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瘋狂的拉著我的衣服,把我的衣服撕破,還不停的打我,掐我,咬我。
我再一次驚醒。
發(fā)現(xiàn)陳龍又在我的身邊,像見了鬼似的看我。
“我又做噩夢了。”我說道。
我的手依舊很酸痛,而且像是比之前更酸痛,腿也很酸痛,應(yīng)該是站的。
“你和之前一樣,手一直伸著,好像提著燈籠一樣。”陳龍點了點頭說道。
我就猜到了。
這就好像見了鬼一樣。
我看了一眼老太爺,老太爺沒保佑我嗎?
我這是中了夢魘了。
夢魘很難解。
但我始終覺得這不僅僅只是夢魘,而是一種預(yù)示。
我覺得這是在預(yù)示我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
我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快要天亮了,也就沒有再去睡了。
我使勁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想讓它恢復(fù)一點知覺。
這兩個夢做得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也不敢再睡覺了。
坐在了沙發(fā)上,開始看起了書來,而陳龍則在一旁玩著手機,玩著玩著這家伙就睡著了。
畢竟他太困了,看了我一晚上。
我對他也挺抱歉的,我的事把他也牽扯進來了。
我不停的看著書,學(xué)著書上的內(nèi)容,不過書上始終沒有提到任何關(guān)于提升道行的方法,甚至都沒有說過道行。
天亮了之后,我去給陳龍買了份早飯,這個時候陳龍已經(jīng)醒了。
不過他還是挺困的,眼皮都搭著。
“我一會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我吃了口早飯,說道。
陳龍點了點頭。
我昨天跟他說了我去哪,所以他也不再問了。
吃過了早飯,我給老太爺上了香之后就出門了。
我是打算去買點家伙事兒了。
從陳龍那里打聽到附近的確有一家白事店,就是賣一些家伙事了,也就是他上次去買黃符的地方。
我打了輛車到了那邊,這家店不大,僅僅只有30平不到。
我敲了敲門,朝里面走了進去。
里面的光線很暗,只有兩三盞油燈照著,好像沒有開燈,也有可能根本沒燈。
屋里頭坐著一個中年人,那中年人看起來倒是很精神,一點都不像干這行的枯瘦,顯老。
“家里沒有死人,別亂逛這種店。”那大叔只是抬眼看了我一眼,說道。
“你怎么看出來的?”我好奇的問。
這大叔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連我家有沒有死人都看得出來。
“從你的眉宇之間沒看出你有什么憂愁的地方,也就是說你家里沒人生病或者死人,再看你的印堂,有點發(fā)黑,小伙子,你命不久矣,半人半鬼,給自己準備點東西,留條后路也可以。”那大叔又抬眼看了看我,說道。
我一聽,嚇壞了。
張家的人和這個大叔都說我半人半鬼,命不久矣,可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會這樣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我問。
“你先告訴我,你來我這里做什么?”那大叔看著我,說道。
這大叔的眼睛很犀利,好像能看穿人心一樣,盯著我,看得我直發(fā)毛。
“我…我是想來買家伙事兒的。”我道。
大叔狐疑的看著我,道:“家伙事兒?你是學(xué)道的?有師傅嗎?”
我點了點頭,說有。
那大叔撇了撇嘴,說道:“看來你師傅也不是什么厲害的人物,自己徒弟都成半人半鬼了,都不管不顧的,可能他都沒看出來,你想要什么家伙事?”
我?guī)煾挡皇菂柡Φ娜宋??我?guī)煾悼墒窍膫ィ?/p>
雖然我不知道我?guī)煾迪膫サ降子卸鄥柡?,但連宋帝王余都和他是拜把子兄弟,應(yīng)該挺厲害的。
不過我也沒跟他爭,沒有這個必要。
我這次來是買法器來的。
“我要八卦鏡和古銅錢,再要一些黃符。”我說道。
那大叔哦了一聲,走到了里屋去了,我看了看周圍的東西,都挺稀奇的。
我以前也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怪。
邊上有兩個紙人,一男一女,只是沒有眼睛,我摸了摸紙人,想感覺一下摸紙人是什么感覺,可我的手一碰到紙人,就感覺好像碰到了一個人的身上的感覺。
這是肌膚的感覺,不是紙的感覺!
而在這個時候,大叔也走了出來,看到我在碰他的紙人,立馬喝道:“小子!別亂碰我的東西,碰壞了你可賠不起!”
