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坊之內(nèi),很快就響起來一個女人的叫聲,聽起來也是相當(dāng)?shù)钠鄥?,老黑廟的那位,便是立馬停在了磨坊門口之處。
而胡寶天則是再次威脅:“你應(yīng)該不想再看著無辜的人,死在你面前了吧,那你最好趕快走,從哪兒來的就回到哪兒去!”
老黑廟的那位,仍舊是站在磨坊門口之處沒動彈絲毫,反倒是在這時候,三奶奶她突然間是說道:“胡寶天他出了問題,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
在三奶奶話音落下的同時,老黑廟的那位,便是身影一晃,就進(jìn)入到了磨坊當(dāng)中了。
接著從那磨坊里頭,就有兩個身影,又是一前一后的出現(xiàn)了,看前面那身影,應(yīng)該是胡寶天了,而后頭的自然是老黑廟的那個了。
在前面的胡寶天,這時候突然間折返向了我這里來,瞬間便是到了我的前面來了,更是要對著我出手了。
但就在這時候,站在我身旁的三奶奶,也是直接動手了,三奶奶跟胡寶天直接就對了一掌。
胡寶天也是失去了抓住我的機會,但他卻在這時候,猛然間朝著一側(cè)而去,迅速的便是消失不見了。
老黑廟的那位,卻直接追了上去,很快也是消失沒影兒了,然后我就見到三奶奶,突然間是捂著自己的胸口,直接的軟倒了下去。
我趕快是將三奶奶扶住了,只不過這時候,卻從那磨坊之中,飛出來了早先的那只黑老哇來,這東西直奔著我們這里過來了。
可此時三奶奶卻猛然間抬頭喝道:“孽畜!滾!”
那黑老哇居然真的是掉頭就飛走了,但三奶奶也是變得更加虛弱了起來,但三奶奶還是伸手,往磨坊處指了指。
于是我攙扶著三奶奶,進(jìn)到了磨坊里頭,我剛一進(jìn)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地上的躺著的兩個人來。
不過也一下子看不清楚,這地上的到底是誰,扶著三奶奶坐下了之后,三奶奶靠在了磨盤那里,長長的喘著氣。
過了一會兒之后,才是喘息聲平穩(wěn)了許多,我也是心里頭松了一口氣,真怕三奶奶一下子背過氣去了。
三奶奶對我說:“小……四兒,去看看地上的。”
我聽后馬上站起來,走到了地上躺著的那兩個人跟前兒來,蹲下來仔細(xì)的觀察了幾眼。
如今適應(yīng)了這磨坊的黑暗,倒也不至于像是剛一進(jìn)來那樣子了,所以這地上的人,我辨認(rèn)了一下子后,也是認(rèn)出來了。
這其中的一個,居然是村長!看到村長的時候,也是將我給嚇了一跳,畢竟村長他是真正的死人,早些是被胡寶天給控制了尸體的,原來村長的尸體,是被胡寶天給弄走了。
然后我又是認(rèn)出來了另外那人,竟然是村長的老婆,而且村長的老婆居然是衣衫不整的樣子。
我起身之后,就對三奶奶說:“是村長跟他老婆。”
三奶奶聽后就又對我講:“看看村長老婆有氣兒沒了?”
我又是將手放在了村子老婆鼻子那兒試了一下,確定她還是有氣兒的,便再次將情況跟三奶奶講了。
我剛告訴完三奶奶的時候,就聽到磨坊門口那兒又動靜,緊接著一個身影就進(jìn)來了。
然后那進(jìn)來的人就說:“跑了。”
聽他這奇怪如同用腹部發(fā)出的聲音,我就知道他是老黑廟的那位了,而且他也是直接的走了過來,到了三奶奶這里的時候,便是直接拿出來了一樣?xùn)|西,遞到了三奶奶跟前兒來。
接著這老黑廟的就說:“把這個吃了。”
但是三奶奶卻并沒有去接,反倒是抬起頭來看向了老黑廟的這位,雖然我看不清楚黑暗之中,三奶奶臉上的表情,但還是感覺到三奶奶的呼吸聲變得急促了起來。
而且三奶奶是問道:“你真的是他?”
