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梅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解開衣服準備給他喂*奶。
目測這孩子已經(jīng)三歲以上,這個年齡應該早就斷*奶了,三歲多的孩子了還連媽媽都不會叫。
張海梅一邊絮絮叨叨的跟我哭訴起來,我哪有時間跟她閑聊。
“這娃為何還不斷*奶?三歲多了吧?”
說來也奇怪,孩子咬住奶就開始拼命吸,張海梅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家三毛就是斷不了奶,一斷就哭鬧,我奶*水不是很多,完全不夠他吸……”
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不是我多管閑事,而是那個孩子吸奶的樣子非常兇殘。
張海梅的表情也很古怪,極力忍受著孩子的折磨。
“昨天晚上已經(jīng)喂了他十幾次了,孩子好像永遠吸不飽一樣,只要一醒過來,沒有奶*水,他就會哭……”
三毛這種情況我也見識過,五年前我和師傅去了某山區(qū),這個地方非常偏僻,一路上我們還得自己用彎刀開道。
我們到了一個村莊,這里居住了十幾戶人家,因為山路阻斷的緣故,這里的人消息非常閉塞。
進入村莊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個婦人,坐在松樹下,披散著頭發(fā),正在給一個男人喂*奶……
那名吃*奶的男人應該年過三十,胡子巴扎的,這么大的男人還吸奶,當時我很詫異。
婦人看我們是外鄉(xiāng)人,好酒好菜招待我們,師傅在夜間的時候將婦人找到房間談話,問了一些關于吃奶男子的事。
婦人說那是他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十五歲,從小就斷不了奶,一斷奶就不停嚎叫,尋死覓活的,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鬼了。
“他這不是撞鬼,是驚魂了。”我還清楚記得當年師傅說的話。
驚魂在我們業(yè)內(nèi)被稱為走魂,意思是靈魂被人勾走了,人一旦失去了魂,行為會變得非常怪異……
大概是因為婦人對我們有恩,師傅竟然叫婦人將男子叫來,然后囑咐婦人去取兩枚兩日內(nèi)誕生的雞蛋,黃酒一瓶,金竹條一根(大小筷子粗細)……
夜間,師傅給*吃奶男子進行了叫魂儀式,民間有用雞蛋叫魂的習俗,不過比較粗糙,一般沒有什么效果。
叫魂是一件很復雜的事情,有著嚴格的程序要走。
黃酒一碗,化紙一份。
化紙就是寫有男子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紙錢燃燒后化入黃酒中,這一步是確定男子的身份,接下來,師傅用沾有化紙灰燼的金竹條輕輕抽打著吃奶男子的后背,一邊抽一邊默念經(jīng)文。
這個過程持續(xù)時間二十分鐘,在這個過程中,男子不停的嚎叫著,附近幫忙的人控制著男子的手臂和大腿,避免男子發(fā)狂。
接下來就是黃酒溫蛋,蛋熟后,師傅用手握蛋從吃奶男子的額頭開始,一路輕輕滾動,上下來回,這個過程持續(xù)時間將近三十分鐘,一邊滾一邊喊著男子的名字,這個過程業(yè)內(nèi)就叫‘滾蛋’……
就在我浮想聯(lián)翩的時候,張海梅慘叫一聲,將我從回憶中拉回現(xiàn)實。
一直乖乖吃奶的三毛竟然咬了張海梅,在張海梅喂*奶的位置留下了一圈齒痕。
三歲多的孩子,牙齒已經(jīng)很有力了,張海梅雖然眼淚花花的,卻沒有跟孩子生氣。
但我卻留意到,這孩子留下的齒痕有點古怪。
三毛口腔里面的牙齒并不多,張海梅之前也說過這孩子的牙齒長得很不好,我留意到,三毛的牙齒非常不整齊,但是這咬出來的齒痕,竟然非常整齊,而且顏色也不對。
一般咬過的齒痕要么是紅色,要么是紫色,但這齒痕卻是黑色。
也許是我過分的注意到張海梅那不該注視的位置,張海梅有些緊張,拉了衣服遮擋。
三毛吃不到奶,又開始噩夢般的嚎叫起來。
那聲音時高時低,讓人心煩意亂。
張海梅當即又掀開衣服,準備再次給孩子喂*奶。
我伸手阻擋了,然后對張海梅說:“張姐,你這樣沒用的,你這孩子是走魂了。”
張海梅瞠目結舌,她自然不知道走魂是什么。
“是一種病嗎?”
