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家里出事后,楚芷蕊就讓原來的傭人放起了長假,于是三個人只能開車出去吃早餐。
“這是九眼天珠?這光滑感和完整性,還有細(xì)密的紋路,恐怕舉世難找啊。”車子上楚芷蕊看著李賀脖子上四顆形態(tài)各異的天珠,真是異常扎眼。
“如果我說這是修成正果的密宗活佛留下的,你覺得能值多少錢?”李賀把玩著細(xì)膩圓潤的天珠,隨口問道。
楚芷蕊打著方向把車倒出車庫,慢慢駛出庭院,然后笑著說道:“這要看人,你要是給普通人,他就是九眼天珠,就是相對完整,幾千萬一顆吧,若果給有辦法識別里面佛力的世家,價格恐怕是你想不到的天文數(shù)字,不過就算是真的,我估計你會被佛宗人士追殺到死的。”
楚芷蕊也就當(dāng)李賀隨口說說,真是的得證果位的佛陀遺留下來的東西,恐怕不是在傳說中的天界,也會被那些忠誠的信徒供在大殿之上,當(dāng)做圣物瞻仰。
李賀聞言看著手里的兩串手鏈,若有所思,心里腦補(bǔ)出被一群和尚拿著水果刀追殺的場景,不寒而栗,打消賣掉這東西的想法。
在路邊吃了一碗餛飩和幾個肉火燒,三人來到了泉城有名的古玩街,名字叫做錢街,后來政府覺得太俗,改造后更名為乾街,寓意內(nèi)有乾坤。
街道很長,而且兩邊涇渭分明,右邊裝潢高端大氣,主賣玉石珠寶等高端物品,左邊屬于沒有改造的區(qū)域,一排排大小不一的店鋪鱗次櫛比,所賣的東西也很雜,有不少人慕名而來,大多是在左邊淘寶,希望自己也能有撿漏的一天。
珍寶軒毫無意外的位于右邊,古色古香的店面,整整占據(jù)了四個鋪位,在這條街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戶。
“歡迎光臨。”模樣素雅的旗袍小姐禮貌的給三人打開店門。
店分三層一樓賣寶,二樓鑒寶,三樓是專門招待vip的,一般情況下不對外開放。
李賀揣著早已拿出的三幅畫作走上了二樓。
“有人嗎。”李賀大聲招呼著人。
不一會兒一位年約60的老者,從一間屋子里走了出來,右手拿著一把小巧的紫砂茶壺,放在在嘴邊啜吸著。
“兩位是來鑒定的?我們這規(guī)矩鑒定費無論真假,一件300,開證書就貴了起碼3000起。”老者態(tài)度不溫不火。
“可以這有三幅畫,還請老先生過目。”李賀笑著把三幅畫放到桌子上。
老者聞言,把紫砂壺輕輕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個精致的放大鏡,一點一點展開畫作。
他鑒定的很仔細(xì),每到疑惑處還時不時拿著pad翻查著資料。
前兩幅畫用時半小時,就被鑒定為真品,還做了大致的估價。
到了顏真卿的字,老者鑒定速度逐漸轉(zhuǎn)慢,逐字在那比劃著,時而躊躇,時而驚訝,最終化為一聲長嘆。
“呵呵,沒想到老頭子,竟然也能經(jīng)手一件價值上億的字畫。”老者使勁嘬了一口壺嘴,笑容滿面的說道。
“全都是真跡,對嗎?”李賀毫不奇怪,因為之前楚芷蕊已經(jīng)鑒定過了。
之所以還要來珍寶軒,是因為晚上由一場在寧家舉行的拍賣會,李賀會和楚芷蕊分頭進(jìn)入寧家,然后想辦法救出楚儒風(fēng)。
“三幅都是珍品,如果先生有意參加晚上珍寶軒的私人拍賣會,那么我可以給您一張邀請卡,包括三件藏品,老頭子也會有個私人折扣,收取百分之9手續(xù)費即可。”老者此刻變得非常殷勤,甚至已經(jīng)早早掏出一張黑色的邀請卡。
“可以。”李賀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那幾位少待,我去安排一下。”老者笑的臉上褶子快堆到一起,如果那件顏真卿的真跡拍賣成功了,他會抽水百分之一,起碼上百萬,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片刻后,老者拿著幾張a4紙走了出來:“先生,這是拍賣合同,如果沒意見的簽名就行了,物品我們會暫且保管,中途如果損壞,我們會按最高價格賠償。”
李賀拿過幾頁紙粗略看了一下,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今晚8點拍賣準(zhǔn)時在寧家別墅舉行,地址邀請卡上有的,到時候恭候您的大駕。”老者親自把三人送出珍寶軒。
