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沒事吧?”李母關(guān)心的問著兒子。
在里面當(dāng)著老太太的面,她不好拂了老人家的面子,就沒制止兒子一個勁兒的喝。
那可是數(shù)斤高度茅臺,自己兒子竟然和沒事人一樣,讓她難免有些驚訝。
“比起我,我覺得老爸事兒大一些。”李賀看著自己后背上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的父親。
他知道老爸是好心幫他擋酒,不過三杯下肚,能醉成這樣,也算種本事了。
“你爸沒事,睡一會兒就行,倒是你今天真給爸媽長臉,不愧是我兒子。”李母臉上頗有些自得,在顏神縣勢力不小的孫家,對自己那副恭敬的樣子,全是拜兒子所賜。
尤其最后孫德利在老太太強勢的要求下,撤去了主動裁員的決定,改成自愿的,賠償金按年資加倍。
惹得席間眾人一陣歡呼,紛紛恭維起她有個好兒子,如何如何之類的,就差沒把她說成天上的王母娘娘。
“不過媽,你和爸自愿被裁,不后悔嗎?”李賀背著父親好奇的問道,畢竟那是兩人相知相識,幾乎大半輩子回憶都在那的地方。
李母輕輕搖頭,笑著說道:“總歸只是個工作的地方,孫德利始終看我們不順眼,老太太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不如趁有高額賠償,早早退了。”
李賀深以為然,他早已經(jīng)為父母做好打算,其實那份工作早晚也要辭掉,現(xiàn)在這樣更省事。
他隨手?jǐn)r了個的士,三人回到了小區(qū)。
把醉如爛泥的老爸放在床上,李賀片刻不敢耽誤,醞釀了一下,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和老媽說要去泉城一趟。
原本以為會費些周折解釋一番,沒想到李母很痛快的答應(yīng)李賀,還給了1000塊做路費。
于是李賀只身來到顏神縣長途客運站,坐上了去往泉城的班車。
車行到齊南高速時候,緩緩?fù)O?,一位打扮靚麗染著一頭粉色短發(fā)的女生走上了車。
“謝了師傅。”粉發(fā)女生先是和司機打了聲招呼,然后美目在車內(nèi)尋覓著。
最終望著李賀旁邊的空位笑了笑,把白色的背包單手吊在身后,頗為瀟灑的走了過去。
“帥哥,介意我坐外面嗎?”粉發(fā)女生對李賀拋著媚眼。
“當(dāng)然。”正在假寐的李賀抬起眼皮看了女生一眼,利索的坐到里面的位置。
“謝謝!”粉發(fā)女生抱著背包喜滋滋的坐了下來,拿著新出的果X玩著一款卡牌類游戲。
車子緩緩行駛在高速路上,此時秋意漸濃,久坐的乘客難免會有些困乏,大多全都昏昏欲睡。
大約過了幾十分鐘,客車下了高速,在馬路上行駛了十幾里,來到一處偏僻的廢棄廠房。
“終于到地方了,要不然我還真怕迷香撐不住。”粉發(fā)美女慵懶的伸著胳膊,這硬硬的車座,坐的她腰酸背痛。
“小姐真沒事嗎?”五大三粗的司機師傅起身問道,那如黃鶯般的聲音,可一點也不像是個男人。
“安啦,安啦,你都易容了,等咱倆偷完東西,你把貨廂里的司機放出來,自己隱入城市,誰能發(fā)現(xiàn)呢?”粉發(fā)美女輕聲的解釋著,人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在行李架上翻騰著。
“果然現(xiàn)在做汽車的沒幾個有錢人,這lv皮包一看就是假的。”粉發(fā)女孩拿著一個小巧的紅色皮包,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
隨即打開皮包,取走了幾百塊錢現(xiàn)金和一個鉆石戒指。
接下來兩人自是一番大掃蕩,各種值錢的首飾和現(xiàn)金裝滿了粉發(fā)女生的背包。
“小姐,這些筆記本和ipad之類,我們不拿嗎?”司機有些可惜的看著各種電子產(chǎn)品。
“銷贓麻煩,不拿了,差點忘了搜這個帥哥了。”粉發(fā)女生不懷好意的看著,睡得如死豬一般的李賀。
“小冉來幫幫我,這小子包抓的真緊。”粉發(fā)女生單腳蹬著車座,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李賀手里的包愣是紋絲不動。
叫小冉的女生應(yīng)了一聲,快步跑了過去,順便脫掉手上的手套,露出纖細(xì)白嫩的小手,攬住自家小姐的腰間,一起用力向外拽著。
“這么想要,那給你吧。”李賀驀然睜開雙眼,松開懷里的背包。
