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了?”這時候,藍若筠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剛剛一直躲在外面偷看,當(dāng)她看到秦川出手扇了劉志雄一個巴掌的時候,忍不住翹起嘴笑了起來。
藍若筠往旁邊一看,立馬裝作驚訝的樣子,同時趕緊俯身去扶倒在地上的劉志雄:“劉主管,發(fā)生什么事了?”
劉志雄何時受過這等侮辱,堂堂高科物業(yè)南區(qū)的主管,被一個保安給扇了耳光,而且還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其實這件事情,蘭董原本就可以和這劉志雄交涉并解決的。之前藍若筠私下里和他說,讓秦川自己試試去處理這件事情。
所以,蘭董這才一直裝作愛理不理的樣子。他也老早就想將高科物業(yè)給趕出去了,這些所謂的保安可沒有一個正行,整天不是躺在辦公室里睡覺,就是出去調(diào)戲公司里的女職工,這對整個集團來說,就是一顆毒瘤。
只是礙于高層不太好惹,那高科物業(yè)的老板有些來路,所以蘭董也只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至于這秦川,蘭董本來就不是很喜歡,如果他真有那么大能耐,能夠擺平高科物業(yè)的話,也算是好事一件。如果秦川沒法搞定高科物業(yè),到時候蘭董完全可以選擇將秦川交給高科物業(yè)去處置。
畢竟,這事兒完全是秦川惹出來的。反正,秦川插手進來,不是秦川解決掉高科物業(yè),就是高科物業(yè)解決掉秦川,根本不用他動腦筋,他就能解決掉一邊礙眼的人,何樂而不為呢?
“你們這公司的小保安,真是膽大包天啊!當(dāng)著老總的面,扇我劉志雄的耳光?蘭董,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說法的話,這事兒我會上報,至于到時候會有什么后果,咱們走著瞧。”劉志雄拋下一句狠話,頓時就離去了。
“哎,劉主管,有話好說啊。”蘭董裝作一副要挽留的樣子,臉上微微笑著跟了上去。
當(dāng)然,他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并沒有想要真的將這劉志雄留下來的想法。
秦川回到保衛(wèi)科辦公室,保安隊的一隊長張科立馬上前來問道:“哎,川兒哥,你是不是和高層有啥關(guān)系哦,這蘭副總和蘭董怎么天天找你?”
秦川并沒有將張科的話聽進去,雖然剛剛扇了劉志雄一耳光,不過看到這幾個保安后,秦川倒是靈機一動。
他們不是在東海市混了幾年了嗎?可以跟他們打聽打聽,看看他們認不認識道上的人啊。
“哎,科哥,你認不認識那種人際廣闊一點的,就是認識道上的人多一點的那種人?我要打聽點事情。”秦川朝著張科問道。
“你問這個干嘛?”張科先是一愣,接著思索了一番后,說道:“我還真認識那么個人,不過,人家收費挺高的。”
“成,今晚下班后,帶我去找他。錢不是問題,事情要是辦成了,請你喝酒。”秦川拍了拍張科的肩膀說道。
“嘿嘿,川兒哥,這可是你說的。”張科聽到秦川的話,立馬笑了起來。
這時候,保衛(wèi)科的科長楊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在辦公室門口看著兩人聊了一會兒了。
“你們兩個,還在這里交頭接耳做什么?不知道幾點了嗎?”楊旭走到兩人面前,冷冷的厲喝道。
“怎么又來嗶嗶了……”秦川聽到這人毫無禮貌的打斷自己說的話,嘴里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么?”楊旭聽到秦川張嘴說話,但是沒有聽清楚秦川說的什么。不過看著秦川的表情,他就猜想秦川肯定沒說什么好話。
“沒說啥,走,科哥,咱們上班去。”秦川朝著張科說了一句,然后抬手搭著張科的肩膀出去了。
走出辦公室后,秦川朝著張科問道:“這楊旭什么來頭?怎么感覺他區(qū)區(qū)一個保衛(wèi)科的科長,就感覺自己跟集團董事長一樣牛逼了?”
