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將柴火扔進灶膛里面,然后用火點著,將鍋底門合上。
沒多久,灶膛里面便傳出幾聲鬼哭般怪叫,緊著噼里啪啦著火聲,過了將近五分鐘,胡峰又要回手電,將鍋底門開了一道小縫,用手電照去,只見暗淡的熟火堆內(nèi),躺著一團漆黑的東西,一動不動,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拉開鍋底門,用木柴將那團東西撥了出來,赫然是一只臉盤兒大的黑蜘蛛。
“嫂子家里面怎么會有這么大的一只蜘蛛呢?”白小杏心有余悸道。
胡峰沉聲道:“這可不是一般的蜘蛛,它是巨人蛛,煉魂師喜歡豢養(yǎng)的活物之一。”
白小杏自小跟著她爹見識過不少世面,自然聽說過煉魂師,再加上她是村長的侄女,更是知道鐘村首任村長許多秘聞,其中便有一項他老人家就是煉魂師出身。
“可這些煉魂師為什么喜歡豢養(yǎng)蜘蛛類的活物呢?”白小杏問道。
“這種蜘蛛就相當于煉魂師的修煉秘術(shù)用的藥引子。”胡峰說完后,心底又補充了一句:“看來鐘村真的隱藏著一位煉魂師,現(xiàn)在就差這鐘村的鬼是不是他假扮的呢?”
“難不成鐘村內(nèi)隱藏著一個煉魂師。”白小杏忍不住吃驚道。
“有可能吧!”
“小峰,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胡小杏問道。
“你覺得呢?杏姐。”胡峰反問道!
“我覺得此事重大,我想我們應該即可上報我伯父,讓他查一查那名煉魂師是誰?鐘村那數(shù)名枉死的老者既有可能是這名煉魂師下的毒手。”白小杏說道。
“不用了,我想以白村長的睿智,應該早已經(jīng)猜出來了,只不過還不知道是誰?”胡峰沉聲道。
“也有可能是吧!”白小杏道。
胡峰說道:“所以說,我們接下來要弄清那個阿墨霓擇址風水方位,這個至關(guān)重要,我總覺得這些事情都可以聯(lián)系在一起,只不過差一根引線而已。”
“這些事情的終極目的是什么呢?例如那個煉魂師潛伏在我們鐘村是為了什么?”
“這就更好猜了,是為了一個傳說,鐘村首任村長的遺藏。”
白小杏大吃一驚道:“那張?zhí)鞇厶鞄熌兀?rdquo;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覺得那個張?zhí)鞄?,還有她的弟子,阿墨霓他們會這么好心,幫我們鐘村嗎?”
“說的也是。”白小杏有些頹廢道。
胡峰打著手電,從廚房走出來,在院子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隔著院子又喊了兩聲齊哥,他可是懂風水的行家。
不知道齊越是沒有聽到,還是故意聽不到。胡峰嘆了一口氣,眼下他只能先找找看,那個則址風水點的入口,不過找到的概率恐怕比買彩票還難,畢竟四年前那些人翻遍胡大海的家,也沒有翻找出來。
還有剛才自己聽到女人的哭聲是怎么回事?
“小峰,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我估計我們今晚上也就只有這些收獲了。”白小杏開口道。
“咱們再去屋里面轉(zhuǎn)轉(zhuǎn)!”胡峰說著,從院子內(nèi)又走進了客廳,然后從客廳直接走到胡榴花睡的房間,他心底陡然升起了一個奇怪的疑惑,他知道胡榴花的母親早就去世了,鐘村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胡大海那么有錢了,為什么不將女兒榴花接到京城里住呢。
胡峰有些想不通這個理,可能只有一個解釋,胡榴花不是胡大海親生的。
這間睡的房間也是二十平方大小,房間里面頗為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個頗為精致的梳妝臺,以及床頭柜處一面圓形鏡子。
一進屋,他就感覺到有些不一樣,一個不大的臥室內(nèi)竟然有兩面鏡子,梳妝臺上一面鏡子,再加上床頭處那面鏡子,她胡榴花用的上兩面鏡子嗎?
