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知道,那你怎么會知道五鬼浮雕內(nèi),隱藏五鬼傳送鬼術(shù)。呵呵,小丫頭片子,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吧!我那愛尸被地獄三頭犬咬死了,咱們現(xiàn)在的處境,你也清楚,我手里這把槍所剩子彈不多了,如果再遇到什么兇險?下場你也知道。”
胡峰放慢速度,繼續(xù)靠近,距離他們大概甚至五米不到的地方,有一棵極其茂盛的參天大樹,他躲在大樹后面,觀察著丁唐金。
稍有不對,即可撲出去解救杏姐,他透過那堆篝火散發(fā)的火光,頗為清晰看到丁唐金手握著一柄手槍,沒有表情般看著旁邊的白小杏,似是等待著她說話。
沒想到這姓丁的手里居然有槍?他想著,若是貿(mào)然出去,非但救不了杏姐,保不準也會被那個丁唐金一槍打死。
白小杏道:“丁先生,封魂樓傳說早就有了,但極少有人知道它的具體位置,我其實也不知道。不過咱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我是知道一些的。”
丁唐金問道:“咱們現(xiàn)在處的位置是哪里呢?小丫頭。”
白小杏道:“黑罰叢林深處一條廢棄的河道內(nèi),河道名叫墜魔渠,這個兇險之地,歷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探險者或鐘村村民葬身或消失在這條神秘的深溝內(nèi),鐘村唯一從封魂樓逃出來的古月晨,曾警告過我們,墜魔渠是最接近封魂樓的地方,那里極為兇險,有畸形惡犬出沒,蛇獸橫行,傳聞更是封印著上古鬼魔,而我們眼下所處的位置,估摸著就是墜魔渠。”
丁唐金道:“呵呵,越是兇險的地方,往往越會有大機遇,看來如今我猜錯的并沒有錯,封魂樓就在墜魔渠附近,只要找到入口,胡正奇的遺藏便指日可待。”
白小杏撇了撇嘴道:“他遺藏有什么好稀罕的,一百多年過去了,就算是有,估計也化成灰了。”
“嘿,沒見識的小丫頭,你們鐘村首任村長胡正齊當年是何等的人物,叱咤華夏,威震蠻夷。生前輝煌,死后留寶,縱觀古今,這是很多大人物的通病,他更是其中佼佼者,成為天師后,不知道搜刮搶奪了多少寶貝。后來隨著這位傳奇人物失蹤,再加上各國有意隱瞞,雪藏那段恥辱,黑歷史,那些寶貝也跟著下落不明。為了表示對他的敬重,我們行內(nèi)人一般將這些寶貝稱為遺藏。”
“那些遺藏,就算是放上千八百年也不會有一點變化,天師手段豈是你這種小丫頭可以妄加想象的。”言畢,丁唐金冷笑了兩下,掏出一部手機,亂按了幾下。
他警惕心非常強,不論是說話,還是按手機,都要聽聽周圍的動靜,使得胡峰躲在大樹后面,屏氣止息,不敢輕易窺視兩人,生怕引起丁唐金注意,一言不合就拔槍。
“小丫頭,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再偷窺我們呢?”
“丁先生這墜魔渠有數(shù)十米深,兩邊巖壁陡峭異常,白日里連只飛鳥都沒有,會有人窺視;呵呵……若是真有人,恐怕也是將我綁至地窯的假胡榴花。”
“不可能是她,我親眼見她將行李收拾完后,交給另外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絕非他的丈夫白嘯,此刻,恐怕她們兩人早已經(jīng)離開了鐘村。”
胡峰一聽,即可判斷出那個男人便是愚錚。
“那你是怎么知道宮嘎雪山有遺藏的。”白小杏終于問出了胡峰心底頗為疑惑的問題。
“我早就聽聞宮嘎雪山上有天師遺藏,但一直找不到進山入口,呵呵,這要多虧鐘村那小子給我領(lǐng)路了,等我找到遺藏后,自然要好好報答那小子了。”丁唐金說著,眼眸內(nèi)露出陰毒的神色。
“我來到鐘村后,恰巧看到那個假的胖女人,她真實身份是煉魂師,朝寶蛇廟走了過來。記著她一邊走著,一邊自語著:“山河玄武象恢復(fù)了,看來鐘村不易久留,必須盡快離開,遲則生變。”
“還有胡正齊遺藏,不知道能不能從白元靈魂內(nèi)抽出什么有用的線索?這是最后的辦法了。”