我砸吧砸吧嘴,說道:“老板,這個紙人怎么跟真人一樣。”
大叔瞪了我一眼,讓我別亂碰東西,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解釋,將我要的東西拿給了我。
我拿了東西,付了錢就想走,可那大叔攔住了我。
“后生,留步。”
我轉(zhuǎn)過身,不解的看著大叔,問道:“怎么了?老板。”
“也是我心地善良,不忍看你年紀輕輕就死了,我給你一樣?xùn)|西,你等一下。”老板嘆了口氣,說道。
隨后他又進到了里屋,不知道翻什么東西去了。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我要死了?
沒多久,這老板就從里屋拿了一個很小的稻草人出來。
“老板,這是啥?”我問道。
“后生,拿著這個,將你的生辰八字寫到稻草人的后面,必要時候能夠救你一命。”老板將稻草人遞給了我,說道。
我的生辰八字寫在這后面?難道說這是替命?
也就是用這稻草人替我死,可稻草人怎么可能死?也就是一種障眼法。
“老板,這...”
“叫我黃老板,我這也是看你可憐,我剛剛也只是掐指一算,你命不該絕,所以才想幫你一把,你要是不要,我也無所謂。”黃老板說道。
好吧,你都這么說了,我也只好收下了。
“那就謝謝老板了。”我道。
黃老板點了點頭,道:“走吧。”
我剛想走,屋里頭有一個牌子吸引到了我。
那是一塊很像靈位的牌子,但仔細一看又不是,上面也沒有字。
“黃老板,這個東西拿來我看看。”我指向那個牌子的東西,說道。
黃老板看了一眼,說道:“這個不賣。”
“我就看一眼。”我道。
黃老板冷哼一聲,道:“后生,你別得寸進尺,趕緊走吧。”
我撇了撇嘴,嘀咕道:“看看都不行,真小氣。”
對這個東西我也并不是很好奇,拿著自己的東西就準備走了,可我前腳剛走到門口,老板后腳就跟上來了。
他一把拉住了我,如鷹似的眼睛盯著我看,好像能透析我的靈魂。
“后生,那個牌子,送你了。”黃老板說道。
?????
我滿臉的問號,你丫剛剛不是還不賣,又不給我看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送我了?
這他媽就是小商小販的套路吧!
看人走了,就趕緊上來討價還價一波,放低自己最后的底線。
“你剛剛不是不給我看?”我沒好氣的說道。
黃老板打了個哈哈,說道:“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我決定送你了。”
我哦了一聲,讓他拿來吧。
黃老板立馬屁顛屁顛的去把那塊牌子拿了出來。
我特別注意了一下,他是雙手捧著那塊牌子的,似乎對他很敬畏。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這個黃老板這么害怕?對它這么恭敬?
“后生,這個東西你要保存好,千萬不能丟了。”黃老板嚴肅的說道。
黃老板莊重的遞給了我,好像是奧運火炬的交接一樣。
我點了點頭。
隨后,他又拿了一盞燈籠給我。
我不明所以。
“我送了你那么多東西,這個燈籠也一起送你吧。”黃老板惋惜的說道。
“黃老板,這不太合適吧,我們萍水相逢,你送了我這么多東西,不怕店倒閉?”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燈籠雖然看起來不咋地,但是應(yīng)該挺貴的。
“臭小子,你要不要,不要把那塊牌子還我。”黃老板沒好氣的說道。
我趕緊點頭。
我還挺好奇這個牌子是干啥用的,怎么會不要呢?再說了,這個燈籠指不定我到時候還能賣個好價錢。
想想還真是搞笑,我空手來的,回去的時候居然兩只手全都是東西,而且一只手提著燈籠,一只手拿著一塊牌子,這感覺就好像古代的那種打更的一樣。
“行了,走吧,不早了,我要休息了。”黃老板催促道。
要休息了?不早了?臥槽,現(xiàn)在是大早上好不好!
“現(xiàn)在可是早上??!”我說道。
“你管我,我想休息就休息,你管的著嗎?趕緊滾。”黃老板怒道。
我見黃老板發(fā)怒了,趕緊拿著東西屁顛屁顛的走了。
這次的收獲還真是多,包里都裝滿了家伙事,手上又有這么一塊不知道什么來路的牌子,看起來像是靈牌,卻又沒什么字。
真是奇怪。
搖了搖頭,我就打了個車回去了。
到家后,我把東西放了一下,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葉浩打來的,說張兵的尸體被偷的事情被張家的人發(fā)現(xiàn)了。
我當然知道,張家的人又不是傻子,張兵的尸體被偷了,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會是葉浩,其他人一來沒這個膽子去偷張兵的尸體,二來去偷張兵的尸體也沒什么卵用。
不過這件事既然我也參與了,我也要負責(zé)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