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頭也不回,漠然回道:“周靖是誰,抱歉,我不認(rèn)識!”
說罷,他繼續(xù)往前走。
安茗溪眉頭微蹙,喊道:“你就是周靖,你們的背影那么像,你騙不了我的。”
面具人冷哼一聲,喝道:“真是無知的女人,老子沒時間陪你們玩。”
這一次,他腳下加速,瞬息功夫便消失無蹤。
安茗溪和鄭心印兩人呆呆的看著面具人消失的方向,心里均感疑惑。
如果面具人不是周靖,那會是誰呢?
鄭心印擰著眉頭道:“茗溪姐,那個人好像真的不是團長,無論是說話的聲音還是語氣,都跟團長差遠(yuǎn)了。”
安茗溪緩緩的點頭,情緒有些低落,道:“走吧,我們回去吧,不管他是不是周靖,我都會查清楚的。”
……
不遠(yuǎn)處,面具人目送著安茗溪和鄭心印開車離去,他緩緩的摘下面具,露出一張稍顯青澀的臉龐,正是周靖。
這一次出來打黑拳,他并不想被人認(rèn)出來,尤其是安茗溪。
一方面他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實力,另一方面也是怕媽媽知道自己打黑拳的事情。
周靖知道周家實力雄厚,耳目眾多,但凡武術(shù)界的事情,周家得到消息的速度總是很快。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更加小心翼翼。
在沒有自保的實力之前,周靖是不會主動暴露自身實力的。
而偽造一個假身份,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無疑是個好的選擇。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了。
周靖瞥了眼店外守著的兩個保鏢,雙眸內(nèi)寒芒一閃而過。
他心里自然知道這是年老板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睛,可是現(xiàn)在周靖還真離不開這兩個保鏢,畢竟媽媽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自己對于年老板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所以年老板近期內(nèi)不會對自己怎么樣,反倒會非常好,這也是周靖放心讓兩個保鏢守護媽媽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周靖吃過早飯后便來到學(xué)校。
才剛到班級門口,他便看見校長金永弘,班主任慕容雪,以及秦紫曦攔在了班級門口,像是在專門等候自己。
在三人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細(xì)看去,眉眼間跟趙沿革頗為相似。
不用猜,這個人必然是趙沿革的父親趙鹽亭。
趙鹽亭是本市鼎鼎有名的富商,手下管理著價值上百億的上市企業(yè),今天為了兒子的事情特意抽出時間來學(xué)校,可謂轟動了整個學(xué)校。
金永弘親自接待,并承諾一定解決好這件事。
慕容雪冷冷的看著周靖,嘴里沖著秦紫曦問道:“紫曦,趙沿革是被周靖打傷的,你可以作證是嗎?”
秦紫曦垂首不語,好半晌,她霍然抬頭,一臉絕然道:“是趙沿革有錯在先,周靖才動手的。”
聞言,趙鹽亭神情不悅道:“紫曦,你昨天在醫(yī)院可不是這么說的,這件事完全就是周靖挑起的,你要實話實說,有叔叔在,他不敢對你怎么樣。”
慕容雪附和道:“紫曦,你別怕,事實是什么樣的,你就如實說出來,周靖是什么樣的人,我們心里都清楚,你不用怕他。”
金永弘怒視著周靖,嘴里喝道:“周靖,我念你可憐,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卻沒想到你不但不感恩,反倒變本加厲,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周靖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三人演戲,讓他欣慰的是,秦紫曦終究對自己沒有做的太絕。
他淡淡的道:“你們?nèi)齻€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讓開,別像狗一樣擋道。”
這話一出,金永弘三人臉色同時大變。
趙鹽亭久在上位,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當(dāng)面罵自己了,卻沒想到眼前的學(xué)生竟然如此大膽。
他怒喝道:“小子,你真是可惡,我今天非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不可。”
金永弘和慕容雪也是同樣的感覺,一時間氣的臉色鐵青。
金永弘怒斥道:“放肆,周靖,我看你真的是膽大包天,看來我讓你回來上課就是個錯誤的決定,真是愚蠢的東西。”
“你才是愚蠢的東西,金永弘,你一再讓我失望,我看你真的是不想當(dāng)這個校長了!”募然間,孫衛(wèi)國的聲音響起在眾人耳中。
驟然聽到孫衛(wèi)國的聲音,金永弘和慕容雪都嚇了一跳。
不過想想有趙鹽亭陪在一旁,兩人的心神又稍微穩(wěn)定了些。
慕容雪辯駁道:“孫老,這件事是周靖先挑起的,我們可沒有故意針對他。”
孫衛(wèi)國走近兩步,陰沉著臉,冷聲道:“你怎么知道是周靖先挑起的,是你親眼所見,還是有真憑實據(jù)。”
慕容雪楞了片刻,回道:“這是趙沿革親口說的,秦紫曦也能證明,難道這還有錯嗎?”
