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禧惪偹銓﹃戯w有好臉色了。
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也讓陸飛看見了秦詩詩母親的另外一面,對于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她自然而然地有幾分諂媚的神色,這就是現(xiàn)實(shí)的規(guī)則。
“好啊,那我明天叫上詩詩一起去看,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是你的房子,如果你真的有房子,那我肯定支持你們在一起。”
隨后她畢恭畢敬地對朱正月道:“董事長,你和陸飛既然有約,我就不打擾,先告辭了。”
朱正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張?zhí)禧惪觳诫x開了雜貨店,她對自己剛才的反應(yīng)還是很滿意的,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陸飛怎么會和頂頭上司認(rèn)識。
朱正月已經(jīng)聽出來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猜想陸飛以前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只是這是陸飛的私事,他不敢打聽,深怕觸犯到了什么忌諱,生意場上的忌諱尤其多,一旦觸到眉頭,失了運(yùn)道,那就是止不住的損失。
朱正月既然相信財運(yùn)的說法,也就處處小心翼翼。
“陸先生,張姐是我公司的老員工了,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你盡管給我說。”
陸飛卻搖頭。
他也希望利用朱正月壓制一下張?zhí)禧惖男皭簹庋妫贿^他并不打算麻煩朱正月。
畢竟,在朱正月的眼里,他是個隱士高人,如果朱正月知道隱士高人也有娶妻生子的煩惱,只怕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誠心了。
“沒什么,不勞煩朱老板費(fèi)心,我們還是去你家吃飯吧,我可有點(diǎn)餓了。”陸飛摸了摸肚皮。
“請,請上車……”
市中心的風(fēng)景湖畔,從鬧市進(jìn)入小區(qū),四周安靜了下來,這地方鬧中取靜,住的都是城市的貴族。
車子停在白色的小樓前。
眼前的場景,讓陸飛一頭黑線。
十幾個人全部正裝,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帶頭的貴婦人,一張精致的瓜子臉,氣質(zhì)高雅,身穿黑色長裙,腳踩鑲嵌著鉆石的高跟鞋。
貴婦人身邊跟著一個年輕女子,那女子容貌與貴婦人相似,只是皮膚更加水嫩白皙,穿著紅色的裹胸裙,顯得十分清涼。
身后全部是傭人及保安。
這群人恭迎大駕的陣勢著實(shí)兇猛。
“陸先生請。”
朱正月親自為陸飛打開車門,隨即介紹道:“陸先生,這位是我太太,左如煙。”
“陸先生好,早就聽說陸先生是得道高人,沒想到竟這樣年輕,今天來到了我家里,有什么需求,陸先生盡管找我,保管讓你滿意!”
左如煙話中有話,總感覺在暗示什么,讓陸飛一身雞皮疙瘩。
朱正月哈哈一笑,跟他老婆開著玩笑,“這可是你說的,陸先生今天如果不能盡興,我回頭再收拾你。”
他十分大男子主義,左如煙卻只求陸飛,“陸先生可聽見了,你若不玩得不開心,他可要找我麻煩,所以有什么,你只管開口。”
陸飛心想,這朱正月怎么像是打算買老婆一樣?
“夫人客氣了,我就是隨便過來蹭頓吃的,不用這么隆重。”
左如煙說:“這算什么隆重,不過是做了點(diǎn)應(yīng)該做的事。”
朱正月又將一旁的年輕少女叫了過來,“這是我女兒朱文靜,文靜,過來認(rèn)識一下陸先生。”
朱文靜顯得很是羞怯,都不敢正眼看陸飛,低著頭手指捏著裙角,似乎這身衣服讓她很不舒服似的,輕聲說了句:“陸先生好。”
“朱小姐好。”陸飛盯著朱文靜,少女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前凸后翹,身材十分好,在學(xué)校也絕對是?;ㄒ粯拥拇嬖冢隙ū灰粠湍型瑢W(xué)捧在手心。
陸飛心想,她害羞,多半是忌憚陸先生這三個字。
“看樣子,朱正月一定對她女兒說了許多關(guān)于我的事,也許從朱文靜入手,去了解朱正月更加容易。”
朱正月說:“其他人我就不多介紹了,陸先生請。”
一行人走進(jìn)了屋中,剛一坐下,左如煙便說,今天她親自下廚,要去照看鍋里的飯菜,朱正月跟在左如煙屁股后面,也說要去廚房看看,并且囑托朱文靜招待好陸飛。
陸飛一下就笑了,隨即道:“你們忙你們的就可以,不用管我。”
他想從朱文靜那兒去了解朱正月,結(jié)果跟朱正月不謀而合,朱正月也正想利用漂亮女兒從他口中套到一點(diǎn)信息。
至于朱文靜,眼瞅著父母走進(jìn)了廚房,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不像之前那樣羞澀,看陸飛的眼神也由敬畏變成了好奇。
陸飛伸了個懶腰,然后開門見山對話朱文靜:“你有什么話就說吧。”
“我……我能坐到你身邊去嗎?”朱文靜指著他旁邊的座位。
兩個人挨著?
