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趴在地上,側(cè)耳聽著,聽到有腳步聲,這才站了起來。走過來的是吳作佐,童真勉強對著吳作佐笑了一下,然后撕開衣服,子彈還鑲嵌在穿在衣服里面的避彈衣上。
說實話挺疼的,面對子彈的一剎那,童真有了估量,他覺得自己能躲開,但他沒有躲。他完全相信吳作佐的計劃。
但相信歸相信,童真忍不住的問吳作佐:“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會打我的頭?”
“他的車離你很近,他的角度打你的胸口正合適。”
童真伸出了一個大拇指,看了看旁邊的白小川,不禁感嘆著,人生真是變幻莫測,前些日子白小川還在籃球隊肆意妄為,可轉(zhuǎn)瞬之間,就變成了一個死尸躺在這里。
這是吳作佐的計劃,但吳作佐并沒有殺人,他只是推波助瀾,真正殺人的是蔣林峰。剛才搖開窗口,童真看到了蔣林峰猙獰可怕,嘴角又帶著笑意的臉。這樣的人膽大妄為,生命在他們的眼里一文不值。
在槍響的那一瞬間,童真就對自己的人生,進行了重新的評估,他必須更加努力提升自己的力量,這樣才能確保自己親人、朋友、愛人,能更好的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而不是被人隨意的剝奪生命。
童真覺得這會特別沉默,這才看了一眼吳作佐,吳作佐眼淚閃著淚光。他哭了……白小川是謀害姐姐的人之一,現(xiàn)在終于手刃了仇人。
突然,吳作佐跪在了童真的面前。
“吳作佐,你這是干什么?”
“童真,要是沒有你,我不可能這么快的報仇。”
“我說了要幫你的。”
童真說完把吳作佐扶了起來。這幫不把生命當回事的家伙,受到該有的懲罰,也是好事。
“接下來怎么辦?”
“當然是揭發(fā)蔣林峰。”
這次殺人的是蔣林峰,他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這個局就是讓他原形畢露的陷阱。
接下來的幾天,童真從社交網(wǎng)絡(luò)上就看到了蔣林峰殺人的視頻,雖然這個視頻很快被人刪除,但是網(wǎng)絡(luò)是不可控的。所有人都在傳,白家死了兒子更是與蔣家勢不兩立。
蔣林峰被關(guān)押,他證據(jù)確鑿。
蔣玉堂為了這事,大發(fā)雷霆。
他在辦公室里不停的打電話,不停的說,就是要保住蔣林峰這個孩子。同時,蔣玉堂也派了所有人去找吳作佐,吳作佐好像失蹤了一般。
這一會兒,蔣玉堂在電話里說的有些口渴,他氣憤的喊:“人呢?死哪去了。”
漂亮的女秘書這個時候,早就應該誠惶誠恐的跑了過來。可是,蔣玉堂喊了半天,外面的女秘書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看來這個女秘書是不想干。蔣玉堂正準備沖出去,把這個女秘書直接開除。
可是,他剛走到門口,就走進來一個人,青衣黑面。
“你是誰?”