尤其是床頭處那面鏡子竟然正對屋門,這在風水上可是大忌,因為鏡中有神,每個門也有所屬的門神,所以鏡子對著房門,就會嚇走我們的門神,從而是臥室的陰氣加重。
風水常識胡峰是稍微懂一些,但并不多,且混淆亂雜,有晨伯說的,有的源自胡正齊那殘缺記憶內(nèi)的知識。
白小杏跟進來道:“小峰,這臥室里面的東西都被我嫂子搬到白家了,這里面空蕩蕩沒什么線索的。”
她話剛說完,忽然覺得臉上落了一些積灰,她條件反射的向上方看去。
她沒有拿手電,但還是隱隱看到房梁有一雙細縫般眼睛正往下看,看著他們兩人。
“小峰,房梁上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她白小杏話音都有些打哆嗦。
胡峰一聽,手中握著手電向上一照,只見房梁上臥著一只不大的黑貓,原本囧囧有神的貓眼,被刺眼手電強光一照,不由瞇成一條縫,并發(fā)出“咕嚕”威脅的叫聲。
最令胡峰與白小杏兩人心驚肉跳的是這張貓臉竟然有些像人臉。
黑貓被強光照的不適應,猛的跳到床上,沖著他們呲牙了一下,轉(zhuǎn)身鉆進了那面圓鏡子內(nèi)。
胡峰看的眼都直了,這他娘的鏡子內(nèi)果然有玄機。
而白小杏咋了下舌頭,直接一個箭步撲倒床上,手朝鏡子上摸了過去,然后發(fā)出了無法置信的聲音:“我的天啊,這面鏡子是真的,那剛才那只黑貓怎么從我們眼皮底下鉆進了鏡子里面的。”
胡峰心底一沉,走到跟前,打量起來這面圓形的鏡子,由井蓋般大小,看上去并不算大,他用手摸了摸鏡子,鏡面并非光滑,而是有些凹凸不平。
他眨了眨眼,沒有吭聲,忽然想到了胡正齊殘缺的記憶內(nèi),有一種風水師善用的器具,叫做傘聚鏡,與普通鏡子不同的是這鏡子是凹凸鏡合在一塊,可以猶如傘般收起來,給人造成一種是真鏡子的假象。
想著,胡峰有心試試看看這面鏡子是不是風水師留下的傘聚鏡,于是五根手指緊貼在鏡面上,費力按了進去。
在白小杏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鏡子中心部位竟然凹陷了下去,邊緣露出了縫隙,不到一分鐘時間,鏡子已經(jīng)縮成一團傘狀器具,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是一個井蓋般大小的黑洞,黑洞直接通向地底。
“小峰剛才這把鏡子是怎么回事?它怎么猶如傘般收起來呢!”小杏問道。
“這是傘聚鏡,風水師善用的器具之一,這種傘聚鏡給人造成視覺上的錯覺,就好像剛才黑貓鉆進去那瞬間,其實是快速的凹陷了一下,然后很快又反彈了回去,所以給我們造成了這只黑貓消失的假象,我想這地洞內(nèi),應該便是那阿墨霓擇址風水的入口。”
他說著,將手里縮成傘狀的傘聚鏡扔到一邊,那鏡子猶如傘般“砰”的一下子撐開了形成一面鏡子,沒有過多關(guān)注鏡子,將手電照向洞內(nèi),只見里面黑黝黝距離洞底由兩米深,洞底處隱隱有一條甬道通向他家。
“杏姐,你拿著手電去廚房拿把刀護身,我先下去看看。”胡峰將手電遞給了白小杏,然后轉(zhuǎn)身跳進了這個洞內(nèi)。
洞底果真是一條甬道,深邃陰涼,他猶豫了一下,在洞底等著白小杏。
幾乎沒過兩分鐘,白小杏手持著手電光照了下來。
胡峰連忙招呼她白小杏下來吧!
白小杏也跟著跳了下來,胡峰接住了她,只覺得軟香入懷,使得他忍不住生出想入非非的念頭。
“杏姐,你身子真香。”胡峰抱著她的身子道。
“想的話,你就娶我唄,杏姐可是等了你好久了。”白小杏出聲道。
胡峰沉默了片刻道:“杏姐,你不怕我身上的劫災嗎?”
白小杏沒有說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怕。
胡峰將她身子放下,然后慢吞吞道;“那先等這次事情結(jié)束了再說吧。”
“好,我等你答案。”
胡峰和白小杏兩人朝甬道里面走了下去,走了數(shù)步,兩人都發(fā)現(xiàn)這個甬道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大,簡直不能再稱甬道了,而是一個地洞,愈往里走,里面愈加曠闊,地洞深處傳來潺潺流水聲。
邊走著,白小杏用手電仔細照著四周,看看有沒有鐵廠職工失蹤的線索。
地洞黑暗蜿蜒,唯一的光芒便是白小杏手里的手電光,就在這個時候,胡峰突然聽到一個略微驚訝的女人聲音。
“沒想到你們竟然破解了她擇址風水的入口,嘿嘿,有意思。”他陡然一驚,猛地扭頭,看向旁邊的白小杏,剛才分明是從她身上發(fā)出的聲音,但絕非是她本人發(fā)出的聲音。
那聲音就像是跟先前在客廳內(nèi)聽到哭聲幾乎一模一樣,同一個人發(fā)出的聲音。
胡峰頭皮一炸,這他娘難不成是鬼附身在白小杏身上。
“你竟然能聽到我說話?”胡峰直勾勾看著她白小杏,眼神嚇人,幾乎想把她剝光,看看那只鬼隱藏在哪?
胡峰突然間想到了白小杏在客廳內(nèi)背著他,像是在擦拭什么東西?
“你干啥?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怪怪的。”白小杏被盯的渾身發(fā)毛,不由自主道。
“杏姐,你攤上大事了,剛才背著我擦拭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胡峰臉色極為嚴峻,看來真的遇到什么未知的東西,既有可能是那個不干凈的物件發(f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