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楓與傅君婥早早起了床,在揚州城打聽關(guān)于宋閥的人的音訊,可是就差把揚州城都給翻個遍,卻丁點兒宋閥的消息都沒有。
陳楓和傅君婥難免有些失望。
再次回到客棧,已然天黑,傅君婥擔心陳楓身體會吃不消,不再讓陳楓碰自己,陳楓也只能作罷,相安無事的睡去。
天明時分,陳楓醒來,一睜開眼,便看到傅君綽盤膝閉目。
知道她在練功調(diào)息,陳楓輕手輕腳的爬下床去,忽覺身輕體健,渾身都有種很是舒暢和充沛的感覺,陳楓發(fā)現(xiàn)自從和傅君婥突破關(guān)系之后,每一次的溫存,不光能替她療傷,自己的真氣更是變得越來越渾厚。
難不成,這長生真氣還有雙修之法?
運起真氣,舉手投足間,真氣竟是比先前要精深了不少。陳楓忍不住大喜,若真是如此,天天和傅君婥膩在床上,自己豈不是就能成為絕頂高手了?
陳楓忍不住想把這好消息告訴傅君綽,但見她還在調(diào)息運功,只得忍住,坐在她對面,按照她傳授的九玄大法進行練氣。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忽然小二在外敲門,喚道:“客官,有兩位客人說是您的朋友,正在堂下等您去見!”
朋友?陳楓眉心微鎖,自己在這大隋哪有什么朋友?
除了一面之緣的李世民,以及宋師道、宋魯、傅君婥和衛(wèi)貞貞外,陳楓哪里還認識別人?
突然陳楓心頭一顫,莫不是……宇文化及追殺來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宇文化及的話,肯定直接抓人了,哪里會玩這些把戲,那么……會不會是宋閥的人?
陳楓細想有這個可能,快步走出房間,跟隨小二去見那兩人。
那兩人均是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相貌普通,但氣度沉穩(wěn),站在那兒腰桿直挺,不動如山。
只是一眼,陳楓就看得出來,這兩人是武林中人,不用交手就能感覺到那種氣質(zhì)。
“兩位是找我么?不知兩位高姓大名?”
陳楓朝他們一抱拳,客套道。
兩個青年,一個穿黑衣,一個穿灰衣,抱拳還禮之后,那黑衣青年面帶微笑,道:“在下宋北,他是我弟弟,宋南。少俠可否借一步說話?”
宋南宋北?宋閥的人?
楊子問道:“兩位宋兄,可否告之在下,二位找在下所為何事?”
宋北低聲道:“少俠昨日不是一直在打聽宋家么?”
陳楓哈哈一笑,道:“是在下冒昧了,兩位可否借一步說話,這里人多眼雜!”
宋南宋北點頭后,陳楓帶著二人到了另一房間,機靈的小二立刻送來茶水,陳楓隨手打賞,吩咐小二關(guān)上了門。待小二離開,陳楓才是問他們來意。
宋北從懷中取出一塊銀色腰牌,上面刻著一個“宋”字,道:“陳少俠,我們昨日剛剛得到四公子的命令,要我們尋找并保護陳少俠及傅姑娘、衛(wèi)姑娘。想不到我們剛派出人手,就聽到有人到處打聽宋家,這不,我們就找了上來。不知陳少俠找我們是否有急事?”
陳楓心道:這宋師道可真算是重情重義啊。
陳楓嘆了口氣,將衛(wèi)貞貞有可能被宇文化及捉去的事情說了出來。
宋南宋北聽罷,面面相覷,顯出為難之色。
陳楓心往下沉,他也明白,對方是四大門閥中的宇文閥,和宇文化及對話,至少也得銀須宋魯那個級別的人來,他們著實沒有這個資格。
想到這,陳楓豪氣一笑,道:“讓二位為難了,真過意不去,不過,在下只須要宋家的腰牌即可!”
宋北略感意外,問道:“陳少俠準備如何做?”
陳楓道:“其實在下?lián)牡氖怯钗幕皶ξ业呐笥巡焕?,說白了,我也就是準備狐假虎威罷了。
宋閥是四大門閥之首,雄居嶺南,別說宇文閥,就連當今皇帝也不敢輕易招惹宋閥!
在下只是想借宋閥的名頭而已,不用你們直接和宇文閥對話,我要讓宇文化及知道,我背后靠山是宋閥,他也不至于向我的同伴下毒手了。其他的事,就交給我自己來了!”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宋北拱手道:“陳少俠,請勿多心,四公子囑咐我們,若有必要,我們在揚州城一帶的所有力量,陳少俠皆可差遣,四公子還跟我們說,陳少俠的事,就是宋家的事,讓我們不要有任何顧慮!”
陳楓眼珠一轉(zhuǎn),這個宋南,說話可真是厲害,先前不開口,待自己說了不用他們出手,立刻就冠冕堂皇的講一大堆,不要錢的人情是不是做起來很爽?
