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雖然性情大變,多數(shù)我還是比較接受,唯獨愛哭這件事,我有時候有些受不了。
“別哭了,這么大了,怎么眼淚這么淺。”我用手給她擦眼淚。
“我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哭的,以前我媽媽也有一個生肖護(hù)身符,是屬蛇的,那護(hù)身符可好看了,上面有兩條蛇共同保護(hù)著一顆寶珠,可惜后來一次被我老爸發(fā)脾氣,給砸碎了,我是想起這件事,忍不住哭了。”
不是因為我的緣故就好,不過根據(jù)小青這個描述,這?“這護(hù)身符是你爸爸送的?”
“嗯,我爸爸花了十幾萬買來的,聽說能夠避邪。”
我一陣?yán)湫Γ@護(hù)身符能夠避邪才怪呢,二龍戲珠還差不多,這兩條蛇不叫戲珠啊。
兩條蛇共同奪取珠寶,陰陽中被稱為互殺的格局,更何況那不是珠寶,那看似珠寶的玩意其實是蛇靈。
蛇這種動物雖然有膽有心,但擁有一顆蛇靈,是很多蛇畢生的愿望,二蛇互殺奪靈的格局在鬼術(shù)中記載得很詳細(xì)。
一般和雙蛇有關(guān)的圖騰沒有一個格局是大利活人的。
二蛇交尾暗示著活人身邊會麻煩增多,煩心事層出不窮。
二蛇奪靈暗示著和相愛的人水火不容,長期爭吵,甚至?xí)袏Z命之憂。
這鬼跳門送媳婦的不是護(hù)身符,而是奪命符啊。
鬼跳門身邊忽然出現(xiàn)這么多法寶,又是奪命符,又是顛陰倒陽的罐術(shù),難道都是和那個國外的拔罐師有關(guān)?
我心中浮現(xiàn)出這一層聯(lián)系,可惜宋冠才知道得也不詳細(xì),特別是對那拔罐師傅的事情,但從目前來看,麟角月很可能是冤死。
麟角月住鬼屋,佩戴奪命附身符,而且自己的老公還被高手做了顛陰倒陽的法罐,這些所有的參數(shù)對她都是極為不利的,出現(xiàn)大兇之死亡征兆,完全是必然中的事情。
從我看見麟角月的兩次幻象,都充分證明了我的一個猜想,麟角月并非正常死亡。
所以冤魂得以周游在浮游國,偶爾也出來干擾一下活人的生活,張海梅母子的事情是不是她搗鬼,有待證明。
兩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公然跟我搶奪肉身,這個鬼魂一點敬畏心理都沒有,很囂張。
第一次見她的走婚儀式,難道麟角月在浮游國已經(jīng)改嫁?
這點是有可能的,在冤魂的世界,彼此重新組建家庭也是比較正常的事。
但為何她總是穿著那件新婚禮服出現(xiàn),那禮服究竟有幾件,上次小青就拿走了一件,現(xiàn)在,我看見的麟角月穿的還是同樣的衣服。
太多的疑問,我也不想多考慮,畢竟現(xiàn)在照顧小青的情緒才是最重要的。
“小青,你別哭了,要不這個護(hù)身符我給你,我感覺自己壓根就不需要護(hù)身符。”
麗麗為了寬慰小青,竟然解下護(hù)身符,麗麗一方面是為了安慰小青,另一方面的心思我也看出來了。
麗麗是嫌棄這護(hù)身符土氣,和她美麗的膚色和氣質(zhì)配不上。
和麗麗相處這么久了,她的一些小心思我還是能夠猜測出來的。
“麗麗姐,我怎么可能要,張哥都說了,這護(hù)身符對你很重要,你比我更需要。”
麗麗也不好意思,只好收回了護(hù)身符,該說的話我已經(jīng)給她說清楚了,麗麗自己要作死可怪不了我。
麗麗下午的時候就離開了莊園,傍晚,我摟著小青眺望著海面,說真的,我很喜歡這個地方,至少和那鬼屋比起來,舒服得多。
但是鬼屋也有我惦記的東西,張海梅的鬼牙,現(xiàn)在才第二天,我就是想看看,撐過三天之后的張海梅那副后悔不已的樣子。
這些女人天生都有一種愚蠢的驕傲感,張海梅認(rèn)為迷信皆是不堪入流的東西,其實她對迷信知道多少?
