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們開個小玩笑而已,別太緊張,我不是那種人,我救人講一個順眼。”
陸池淡淡一笑,將火精石扔到了唐皇明手中。
“……”唐皇明抹了把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
“大哥哥好討厭!”唐小漁嬌嗔道,年紀(jì)不大,不經(jīng)意間卻流露出些許撫媚,讓人心癢癢。
唐皇明激動的握緊火精石,站起身朝陸池九十度鞠躬,道:“多謝小兄弟仗義,今后要是有用得到唐某的地方,唐某不會推辭。”
施秀喜出望外,連連拉著唐小漁感謝陸池的大恩。
黎青鸞壓住內(nèi)心疑問,笑道:“唐先生把火精石給小漁佩戴,如果感受到有暖流不停注入體內(nèi),丹田位置如小火爐,便證明有效用。”
唐皇明手掌握著火精石,不需要給唐小漁,他就能感受到火精石的神奇之處。
熱流不斷從手掌處注入,體內(nèi)暖洋洋的,但并不是圍在火堆旁或是曬太陽那種熱感,而是在體內(nèi)流動,溫潤身體每一處。
即便是大夏天,也不會因此感覺到更加炎熱。
“果然是神奇的寶貝啊,”唐皇明迫不及待給唐小漁佩戴上。“小漁,感覺怎么樣?”
火精石一觸碰到唐小漁胸口的肌膚,立即發(fā)揮效用。
唐小漁驚呼道:“我肚子這邊,很舒服,好像黎爺爺說的那樣,像小火爐!”
黎青鸞頷首道:“這就證明火精石是真貨,你們真得好好感謝陸小友,火精石世間罕見,一百座火山不見得能挖掘出一塊,尋常人佩戴亦可強(qiáng)身健體。”
唐皇明再三感謝陸池,給陸池遞上金色名片。
“黎老,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要跟你討要點(diǎn)治骨膏藥,我有位師弟雙手被人打斷,不知道是否能恢復(fù)原狀?”
“沒問題,我讓人去取來。”
黎青鸞回頭跟傭人交代一聲,傭人便離開大廳。
“陸小友,那塊火精石……”黎青鸞話到嘴邊,瞥了眼唐皇明等人,又憋了回去。
唐皇明心中領(lǐng)回,笑道:“既然火精石已經(jīng)拿到手,我們就不多打擾黎神醫(yī)了。”
有些場合不適合繼續(xù)留下,唐皇明微微一笑,帶上老婆女兒離開。
等人一走開,陸池似笑非笑道:“黎老是想問火精石哪來的吧?”
“對,我怎么覺得你手上那塊見過。”黎青鸞十分肯定,剛才近距離一看,里頭紋理還特別符合。
“咳,說來也不怕黎老笑話,一年多前我路過梅迪契家族,順手牽羊,弄到手的,黎老當(dāng)初應(yīng)該是在梅迪契家族珍寶庫里瞧見的吧?”
陸池摸摸鼻子,順手牽羊不會覺得尷尬,最尷尬的是被別人認(rèn)出來。
黎青鸞哭笑不得道:“難怪,陸小友,梅迪契家族沒來跟你追究?”
“有啊,派了十來個秘影守衛(wèi)抓我,全讓我打退了,后來梅迪契家族干脆對外宣稱東西送我了。”陸池攤手。
“十來個秘影守衛(wèi)?”
黎青鸞大感吃驚,每個秘影守衛(wèi)皆為一方高手,乃梅迪契家族中培養(yǎng)的真正高手,居然還不能從陸池手中奪回火精石。
還逼得梅迪契家族低頭!
“不值一提,”陸池微微搖頭。
不是陸池驕傲自滿,而是黎青鸞并非武界中人,在黎青鸞看來秘影守衛(wèi)個頂個強(qiáng)大,但在武界強(qiáng)者眼中不過爾爾。
“剛才黎老是不是有些話沒有對唐先生說?”陸池察顏觀色,敏銳察覺到黎青鸞方才有些話沒說出口。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眼睛,我是想說寒氣的由來,小漁那姑娘的寒氣有點(diǎn)像是人為手段。唉,我也不確定,所以干脆不說。”
黎青鸞說出了秘密,這件事唐皇明還不知道。
“明白了。”
兩人閑聊時,有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踏入大廳,手中有一摞膏藥。
“爺爺,你要的膏藥,我給你送來了。”
青年與黎青鸞有三分相似,雙目細(xì)長,眉宇間有一股子傲氣。
黎青鸞示意青年來到身旁,對陸池道:“陸小友,這是我孫子鵬飛,癡迷武學(xué)。老朽的醫(yī)術(shù)他沒有學(xué)去多少,倒是從別人那兒學(xué)了不少武藝,現(xiàn)在身手勉強(qiáng)能過得去,眼高手低,看不起這個,瞧不上那個。”
陸池稍稍打量黎鵬飛,大體能翹楚黎鵬飛的實力,比之徐泰來或許要稍勝一籌。
如此年齡,卻有不俗的實力,也難怪黎鵬飛有傲氣。
“爺爺!”黎鵬飛十分不滿,爺爺怎么在外人面前數(shù)落自己。
“鵬飛,你不是常說爺爺找不到一個真正厲害的大師教你武功么,陸小友可是真正的高手,爺爺要把你介紹給他,哪怕是給人家當(dāng)個跑腿的,也總比成天瞎跑要好。”
黎青鸞也是一時心血來潮,之前就頭痛黎鵬飛的事情,陸池突然來拜訪,黎青鸞才生出注意。
“就他?爺爺你老眼昏花了吧,他比我大不了幾歲。”黎鵬飛嗤笑,“爺爺,你就送我去五虎門唄,里面高手無數(shù)……”
“閉嘴!五虎門是你能進(jìn)的?哼,他們千方百計忽悠你,就是要把你爺爺跟他們捆綁上,你要是想讓爺爺麻煩不斷,盡管跟五虎門接觸!”黎青鸞氣憤不已。
陸池大約明白了,黎青鸞不愿意黎鵬飛進(jìn)五虎門,所以想要把黎鵬飛交給自己管教。
黎鵬飛不服氣的扭過頭,心有不甘。
“陸小友,我想要讓鵬飛跟在你身邊,要是可以,你傳他幾手,也夠他受益匪淺,不知可不可?”