張科聽到楊旭的話后,立馬側(cè)過頭來,小聲的說道:“這個張科來頭有點不簡單哦,他上頭有人,策劃部的部長是他表哥,所以他一直有些狗眼看人低。畢竟,人家下來保衛(wèi)科也就是來鍍金來的。誰不知道我們保衛(wèi)科的工作向來是滴水不漏,什么亂子都沒有出過?等年底業(yè)績一結(jié)算,估計他就要調(diào)走了。”
“川兒哥你好像看他不爽?我覺得咱們還是忍一忍,就當(dāng)他是在放屁好了。”
聽到張科說的話,秦川覺得張科說的有道理,于是點頭說道:“科哥你說得對,咱就當(dāng)他放屁,以后就當(dāng)他是空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過,秦川卻在心里暗暗的說道,反正老子來這里也不是正經(jīng)上班來的,你若是敢得罪我,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這張科其實對他保衛(wèi)科的工作根本就不上心,每天來到保衛(wèi)科,就如同秦川所看到的那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他每天的工作內(nèi)容基本上就是,訓(xùn)斥訓(xùn)斥安保衛(wèi)科的保安們,好樹立一個嚴厲上司的形象。
晚上,下班時間到了,秦川打完卡之后,拉著張科隨便在路邊吃了個便餐,然后就讓秦川帶著自己去見人了。
金色球館內(nèi),東海市夜市街小有名氣的一間臺球館,張科的帶著秦川走了進來。
這臺球室可不小,一眼看過去,起碼有上百張臺球桌子。殺馬特男男女女正在打著臺球。
秦川一看就知道,這些場子都不算是正規(guī)的場子,肯定是帶著一些灰色業(yè)務(wù)在內(nèi)的。
秦川和張科走到吧臺這邊,拉過來高腳凳坐了下來。
“兩位帥哥,需要來點什么?”一服務(wù)生走過來,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我們不是來喝酒打球的,是來找人的,嫣然姐今晚來上班沒?”張科直接就朝著這調(diào)酒師問道。
秦川聽到張科這么直接,立馬就覺得張科很社會。一般秦川來這種地方打聽的話,基本上都會先來一杯上得了檔次的酒,然后開個貴點的臺子,再來說話。
果然不出秦川所料,這服務(wù)生聽到張科的話,原本有些熱情的神色也變得不冷不熱了起來。
服務(wù)生抬手打了個響指,就離開了吧臺這一頭,往那邊去了。
這時候,一個赤著上身,身上紋著一個紋身的高瘦殺馬特走了過來。
瘦子殺馬特走到兩人跟前,分別上下掃視了秦川和張科一眼,這兩人塊頭雖然不錯,不過,身上穿著的加起來不值幾個錢,他立馬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來了。
“找誰?”瘦子殺馬特用不屑的口吻問道。
“我找嫣然姐,打聽點事情。”張科也用有些不屑的眼神掃視了這殺馬特一眼,淡淡的說道。
“找嫣然姐?哈哈哈,這就有點意思了,你們兩個人臉生啊,叫什么名字?”瘦子殺馬特用球桿杵著地面,腿一抖一抖的問道。
“他叫秦川,我叫張科。”張科回答道。
瘦子殺馬特故作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秦川,張科是吧……沒聽說過,請回吧。”
“我們又不是來找你的,你只管告訴我們,嫣然姐在不在就行了。”秦川上前一步,不冷不熱的朝著瘦子殺馬特說道。
“喲呵?調(diào)子還挺高的,就你倆這名字,本人沒有聽說過。嫣然姐是什么身份你們知道嗎?你們找嫣然姐,想干什么?”瘦子殺馬特冷笑著質(zhì)問道。
秦川想了想,淡淡的回答道:“我秦川找嫣然姐有什么事,難道還要向你匯報一聲嗎?”
“嘭~”
一聲悶響,殺馬特杵著球桿的手松開來,球桿順勢滾落到了地上去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這時候又有幾個人圍了上來,朝著瘦子殺馬特問道:“天哥,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這被叫做天哥的瘦子殺馬特笑了笑,說道:“就這倆貨,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山炮,上來就要我給他們?nèi)フ益倘唤恪?rdquo;
“找嫣然姐?小子,能不能見到嫣然姐的,咱們天哥說了算!”旁邊一高個子朝著天哥豎起大拇指說道。
“行了行了,看在你們兩個默默無聞的份上,趕緊滾蛋,嫣然姐不是誰想見,想見就能見的。”天哥冷笑著說道。
“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考慮,你去通知人,我就當(dāng)你這屁沒放過。”秦川往后退一步,拉過來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
“十秒?有意思有意思,我還真想看看,你這兩個人,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天哥笑了起來,周圍的人,也都跟著冷笑了起來。
就這兩個人,敢在金色球館內(nèi)放這大話?是不是活膩了?
“一。”
“二。”
秦川慢慢的數(shù)完了一二,接著忽然騰身起來,臉色頓時大變,朝著天哥怒喝道:“十!”
秦川的耐心,可沒有十秒,頂多,就三秒。而且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方法,足以給對方帶來極大的心理壓力。
那天哥還沒有看明白發(fā)生了事情,他忽然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手狠狠的掐了起來,緊接著他雙腳就離開了地面,瞬間陷入窒息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