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魂!
顯然這是一張風(fēng)水符!
胡峰知道法符劃分涇渭分明,冥道師用的符稱為冥符,風(fēng)水師用的符稱為風(fēng)水符,道家用的符稱為法符。而風(fēng)水符又有鎮(zhèn),解,護(hù),山,水,誅等方面符說,其中這誅魂符便是誅類風(fēng)水符一種,其威力可怖可想而知。
在胡峰看來,這誅魂符猶如不定時炸彈,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會爆發(fā)的……直接放在衣兜里,太不安全了,必須要有隔斷裝置。
心想著;他不敢大意,用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誅魂符,發(fā)覺沒什么事后,才將這張誅魂符放進(jìn)紫金匣內(nèi)。
就在這時,胡峰發(fā)現(xiàn)白元手指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了,只是身體虛弱的不能動彈,他連忙招呼地面上的白嘯和鐘虎兩人,三人輕手輕腳將白元抬到了地面上。
白元喝了幾口水,感覺稍微好了一些,便囑咐兒子白嘯將愚錚遺體送至回家,順便看看胡錚爹老愚有什么反應(yīng)?若他也跟阿墨霓一伙的,呵-呵-我老頭子自會找他討個說法。
若不是;就跟他說-愚錚為了救我犧牲了,望他節(jié)哀順變。
半個時辰后,白元身子恢復(fù)了一些,勉強(qiáng)可以站了起來。在鐘虎、胡峰攙扶下朝自家走去。
“阿峰,你說小杏被囚禁在我家地窯下面。”
“不錯,愚錚臨死前親口告訴我的。”
.....
三人走了約莫五分鐘,快走到白元家時,突然從小巷子內(nèi)竄出一條黑貓,黑貓看到胡峰,掠跑到他腳邊,挨著腳邊磨蹭,尾巴高高聳立,尾尖輕搖,喵語呢喃。
“這不是黑風(fēng)嗎?上午時候誤食了一枚魂果苦昏過去嗎,我去……什么時候跟自己這么親了?”胡峰心底咕噥著,有些不解。
“咦;這貓不簡單啊,貓面似人,像是老祖宗手札上記載的噬魂貓。”白元死死的盯著那只黑貓,有些驚疑的呢喃道。
“噬魂貓?那是什么”胡峰一聽,不由升起一些興趣來。
“噬魂貓,貓面似人,其性喜陰,噬鬼魂,會避死延生,傳聞是冥界黑白二常的妖寵。不過嘛……”白元原本沉聲說著,到后面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笑道:“傳聞大多不可信嘛。”
胡峰卻是微微一愣,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估計它跟自己這么親近,八成是自己成了煉魂師的緣故。
“是啊,白伯言之有理,這不過是普通的一只黑貓罷了,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鐘虎忽然想到剛才在鐘樓下面地下室內(nèi),那個妖女施展的手段妖術(shù),心有余悸的他,再也說不下去了。
此時,三人已經(jīng)到了白元家,朱紅色大門,宅院頗大,有近百平方大,房屋七八間。胡峰與鐘虎兩人將白元攙扶到客廳,他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粗喘了一口氣道:“地窯在后院一處竹林下面,我身體有些不適,就不跟你們過去了,你們兩人自己過去吧,竹林里面有一塊顯眼的鐵板,那是地窯的入口,你們兩人快過去救小杏吧。”
“好!”胡峰一聽,腳底生風(fēng)般匆匆沖出客廳,直奔著胡家后院竹林而去。
黑風(fēng)緊跟著他!
鐘虎有些目瞪口呆,至于這么夸張嘛,自己前腳還沒踏出客廳,這小子那邊估計已經(jīng)到了地窯。
白元微皺了下眉頭,開口道:“那個妖女別留下什么后手?小虎,你也快去吧,正好有個照應(yīng),老頭子也放心,對了,還有地窯漆黑,我這兒有一個手電,你拿著吧!”
不到五分鐘,胡峰便看到白元口中的鐵板,鐵板四四方方,與麻將桌差不多大小,估計地窯面積不小,心想著,他掀開了鐵板,用肉眼看去,只見窯口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杏姐!”
“杏姐,你在里面嗎?”
“杏姐,我胡峰啊,你能聽到我喊你嗎?”胡峰高聲喊了幾句,下面地窯并沒有回聲,他面色不由地一沉,這種情況有三種,第一種可能是白小杏不再這地窯里面,第二種可能是小杏被膠帶纏住嘴巴,發(fā)不出聲音,第三鐘可能是……胡峰不敢再想象了下去,煩躁、焦急一起涌上心來,愈想愈覺得不對勁。
就在此時,他背后黑風(fēng)喵叫了一下,搶先鉆進(jìn)漆黑的地窯內(nèi)。胡峰先用冥眼朝地窯口照了一眼。
這地窯頗深,居然有七八米深,直筒形,窯邊壁上七八根鐵條弓著,插成簡易爬梯,通向窯底。
一咬牙,胡峰翻身進(jìn)了地窯,不到兩分鐘時間,他便到了窯底,腳底硬實(shí),鋪著一層青磚。就在這時,鐘虎打著手電也從上方爬了下來。
“胡峰,等等,走那么快干嘛?”