陸飛一下子就想到了蘇雅的麻煩,此刻朱文靜穿的裹胸裙,可比蘇雅穿得還要清涼。
他直接拒絕了:“不行,有什么事,想說什么你就坐那兒說吧。”
朱文靜出師未捷,一下就嫣了,嘀咕著說:“看來,我老爹說得對,你并不是一個平易近人的人。”
陸飛眼睛瞪大了說:“你老爹還說了我什么壞話?”
朱文靜連忙擺手說:“沒有沒有,只是說你不平易近人,不算什么壞話吧。”
陸飛板著臉說:“這當(dāng)然算是壞話了。”
朱文靜被嚇到了:“我錯了,你可別詛咒我爹,他如果知道是我害他倒霉的話,肯定會打死我的。何況他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
陸飛不由得思索起來,看樣子,在朱正月心中,我除了能帶來財運(yùn),還可以詛咒別人。
“打死你?這么說,你爹還挺暴力?”陸飛嘴抽抽,也不知道朱文靜是在賣萌呢,還是朱正月真的很暴力。
朱文靜愣了愣,并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好一會兒,她問:“你喜歡暴力還是溫柔?”
陸飛暈菜,這樣談下去,可弄不到他想要知道的,朱正月暴力不暴力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朱文靜搞好關(guān)系。
他嘿嘿一笑,桃花眼看著朱文靜,“你喜歡暴力還是溫柔的?”
朱文靜一下就臉紅了起來,羞澀了。“那……那個……”
為了打消朱文靜的疑慮,陸飛退讓了一步。
他主動坐到了朱文靜的身邊,當(dāng)然還是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他可沒想過犧牲色相去套取信任。
“老實(shí)說吧,你父親到底想要你做什么?”
朱文靜又開始緊張了,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裙子,像是被陸飛看光了身子一樣。
她小聲說道:“所以……你都已經(jīng)知道老爹的計(jì)劃了嗎?”
計(jì)劃?什么計(jì)劃?
陸飛一頭問號,聽上去不是什么好事情。
說知道好還是說不知道好?
如果說知道,萬一露餡可就糗大了。
而如果說不知道,又不符合他世外高人的身份。
他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
最終決定,對朱文靜還是要老實(shí)一些,畢竟,信任是建立在真誠之上。
“如果知道,我就不問你了,我不知道你父親的計(jì)劃,我想要聽你說說他的計(jì)劃是什么!”
朱文靜嘀咕著說:“看樣子,你也沒他們口中說的那么厲害,連我老爹的計(jì)劃都算不出來。”
陸飛一頭黑線,被鄙視了,他抽抽嘴,“我又不是算命的,怎么能算得出來?”
朱文靜警惕地看了四周一圈,確認(rèn)他父母有沒有偷聽,確認(rèn)完了之后,她才告訴陸飛,“我爹想讓我問問你,到底有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朱正月想要財運(yùn)。
這一點(diǎn),陸飛早就知道了,信息量為零。
他問朱文靜:“你有沒有想從我這里買什么東西呢?”
“我……”朱文靜更緊張了,像是藏了什么心事被看見了一樣。
這對陸飛來說,可真是意外的驚喜。
“說吧,你想要什么?”
“聽說安吉姐喝了你的飲料后,星運(yùn)從此一帆風(fēng)順。現(xiàn)在成為了大明星……”
朱文靜口里的安吉,就是第一個得到金裝飲料的那個女明星。
雖然陸飛和安吉也有聯(lián)系,不過并不知道安吉私下的事情,這會兒陸飛才感覺到,自己兩年來的客戶,互相之間都有了緊密的聯(lián)系。
事實(shí)上,以安吉為代表,還有朱正月等人,他們不單單是客戶,而且是陸飛的后援團(tuán)。
只不過對于這個后援團(tuán),陸飛本人并不敢去深入接觸,就像是明星,害怕和粉絲走得太近,而失去了神秘感。
陸飛在朱文靜面前,一本正經(jīng)了起來,“你也想做明星?”
他打量了一下朱文靜,以朱文靜的容貌身材,倒是很有做明星的潛質(zhì),就是不知道朱文靜有什么才華。
雖然,陸飛很清楚,現(xiàn)在大紅大紫的安吉,就什么才華都沒有,走紅完全靠他的飲料。
朱文靜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不想當(dāng)明星,我只是想要知道,安吉姐真的是因?yàn)榈玫侥愕膸椭?,才變得大紅大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