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奔馳車內(nèi),葉逍穩(wěn)坐駕駛位。
而云洛瀾和云洛汐兩姐妹冷冷的坐在后排。
有了前一次飆車的經(jīng)歷,云洛汐不敢亂來了,凝神在一邊想著什么。
云洛瀾則皺著眉頭,云海集團(tuán)財務(wù)狀況愈發(fā)嚴(yán)峻,尤其是那些不良欠款,深深影響了公司的評級,董事會和股東那邊意見都很大,給了她巨大的壓力。
本來寄予厚望的清欠組,如今更是毫無進(jìn)展。
雖然葉逍夸下??冢攀牡┑┱f要一周收回一千萬,但在云洛瀾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將云洛汐送達(dá)學(xué)校后,葉逍開車直達(dá)云海集團(tuán)。
這一次,云洛瀾讓葉逍驅(qū)車直接進(jìn)入地下車庫,然后她甩下葉逍坐上電梯就走了。
葉逍知道這是云洛瀾不想暴露和自己的關(guān)系,也并不在意。
總有一天,他徹底征服這個女人,讓她以與自己在一起為榮的。
來到清欠組辦公室,許晚晴似乎來得很早,拿著人事部的考核細(xì)則皺著眉頭沉思著。
“說了,美女要少皺眉頭!”
葉逍走了過去,輕輕伸手在她的腦袋上點了一下,許晚晴頓時清醒了過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冷意落在葉逍的身上。
“晚晴呀,今天我們有什么工作安排呀!”
葉逍不以為意,笑嘻嘻的問道。
“是我有工作安排!”
許晚晴冷道:“你的工作,自己安排吧!”
說完,她甩身離開辦公室。
這一次,葉逍沒有再追上上去。
他拿過許晚晴桌子上的欠款清冊,先是把四海醫(yī)藥公司勾了出來,而后又是勾了三個公司,初略的算了一下,應(yīng)該是足夠一千萬了。
然后,葉逍從一邊的檔案冊中,抽出了這四個公司的資料。
看得出,許晚晴的工作作風(fēng)很扎實。
這四家公司的案底資料都相當(dāng)?shù)脑敱M,從公司規(guī)模、經(jīng)營狀況,股權(quán)分布,欠繳原因,以至于準(zhǔn)備采取的清欠策略都十分詳盡。
甚至,許晚晴還記下每次走訪、談判記錄和細(xì)節(jié)。
不過,盡管如此,從資料上可以看出,這四家公司清欠進(jìn)度,沒有絲毫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
稍一分析,葉逍便清楚了其中的原因。
這四家公司,都有著黑道的背景。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葉逍笑了笑,快速的掃視完手上剩余的資料,很快,這四家公司所有的資料便全被他記在了腦海里。
做完這一切,葉逍打了一個電話給財務(wù)那邊,確定云海公司的賬戶上并沒有收到四海醫(yī)藥公司的貨款之后,瞇著眼睛走出了辦公室。
……
四海醫(yī)藥公司。
方四海一臉陰沉的坐在椅子上。
在他對面,裘老大和幾個手下鼻青眼腫的坐在沙發(fā)上。
整個辦公室,氣氛森嚴(yán)壓抑。
“老裘!狗哥什么時候來?”
方四海恭敬的問道。
“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
裘老大哼了一聲,冷道:“老方,這件事情,你做得有點過了!既然叫了我老裘出面,后面又把事情捅到狗哥那里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存心讓老子難堪嗎?”
說話間,他那幾個手下,頓時面露兇光。
一聽這個,方四海便有些來氣。心想,我倒是叫你了,不過你這一出面,不是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回來了嘛。
不過,雖然這么想,但畢竟不能這么說,方四海擺出一副笑呵呵的神色道:“哎呀!老裘,這你就誤會兄弟了,我這不是也為了給你出氣嘛,再說了,咱們都是狗哥罩的,又一同被欺負(fù)了,一起請狗哥出山,不是正好嗎!”
“好吧!”
對于這個解釋,裘老大很滿意,點了點頭。
“有狗哥出面,那小子……”
想起葉逍,裘老大便是一陣咬牙切齒。
“放心吧!老裘!”
方四海笑道:“狗哥都答應(yīng)親自出馬了,你還怕什么呢,等抓了那小子,還不是隨便咱們怎么摧殘!”
“不錯!呵呵!”
兩人俱是冷笑了起來。
“方……方總……”
就在兩人肆意而笑的時候,一道急促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緊接著,一個四海公司的保安,焦急的跑了進(jìn)來。
“狗哥來了?”
在場所有的人頓時都肅然的站了起來。
“不……不……”
保安上氣不接下氣,一臉驚恐,結(jié)結(jié)巴巴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不……不是什么呢!到底是不是狗哥來了!”
方四海生氣了,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個擺件就砸了過去。
“不……不是狗哥!”
那擺件沒有砸到保安身上,但把他嚇得順溜了。
“不是狗哥,那這么慌慌張張的干什么,是誰?”
方四海暴喝了一句,拿起另一個擺件又要砸。
“是那個家伙!”
保安被嚇壞了,趕緊應(yīng)道。
“那個家伙?”
“那個家伙是哪個家伙!你特么欠打嗎!”
方四海徹底怒了。
“呵呵!方總真是貴人多忘事呀,昨天答應(yīng)得好好的,今天就連小爺是誰都不記得了呀!”