麗麗認(rèn)為自己年輕有本錢,天不怕地不怕,殊不知現(xiàn)在已經(jīng)為自己的以后種下了惡果,日后必遭報應(yīng)。
“張哥,你是不是想回那邊去了,不如今晚我們還在這里,你那邊蚊子太多,而且,經(jīng)常有各種味道飄到房間來,說真的,以前我媽媽住里面,不知道怎么熬過那些年月的。”
小青這個人的情感狀態(tài)我也很感興趣,她平日里幾句話就離不開聊她媽媽,但是她又說自己和媽媽沒有太多的感情,甚至,她的媽媽還給她帶來噩夢。
真要說安全,小青這里又怎能安全,至少白天看見麟角月就是一個證明。
所以,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在小青客廳和臥室里面四個方位,都點上香煙,擺了四柱香。
“張哥,你這是搞那樣嘛,這味道可不好受。”
我沒有理會小青,這丫頭年少無知,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可以原諒她,但是我自己不能犯錯啊。
麟角月白天沒有拉我去大海埋葬,肯定不甘心,必然來騷擾小青,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她著想。
偏偏我用的香燭都是很大根的那種,一根香燭可以燃放一晚上。
“張哥,這樣會不會睡著的時候引發(fā)火災(zāi)啊,我看還是都滅了吧。”
“小青,我這香燭不是一般的香燭,我可以跟你打賭,你就是放一張紙在上面烤,紙都不會燃起來。”
小青說我吹牛逼,我也懶得跟她解釋。
陰陽這一行,浩如煙海,里面的知識不敢說都是真知灼見,但是起碼有大部分都是流傳幾千年的,這里面是有原因的。
見小青不信,我拿起一張紙,放在火上烤,一秒,兩秒,紙張絲毫沒有燃起來,小青頓時來了興趣,蹲在地上,看我操作。
“怎么可能,這不符合常識啊,張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做到的,是香燭本身就用了很多秘法材料,這里面的知識我給你解釋不透,另外我還告訴你,不止紙不能燃燒,就是布料也不能燃燒。”
小青又跑去拿了一塊軟綢布放在火上烤,烤了半天,綢布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是火焰卻依舊很平穩(wěn)。
“張哥,這法術(shù)牛逼啊,你給解釋一下嘛。”
真叫我解釋我也解釋不透,因為我也不知道里面的原因,這些都是鬼術(shù)里面極其普通的事情,甚至都不會有人愿意寫出來。
點好四柱香,就等于是多了一條防護(hù)線,麟角月想要進(jìn)來干擾我和小青,也沒有那么容易。
“張哥,再給我拔罐好嗎,昨晚那種,那種感覺好舒服。”
小青拔罐已經(jīng)拔上癮了,但是要拔昨夜那種罐術(shù)我自然不會,新的按摩保健之類的罐術(shù)倒是可以嘗試。
“行我給你拔一個罐,消消火氣,火氣積累多了,臉上斑紋就多。”小青的臉上多了幾條細(xì)小斑紋,還不是很深。
所以我說這些斑紋的時候,她的臉一紅。
小青搬來一張大椅子,躺在椅子上面,解開衣服,露出完美背脊線。
我輕輕撫摸著那條有弧度的背脊線,那種感覺就好像摸著綢緞一樣,絲滑,柔軟,而且小青的肌肉摸起來非常有彈性。
偶爾摸到某個穴位,我會用上按摩的手法,弄得小青輕輕叫喚起來。
“張哥,你將這按摩手法傳授給我,改天我讓你也享受享受,太舒服了。”
我從來不做按摩,關(guān)于按摩的技法很多都是從高鴻正留給我的殘本筆記里面偷學(xué)來的,高鴻正這個人懂的東西非常多,雜亂,所以他的筆記非同小可。
摸骨,提筋,揉穴……這些手法一旦嫻熟起來,用起來是行云流水,受用的人非常舒服,常常會情不自禁的表露出來。
特別是揉穴,這樣的手法如果是高手,經(jīng)常會弄得被按摩的人又哭又笑,好似瘋子,全身也好像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
小青是女孩子,花朵一樣的女孩,我是用極其輕柔的手法給她做按摩,所以她才會感覺到渾身舒服。
“張哥,如果以后我是你的人了,你能每天給我拔一次罐,做一次按摩,我就死而無憾了。”
小姑娘嘴上說什么死不死的,我對這個死字其實也很忌諱。
“好呀,不過,你拿什么獎勵我呢?”
“這個,你要嗎?”
小青轉(zhuǎn)過身來,撅著小嘴,意思是讓我放馬過去,想親就親。
這一次我卻少有的淡定,為啥,我怕一親上之后自己把持不住,說真的,我還是比較相信桃花大師的話,所以刻意控制了內(nèi)心的感情。
想到這一層,我半開玩笑的跟小青說。“小青,如果我十年不碰你,你會不會變心?”
這是一個非?,F(xiàn)實的問題,這個問題其實關(guān)系著我和小青能不能走在一起。
“十年?”小青舌頭一伸,變得不可理喻起來。
“可是,是我不夠好,你十年都不想碰我,是我吸引力不夠。”
“這些都不是,如果是我的原因,十年不能碰你,十年后,我加倍奉還你,你會變心嗎?”
小青的表情很夸張。“十年,十年后我就是快三十的人了,而你,已經(jīng)快四十,張哥,你這問題很古怪,可是為何,難道我們結(jié)婚也不能碰?”
小青提了很多假設(shè),對這個問題卻繞開不談。“假設(shè)不能碰,你會不會變心,假設(shè)我們是十年后舉行婚禮,結(jié)婚這個問題就不成問題,你會不會變心?會不會?”
其實我很笨,十年后小青愿意跟我結(jié)婚,又怎么會變心,只是人有時候就會這樣,明知道是笨問題,也依然想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