我要如何跟張海梅解釋,解釋不透啊,畢竟我們還不是很熟悉,如果冒然告訴她她孩子撞了邪了,沒準嚇住她……
猶豫了兩三秒,想起之前張海梅說過,三毛以前都很乖,但就是昨晚哭鬧不停。
昨晚我看見的那東西究竟是什么,心中還沒有譜,但是有一點很肯定,這東西和我出現(xiàn)有關聯(lián)。
可以這么說,昨晚我剛住進這新宅,然后就發(fā)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情,然后三毛哭鬧不停。
小孩,有些時候能看見大人看不見的東西,這是他們的天賦。
所以三毛哭鬧的事情并非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張姐,你信得過我嗎,你這孩子可能撞了臟東西,魂丟了,我可以給他叫個魂……”我話沒說完,張海梅一改常態(tài),看我的眼神非常復雜。“叫魂,搞什么東西,我不信那玩意。”
說完,就抱著三毛匆匆離開。
張海梅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過沒有她的允許,我也不敢隨便給三毛做叫魂儀式,人有時候就是如此盲目自信。
回到店中,我也懶得去想三毛的事情。
十幾分鐘后,一輛靚麗的摩托跑車停在我店前,頭盔揭開,鬼小青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見到的鬼小青非常悶燒,不愛說話,文靜得有些可怕,外形上看起來也比較樸素大方……
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一身皮貨,下面還是超短包臀裙,大長腿,高跟鞋的聲音時高時低,她還沒走到門口就取下墨鏡,高聲叫了我名字。
“張哥,今天有沒有空陪我去走走?”又是來找我玩的,這樣玩下去,我店還開不開啊。
所以我拒絕了鬼小青,鬼小青坐在工作臺上跟我閑聊。
“張哥,昨晚還睡得好吧?”
我并不打算告訴鬼小青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只有笑瞇瞇的說了一句還好。
但是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當初我被鬼打墻的時候看見那轎中的女人,和鬼小青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究竟這里面藏著什么樣的事。
“張哥,給你看一個視頻,哈哈哈,我鬼小青可是笑抽了。”鬼小青翻開手機找了一段視頻給我看。
視頻里面巴子正被四五個青年暴揍,看來楊麗是說到做到了。
鬼小青自從破罐后,精神狀態(tài)完全和以前不一樣,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體香,非常誘人。
所以,靠近鬼小青看視頻的時候,我的心,小小的浮動了一下,鬼小青的身材完全不亞于楊麗啊。
巴子這事情也算是他咎由自取吧,放完視頻后鬼小青并沒有離開,而是纏住我聊天,碰巧也無聊,我也問起了她關于她母親的一些事。
鬼小青的母親叫麟角月,她們這一家的姓氏都比較怪。
麟角月已經(jīng)過世將近十五年,她的尸骨就一直在那柏樹下。
她的死,鬼小青給我說是氣死的,其實她怎么死的我并不想管,我問這么多關于麟角月的事,完全是因為那次鬼打墻里面看見的幻想,我隱隱感覺到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正在我們有一句沒一句閑聊的時候,一輛跑車停在了店門口。
車門打開,楊麗攙扶著一個年逾古稀的老頭下車,他就是谷老頭。
楊麗帶谷老頭來拜訪我的小店究竟什么意思?
我正亂猜的時候,楊麗已經(jīng)攙扶著他進入小店。
“張哥,我老公最近感覺有些不對勁,你給看看。”楊麗公然稱谷老頭做老公,我們也都算是習以為常了。
谷老頭沒有什么親人朋友,算是一個孤獨的老人,好在有錢,能夠將楊麗這樣的絕色女子圈養(yǎng)起來。
楊麗自從在我這里做了陰火罐之后,一天索要好幾次,就是正常的男人肯定都受不了,何況是谷老頭這樣的糟糠老頭。
加上谷老頭接受過邪惡儀式,加持了原本不屬于自己的力量,這也是有因果報應的。
這個谷老頭是出名的色,一雙老鼠眼盯著小青不放,這讓小青很不舒服。
“谷老頭,你看什么鳥,麗姐你都吃不消,還想我?”
鬼小青說話也太直了,谷老頭嘿嘿一笑。“有心無力,有心無力了,哎呀,張老板啊,聽麗麗說你是一個拔罐高手,最近啊,我總是出虛汗,無力,感覺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一樣,你給看看,診斷診斷。”
谷老頭面部的死亡斑非常嚴重,眼睛塌陷,五官萎靡,就好像曬了好幾天的青蛙。
“最近天氣變化大,可能是濕氣比較重,可以拔罐去去濕氣。”在沒有進一步確認谷老頭的情況的時候,這是最保守的說法。
加上我也不知道麗麗是不是管住了自己的嘴巴,麗麗一下子變那么厲害,谷老頭不會不問,麗麗有沒有說,我不知道。
“不瞞你說,我上次去泰*國,做了一些功法,現(xiàn)在我很后悔,我的身體,我……”谷老頭欲言又止。
“我老公就是想說,他最近老是不舉,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狗屁功法給害了,聽說張哥懂一些陰陽術,想尋求一些法子。”
麗麗果然是一個嘴巴不牢靠的,這種事情……
不過轉念一想,我憑本事賺錢,麗麗這也算是給我做了一個廣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