“蔣玉堂,你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和二兒子都是廢物,就老三還有點本領(lǐng),可惜,他為了一個童真,落入了吳作佐的圈套,還是太笨。”
“我蔣玉堂的事,用的著你……額……額。”
蔣玉堂話都沒有說完,身體就一點點的升高,他說不出話來,感覺脖子被人掐住,一點一點的把他拉起來。在這種神奇的力量面前,他的眼神開始變得無助,手腳亂蹬,卻又于事無補。
黑衣人笑著說:“如果你也死了,你們蔣家還有什么資格在松城立足呢?”說完之后,黑衣人慢慢的拉下了面罩。
“你……”
蔣玉堂瞪大了眼睛,他最后一口氣就說出了一個你字。
蔣玉堂,在辦公室里被人殺害,這個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松城。眾人震驚,一些層面上更是完全的混亂起來。
幾乎過了沒有多久,趙富也在辦公室被人殺害。
什么人能在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殺死三大巨頭呢?有人馬上聯(lián)想到了白家,想到了那天在比武場,白大川那神秘莫測的武術(shù)。
然而,白家現(xiàn)在可不這么想,他們正在全力設(shè)防,白展知道這不是自己所為,能殺掉蔣玉堂和趙富的人,一定得會對自己動手,除了做出防范,白展還派出一部分力量,全力尋找吳作佐。在蔣玉堂還沒有死之前,蔣玉堂曾經(jīng)聯(lián)系過白展,說過白小川的死,是被一個叫吳作佐的人,設(shè)了局。
就在白展猶豫要不要相信的時候,蔣玉堂就被人殺死了,緊接著趙富也死了。很顯然,這些事情和這個叫吳作佐的人脫離不了干系。
不止白家的人在找吳作佐,蔣家的大兒子和二兒子更是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救了,瘋狂的尋找仵作。趙景天最土豪,他懸賞,只要看見吳作佐的人,就給十萬。
整個松城都在找吳作佐。
……
童真對此一直保持沉默,孟浩軒算是坐不住了,他在上課的時間里,把童真拉到后面,小聲的問童真:“你朋友把整個松城弄得腥風血雨的,你怎么這么無動于衷的。”
“不是吳作佐干的。”
“什么?所有人都在找吳作佐,你還說不是吳作佐干的。”
“如果要殺人的話,他根本沒有必要設(shè)局,他直接用自己的能力,早就可以復仇了。”
“你問問他?”
“我怎么問,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吳作佐在哪?”
童真說的是實話,那個局弄完之后,吳作佐就躲起來了,吳作佐和童真說過,接下來就是白家和蔣家的廝殺。
可是這一次,吳作佐未卜先知的計劃并沒有實現(xiàn)。根本沒有出現(xiàn)松城的亂斗,反而陷入了恐慌。
松城三巨頭連續(xù)死了兩個,現(xiàn)在的白展,不出席任何公共場合的活動,他所有的住宅都有人守護,狡兔三窟,白展不會讓任何人他具體的去處。
出現(xiàn)了這種未知的情況,童真這兩天也開始留意吳作佐的消息了,他預感到吳作佐要出危險。晚上吃完飯,回到自己的山下小屋的時候,童真突然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說話聲。
“你終于回來了?”
“誰?”
童真打開燈一看,立刻朝著這個人跑過去,聲音不熟,但人還是認識的。這個人是脫掉皮的吳作佐,也就是吳菲兒。
吳菲兒并不是特別的好,她渾身是血,眼皮打架。看來是強撐著意識,等童真回來??吹酵?,吳菲兒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童真趕緊把吳菲抱到床上,衣服都被血液黏在身上了。童真也顧不上男女之嫌了,他把吳菲的衣服撕扯下來,跑到藥店,買酒精給消毒,在用繃帶給吳菲綁上,這才想起來,拿出一身自己的衣服,給吳菲穿上。
做了這么多,吳菲兒都沒有醒過來,這種情況童真又不敢把吳菲送到醫(yī)院去,只能干等著,一晚上吳菲都在發(fā)高燒,燒的說胡話。
早上吳菲總算醒了過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悶悶的問:“你做的?”
“嗯!”
童真臉紅,岔開話題說:“昨天晚上你叫了很多次你姐姐的名字?”
“哦,我想我姐了,還有其他的嗎?”
“叫了135次我的名字?”
“連多少次都說出來了,誰相信啊,你以為這是大話西游?。?rdquo;
吳菲說完,看到童真沒有反應,悄悄的壓了一口氣,怎么感覺自己的心突突的跳呢?
“你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傷你的人是誰?”
“一個青衣黑面的人,從我設(shè)下陷阱之后,他就找到我了,我的兄弟為了我都死了,因為有他們的掩護,我才能逃出來?”
“青衣黑面,你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我猜這個人一定殺了利用了我們的計劃,借花獻佛,掀起了松城的腥風血雨?”
“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到不至于一點都沒有?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有青龍幫。”
童真聽到這,一哆嗦,他一下就想起了那些虐待他,且身上聞著青龍的人。但那個組織是豐城的,還被公安系統(tǒng)打掉了,難道松城也有偷蒙拐騙的地下組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