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奶奶站在家門口那兒,也沒有直接進(jìn)去,而這時候家里頭那兩個人,這時候也是轉(zhuǎn)身看了過來。
這兩個在屋子里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爹和我二娘,他們居然來了,而且是趕在這種最奇怪時間上來的,這不由的是讓人覺著詭異。
三奶奶她拉著我往后退了幾步,接著她說道:“明亮,有些事兒就不要做得太過分了,老婆子我雖然老了,可你要是再逼我們的話,那我也得拼了這條老命了。”
在三奶奶說完這話的時候,我爹和二娘也是從屋子里頭走了出來,不過他們兩人并沒有過來。
而且我爹他直接不冷不淡的說:“三嬸,我這次過來,其實(shí)是感覺到這兒剛剛又些奇怪,所以才是會過來看看的。”
在我爹說出這話的同時,我也是往屋子里頭瞅了瞅,結(jié)果卻并沒有看到村長的尸體。
我急忙是拽了拽三奶奶,然后是指著屋子里頭說:“三奶奶,村長的尸體不見了!”
三奶奶她馬上就帶著怒意的說道:“明亮!做的太過了!”
而我爹他則是說:“三嬸,這事兒跟我們可沒有關(guān)系。”
我爹說完了后,便是帶著二娘要走,但這次三奶奶直接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接著就說道:“不給個明白話,你們走不了!”
這次我爹他是笑了出來,接著是對三奶奶講:“三嬸,喬繼軍死的蹊蹺,然后死了之后又來了這兒,這事兒肯定是胡寶天做的,我們已經(jīng)是在磨坊那兒見過面了。”
我爹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心里頭狠狠的一抽,因?yàn)槲业岬搅撕鷮毺铮宜f在磨坊那里見過面。
如果說在磨坊的話,而且那天我爹和我二娘也在,甚至也有這個胡寶田,那就只有我和香妮子,還有毛驢個蛋吃最后一頓頭七斷魂飯的時候了。
而這些人之中,要說誰是胡寶天的話,那肯定就是黑棉衣黑棉褲的跟叫花子似得老漢了!
原來他就是胡寶天!也就是說那會兒村長會過來,就是因?yàn)楸缓鷮毺旖o控制了尸體,因?yàn)槟菚何乙彩且姷搅耍瑥拇彘L的尸體上,是出來了一個紅色的東西。
三奶奶也是冷聲說道:“胡寶天回來了這事兒,我也是知道的!你們?yōu)樯秮磉@兒?喬繼軍的尸體為啥又不見了,你總要給我個解釋,不能直接就推給胡寶天吧!”
在三奶奶說完后,我爹他也是語帶不善的說:“三嬸,這事兒要是我們做的話,沒必要不認(rèn),你也奈何不了我們,可這事兒不是我們做的,你這么咄咄逼人的話,就有些過了!”
我爹說罷了之后,便直接和二娘朝著院子外頭走去,而這次三奶奶并沒有再攔著他們,而是讓他們離開了。
等我爹和二娘走了之后,三奶奶馬上就進(jìn)了屋子里頭,我也是趕快跟上了,三奶奶在原本村長尸體躺著的地方看了看,很快她就撿起來一塊兒東西來,看樣子那是被燒剩下的符篆。
三奶奶她嘆了一口氣,將那燒剩下的符篆扔在了地上,然后是對我說:“小四兒,這看來是不太平了,這是要誠心往死害咱們!”
我聽后馬上對三奶奶說道:“那咱們?nèi)ダ虾趶R,三爺爺說過了,要是有麻煩的話,可以去那兒找一個叫花子,他可以幫咱們!”
而在我說到老黑廟的時候,三奶奶她的反應(yīng),真的是超出了我的相像,甚至比起之前,跟我去村長家的路上都是更加的大。
她一步就到了我的面前,然后是伸出雙手來,死死的抓著我的肩膀說道:“你三爺爺說!讓咱們?nèi)ダ虾趶R?”
我一時間都是被嚇懵住了,但還是下意識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時候三奶奶也是松開了我的肩膀,她整個人就像是失魂落魄了似得,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嘴里頭也是在不停的念叨著“老黑廟”這三個字兒。
過了片刻之后,三奶奶才是停止念叨,而是對我說:“那咱們就去老黑廟,你等我拿些東西。”
三奶奶邊說邊是往東屋子走了過去,過了有個幾分鐘時間,三奶奶拿著一個布包走了出來。
然后我們兩個人,就趕快的往外走,結(jié)果我和三奶奶剛出了院門,走到了院墻那兒的時候,村長老婆就帶著人來了。
我和三奶奶自然沒有在這時候冒頭了,而是趕快藏身了起來,偷偷看著村長的老婆,帶著人進(jìn)到了三奶奶家。
趁著這個時候,我和三奶奶趕快是往村外頭走,快要到了村口的時候,我是問三奶奶:“家里頭要是丟了東西咋辦?”