孫衛(wèi)國聞言,不禁連連冷笑,喝道:“慕容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進入我們學(xué)校當(dāng)上老師的,就憑你這個智商,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要,簡直丟人!”
頓了頓,他接著道:“趙沿革說是周靖打的他,那他有沒有說周靖為什么打他,他又是不是該打,這些你都問清楚了嗎。呵呵,恐怕你都不知道吧,你僅僅因為趙沿革的父親有點錢,有點勢,就眼巴巴的想要巴結(jié),寧愿誣陷我們的學(xué)生,你可真是一個好老師啊!”
孫衛(wèi)國一番冷嘲熱諷,把慕容雪說的滿臉通紅,她脹紅著臉想要反駁,卻半天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一時間,她都有些呆住了。
金永弘皺著眉頭,沉聲道:“孫老,你這是有意要偏袒周靖嗎,剛剛他在我們面前那么猖狂,是個學(xué)生該有的樣子嗎。”
孫衛(wèi)國一雙老邁的眸子逼視著金永弘,一身正氣叫人不敢輕視。
金永弘不自覺的感到心虛,腳下不禁退后兩步。
“金永弘,你作為校長,不搞清楚情況就胡亂污蔑自己的學(xué)生,而且一而再,再而三,我要是有這樣的校長,我說話比周靖還要狂,你也不問問自己,就你這樣的人,值得你的學(xué)生尊重嗎!”孫衛(wèi)國越說越氣,說到最后恨不得狠狠的給金永弘一巴掌。
金永弘心里很不服氣,尤其是孫衛(wèi)國當(dāng)著這么多學(xué)生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他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只是他本就趨炎附勢的人,孫老的身份在那擺著,他還真不敢得罪。
一旁,趙鹽亭從慕容雪的口中得知孫衛(wèi)國的名字。
對于孫衛(wèi)國這個名字,他早就聽說過了,只是一直沒能見上一面。
現(xiàn)在,他能夠聽出孫衛(wèi)國對自己的兒子有著明顯的偏見,他心里自然很不舒服。
眉頭一擰,趙鹽亭一臉不悅道:“孫老師,你是不是對我兒子有什么偏見,我們家雖然是有點錢,但是家教極嚴(yán),我兒子從小就乖巧的很,從來不會欺負(fù)同學(xué),你說他陷害周靖,這怎么可能。”
頓了頓,他瞥了眼周靖,不屑道:“只有這種窮人家的孩子,打小心里就不平衡,長大了自然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說他會殺人,我都信,更何況打架。”
啪!
隨著一聲脆響傳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趙鹽亭驟然感覺到臉頰火辣辣的疼,他雙手捂著臉頰,雙眸怒視著周靖,怒喝道:“小子,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媽的,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周靖淡淡的看著趙鹽亭,漠然道:“你不是說我心里不平衡喜歡打架嗎,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
趙鹽亭氣的火冒三丈,揚手就要給周靖一巴掌。
啪!
趙鹽亭的巴掌還沒揮出,他的另一邊臉頰上再次挨了周靖一巴掌,同樣火辣辣的疼。
這下,他徹底氣懵了,當(dāng)場掏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道:“快給我叫點人過來,我要殺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