眾道人聽到聲響,齊刷刷的從寧靜堂出來,只見山門的臺階上趴著一位漢子,滿身血污。一條腿的下半肢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后拖在地面上,整條臂膀也被擰的跟麻花一樣。
徐天師驚怒交集,這漢子分明就是自己的師侄袁洪。
徐天師一馬當(dāng)先,他雖然是內(nèi)勁中期,還達(dá)不到內(nèi)勁外放的境界。
內(nèi)勁外放至少要達(dá)到內(nèi)勁巔峰才行,所以即使流弊如王天師也只能用凡兵鐵器,無法像林天擇一樣聚氣化刃。徐天師只好屈身降尊,用手托起袁洪。
袁洪原本英俊的一張臉因為過分的疼痛而扭曲起來,顯得尤為恐怖,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宛如流水一般直直齊流下來。
徐天師盯著袁洪的臉頰,心中憤怒更盛。他倒不是心疼袁洪,像袁洪這樣的師侄他有幾十個,比袁洪聰明伶俐討好他的多的是,茅山派失去一個袁洪又有什么干系,沒有多大影響。他之所以如此憤怒是因為茅山派在華國威名數(shù)百年,茅山人無不受世人推崇敬仰,何曾遭受過如此折磨,這簡直就是在打茅山派的臉,挑戰(zhàn)茅山派的權(quán)威啊!
如此囂張,豈能容忍。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金光從袁洪的額頭上毫無征兆的爆射出來。徐天師大吃一驚,但金光之快讓他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在徐天師的驚恐的剎那錯愕中,金光迅速飛入其的腦海當(dāng)中。
剎那間,又有數(shù)道金光從袁洪的額頭上飛出,似游龍飛舞一般,朝著茅山派的諸位高手的腦海中飛去。
就在金光飛入諸人腦海的瞬間,林天澤與王天師決斗的畫面十分清晰的從諸人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就像看電影一樣,整個過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良久,茅山派的眾人被這奇異緊張的氣氛感染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連茅山派的掌教真人都忍不住暗暗心驚。
他自思自己雖然是宗師高手,但還使不出林天擇那種驚天動地的神奇力法。
茅山派雖然人多勢眾,但想要找一個能與林天擇正真較量一番的,卻無一人。
若是兩家相戰(zhàn),茅山派必定落于下乘。
徐天師原本叫囂著要給林天擇好看的,這時候也沉默不語,以他的能力,在林天擇面前連個炮灰都算不上。只要林天擇像斬殺王天師那樣給自己一九陽炁劍,他必身首異處,百年道行一朝喪。
這時原本快要昏倒的袁洪突然慘叫一聲,周身燃燒起妖異的火光。眼睛,口腔,雙耳,甚至連胸膛都被火光燃燒成透明狀,五臟六腑都變得清晰可見。
袁洪腦海中想起林天擇的那句話:“冒犯我你是死罪。”
袁洪心中恐怖大盛,在這生死存亡關(guān)頭,他體現(xiàn)出生物求生的本能,什么事都可以放在一邊。
“我錯了,求你放過我!”袁洪掙扎著慘叫著,那揪心的模樣讓在場諸人都忍不住暗暗驚心。
最后袁洪被燒的連灰都沒有留下。
掌教真人沉默良久,這時緩緩睜開雙眼道:“向各大門派放太乙令吧!”
其他道長都不禁動容,這太乙令是茅山祖師傳下來的最高密令。當(dāng)年茅山派強(qiáng)盛,其他門派稍有不及時,茅山派曾以太乙令號令群雄,雖然如今物換星移,茅山派大不如前。但太乙令在華國的修真界還是有著非比尋常的影響力,只要太乙令一出,其他門派至少要派出一位高人來參加,聽從茅山派的調(diào)遣。
但召集太乙令就茅山派坦誠的是向世人公布自己面臨的問題已經(jīng)無力獨自解決,需要各大門派鼎力相助。所以太乙令每使用一次,茅山派的威名就墮落一次,太乙令的話語權(quán)也會逐漸下降,最終淪為笑柄。
“掌門師兄,這?”楊天師忍不住皺起眉頭,太乙令確實非比尋常。
掌教真人瞧著楊天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心中所擔(dān)憂的事情,但自思若是林天擇殺上門來,連自己宗師的身份也未必能敵得住,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但若是就此息事寧人,王天師死去的陰靈又該如何安排,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召集太乙令。
