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以后,我本來是想要彰顯一下自己的紳士風度,主動買單的,可是剛一站起來,我的腰包就把我給拽了下來。
一想到我手機上那條卡上余額78.52的短信,我還是老老實實坐著吧,要不然回頭給不起飯錢多丟人啊。
離開學校的時候,我們相互之間留下了手機號碼,方便以后我回去的時候聯(lián)系她。
隨后我再一次的乘車回到了李東陽剛盤下來的那個小店,推門走進去之后就看見李東陽盤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一本書《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我走了過去一把將他手上的書搶了過來說道。“行了,現(xiàn)在不是學習保爾精神的時候,趕緊的拿錢唄。”
李東陽看著我說道。“什么保爾精神?。窟@不是國外先進煉鋼技術嗎?”
我頓時無語了都,捧著《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學習冶鐵煉鋼的,估計也就只剩下李東陽這個山炮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能知道這本書是國外的那就已經很難為他了。
“怎么樣,她有沒有接受???”李東陽‘刷’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我是看見李東陽腳上那一雙被大拇指戳破的白色襪子,都快變成黑色了,更主要的是,剛才他盤腿坐著我還不覺得?,F(xiàn)在站起來之后,我就覺得空氣里面像是灑了辣椒粉一樣,辣眼睛。
“你這腳丫子多長時間沒洗了?你聞不見味兒啊?”我捏著鼻子,像是逃離爆炸中心一樣的后退兩步對李東陽說道。
而李東陽好像渾然不知,使勁的嗅了嗅然后說道。“很臭嗎?我怎么不覺得啊?該不會是你昨天晚上砸了我的腦袋,讓我喪失了嗅覺吧?”
我說。“東陽哥,這個你嗅覺有沒有喪失我不知道,但是你這堪比核武器的腳丫子,用眼睛都能聞出味兒來你不覺得嗎?”
李東陽有些猶豫著換了一雙洗干凈的襪子,不過這一雙襪子破洞的地方改換腳后跟兒了。真不知道就他這樣在外面怎么泡到妞的。而他還在一個勁兒的嚷嚷著是不是自己的嗅覺出了問題,一定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東陽哥啊,我覺得你這嗅覺應該并沒有什么問題。大概是你習慣了這個味兒,就好像是狗,它們嗅覺靈敏吧?可是偏偏它們就不知道那屎是臭的對不對。”
李東陽想了想,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你說誰是狗呢?”
我連連笑著說道。“不是這樣的,我只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嘛。咱們還是來談談錢的事情,你是不知道,我廢了多大的口舌,才把你在她心里猥瑣的形象稍微挽回了一點。”
“你這么說,她應該是接受我了?”李東陽斜斜的看著我說道。
“不接受,我能回來找你嗎?”我說完之后,看這李東陽搓了搓手,那意思就是說,接受是接受了,接下來這不就是錢的問題了嘛。
李東陽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還是你比較仗義,走現(xiàn)在咱們就出去。”
說完之后,李東陽穿上了鞋,兩個人就出了門。李東陽告訴我,明天就是秦家的那個孟老太太頭七回煞的日子,究竟需不需要起棺遷葬,還要明天過后才知道,在此之前我們決定先到錦繡家園小區(qū)把我身上的事情給了了。
在經過一家工商銀行的時候,我們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李東陽這家伙那可謂是富得流油啊,直接給我轉了五萬塊錢,以后何曼的學雜費包括生活費全給包了,不夠的還可以拿。并且還說什么女孩子就應該活得精致一點,該花的錢就得花。
我看著自己手機上銀行卡上的余額,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對我的時候,李東陽連一個小小的紅包都要搶,可對何曼的時候,就能如此的大方,真是天理難容。
很快我們兩個人就再一次的來到了錦繡家園小區(qū)502號房,李東陽還是在我們兩人的身上各自貼了一張紙符,隨后走了進去。
當李東陽走到廁所門口的時候,蹲在地上看了看,然后伸手撿起了地上的一些黑灰。我也低頭看了看,這是原本李東陽貼在門框上的那張紙符燃燒之后留下的。
而所有的門框之上,只有廁所之上的那張紙符化作了黑灰掉在了地上,李東陽站起了身對我說道。“原來她一直都躲在廁所里面。”
我說。“那還等什么啊?我們趕緊想辦法收拾她???”
李東陽白了我一眼,把手中的黑灰放在我眼前搓了搓說道。“看不見啊,她已經沖開了我的符咒離開了,現(xiàn)在根本就不在這里。”
我探出腦袋在廁所里面看了看,里面除了一面鏡子以外,什么東西都沒有,狹窄的空間之中,我實在是想不出能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
我說。“那她究竟去了什么地方?。?rdquo;
李東陽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我怎么知道,說不定出去溜溜彎兒,又說不定有什么事情出去了。走吧,先去把秦家的事情辦了再說吧。記住了下一次帶著那面鏡子。”
由于提前說好的關系,所以秦家的人知道我們今天會去。我們到了之后,李東陽就和秦正明聊著關于孟老太太要不要起棺遷葬的事情。
反正這些事情,我也沒啥興趣,在一旁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吃著桌子上的貢品。
由于今天是孟老太太頭七回煞的日子,按照習俗,家人在今天晚上是不能留在家里面的,害怕撞了煞,所以除了秦正明我并沒有看見其他的人。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李東陽走了過來對我說道。“你去屋子周圍,東南北三方,各燒三兩二錢黃紙,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然后把灰燼全都收集起來,晚上的時候有用。”
我打了一個飽嗝,又從桌上拿起了一個蘋果,胡亂的在身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帶著李東陽給我的黃紙走了出去。
我拿出了三個鐵盆子,分別放在了屋子周圍一邊吃著蘋果,一邊燒著紙錢。
就在我感嘆有錢人家的蘋果都比較甜的時候,我的后背被人冷不丁的拍了一下。
“喂,鬼鬼祟祟的,差點把你當小偷了。”
我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原來是秦璐,我順了順胸口,差點沒被蘋果給噎著。
我說。“你干嘛?。恳惑@一乍的,嚇死我了。”
秦璐笑著對我說道。“你還害怕嚇啊,怎么樣傷好了吧?”
至從上一次在醫(yī)院見過面之后,我就沒有再見過秦璐,我站起身隨手扔掉了還剩下的小半個蘋果,活動活動腳踝說道。“好得差不多了。對了今天你們家不是不讓住人嗎?你還敢回來?”
秦璐拍了拍自己的腰包說道。“有你給我的鏡子,有什么好怕的,我知道你今天會來,所以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來找我的?
“找我什么事兒?。?rdquo;我好奇的問道。
秦璐看了看地上快要燃盡的黃紙對我說道。“待會兒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我想讓你陪我逛街。”
不會吧?這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別說是沒事兒了,就算是有事兒那我也肯定全都推掉啊。
我笑著連連點頭,隨后把燒完之后的紙灰拿了回去,和李東陽說了一聲之后,這就和秦璐一起出去了。
秦璐把車鑰匙遞給了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甲殼蟲對我說道。“會開車嗎?”
我拿著車鑰匙有些尷尬的說道。“會倒是會,不過前不久駕照剛被吊銷。”
秦璐汗顏,眨了眨眼睛說道。“那還是你開,我還沒拿到駕照呢。再說了一般情況下交警也不會閑著沒事兒隨便查車的。”
說完之后我們兩個人就坐上了車,這話我怎么覺得這么耳熟呢?好像前不久有誰和我說過一樣。不過千萬不要又給逮交警隊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