伴隨著一個笑呵呵的聲音,一只手推開了門口的保安,然后……一個身著T恤的青年緩緩走進(jìn)了辦公室。
“是你!”
霎時間,方四海和裘老大,一跳而起,炸毛般看著入口處的葉逍。
“呵呵!你也在呢!”
葉逍看著一遍的裘老大,滿意的點了點頭:“正好!”
說完,葉逍熟絡(luò)無比的走了進(jìn)來,自顧自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小子!”
方四海陰冷的看著葉逍:“你還敢來!”
“沒辦法呀!”葉逍晃了晃腦袋,看著方四海,“方總估計是太忙了,忙得連答應(yīng)的款都忘記打了,沒辦法咯,我只有親自過來提醒提醒方總咯!”
葉逍淡淡而笑,故意將那“提醒”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好!很好!”
方四海和裘老大兩人再次互看了一眼,頓時肆意的笑了起來。
“呵呵!看方總和裘老大這么開心我就放心了!”
葉逍笑呵呵的看著方四海:“方總呀,既然你這么高興,麻溜的把款打了吧!收完了錢,我還要趕回公司吃飯呢!”
“噗嗤!”
聽到葉逍的話,方四海和裘老大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小子,你還想回公司吃飯?”
方四??粗~逍戲謔的道。
“嗯?方總要請我吃飯嗎?”
葉逍眼中頓時一亮,興奮道:“那感情好呀!方總今天準(zhǔn)備請我吃什么呢,是生猛海鮮還是山珍野味呀?”
“好呀!”
方四海眉飛色舞的冷笑了起來:“你想吃的話,就等等吧!”
這時候,辦公室外,一個保安快步跑到門口,恭敬的道:“方總,狗哥來了!”
“來了?”
方四海和裘老大頓時興奮的站了起來。
“狗?”一聽到這個字眼,葉逍也興奮的站了起來,“原來你準(zhǔn)備請我吃狗肉呀!是黑狗吧,我跟你說,根據(jù)我多年的經(jīng)驗,黑狗最好吃了!”
靜!
辦公室里,驟然安靜了下來。
方四海和裘老大看白癡一般的看著葉逍。
海城四大地下勢力。
龍虎豹狗!
狗哥,正是南城這一塊的霸主。
狗哥姓茍,初出道的時候,一直被稱作狗哥。
這個稱呼,在他成為一方老大之后,仍然保留了下來。
雖然如此,但狗哥最忌諱別人在他面前提起狗相關(guān)的事情。
尤其是吃狗肉了,那簡直就是對他赤裸裸的侮辱。
現(xiàn)在,這小子居然敢聽到狗哥來了之后,這樣說……
方四海和裘老大覺得葉逍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果然,在葉逍的話剛落音之后,門外,一個雷鳴般的吼聲傳了過來:“那個不長眼的王八羔子在放屁!”
聲音落下,辦公室的大門被轟然踢開。
然后,一群黑衣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jìn)來。
他們一個個身形彪悍,走路虎虎生威,身上帶著濃烈的霸道氣息。
當(dāng)然,這其中又以領(lǐng)頭的那個光頭男為最。
他長得兇神惡煞,光滑的頭頂上,刺青著一個齜牙咧嘴,兇殘至極的狗頭。
“狗哥!”
方四海和裘老大立即站了起來,恭敬的走到狗頭男的神情躬身問好。
原來,這個狗頭男便是叱咤南城的狗哥!
“哼!”
狗頭目露兇光,憤然的掃視著整個房間,最終兇相無比的把視線落在葉逍的身上。
狗哥暴怒道:“王八羔子,剛才吃狗肉的話是你說的?”
“這個……狗哥呀!誤會是誤會呀!”
葉逍笑著解釋了起來:“聽錯了,我還以為他們說的是吃的狗,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你這條狗!你看,誤會!都是誤會,你別生氣!”
“你這條狗!”
聽完葉逍的話,狗哥的嘴里,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而整個辦公室內(nèi),一片死寂,室溫都驟然降至冰點。
所有的人都清楚,狗哥怒了,而且是暴怒!
“猛娃!”
狗哥怒喝了一句。
“是!”
頓時有一個身形如同小山一般的男子走了出來。
“拖下去,狠狠的打!”
“是!”
“記得!”狗哥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的厲色,“留一口氣,再給老子拖上來!”
“是!”
叫做猛娃的男子頓時領(lǐng)著一眾人將葉逍圍在了中央。
“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談?wù)劊?rdquo;
猛娃看著葉逍,冷冷的道。
“砰!”
在猛娃和一眾手下的逼迫下,葉逍被圍進(jìn)了面一間空著的房間內(nèi)。
“找死!”
見狀,方四海和裘老大紛紛興奮的笑了起來。
方四海更是殷勤無比端茶倒水,侍奉著狗哥來。
狗哥陰沉著臉,微微閉著眼睛,靜靜的等待著什么。
片刻后,一陣噼里啪啦打斗聲和呻吟聲夾雜著從那件閉著的房間里傳了出來。
聲音持續(xù)了不到兩分鐘。
然后,是門打開的聲音,和一個沉穩(wěn)的腳步聲走了過來。
“解決了?”
門打開,狗哥閉著眼睛冷冷的問道。
“如果你問的是你的那些廢物手下的話,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都解決了!”
門口,一個笑呵呵的聲音答道。
“你……”
狗哥聽聲不對,睜眼一看,雙眸中的陰冷瞬間被難以置信的神色完全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