再說自己身為茅山派的掌門,肩負(fù)著重大使命,面對存亡危機(jī),區(qū)區(qū)面子有值幾分錢,只要活下來,一切都有希望。
“此事不必再論,如此就好。”掌教真人轉(zhuǎn)身向?qū)庫o堂走去,留下其他人一臉的廢思。
……
林天擇從容的從地上撿起墨玉。淡淡的溫暖縈繞在手心。整個墨玉呈現(xiàn)一種令人舒適的紋路,一階中級靈石果然不俗。雖然靈石的靈氣被人有蘊養(yǎng)成法器的趨勢,但沒想到原來那人實在道行低微,墨玉根本沒有改變多少,經(jīng)過林天擇的真元修補(bǔ),很快又變成了原原本本的淳樸靈石。此時王天師的身體已經(jīng)被純陽真氣燒的無影無蹤,整個會場也因巨斗破壞不小。
林天擇走到柳江清面前道:“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你了,只要你踏踏實實的給本尊辦事,少不了你的好處。”在星河古路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他的這一句話而瘋狂執(zhí)著,要不是林天擇現(xiàn)在道基不穩(wěn),在地球上無半點人脈,柳江清的能力還有點入不了他的法眼。不過能培養(yǎng)一個對自己絕對忠心的仆人也未嘗不是一種好的選擇,能力大的人野心也是不小,倒不如自己栽培的可靠。
果然,聽到林天擇這句話以后柳江清面露喜色,他現(xiàn)在很清楚林天擇的能耐。連周家最大的靠山茅山派,林天擇說殺就殺,那種霸氣真是前所未有,要是林天擇肯幫助自己,將來津南市的龍頭除了他柳江清還能有誰。
柳江清立馬鞠躬致謝道:“多謝先生栽培,柳江清必定為先生撲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天擇點了點頭,他不懷疑柳江清的忠誠程度,對他來說,只要柳江清稍有叛變之心,滅了就是。屠之如屠狗一般,毫不費力。雖然柳家曾有成就他與儒皇的師徒之緣,但他除詛咒,滅天煞,這份恩情已經(jīng)報答完畢了。
林天擇從古文化街走出來,鬧了一天,已經(jīng)是下午時節(jié),太陽的炎熱雖然有所減弱,但整個津南市還是感到一陣悶熱,讓人很不舒服。林天澤曾經(jīng)吞下九個恒星星丹,所以比這炙熱億萬倍的溫度都承受過,對他來說春夏秋冬根本沒有絲毫影響。
回到別墅,福伯打開門笑道:“小天你回來了。你的那只小獸諾諾也回來了。”
林天擇點了點頭,他的神識寄托在諾諾神識中,控制著諾諾的思維和行動,所以他們兩個即使相隔再遠(yuǎn)的距離,林天擇也能在瞬間向諾諾傳達(dá)命令。他在離開古文化街的時候就向諾諾傳達(dá)了命令,所以才能在同時達(dá)到別墅。
“福伯,辛苦你了!”林天擇點頭道。福伯對林天擇一天內(nèi)十分照顧,很像一位老爺爺照顧自己的孫子一樣,什么東西都提前為林天擇想到了,準(zhǔn)備好,居然讓他感到一絲暌違的溫情。
林天擇很受感動,打算讓諾諾給福伯煉制一些去病養(yǎng)顏,延年益壽丹藥,以回報福伯對他的照顧。
“對了小天,柳先生今天托人送來一車各種中藥材,我讓人放在倉庫里了,這時藥單,你看你有什么用處?”說著從兜里中掏出一張白紙交給林天擇。
林天擇接過看了看,讓后從上面劃出幾味中藥道:“福伯,麻煩你取一下這幾味中藥。”
福伯接過方子,他雖然不識中醫(yī),但活了大半輩子,一些醫(yī)學(xué)常識還是有點,而且最近癡迷上養(yǎng)生節(jié)目,很快發(fā)現(xiàn)林天澤的藥方中有幾味是養(yǎng)生藥,但有幾味是專家提醒過的,藥性強(qiáng)烈需要慎用的中藥。福伯有心提醒,但還是不確定林天擇想干嘛,只好道:“好的,我知道了。”帶著滿心疑竇轉(zhuǎn)身離開。
雪白小獸諾諾聽到主人歸來,喜滋滋的從樓上跑下來,三兩下跳到林天擇肩頭坐了下來,露出一副調(diào)皮的神色。一會兒抓抓林天擇的頭發(fā),一會兒又用小雪白的爪子扣扣耳朵,弄的林天擇好生煩勞,這家伙也相當(dāng)機(jī)靈,每次林天擇想教訓(xùn)一下時,諾諾都會瞬間逃的無影無蹤。
林天擇逗玩了一下,惹得諾諾也學(xué)人一樣哈哈的笑了起來,不過他的道行不夠,無法凝結(jié)法術(shù)修改喉嚨和聲帶,發(fā)出的笑聲變成恐懼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林天擇不在理會諾諾,拿出和田玉和墨玉。和田玉等級比較低,半階高級靈石,還達(dá)不到成為聚靈法陣陣眼的條件。
很快,林天澤就想到將和田玉雕刻成什么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