三奶奶她笑了笑說:“沒事兒,都不是啥值錢的東西,再說就是他們拿走了,三奶奶也有辦法弄回來。”
我聽后都是覺著有些驚訝,只不過三奶奶說這話的時候,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在說著玩兒的。
我和三奶奶連夜往老黑廟過去,這地兒離著我們村子,是有個十幾里地的,我和三奶奶到了那兒的時候,這天都是快要亮了。
老黑廟在山里頭,關(guān)于這地兒的傳聞,我打小就沒少聽說,還聽說這地方鬧鬼,還有說這地方有妖怪的,反正傳的挺邪乎的,一般來說大人都是不愿意來這兒的。
這時候我和三奶奶站在老黑廟的門口,我瞅著這明顯是被燒過黑乎乎的地方,也是覺著被叫做老黑廟倒也合情合理的。
三奶奶卻在這時候,不讓我攙著她了,談話她跟我說:“小四兒,你先在這兒等我一會兒,三奶奶去個地方。”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見三奶奶她臉上神色很是復(fù)雜,而且是隱帶悲傷的樣子。
我看著三奶奶朝著老黑廟后頭走了過去,好像是在老黑廟的后頭,有著幾棵樹在那兒。
我在這老黑廟前邊兒等了一會兒,但是還不見三奶奶回來,心里頭不免是著急了起來,于是便也是往老黑廟后頭過去了。
當(dāng)我走到老黑廟后頭的時候,就馬上看到了,在那幾棵樹旁邊兒,居然是有著一座墳,而那墳前頭立著一塊兒碑,那碑上頭刻著三個字“趙闊墓”。
趙闊墓!趙闊!怎么這么熟悉!我在看到“趙闊”那兩個字的時候,直接就覺著腦袋里頭隱約間,像是在哪里聽到過這個姓名的,但是這個姓名卻又不是經(jīng)常聽到。
在我回想的時候,也是看到了三奶奶,正在擦拭眼淚,而且在那墳前也是放著一個小銀壺,還有幾塊兒發(fā)黑的東西,瞅著像是干果之類的,不過應(yīng)該是年頭非常的久了,要不然不會那個樣子的。
而且這些東西,應(yīng)該是三奶奶從那布包里頭拿出來的,因?yàn)槟遣及缃袷谴蜷_的。
對了!這時候我心里頭突然間是想到了,這個“趙闊”我記得爺爺曾經(jīng)提到過,好像是說趙家沒有這么一個人!還說讓他最后是死在外頭!
關(guān)鍵我三爺爺,也曾經(jīng)是提過一兩次這個名字,可他砸提到這個姓名的時候,卻是一臉奇怪的樣子。
再有我曾經(jīng)是看到過家譜,那家譜上頭也是有著這個姓名的,而且是排在我爺爺?shù)南骂^,但是卻排在我三爺爺?shù)纳项^。
趙闊!也就是說他是我的二爺爺!但是他的墓居然是在這里,而沒有入了祖墳的!
這到底是什么原因?還有三奶奶為什么是會這種樣子?我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了。
很快三奶奶她轉(zhuǎn)過了身子,我看到她眼睛也是通紅的,而她也是發(fā)現(xiàn)了我。
當(dāng)散奶奶走過來的時候,我正打算要問她一些事情,可她卻直接就讓我的話憋回到了肚子里頭:“不要問,有些事兒還不能跟你說。”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三奶奶,也就沒有去問了,我們兩個人繞回到了老黑廟前頭來,接著三奶奶她就對我說:“你進(jìn)去吧,看看你三爺爺說的那個叫花子在不在這里。”
我聽后便是邁步往老黑廟里頭走了進(jìn)去,結(jié)果迎面就走出來了一個身影,我抬頭一看,卻被嚇得連連后退,甚至差一點(diǎn)兒就叫出聲來。
因?yàn)閺睦虾趶R走出來的這個人,他的臉太過猙獰嚇人了,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人的樣子。
他的臉明顯是被燒過的,所以那左邊兒的半張臉,皮肉都是不見了,可以清晰的看到骨頭,還有連著的筋。
而右邊兒的那張臉,也只是比左邊兒的那張連好了那么一些,而他此時上半身也是光著的,那上頭也是被燒過的傷疤遍布,就像是有數(shù)千條蚯蚓趴在上頭似得。
此時這個被燒傷過樣子嚇人的人,也是明顯的愣在了那里,并且他馬上就轉(zhuǎn)身進(jìn)到了老黑廟之內(nèi)。
我雖然說被嚇到了,但還是知道自己來這兒干啥的,所以就趕快說道:“那個……是趙寬讓我來的,我們碰到了麻煩,他說只有你能幫我們!”
從老黑廟之內(nèi),傳出了一陣很厚重,但也聽起來極為怪異的聲音:“走……吧,我?guī)筒?hellip;…了你們。”
我一聽他這么說,急忙就將三爺爺跟我說的那話講了出來:“廟紅黑天,飛火長短。”
這次老黑廟之內(nèi)沒有了動靜,過了片刻之后,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廟門口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