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念越發(fā)堅定起來,雙手合抱,似是要一擊將白嶸給擒獲。
“學(xué)得雖然雜了點,不過基礎(chǔ)還是很扎實,人才啊。”白嶸感慨著,居然后發(fā)先至,還不等熊莊將他抱住,那一指就點在了對方額頭。
“對力量的理解還有些粗淺,蠻力對付普通人有余,但想進階,得想辦法把你的一身蠻力都給化掉。”白嶸邊解釋,那一指看似輕易的推出。
學(xué)員們就看到無法理解和駭然的一幕,熊莊那敦厚的身軀竟然在白嶸一根手指的推動下,突然朝著后方飛出。
而且,他這一指似慢實快,在大家眼中不過是兩人一個交錯,熊莊的雙臂都還沒能接觸到白嶸,就屁股朝后摔落在地。
全場呆若木雞,剛才他們還在為熊莊鼓掌吶喊,一秒之后就落敗。
不是他們不明白,而是世界變得太他娘的快了!
一秒啊,勝負僅僅在一秒之間啊。
看得很不過癮,可因此而來所感受到的實力鴻溝,和心理落差真是他娘的刺激?。?/p>
眼前這個他們看不起的小白臉,僅僅是用一根手指和一秒就擊敗了他們眼中高高在上,心中頂禮膜拜的全國武術(shù)冠軍?。?/p>
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比人和狗還大……
熊莊倒是很快翻身站起,白嶸那一指僅僅是將他擊倒而已,并沒有過多的力量。畢竟對方是學(xué)生,無冤無仇,略施懲戒就行了。
“熊莊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還請原諒,感謝您的賜教。”熊莊臉色的兇氣和驕傲蕩然無存,滿是恭敬的朝白嶸行禮。
白嶸清了清喉嚨,一派高人風(fēng)范:“你底子不錯,悟性也夠,以后要是能得遇名師,定會精進。”
“您就是名師啊,冒昧的請您收我為徒吧。”熊莊虔誠的抱拳,眼看著膝蓋就要跪下去。
“誒,打住!”
白嶸搶先一步,抬腿架住他的膝蓋,愣是用單腳架住熊莊一百八十多斤的體重,看得學(xué)員們又是目瞪口呆。
“哇靠,原來這人是高手啊。”
“何止是高手,簡直就是高手中的高手,高高手?。?rdquo;
“教練,我也想學(xué)一指敗敵,我也想拜他為師。”
“別做夢啦,熊莊下跪都還沒答應(yīng)呢。”
“那他到底是誰啊,跟著?;▉淼?,難不成是?;ǖ馁N身保鏢?”
“切,你網(wǎng)絡(luò)小說看多了吧。”
同學(xué)們又是一通嘰嘰喳喳,卻沒一個人說到點子上,全都關(guān)注著場上情況。
白嶸有些犯難,本想著不過是來撈個外快,誰知道惹來個徒弟,可他哪有時間教人功夫,一天到晚忙得連連轉(zhuǎn)呢。
“我只聽說過有碰瓷的,沒聽說過還有碰師傅的,有什么話你起來說,這樣跪著像什么。”白嶸皺著眉,就怕熊莊犯軸。
聞言,熊莊站了起來,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咳咳,我平時比較忙,并且收費很貴,對你來說很劃不來,你還要跟我學(xué)嗎?”白嶸委婉的在拒絕他。
誰知,熊莊已經(jīng)認準他:“是,你是我遇見過最厲害的人,從沒有人可以一根手指就把我擊倒。哪怕教我武術(shù)的爺爺,也不行。”
沒想到,還真是個認死理的人。
白嶸撓頭想了會,對他道:“行啊,我課時費一萬塊一分鐘,上課時間不確定,你要是有錢了聯(lián)系她,我有時間就通知你上課。”
他有意提高價格,設(shè)置高門檻,讓熊莊知難而退,因為他實在是沒時間,又不好直接打擊他習(xí)武的熱情,便想出這么個辦法。
嘶!
他這價格一出口,訓(xùn)練室里響起倒吸涼氣的聲音,貴的匪夷所思,令人發(fā)指。
熊莊的眼光略微閃動,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下來:“好,我會攢夠錢找你的。”
“哇哦,你好黑哦。”柳飄絮皺著瓊鼻在旁邊插話,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白嶸朝她翻白眼,低聲道:“還不是你給我惹的麻煩,以我的身份哪能在外面教徒弟?!”
“哼。”柳飄絮知道他說的有理,但還是不服氣,伸出舌頭表示嫌棄。
“擦,我剛才沒看花眼吧,?;ň尤辉趯δ莻€男的做鬼臉?”