老黑廟那人,卻并沒有回答,反倒是將手中遞給三奶奶的東西,直接的放在了磨盤之上,然后就轉(zhuǎn)身朝著磨坊門口那里走了過去。
這時候三奶奶卻直接的從磨盤上頭下來,更是向前走了幾步,嘴里頭也是著急的喊道:“你站?。‘?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那本來已經(jīng)走到了磨坊門口老黑廟的那位,也是在三奶奶喊出聲的時候,直接就停住了,可隨著三奶奶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又是直接的走了出去。
三奶奶也沒有再追過去,而是讓衣服頹然的樣子,重新走到了磨盤那里坐下了。
這時候我也不知道該做什么了,只能是站在那里,三奶奶卻對我說:“小四兒,你出去看看。”
我聽后忙是跑到了磨坊外頭,然后就看到在磨坊不遠(yuǎn)處,老黑廟的那位,正側(cè)身站在那里,而且他嘴里頭叼著一根煙,那煙的火星也是在一閃一閃的。
我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就又回到了磨坊里頭,對三奶奶說道:“他沒有走。”
三奶奶又跟我說:“把他叫進(jìn)來,讓他把人弄醒了。”
我再次出去了,是將老黑廟那位給叫了進(jìn)來,這次三奶奶沒有再多說什么,而老黑廟的那位,也是直接就走到了村長老婆那里,接著就探了一下子。
然后他并起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直接點在了村長老婆的眉心之處,隨之的村長的老婆,就像是牽線木偶似得,上半個身子,就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緊接著老黑廟的那位,便是將手指移開了,而這時候村長的老婆,也是直接的醒了過來。
她醒過來的瞬間,便是直接的叫喚了起來,她的叫聲也是顯得有些嚇人,但很快她就停止了不叫了。
這時候老黑廟的那位,是直接的點著了火,映照的這磨坊之內(nèi),也是直接的亮了起來。
這時候我也是看到了,三奶奶的臉色極為的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至于老黑廟的那位,自然也是看不出來什么的,畢竟他是戴著那樹皮面罩的。
不過村長的老婆,這時候臉上一陣的陰晴不定,更是用手將自己敞開的衣服,給往緊掖了掖。
我見三奶奶要站起來,忙是過去幫忙扶著她,三奶奶走到了村長老婆身邊兒來,對她說道:“繼軍的尸體在這兒了,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看著辦,但還是勸你好自為之,別招惹上大麻煩了。”
三奶奶說罷了之后,便是轉(zhuǎn)身向著外頭走,我經(jīng)過那磨盤的時候,直接伸手將老黑廟那人給三奶奶的東西抓了起來,順手又是揣在了兜子里頭。
快走到磨坊門口的時候,我沒見老黑廟的那位跟上來,就回頭看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老黑廟的那位,正從村長的尸體之上,直接凌空抓出來了一團如黑煙一樣的東西來。
接著嘮黑廟的那位,又是取出個瓶子來,將那黑巖似得東西給弄了進(jìn)去,接著才是向著磨坊門口這兒走了過來。
走出了磨坊之后,三奶奶再次開口:“你要回去?”
這話自然是問老黑廟的那位了,而老黑廟的那位則是應(yīng)道:“我出來了,就不再回去了。”
三奶奶點點頭,便向著家那頭走了過去,我也是緊跟在身邊兒,至于老黑廟的那位,也是跟在我們的后頭。
一直到了院門口的時候,老黑廟的那位,就直接的停下來了,接著他就坐在了院門外頭的那兒了,也是沒有跟著我們進(jìn)去。
我和三奶奶進(jìn)到了家里頭后,她就跟我說了,讓我早點兒睡覺,她自己則是坐在那里,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而等我把被褥都鋪好了睡下后,三奶奶又坐了一小會兒,突然間就是起身,接著就往外頭走。
等到三奶奶出去了片刻之后,我也是偷偷的爬了起來,接著是來到了家門口那里,接著就聽到了外頭的說話聲來。
聽聲音自然就是三奶奶跟老黑廟的那位了,只聽得三奶奶是說:“這十年時間,你都在那兒?”
老黑廟的那位,回答的并不是很快:“是,都在。”
三奶奶又是再次問:“你沒想著回來看看?”
這次老黑廟的那位回答的是更加慢了:“想過,但不能。”
家門外頭一下子沒有了聲音,我也是感慨屏住了呼吸,生怕被三奶奶和老黑廟的那位發(fā)現(xiàn)了。
不過很快三奶奶就又說:“老黑廟的那場火,本來是沖著我燒的。”
當(dāng)聽到三奶奶這么說的實話,我更是感覺到詫異起來,因為三奶奶這話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這次老黑廟的那位并沒有開口,反倒是三奶奶再次講:“趙闊,當(dāng)年我選了老三,你別怪我。”
隨著這話落入到我耳朵里頭,我是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三奶奶這話是對老黑廟那位講的,也就是說他是我的二爺爺趙闊了!
而這時候老黑廟的那位也是再次說:“都過去了。”
果然!老黑廟的這位是我二爺爺,因為他并沒有否認(rèn)!現(xiàn)在聽到這些的話的我,完全是成了木雕泥塑,一動都不動了,甚至都忘記了呼吸。
可接下來三奶奶說出的話,卻讓我的心一下子就揪緊了起來,更是遠(yuǎn)超我剛剛聽到的那些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