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打火機,我陷入了深思,這兩件事都讓我對從小上學學的那些科學知識產生懷疑,但是若是說這世上有鬼,那我還是不信的。思來想去,老李打火機爆炸這件事也只能用巧合來形容了。
這件事能用巧合來解釋,但是李慧呢?她是什么情況?
在我愣神的時候,小琳湊到我面前好奇的問道:“志才哥,你拿著這打火機干嘛?臟兮兮的還不把它給扔了,再說剛把老李炸傷了,你不嫌晦氣啊?”
我晃過神來,把手中的打火機扔到垃圾簍中拍拍手說道:“我就是好奇這東西怎么這么大威力。小琳,老李走的時候你在不在?他說什么了么?”
小琳搖搖頭說道:“沒有,我來的時候救護車已經走了。不過我聽當時在場的人說,老李一直提著周經理的名字罵個不停……”
周經理說的就是我舅舅,他叫周兵,在公司算是一個業(yè)務經理,我來這邊就是我舅舅運作的,但是他并沒有告訴幾個人,估計是怕人說閑話。
我看著小琳問道:“你知道都罵了什么嗎?”
小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是氣頭上的話,你問這些做什么?想打小報告嗎?”
我笑著說道:“沒有沒有,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小琳眨了眨眼睛,這才說道:“好像說周經理給公司弄來一個禍害,要是不開除的話,以后問題會更多……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不過當時人多也慌亂,都沒有聽清。”
老李這話是啥意思?難道是覺得我給他帶來了厄運?
這事兒要是他私下里嘮叨也就算了,但是他當著公司員工的面說這個,我得跟他說道說道。我承認,把他的打火機借出去是我不對,但是你也不能這么說我舅舅吧?好像我身上帶著厄運一樣,這事兒真特么的……
想了想,我看著小琳問道:“你知道老李是在哪家醫(yī)院縫針嗎?他現(xiàn)在出院沒?”
小琳說道:“就在中心醫(yī)院,他這種嚴重外傷,肯定是要住院的,不過不會太長,因為中心醫(yī)院的床位一直很緊張。假如他的腿沒有感染的話,估計明天就回家了。怎么了志才哥?你問這些干嘛?”
我笑著說道:“同事一場,而且老李一直對我不錯,我想去看看他。”
小琳一聽就樂了:“我還以為怎么了,公司已經出錢了,算工傷,你就別過去了,人家說不定這會兒正高興呢,住著醫(yī)院拿著工資,還可以得一筆營養(yǎng)費,這好事兒往哪找去?”
她根本不知道我要去干嘛,這會餓我也懶得跟小琳解釋什么,沖她說了一句:“等周經理回來你就說我去中心醫(yī)院看望老李了,不管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
走出大門,我抬手攔了一臺出租車:“師傅,去中心醫(yī)院。”
在醫(yī)院大門,我裝模作樣的買了個果籃,好歹來看病人,總不能空手吧?結果到了醫(yī)院我有些傻臉了,這里面跟火車站一樣,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想要在這些人中找到老李真心不容易。
好不容易擠到服務臺,我找導醫(yī)問了一下外科住院部的位置,就急匆匆的奔了過去。
不過在住院部的時候,我又遇到了難題。
我不知道老李的姓名,報不上名字人家護士站的人別說幫你查了,連任何信息都不提供,還一臉戒備的看著我,仿佛我是逃犯一樣。
好不容易解釋清楚了我跟老李是同事關系,還把我舅舅給我辦理的暫住證給掏了出來,對方這才答應幫我查查看。但是因為我不知道老李的名字,只能說個大概信息和公司名字,她們查得很慢。
在我等的不耐煩的時候,護士站那個小護士終于找到了:“他已經不在這住了……”
啊?
我急切的問道:“出院了?”
小護士搖搖頭:“不,是轉病房了……”
擦,這老李不就是傷了大腿嘛,轉什么病房啊?不過轉念一想我就明白了,之前老李就給我說過,他有高血壓之類的病癥,難不成他是借著公司出錢的名號治療自己的病癥?
想到這里,我看著小護士問道:“知不知道他轉到什么病房了?是不是內分泌科?”
小護士愣愣的看著我,半天才說道:“你跟他既然是同事難道你不知道?他去的可不是內分泌科,而是ICU,重癥監(jiān)護室?,F(xiàn)在你就算去探望也不行的,勸你還是離開算了。那人我有印象,腿上縫合好之后活蹦亂跳的,還不打算住院,結果他的家屬和公司領導剛辦完住院手續(xù),他人就不行了……”
“具體的病癥我不清楚,但是應該是多重器官衰竭,當時ICU的人過來轉病房時候我們還嚇了一跳呢。你要真感興趣就去ICU那邊問問,不過我估計問了也白問,根據(jù)他的情況,撐不了幾天的……人體很脆弱,假如只是一個器官衰竭,那還能搶救過來,但是所有的內臟都衰竭的話,神仙下凡也不成啊……”
我沒心思聽她廢話,問清了重癥監(jiān)護室的位置,就提著果籃去了。現(xiàn)在我已經沒有了跟老李對質的心思,但是既然來了,好歹表達一下自己的誠意吧?
重癥監(jiān)護室在十樓,下面擠滿了等待電梯的人,我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再看看那些急等著進電梯上樓的人,覺得自己想要擠過他們絕非易事,就順著步梯向上走去,最近一直沒時間鍛煉身體,趁著這個機會,也好歹讓自己出出汗。
想到這里,我順著樓梯快步向上走去。隨著現(xiàn)代化的進程越來越快,人也變得懶了許多,有了電梯,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再走樓梯,這樓梯間里面空蕩蕩的,而且很安靜,假如不是有燈的話,這會兒仿佛回到了夜班時候的公司大院。
不知道是醫(yī)院的樓層太高還是我體力不支,剛到五樓的時候,我就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最近白天睡覺,晚上坐著看書,雖然很清閑,但是身體卻不自覺的萎靡了,擱上學那會兒,一口氣爬十樓都不帶喘氣的。
坐在樓梯上,我大口大口的喘氣,總覺得一口氣喘不上來就會暈過去。醫(yī)院的暖氣開的很足,加上我身上穿的是保暖衣和羽絨服,這會兒真是累的夠嗆。
歇了一會兒,我提著果籃繼續(xù)向上走,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到老李,假如有可能的話,我真想問問他那話到底是啥意思,為什么我給公司帶來了厄運,這特么的污蔑人也不能這么信口雌黃好不好?
我不認為老李的身體真的有那么嚴重,因為之前我們交接班聊天時候,他都紅光滿面,中氣十足,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走著走著,我聽到上面?zhèn)鱽砹烁吒穆曇?,這聲音很清脆,聽起來不由讓人在心里腦補穿著這雙高跟鞋的人的長相。
而且這高跟鞋的聲音像是有股魔力一樣,讓我不自覺就加快了腳步,心里癢癢的,很想看看這人是誰,長什么樣子。
很快,到八樓樓梯口的時候,上面下來一個穿著紅色呢子大衣的女人,她手中抱著厚厚一摞病例,頭發(fā)散落著,看不清面孔,不過她身材很好,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但是依然能看出她玲瓏有致的身形。
我倆走了個照面時候,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我一眼,立馬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我。我看到她面孔時候也忍不住愣住了。
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給我兩張冥幣的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