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就是之前問陳龍她孫女案子怎么樣的王婆!
“老太太,有什么事嗎?”我問。
“陳警官,我孫女的案子怎么樣了?”王婆張著干裂的嘴,問道。
“老太太,陳警官剛剛?cè)ド习嗔?,等他回來我讓他去找你一趟吧?rdquo;我道。
我本來想告訴王婆人找不到的,但是后來一想,這個事還是得讓陳龍自己告訴她,畢竟我不是警察。
王婆眼神變了變,隨后又恢復了正常,道:“那等陳警官回來了,小哥你幫我問一下,老婆子我就這么個孫女了,我可得把她找到。”
我答應(yīng)了。
王婆見我答應(yīng)了,也就走了,和上次一樣,下了樓。
這回我跟了上去,畢竟我覺得這個王婆有點奇怪,王婆走到了二樓停下了,走進了一個小房間,那算是一個樓梯的隔間了。
不大不小,剛好夠擺下一張床,一張桌子而已。
我透過門縫朝里頭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里面發(fā)著紅光,那桌子上放著一座神像,至于是誰,我不知道,黑胡子,瞪著眼,紅色的眼睛,滿臉的猙獰。
神像的前面擺著一個小香爐,香爐上還插著三根煙,桌子底下還有一個臉盆,里頭在燒著什么,散發(fā)著火光。
家里設(shè)下魂龕,這并不少見。
在我們村里幾乎每戶人家都會供奉一個魂龕,也省去了我們?nèi)ニ聫R道觀去拜了,求神祈福的都在自己家里搞定了。
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我就離開去吃早飯了。
老太太只是在為孫女祈福,我得讓陳龍加把勁去幫老太太找孫女,我這樣想著。
吃了早飯,回到了陳龍家里,我就繼續(xù)看書了,大概中午的時候,陳龍回來了,身上掛了點彩。
“你身上咋了?”我問。
“別提了,我們隊長今天到警局跟瘋了一樣,見著人就打,這是跟他打的時候掛的彩,真是他娘的奇怪了,好好的,跟個瘋子一樣。”陳龍倒了杯水,說道。
我看了看他的傷口,陷入了沉思。
這傷口很奇怪,按理說,人流血是紅色的,而傷口的血卻紅中帶黑,紅色自然是陳龍的血,那么黑色的就是他隊長的血了。
陳龍拿了個醫(yī)療箱,給自己包扎了起來,對于他們警察來說,這種是經(jīng)常的事,只是這回是他的隊長,不知道他們怎么處理的。
“奇怪了,怎么都不痛的?”陳龍在包扎的時候,驚訝的說道。
“不痛?”我問。
陳龍又碰了一下傷口,說道:“不痛,還挺舒服的。”
這變態(tài)。
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虧得這小子心大。
我用力的在他手上擰了一下,我?guī)缀跏怯昧巳α耍申慅埖谋砬榻z毫沒有變化。
“一點都不痛。”陳龍道。
“中了尸毒了。”我道。
我在書上看到,如果一個人的血成了黑色,那就是尸毒進了血液,中尸毒的人,不管你怎么樣打,都不會痛,就算你把器官砍了,也不會有感覺。
陳龍一口水噴了出來,笑著道:“你別總神神道道的行不,這頂多就是痛神經(jīng)出了問題吧,難不成你說我們隊長是尸體?”
“信不信在你,你查的怎么樣了?”我無所謂的問。
“查到了,在城郊的一個衣料工廠,一會我們?nèi)タ纯础?rdquo;陳龍說道。
我點了點頭,趁著這段時間,我趕緊補了很多這方面的知識,畢竟一會要去的那地方,可能會有玄門的人。
吃過了午飯,陳龍就去上班了,臨走前,我跟他說了王婆的事,對于這個事,他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已經(jīng)盡力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說等回來找個機會去和王婆說一下。
陳龍走之前,我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傷口包扎的地方,發(fā)現(xiàn)有些許的紫色的液體沾上了繃帶。
這分明就是尸毒!
不過既然陳龍不信,那我也沒辦法,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晚了。
下午,我依然在看書,時不時的看一下手機,看看夏偉有沒有回我信息,可他始終沒有回我,我也把最近的事都告訴了他,他連曉得了都不回我一條。
我都有些懷疑這家伙到底還認不認我這個徒弟了。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是陳龍打來的,電話里他的語氣很急。
“喂,哥,我們隊長出事了,好像病了!”
“病了就找醫(yī)生啊,找我啥用。”我說道。
其實,我之前就在懷疑陳龍的隊長中了尸毒了。
“醫(yī)生也不知道什么病??!渾身冒冷汗,還一直說夢話,好像得了癔癥一樣。”陳龍道。
“跟你說了中尸毒了,你不信我,怪誰?包括你在內(nèi),都逃不了。”我淡淡的說道。
陳龍沉默了一會,小心的問:“哥,你認真地嗎?那我該咋辦?”