“計劃順利進(jìn)行,接下來呢?”楚芷蕊輕輕抱著小冉歡快的跳著,臉上洋溢著笑容。
“我也要抱抱。”李賀看著隨著跳動而蕩起的波濤,毫不猶豫的伸出雙手。
“滾蛋!”楚芷蕊很干脆的拒絕,然后把小冉護(hù)在身后。
“不就是抱抱嗎?小姐不要這么小氣好不好!”小冉不以為然的說道。
“死丫頭,他那不叫抱抱,叫吃豆腐!楚芷蕊玉手輕輕點著小冉肉嘟嘟的臉蛋。
小冉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輕輕抱著楚芷蕊的手臂,撒嬌道:“那邊人好多,我們?nèi)ツ沁吂涔浜貌缓谩?rdquo;
楚芷蕊征求性的望向李賀,見李賀答應(yīng),三人趁著紅燈快步來到左邊的街道。
比起右邊的冷清和氣派,左邊簡直是另一個極端人來人往,無論是小攤還是店鋪,幾乎都有來淘貨的人。
“現(xiàn)在古董還這么受歡迎嗎?”李賀不由的好奇問道。
楚芷蕊蹲在一個攤販邊,隨意拿起一個魚形玉佩摸了一下,撇嘴道:“樹脂的,造假也不用心,好歹用A貨呀,這兒人多是因為營銷,時不時有人在媒體發(fā)出某人,在乾街花幾十幾百,淘到幾百萬的東西,人們自然也樂得來試下運氣咯。”
李賀聞言莞爾一笑,僥幸心理誰都有,抽獎?chuàng)炻┎势?,這些東西淺嘗輒止都無傷大雅,就怕沉迷其中,散盡家財,就害人害己了。
他也蹲在一處比較大的攤位,在一些似舊非舊的小物件里,漫無目的的挑著。
忽然他摸到一塊貌不驚人的玉佩時候,手鏈又傳出溫?zé)岣?,他好奇的拿起玉佩放在陽光下照著,隱約里面有什么東西。
“老板這玉佩多少錢?”李賀拿著平平無奇的玉佩問道。
“這玉佩據(jù)說是從和珅府里抄出來的,收你8000。”老板隨口編了個來歷,張嘴要價。
“80塊賣不賣?”李賀還價道。
老板氣樂了直接說道:“兄弟砍價沒你這么砍的,這玉你要誠心要800塊,這玉拿走。”
“你怎么看?”李賀轉(zhuǎn)頭問向楚芷蕊這個行家。
“琉璃的,年代最多200年,你要是真喜歡給他300。”楚芷蕊打眼一看,材質(zhì)和年代一眼辯出。
李賀又看向老板,意思是話你也聽到了,賣不賣隨你了。
“姑娘原來是行家,那么三百就三百吧,當(dāng)交個朋友。”老板笑呵呵的說道,這玩意他一百收的,賺二百也不虧。
李賀立刻拿出錢包點出三百給了老板,笑著說道:“老板錢貨過手,不能反悔了吧。”
“那是,那是,古玩行當(dāng)里的規(guī)矩吃虧上當(dāng)全憑眼力見,買賣成后,盈虧自理。”老板把錢一張一張放在太陽下鑒別真假,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道。
李賀聞言立馬把玉佩捏的稀碎,專業(yè)級翠綠的琉璃化作白色的粉末。
“你瘋啦,好好的老琉璃你就這么給毀了。”楚芷蕊有些驚訝的看著李賀,她倒不是心疼錢,只是不理解李賀這么做的意義。
輕輕拂去白色粉末,李賀手中一枚銅錢漸漸顯現(xiàn)。
“鑒定一下?”李賀笑著把銅錢交給楚芷蕊。
她接過銅錢,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輕輕一吹,放在耳邊聽著動靜,然后驚喜的拿出放大鏡仔細(xì)觀察著。
“嘉慶通寶雕母,沒想到還真讓你撿漏啦。”楚芷蕊興奮的說道,仿佛東西是她買到一般。
“很值錢嗎?”李賀輕輕摸著左手的舍利和龍血菩提,暗暗想道,這玩意還真是個寶貝。
“幾百萬肯定是有的啦,而且你的這顆沒入坑,成色很好,價格估計還能高點。”楚芷蕊沉吟片刻,輕聲說道。
老板越聽越不是滋味,雙眼充血一樣,死死盯著那枚雕刻精美的銅錢,猶豫了片刻,直接上手搶道:“拿來,老子不賣了。”
可惜他錯估了楚芷蕊的實力,身為神偷門的副門主,她雖然未入煉體境,好歹也是個浸淫武道多年的高手。
只見她靈巧的邁著小腳,輕松躲過攤販搶奪的大手。
“老板,你剛才不是說成交后,自負(fù)盈虧嗎?這么快就不認(rèn)賬啦?”楚芷蕊輕蔑的說道,母錢在她靈活的手指下上下翻飛,煞是晃眼。
“你也不去打聽下,我侯仨說話就放屁,哪回算數(shù)過,識相的還給我,要不然你們仨誰也別想出這個乾街。”侯仨邊說邊打著電話,好像是在叫人。
忽然侯仨感覺自己雙腳離地,整個人被人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