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不想浪費時間,他漠然道:“開始吧,別廢話了。”
女人眉頭一擰,越發(fā)感到周靖的狂妄自大,她怒哼一聲,不屑道:“既然你找不自在,那我就讓你開開眼界。”
說罷,她雙腿微分,做了一個簡單的起手式。
安茗溪心中冷笑,腳步后退,等著看女人的笑話。
鄭心印也是知機的給兩人讓出一定的地方,目光緊緊的落在周靖身上,等著學(xué)習(xí)。
周靖靜靜的佇立著,表情淡然,沒有絲毫擔(dān)心。
女人眉頭大皺,她認(rèn)為這是周靖對自己的輕視和侮辱,怒火不斷上涌,心里只想著狠狠的給周靖一個教訓(xùn)。
下一刻,她雙腳快速移動,雙掌綿綿不絕的拍向周靖。
“武當(dāng)綿掌,可惜徒有其表,內(nèi)里缺失!”周靖輕聲開口,仍舊毫無動作。
女人對于周靖一口叫出自己所施展的掌法,心中微感訝異,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自己練習(xí)綿掌十幾年,居然被一個學(xué)生看輕,她怎能不惱火。
本來她只施展了五分力道,當(dāng)下,她雙掌不斷加力,頓時用上了十分力道,勢要給周靖點顏色瞧瞧。
“臭小子,在我面前,你還沒有狂妄的資格。”眼看著自己的雙掌已經(jīng)無限貼近周靖,女人不屑的開口。
這時候,原本靜止不動的周靖忽的腳下一滑,精準(zhǔn)的避開女人的雙掌。
緊跟著,周靖的雙掌快速出招,招式跟女人使出的綿掌幾乎一模一樣,但卻又有不同。
他的雙掌出招速度是女人的好幾倍,快到讓人眼花繚亂,更別提防守了。
女人陡然睜大雙眼,她怎么都沒想到周靖居然也會綿掌,而且看起來好像比自己施展的要熟練很多。
砰!
隨著一聲悶響傳出,女人整個身體被周靖雙掌拍中,她腳下連連后退,雙腳抵住墻根方才站定。
一時間,女人胸前的雙峰傳來異樣的感覺,她的臉色羞得通紅,因為周靖雙掌恰好落在自己胸前,而且好巧不巧的覆蓋在兩個要害部位。
女人又氣又急,卻也明白了周靖的實力在自己之上。
“流氓,你以為你會綿掌就了不起嗎,像你這種人品差的人,也想加入我們武協(xié),真是做夢!”女人憤怒的看著周靖,心里充斥著深深的不滿。
周靖眉頭一擰,他剛剛沒想到許多,卻沒想到無意中碰到了女孩子珍貴的部位,心中略感歉疚。
想了想,他認(rèn)真的道:“不好意思,剛剛是我的失誤,希望你別介意。”
女人怒哼道:“你不用解釋,就你這種人品,就算有實力,我們武協(xié)也不要。”
安茗溪聞言大怒,她再也按捺不住,譏諷道:“你這是故意刁難我們嗎,還是見周靖太厲害,心里嫉妒他。再說了,拳腳無眼,就算周靖碰到你的胸部,那又怎樣,你又不會少塊肉!”
女人臉色鐵青,斷喝道:“放肆,你說我嫉妒他,呵呵,他還真不夠資格。現(xiàn)在,你們?nèi)齻€給我快滾,我們這里不歡迎你們。”
周靖三人互視一眼,見女人態(tài)度堅決,安茗溪還想反唇相譏,卻被周靖揮手制止。
想想自己也不是很愿意加入武協(xié),而且才剛來就跟眼前的女人有了矛盾,以后在武協(xié)恐怕也不好過,當(dāng)下,他準(zhǔn)備帶著安茗溪兩人回去。
這時候,門外忽的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
“小小,我讓你試試周靖的實力,可不是讓你攆他走的!”
話音落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緩步走了進來,老人身穿紅色唐裝,顯得很是喜慶。
他的個頭不高,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給人親切慈祥的感覺。
“爺爺,這個周靖雖然有些實力,但是人品差的很,他居然仗著自己實力比我強,趁機占我便宜,真是可惡!”江小小一臉憤怒,兩個腮幫子氣鼓鼓的,倒是有些可愛。
女人名叫江小小,而老人名叫江鎮(zhèn)山,是江小小的爺爺,同時也是華南市武術(shù)協(xié)會的副會長。
江鎮(zhèn)山假裝嚴(yán)肅的瞪了眼孫女,教訓(xùn)道:“你知道什么,剛剛要不是周靖手下留情,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嗎。”
江小小一愣,不服道:“爺爺,他也就比我強一點,哪有你說的那么厲害。”
江鎮(zhèn)山緩緩的搖頭,道:“剛剛你們交手的情況我在監(jiān)控里都看到了,周靖對你手下留情,那是事實,你不但不感謝人家,還胡攪蠻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平時可不是這么教你的。”
江小小瞥了眼一旁靜立的周靖,俏臉上寫滿了不信,她氣惱的嘟著嘴,反駁道:“一個學(xué)生能厲害到哪去,爺爺,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江鎮(zhèn)山無奈的嘆了口氣,對這個孫女也是毫無辦法,打小就寵慣了,實在是嚴(yán)厲不起來。
想了想,他沉聲道:“剛剛周靖的腳法輕靈,出招有跡可循,卻又不拘一格,即便是我,也不敢說能夠輕易打敗他!”
什么??。?!