要是老子真要調(diào)動你們揚州城所有人,你會愿意?
“哈哈,四公子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一無名之輩,又不是什么高貴的少爺公子哥,怎敢一再麻煩他呢?”
宋南正待再說,忽然眼神射向門口,只聽門外傳來傅君綽的聲音:“救人之事,我們自己便可辦成!”
她推門而入,宋北和宋南兩人目光一凝,均露出驚艷的神情。
陳楓笑了一聲,道:“師傅,你聽見了?”
傅君綽在外人面前,依舊那副高冷模樣,道:“陳楓,我們似乎沒必要欠下姓宋的這個人情!”
陳楓和宋南宋北同感尷尬,陳楓暗嘆:都說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動物,看來也不盡然??!
宋閥如此賣力拉攏自己,證明了自己對他們的價值,這種大靠山,就算不投靠,也決不能得罪是吧?
“師父,四公子為人很好,他這么看得起徒兒,是徒兒的福氣!”
他轉(zhuǎn)頭面向傅君綽,暗使了個眼色。傅君綽秀眉微蹙,理也不理,徑直走到宋北宋南身前,美目一轉(zhuǎn),道:“那好,你們?nèi)羰且獛兔σ部梢?,那就勞煩幫忙打探一下宇文化及的行蹤,剩下的事,我們自行處理?rdquo;
宋北宋南首次見到,如此不把宋閥放在眼中的人!
但四公子的命令又不可抗逆,一時間愣在了那里,眼睛只管往陳楓那里瞅。
陳楓心里也苦啊,其實咱家還是很想交好你們宋閥滴?。?/p>
陳楓看著傅君婥笑道:“師傅,徒兒肚子餓了,能否勞煩師傅幫徒兒去下面點幾道菜來?”
傅君綽沒好氣的轉(zhuǎn)身瞪了他一眼,嬌聲道:“我自己下去吃,你愛來便來!”
“嘭!”
傅君婥摔門而去。
陳楓躬身道:“有勞師傅了!”
宋北宋南見傅君綽雖說像是生氣,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那是在撒嬌!
天下,竟然還有徒弟命令師傅兒的理!更何況這師傅還是一點不把宋閥放在眼里之人,竟然對這少年如此聽從,難怪四公子要如此交好于他們!
陳楓哪知道這兩位宋兄在想什么,向他們投去歉意的一笑,道:“二位宋兄,真是不好意思,我?guī)煾灯獠淮蠛?,非是有意得罪,還望諒解!”
二人再次傻眼,這哪是徒弟給師傅說話圓場?
若非先知道他們誰是師傅誰是徒弟,他們決計會認為陳楓是師父,傅君綽是徒弟……
“不敢不敢!”
二人謙遜拱手道。
陳楓微笑道:“她畢竟是我?guī)煾?,既然師傅發(fā)話了,我做徒弟的也不好再說什么,二位宋兄,若是打探到宇文化及或我貞貞姐的行蹤,還望告知于我!”
宋北宋南應承了下來,當即告辭。
陳楓挽留他們,客套了一番,二人堅持不留,陳楓也不勉強,送了他們出客棧。
返回時,見傅君綽坐在大堂的另一側(cè)喝茶,笑著走了過去,道:“這下好了,有他們幫忙打聽貞貞姐的行蹤,我們很快就能救人了!”
傅君綽冷冷的道:“宋閥為何對你這么看重?難道你有什么瞞著我?”
陳楓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嘿嘿一笑道:“徒兒哪敢隱瞞師傅?宋閥好歹是高門大閥,我們不應得罪過甚,宋閥的勢力范圍地處嶺南一帶,地勢險要,進可攻,退可守!
如今天下,戰(zhàn)亂不斷,義軍四起,又有幾處太平之地?雖然我陳楓沒有什么野心,但我卻知道,得罪宋閥,并非是好事!
至于宋家為何對我如此看重,在我看來,明年上是想收我為己用,實則是沖傅采林師祖而去!”
傅君綽白了他一眼,被逗笑道:“收你為己用?就你這樣的廢柴,宋閥收你去蹭飯碗么?”。
陳楓樂在其中,低聲道:“我都能把師傅這樣的高手變成妻子,你見過這等廢柴?”
傅君綽一想到他那,俏臉一紅,呵斥道:“小壞蛋,我可沒說要嫁給你!”
陳楓得意洋洋的道:“師傅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若不嫁給我,我就去告訴師祖,說你拋夫棄子!”
傅君綽羞道:“壞蛋,一點正經(jīng)也沒有!”
面色又轉(zhuǎn)嚴肅,道:“少扯開話題,你真的沒有什么隱瞞我?”
陳楓信誓旦旦的一拍胸膛,道:“絕對沒有,我對師傅忠心耿耿,騙誰也不騙師傅!”
傅君綽玩味的瞧著他,狐疑道:“那你和你貞貞姐呢?你們是姐弟還是別的什么?”
陳楓明白過來,感情她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