“我也以為是錯覺,這尼瑪是爆炸性新聞吧。”
“以前?;◤膩碇皇嵌?,卻從來沒有見過,今天不僅見到,還做了鬼臉,我真是太幸福了。”
在眾人羨慕、敬仰、崇敬又嫉妒的復(fù)雜眼神之中,白嶸和柳飄絮消失在訓(xùn)練室中。
熊莊靜靜的看著他們離開,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掙錢學(xué)藝!
白嶸兩人一路走出,回頭率爆表。
柳飄絮作為永恒的視覺中心,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顯得很是自在。
“咦,難道我的魅力這么大么,不僅是女同學(xué),就連男同學(xué)都被我所吸引,瞧他們那戀戀不舍的小眼神,我要是來讀書,起碼是校草級別啊。”白嶸洋洋得意。
“喂,他們明明是看我好嗎。還校草,臉皮厚倒是天下無敵。”柳飄絮嘟囔著嘴,表示嫌棄。
白嶸側(cè)身,手指點著她的鼻尖:“呵,女人,嫉妒就是你們的全部。”
啊嗚!
柳飄絮突然張嘴去咬,發(fā)出可愛的聲音,白嶸猝不及防還真被她給咬住了手指。
??!
凄慘的叫聲突然響徹麓山大學(xué)體育館,聲徹云霄。
“你屬狗的嗎!”
白嶸伸手捏住柳飄絮下頜,微微發(fā)力讓她張開嘴,這才把手指取出來,上面已經(jīng)是留下細密的一圈紅色牙印,隱隱還有血絲滲出。
“嘻嘻,對啊,我就是屬狗的。”柳飄絮語氣自然,突然又有些小脾氣的道:“女孩子的鼻子是不能隨便點的哦,你這個臭流氓。”
“我不信,我偏要點。”白嶸也孩子氣爆棚,說點就點,點完就跑。
柳飄絮見他無視自己的話,再次挑釁,撒腿就追了上去:“不準跑,給我站住,你這個老色-鬼。”
這一幕,被路過的同學(xué)拿手機給拍了下來。
很快,在校園論壇上開始流傳開來,并且引發(fā)大家的人肉和猜想,被?;褡返哪腥说降资钦l?!
遺憾的是,僅僅是一張背影還不足以猜出白嶸的真實身份,后來也成為麓山大學(xué)的一個謎,傳到后面就成了傳說。
“你、你贏、了,跑、跑不動、動了……”柳飄絮大喘著氣,胸前的波濤越發(fā)洶涌,看得白嶸目不轉(zhuǎn)睛,大飽眼福。
趁他晃神的時候,柳飄絮一下追上,抓住了他,臉上滿是得意:“哈哈,被我抓住了吧,看你往哪逃。還看,我就把你眼睛挖掉!”
她也發(fā)覺白嶸眼神不對,出言威脅,只是她那嬌俏可愛的模樣,實在沒有殺傷力,反倒是更增添了幾分誘惑。
“實在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太有料,太吸引人,一眼過去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白嶸深情的描述著觀后感。
“去你的大色-鬼!”柳飄絮語氣強烈的表示反對,可白里透紅的臉蛋,似乎對他的吹捧還有些受用。
白嶸逗完她,立即恢復(fù)常態(tài),正色道:“好啦,你讓我干的事也干完了,我得走了。”
“?。?rdquo;柳飄絮聽說他要走,有些驚疑,失措,有些不舍:“你要去哪啊,帶上我嘛,我好無聊的。”
“人生嘛,不就是在有聊和無聊之間擺渡嘛。既然你無聊,找個人聊不就行啦。”白嶸倒是特別灑脫。
柳飄絮也很意外他居然能說出如此富含哲理的話,驚訝得只剩大眼睛眨巴,都忘記說話了。
“拜拜。”白嶸道別,準備上車。
“不準走!”柳飄絮反應(yīng)過來,一把拉住他,大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有個新的提議:“既然你這么厲害,連我們學(xué)校的武術(shù)冠軍都能一根手指打倒,那我繼續(xù)出錢雇你,怎么樣。”
白嶸搖頭:“不怎么樣。”說完,就往車上爬。
“非禮啊,救命??!”
他萬萬沒想到,柳飄絮直接在停車場開喊,惹得四周路過同學(xué)紛紛側(cè)目看來,不少見義勇為的騷年已經(jīng)開始奔跑,準備英雄救美。
“別別別,別喊,有什么話好好說。”白嶸對她這古靈精怪,一會是一出的性子還真是沒辦法,打不得,罵不得,只能順毛捋。
柳飄絮得意的笑了,指著自己的法拉利道:“先來當(dāng)我司機,待會你的車我讓人給你開回去,我?guī)闳€地方。”
“誒,狼入羊口啊……”白嶸仰天長嘆,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