黎青鸞放下老臉求人,其實面上還是有點(diǎn)不好意思,但為了孫子,他才咬咬牙說出口。
陸池知道黎青鸞的難處,兩人是忘年之交,沒理由拒絕,便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允了。
“好,多謝陸小友的答應(yīng)!”黎青鸞欣喜若狂,結(jié)交陸池這樣的高手好處多多,而且陸池為人正直,定能管教好孫兒。
若送孫兒去五虎門,指不定沒多久就成了個無惡不作的混賬,五虎門里頭這種人不少。
“丑話說在前頭,黎老的孫子跟在我身邊,要打要罰隨意?”
“自然!”
兩人一拍即合。
黎鵬飛不滿嚷嚷道:“喂,你們兩個搞什么鬼,我本人還沒有同意,你們……”
“我們什么,哼,臭小子,以后就跟著陸小友好好學(xué)習(xí),人家愿意教你,是你天大的福分,那是你爺爺?shù)哪樒ぷ舆€值點(diǎn)重量,別不識好歹!”
黎青鸞順手抽起旁邊的龍頭棍棒,作勢要打人。
黎鵬飛這才悶悶不樂閉上嘴巴。
離開宅院以后,黎鵬飛跟在陸池身后,陸池是打算帶黎鵬飛去武館熟悉下環(huán)境。
來到門口,唐皇明等人還沒有離開。
周全瞧見陸池,畏畏縮縮躲到一旁,知道年輕人不好招惹。
“陸小兄弟,終于等到你出來了。”
唐皇明迎上前來,笑容滿面。
“不知道唐先生在這兒等我做什么?”
“是這樣的,我們出來以后,覺得陸小兄弟白白借給我們珍貴的寶物,我們不能白要,我這里有一張銀行卡,里面有一千萬……”
一張銀行卡遞到陸池面前。
陸池?fù)u頭拒絕道:“唐先生,我說了,不要錢,也不需要你還人情,東西我隨手借給你們,沒有別的目的,要是唐先生再執(zhí)迷不悟,我可是要把東西收回來。”
唐皇明笑容凝固,尷尬縮回手來。
“沒事我就離開了,有緣再回。”
陸池直接走開。
唐皇明默默將銀行卡放回錢包,施秀上前來,聽到他嘆氣道:“老婆,這位小兄弟真有高人風(fēng)范,我們是太多慮了,能眼睛眨也不眨推掉一千萬,不是個簡單人物。”
唐小漁看著陸池身影消失在街頭,噘嘴道:“你們大人心思就是壞,大哥哥根本不在意誒。”
“高風(fēng)亮節(jié)!小漁說得對,慚愧啊……”
唐皇明和施秀對視一眼,無聲苦笑。
施秀也責(zé)怪唐皇明,后者嘀咕道:“我這不是怕他惦記咱們閨女嗎?天知道他之前說的話是不是開玩笑……”
秦氏武館。
陸池把黎鵬飛介紹給武館上下認(rèn)識,又交代了幾句,讓黎鵬飛每天過來練拳。
黎鵬飛口上應(yīng)諾,心里不以為然。
路上還稍微期待陸池出身名門正派,結(jié)果是一家小武館!
敗在黎鵬飛手下的武館館主一只手?jǐn)?shù)不過來,秦氏武館又算什么。
要不是不想惹怒爺爺,黎鵬飛早跑沒影了。
陸池心知肚明,也不著急調(diào)教黎鵬飛,時間還長,今后有的是機(jī)會。
好在黎鵬飛再怎么心高氣傲,也才十七八,沒有多少心機(jī),很快就融入了武館弟子中。
年輕人多少喜歡炫耀,武館人不少,黎鵬飛假裝不經(jīng)意展示實力,立即博取大家關(guān)注,受到許多人擁戴。
如此,黎鵬飛才漸漸有了丁點(diǎn)樂趣。
到晚上,林目空從醫(yī)院回來,面無表情,對人生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兩條手臂斷裂,即便恢復(fù),以后要想重回巔峰,或者是實力更進(jìn)一步,幾乎沒可能。
周康幾乎是廢掉了林目空的武道!
房間中,林目空躺在床上,一言不發(fā),雙目無神望著天花板。
桌子上有今天的晚飯,一口未動。
陸池來到了房間,將從膏藥放到了旁邊。
“林師弟,如果我沒記錯,你比我晚入門三年,對不對?”
林目空并沒有回應(yīng)。
“我記得師父對每個剛?cè)腴T的弟子會提到一句話,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qiáng)不息!我相信,即便師父老人家駕鶴西去,也希望我們每個人能做到。”
林目空身軀激烈抖動,眼神又漸漸暗淡,呢喃道:“可是我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