丁唐金當時大吃一驚,暗暗跟蹤起來那位煉魂師,看著她進入到寶蛇廟,再將昏迷的白小杏橫背著出來,然后關(guān)押至白家地窯內(nèi)。
“原來是這樣,不過丁先生你見多識廣,那個人究竟用什么辦法?將我們村的胡榴花偽裝的如此像,如此逼真。”
“呵呵,丫頭,你這算問對人了,在偌大華夏知道這種慘絕人寰的偽裝手法,不足百人,這種手法在廣東那邊出現(xiàn)過,我年輕時候在那邊呆過,也恰恰看到過那種視頻,活生生剝開人的皮,然后再將人皮套在身上,用針縫或強力膠黏粘的天衣無縫。”
“該死的,我現(xiàn)在恨不得宰了他。”白小杏渾身發(fā)抖,氣的銀牙咬的咯吱作響。
“小丫頭,你若是能幫我找到封魂樓,找到胡正奇的遺藏,嘿嘿……這個人我?guī)湍阍琢怂?rdquo;
“唉,丁先生,我是真不知道,當年張?zhí)鞇厶鞄熒W臨我們鐘村,雖說沒有明說,但我估計她也沒有推算的出來胡正齊遺藏到底在哪里的。”
“呵呵,那個老婆娘的手段雖說厲害,但我估計還沒有真正的成為天師,而胡正奇,那可是屹立在天師巔峰的強者,手段早可以蒙蔽天機星象,豈能是她可以推算的出來。”頓了一下,卻聽著他一連低念了幾遍:“封魂樓;封魂樓;封魂樓。”
沒一會,忽然聽著白小杏驚叫一聲:“你干嘛?”
胡峰腦袋“嗡”的一下子,怒火中燒,下意識幾乎從樹后撲出,將姓丁的撲倒在地,手里匕首直接戳死他。
“小丫頭,怕你逃走,自然是拿繩子捆綁住你了。”
胡峰聽到姓丁的冒出這句話后,神色微松了下來,微微側(cè)了一下身子,朝著場中望去,但見丁唐金拿著繩索,將胡小杏捆綁在一棵樹上,然后腳步有些踉蹌,朝著另一棵樹上爬去。
原先并沒有注意到,直至丁唐金起身后,才發(fā)覺他大腿處被白袖包扎著,白袖正是他的衣袖,此時被鮮血浸透了,看樣子是被畸形怪犬咬的。
“該死的畸形怪犬,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怪物?”他一邊咕噥著,背著胡峰開始朝樹上爬了起來。
“姓丁的,你這是干嘛?將我捆綁在樹下,自己卻躲到了樹上。”
“哼,小丫頭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留你有什么用?老夫估計那些畸形犬便是封魂樓內(nèi)跑出的怪物,晚上的話,極有可能還會夜襲,你也就犧牲一下,飽了的畸形犬,才會乖乖給我引路。”
“去你娘的姓丁的;你簡直就是一個人面畜生。”白小杏銀牙直咬著罵道,眼珠子亂轉(zhuǎn),尋找脫身之法。
忽然看到了一只手,再給自己打手勢,緊著一張有些熟悉的臉頰從不遠處一棵參天大樹下冒了出來。
登時,白小杏熱淚滿眶,心想著“這個小峰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命中天子。”眼下這種情況,容不得她兒女情長,那個姓丁的手里有槍,小峰若是暴露了身份,不但救不了自己,而且可能還會折了性命。
心想著,她一邊給胡峰打眼色,一邊繼續(xù)罵起來丁唐金。
胡峰自然是明白她白小杏的意思,趁著丁唐金爬樹功夫,移到了巖壁下一簇有丈許范圍的草叢內(nèi),草叢茂盛,有一米多高,叢間長著幾株大葉子小樹,不僅可以阻擋住樹上丁唐金視線,還距離白小杏更近一些,更方便施救。
丁唐金爬的那棵樹有十米高,粗如磨盤,盤虬臥龍,極為茂盛,他只爬到三四米位置,便停了下來。
“小丫頭,看你還是c女,若非此次封魂樓之行,對我至關(guān)重要,必須要保持充沛體力的話,我老丁早就將你狠狠的蹂躪了……別再給我廢話了,小心我直接一槍斃了你。”樹上丁唐金不緩不急,語氣卻分外陰沉,就像是魔鬼露出了獰牙。
白小杏呵呵冷笑了一下,根本沒有在意他的話,掩人耳目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小峰此刻距離自己只有兩米多遠,手里也有匕首,姓丁的就算是下樹,猝然襲擊之下,他豈能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