“小虎,救人如救火,這種事情拖延不得。”
“對了;胡峰你怎么知道白小杏失蹤了?”鐘虎有些狐疑道,心想著難不成昨天晚上她們兩人在一起,這怎么可能?想著,鐘虎不由搖了搖腦袋,甩掉腦中不可能的想法!
下到地窯底,鐘虎打開手電,一束手電直光在地窯照耀了起來。
這個足足有百平方,四周都是用黑色山巖石壘砌而成,頗為寬敞的地窯。
庫存的東西不少,酒有十多箱,半箱子字畫書籍、以及數(shù)百斤存放過冬用的食物,例如小米、大米、瓜果干、臘肉等。
齊堆在地窯西面,將西面那墻堵的頗為嚴(yán)實(shí),黑風(fēng)蜷縮在一角,嘴里叼著一塊臘肉吃的正香。
胡峰兩人走到地窯西邊,這地窯表面并沒有線索?胡峰不由眉頭一皺,心想著難不成愚錚是騙他的……
應(yīng)該不可能,還有愚錚與阿墨霓究竟什么關(guān)系?
“賤錚……”胡峰突然想到阿墨霓曾經(jīng)喊出來過的稱呼,下意識眉頭皺的更緊。
“大錚,這個白眼狼,臨死前居然還擺了我們一道。”鐘虎忿忿不平怨道。
“應(yīng)該不會,小虎你在四周再仔細(xì)找找,看有沒有什么線索,我將這些儲存的東西移開看看。”胡峰還是有些相信愚錚的話,畢竟他曾經(jīng)暗戀過小杏那么多年。
那個可能是他記憶中最深的女人,縱然是無數(shù)次拒絕,不合適……大錚哥哥。
縱然是爭吵過,打過架,但他還是依然相信,大錚保持著心底那份純真。
胡峰開始搬移起來庫存過冬的食物,沒過多久,鐘虎將地窯四周搜遍了,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又走到西邊,正準(zhǔn)備幫胡峰他一塊搬東西,忽然發(fā)出了略微驚訝的聲音。
“怎么了?小虎,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胡峰聲音都微微有些顫動;激動?
“確實(shí),胡峰,你看這兩箱酒之間有一一條麻繩,繩子頭是系在存放水的陶缸上,看這陶缸就算是不存放水也有五六十斤重,存滿水的話,那就更重了,這條繩子當(dāng)初是不是捆綁杏姐的。”鐘虎話還未說完,手電就被胡峰奪了過去。
“我看看”胡峰說著,用手電照著,將陶缸上的麻繩解了下來,放在手里一段段觀察了起來,幾乎沒一會,就發(fā)現(xiàn)了繩索上的一根秀發(fā),由手臂長,不知是阿墨霓的還是杏姐的。
總算有些線索了,胡峰搬移東西更加賣力了,就連那半箱子字畫書籍也被胡峰一一翻騰了出來,雖說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不過;他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本胡正奇手札,心神一動,他將手札裝了起來,繼續(xù)挪移起來庫房存放的箱酒。
大部分都是自釀的白酒,有兩箱茅臺,瞧不出白元居然還藏著如此高端的酒,若不是尋找線索要緊。他們兩人有可能打開酒箱,就著下酒菜臘肉,喝上兩盅。
數(shù)分鐘過后,胡峰他們兩人將西面囤積庫存的東西快要搬完的時候,地面上大量紙團(tuán),紙巾,皮鞭,套套等,臟亂不堪。凝結(jié)成塊粘在地面上的黑澀色血跡,另兩人心驚不已?! ≡?jīng)的地窯,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胡峰隱隱可以猜出愚錚與阿墨霓之間關(guān)系。
呵,呵,這阿墨霓可真夠放浪的,前面跟那個叫季逸的睡到一塊,后面有和愚錚搞到了一起。
他成了阿墨霓性奴了嗎?
不過隨著這兩人盡數(shù)死去,所有線索都中斷了嗎?
最主要的是;白小杏去了哪里?
胡峰攥了攥拳頭,臉色蒼白,緊緊咬著的嘴唇也已滲出一縷血痕。不死心的他,冥眼滴溜溜,在地窯內(nèi)照看了起來。
如果再沒有線索的話,他便施展靈魂探測,不到最后一刻;怎肯放棄?
怎么可以放棄?
冥眼滴溜溜從地窯地面看到東墻,胡峰側(cè)著身子冥眼又在地窯南墻照看了起來,不一會……轉(zhuǎn)到了西墻上,忽然間胡峰微微驚喜了起來,在冥眼眼珠下,原來西墻黑巖石只不過是一層黑色壁畫,可惜冥眼并不具備穿墻功能,不過這樣;也使得胡峰咧嘴笑了起來,然后走上前撕開這層黑色壁畫。
鐘虎兩眼發(fā)直,呆呆看向被撕開的壁畫。
原本有些慵懶的黑風(fēng),在撕開壁畫一瞬間,貓瞳陡然射出幾縷寒光,連著倏然直立了起來,貓身一掠,出現(xiàn)胡峰身邊,然后發(fā)出幾聲低沉貓叫,頗有敵意望著壁畫后面。
黑色壁畫后面,刻著五只模樣有些滑稽的小鬼浮雕,呈五角星狀,星中凹陷,令胡峰大驚一驚的是星中凹陷地帶竟然夾著一截黑紗絲布,正是昨天晚上白小杏昨穿的衣服布料,他湊近觀察了一下,赫然失色……連著手不由都微微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