此刻,不光是江小小心中震驚,即便是鄭心印和安茗溪,也是大為吃驚。
三人的眼神齊刷刷的落在周靖身上,對他的真正實力都感到無比的好奇。
周靖眉頭一展,心里對江鎮(zhèn)山的印象倒是不錯,同時也能感覺到對方的眼力不賴。
他凝視著江鎮(zhèn)山,淡淡的道:“我只是僥幸贏了一招,并沒有您說的那么厲害!”
江鎮(zhèn)山緩緩的搖頭,道:“年輕人,過分的謙虛就是自負(fù)了,對于你的實力,我還是能夠看出一點的。”
頓了頓,他看了眼安茗溪和鄭心印,略感抱歉道:“兩位,我要跟周靖單獨談?wù)劊妥屝⌒∨隳銈冏鴷伞?rdquo;
說罷,他又仔細(xì)的叮囑了一番江小小,這才帶著周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江鎮(zhèn)山的辦公室在走廊的盡頭,門頭上掛著副會長的牌子。
推門而入,周靖頓時感覺到一股撲鼻的墨香。
一副潑墨山水畫掛在墻上,周靖看向落款處,周禮佛!
看到這個名字,周靖心神大震……
周禮佛,那是周靖爺爺?shù)拿M,多少年來,這個名字一直藏在周靖的深心處。
在外人看來,周禮佛是書法大家,是隱世高人……
可是在周靖的眼里,周禮佛是殺人不眨眼的屠夫,是封建腐朽的老頑固。
若是沒有周禮佛,或許媽媽和自己也不至于淪落至此。
當(dāng)年若是沒有周禮佛下令,周靖的龍魂也不會被生生奪走……
想到這里,他心緒急劇起伏,久久都平息不下來。
“怎么,你能看懂這副山水畫?”江鎮(zhèn)山見周靖看著墻上的山水畫發(fā)呆,忍不住問道。
周靖回過神來,緩緩的搖頭道:“我只是覺得這畫很好,便多看了眼。”
江鎮(zhèn)山哈哈笑道:“這可是當(dāng)今畫圣周禮佛的名作,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弄到手的,其中過程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頓了頓,他自嘲道:“你看,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不過,你們都姓周,該不會有什么親戚關(guān)系吧,哈哈哈哈。”
這話說出來江鎮(zhèn)山自己都不信,當(dāng)下就當(dāng)做一個小小的玩笑,也是想讓周靖放松一些。
周靖心中苦澀,若是自己說周禮佛是我爺爺,想來江鎮(zhèn)山肯定會把自己當(dāng)傻子看待。
不過總有一天,自己會將周禮佛踩在腳下,狠狠的撕下他虛偽的面具!
江鎮(zhèn)山見周靖沉默不語,只當(dāng)他性格內(nèi)向。
他笑道:“周靖,這世上能夠覺醒出龍魂的人并不多,你年紀(jì)輕輕就覺醒出龍魂,真是不簡單,想我努力一輩子,也無法覺醒出龍魂,所以說,人比人,氣死人??!”
周靖眉頭微皺,臉色不變,心中卻是微感詫異,他沒想到江鎮(zhèn)山居然能夠猜出自己覺醒了龍魂。
他并沒有否認(rèn),而是淡淡的道:“僥幸罷了!”
江鎮(zhèn)山對周靖的惜字如金絲毫不介意,而是奔向正題,面色一正,道:“周靖,你的情況我已經(jīng)從孫老那里了解了,學(xué)校那邊,我們可以幫你,但是你也需要幫我們協(xié)會做一件事。”
“當(dāng)然,這件事我們現(xiàn)在不會告訴你,一個月后,我會跟你聯(lián)系!”
沉吟片刻,周靖緩緩點頭,道:“有一件事,我希望您不要向任何人透漏我的實力,包括孫老!”
江鎮(zhèn)山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年輕人想要低調(diào),這是好事,你放心吧,我不會向任何人透漏你的實力的。”
當(dāng)下,兩人談好之后,周靖填寫了一份加入?yún)f(xié)會的表格,只是除了名字,其他部分他一概沒寫,可謂草率之極。
江鎮(zhèn)山對此并沒有說什么,算是默認(rèn)了。
事情辦完之后,周靖帶著安茗溪和鄭心印離開協(xié)會。
回到學(xué)校已經(jīng)是中午放學(xué)時分了,周靖婉拒了安茗溪共進午餐的邀請,獨自離開學(xué)校。
沒一會,他來到銀行外的ATM機旁,拿出年老板給自己的卡,輸入密碼查詢一番。
卡里余額顯示一百萬!
有了這些錢,周靖便可以放心的購買那些名貴的藥材了。
如今隨著自己的實力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想要繼續(xù)隱瞞下去的時間不會長久,周靖必須保證自己在周家發(fā)現(xiàn)自己重新覺醒出龍魂之前擁有自保的能力。
而這僅靠自身修煉是不夠的,藥物的刺激是一個快速進步的法門,而那些能夠促進修煉的藥物都很名貴,周靖之前沒錢,對此想都不敢想。
如今有錢了,他自然不會吝嗇。
騎著小黃車溜達一番,沒多久,他停在一家較大的藥店門口。
一腳踏進門,周靖看到一個老中醫(yī)坐在柜臺后面打瞌睡。
“請問,你們這里有這些藥嗎?”周靖輕聲開口,同時用筆在紙上寫下幾行字。
老中醫(yī)聽到聲音,慵懶的睜開眼,看了眼周靖寫的單子,頓時睡意全無。
“小子,你這些藥放在一起是要吃死人的,這是哪個庸醫(yī)給你開的,簡直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