“你去買點糯米,記得最好要陳年糯米,要生的,然后再去買點糯米飯,告訴我醫(yī)院地址,我過去看看。”
陳龍答應(yīng)了,告訴了我醫(yī)院的地址,就掛了電話。
我按著電話上的地址,帶上了爺爺?shù)姆▌?,打了輛車就走了。
說實話,我也不太希望陳龍出事,因為畢竟他是我出村后的第一個朋友,也是目前來說,除了我之前的室友外的唯一的朋友,說起來,我的那些室友們,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了消息,也不知道去了哪。
到了醫(yī)院后,陳龍已經(jīng)買好了東西在等我了,他帶我進了病房,我看了看病床上的鄭康,口吐著白沫,身上好幾處地方都掛著彩,有些地方甚至都流了些許的膿水出來,看上去很恐怖。
“你讓其他人都走吧,不然我難下手。”我小聲的對陳龍說道。
陳龍點了點頭,讓他的同事和醫(yī)生都出去了。
我讓陳龍將糯米拿給我,隨后我拿了一卷繃帶,將那些糯米放在了繃帶上,取下了鄭康手上的繃帶,將我撒了糯米的繃帶重新給他綁上了。
可在我的繃帶一碰到鄭康的傷口的時候,鄭康發(fā)出了殺豬似的慘叫聲。
隨后,他的傷口處發(fā)出了滋滋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焦了一樣。
“太他媽神了!隊長知道疼了!”陳龍興奮的拍了拍手,可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知道,這是自然反應(yīng),糯米可以治尸毒,而這只是將表面的尸毒給去了,估計這個時候的尸毒已經(jīng)和血液融合了,說實話,我不知道會不會出啥事,所以我讓陳龍買了糯米飯,糯米飯是發(fā)的,應(yīng)該能把尸毒給排出來。
這個時候鄭康逐漸的恢復了神智,問他怎么了,陳龍將之前的事都告訴了他,鄭康非常的吃驚,說他只是去檢查了一下尸體,怎么會這樣的。
我似是抓到了什么,但卻沒說,因為這個時候不是說這個的場合。
“我怎么會這樣的?”鄭康問。
“你中了尸毒了。”我道。
鄭康明顯不信我這一套,還揚言說要出院,說自己沒事了。
陳龍看著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沒有反對,只是囑咐陳龍一定要將糯米飯給鄭康吃,而且吃的越多越好,包括他在內(nèi),也是一樣。
因為陳龍的尸毒不比鄭康潛。
處理完這個事后,我告訴陳龍,說這個事,我要收他400塊,畢竟我打車過去的,得要成本錢,陳龍罵我是財迷,可我不管,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陳龍不情愿的給了我400,將糯米飯給了鄭康后,就請了個假和我回去了。
我給陳龍也綁了撒了糯米的繃帶后,這小子原本沒有知覺的手,立馬就疼了起來,直喊爹。
“行了,知道痛就好了,每天吃這糯米飯,大概一禮拜就好了,我說你小子點兒可真背的,先是遇鬼三次,又是中尸毒的。”我道。
陳龍聳了聳肩,說道:“不知道,就認識了你之后就開始倒霉。”
我剛想罵他,卻又想想他說的很對,不過這些事都是他自己惹回來的,不能怪我。
“你們隊長剛剛說看了個尸體就中了尸毒,我想看看那具尸體。”我道。
“你想看尸體?不行,殮房你不能去的,不過看尸體可以用電腦看。”陳龍道。
我無所謂的說道:“看不看無所謂,反正不是我死。”
陳龍嘆了口氣,到:“走吧,我們先去廠子里查一下周倩的下落。”
我點了點頭,畢竟這是正事,關(guān)乎于陳龍生死的正事,還有那個張兵。
陳龍開著車,帶我到了城郊的那個衣料廠。
這個廠是個老廠,車間很大,陳龍在出示了證件后,直接找到了他們的老板。
老板一聽是來打聽人的,而且是周倩,立馬就恭敬了起來,這讓我感到很奇怪。
“那個,警察同志,我們可是好市民吶,這周倩的死可不關(guān)我們的事,他就死在那個車間,不過她出事后,那里邪得很,我們沒辦法,就只好把那車間給停了,這還讓我們少了很多訂單呢。”老板說道。
陳龍點了點頭。
我倒對老板的話很感興趣,邪得很?能有多邪?
老板說:“小伙子,你可別不信啊,我們的員工說,經(jīng)常能在晚上聽到周倩的哭聲,而且他們也經(jīng)常聽到周倩對他們說什么幫她把孩子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