兩女沒有半點防備,連人帶包齊齊栽倒在地。
“哎呀,我的屁股變成兩瓣了。”粉色女生輕揉著自己屁股。
“不一直都是兩瓣嗎?”李賀被女生的話給逗樂了,笑著起身,順便拿回自己的背包。
“你你..怎么沒被迷暈呀。”后面易容成司機師傅的小冉,和自己小姐相互攙扶著站起,一臉驚奇的看著李賀。
“這車上都是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把偷的東西留下,我放你倆走。”李賀掃著車上昏過去的乘客,大概什么情形也知道了大半。
至于為什么他沒被迷暈,很簡單他身為煉氣境修士,算是百毒不侵了,就是喝瓶敵敵畏也就鬧個肚子。
之前他是真睡過去了,如果不是兩人非得拿他包,弄出這么大陣仗,沒準(zhǔn)還就讓她倆得手了。
“姑奶奶到手的東西,沒有還回去的說法,識相的當(dāng)看不見,要不然老娘做了你。”粉發(fā)少女很社會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李賀無奈的搖了搖,對于美女他總是格外優(yōu)待,但不代表他是非不分。
于是他只好輕彈手指,打算封了兩人穴道。
后面的小冉忽然眼睛如貓兒一般縮了一下,奮力推開了自己小姐。
李賀見狀暗道不好,這股氣勁是要點粉發(fā)女生的穴位,如果打在小冉身上,那就是死穴,雖然死不了,少不得三五日下不來床。
不過李賀的擔(dān)心是多余了,只見小冉托著笨拙的身軀輕輕一跳,電光火石間避過了攻擊。
“咦?”小冉的表現(xiàn)讓李賀浮起一絲好奇心,他能感覺到小冉并不是武道高手。
但是卻能靈敏的躲過他的攻擊,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小姐,快跑,小冉打不過這人!”小冉輕喊一聲,如獵豹一般奮力撲向李賀來拖延時間。
李賀輕飄飄的擋住小冉的攻擊,隨意在她身上點了幾下,算是制住了她。
“放了小冉,東西給你。”粉色女孩臉色非常難看,雙手緊緊抓著背包,來掩飾此刻她慌張的心情。
“早這樣多好。”李賀沒好氣的白了女孩一眼,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前。
明明是個相貌粗獷的中年男子,聲音卻如出谷黃鶯。
傻子也知道是易容了,不過這般神奇的把戲,李賀是頭一次遇見。
于是雙手在“大漢”臉上摸索著。
“色狼,你想干嘛,我和你拼了。”粉色女孩顧不得害怕,揮舞著雙拳沖向李賀。
結(jié)果顯而易見,被李賀瞬間點住穴位,動彈不得。
端倪許久,李賀終于找到她臉上的一絲痕跡,用指甲小心翼翼的一挑,露出一道縫隙。
于是他慢慢揭下了面膜,如人皮一樣的面膜連帶著頭發(fā)被扯爛,一張稚嫩秀麗的容易露出。
李賀斷定對方最多十二三歲,還是上小學(xué)的年紀(jì)。
“看夠了嗎?戀童癖!”粉發(fā)女孩出言譏諷道。
“放心,我對兩位毫無惡意,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了你倆。”李賀重新坐回車座上,淡淡的說道。
粉發(fā)女孩聞言眼睛一亮,隨即有些狐疑的看向小冉。
“他沒說謊。”小冉十分篤定的說道。
粉發(fā)顯然對小冉的判斷,無條件的信任,爽快的答應(yīng)了李賀要求。
“痛快,看兩位也不像是窮人,為什么盯上這客車呢?”李賀隨意打量著眼前的粉發(fā)少女,單單左手那塊卡地亞新出的手表,起碼就五十多萬。
粉發(fā)女孩聞言,眼珠子滴流亂轉(zhuǎn),像是在想些什么托詞。
“小朋友,要不你說吧,說錯了我扒你衣服。”李賀見狀只好轉(zhuǎn)頭望向旁邊的小冉。
“小姐不說,小冉也不會說的,還有小冉20歲了,你才是小朋友,哼!”小冉非常傲嬌閉眼的撇過頭去,隨后又偷偷睜開一只眼睛,偷偷打量著李賀。
“得了,我叫警察了。”李賀作勢掏出手機,呼出撥打界面,輸入110,給粉發(fā)女孩亮了亮。
“別!我說!”這次女孩真慌了,趕緊出聲制止李賀。
李賀滿意的點頭,把手機塞回口袋,示意她開始講。
“我和小冉是神偷門的,幾天前我父親在泉城偷一件寶物,被當(dāng)場抓住,主人家要我們?nèi)R城柳家,偷一件東西給他,才肯放了我父親,至于這車上作案,純粹是一時興起,信不信由你。”粉發(fā)一鼓作氣的解釋著由來。
這理由和奇葩的門派名字,李賀咋覺得這么無厘頭呢。
不過他卻相信女生說的是實話,于是起身解開兩人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