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集團(tuán)不僅僅是一個武館,武館是白家的臉面,是白家的標(biāo)簽。在我們的印象里武館好像已經(jīng)是一個過時的東西。實際上,武術(shù)已經(jīng)悄然回到了科技縱橫的年代。普通的健身,已經(jīng)不能滿足城市人鋪天蓋地的壓力,瑜伽、跆拳道、武術(shù),太極這些以修煉為主的文化,又一次占據(jù)了人們的視線。
去年,白家武館更是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進(jìn)行了武館重建。現(xiàn)代化的健身設(shè)備與頗具古風(fēng)的武館道場完美的結(jié)合在一起,儼然成了松城標(biāo)志性的建筑。
白家武館四個字,氣勢盎然。童真和孟浩軒知道,白家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他們,可他們還是來了,這是自己選擇的路,既然選擇與白家對抗,那自己選擇的路,一定要自己走下去。
前臺攔住了孟浩軒和童真,微笑著讓他們出示會員卡。童真心里一慌,趕緊撇了一眼,上面的價目表,上面寫著普通會員一年2999,上面還有白銀、黃金、甚至有面議的鉆石會員卡。別的不說,就這個普通會員,童真就自付買不起。
就在童真準(zhǔn)備承認(rèn)自己沒有會員卡的時候,孟浩然突然把脖子一揚:“我是白小川的朋友,還用會員卡嗎?”
工作人員看了眼孟浩軒,兩人都穿著籃球隊服,歲數(shù)又與白小川相仿。犯不著因為一個門票得罪大少爺?shù)呐笥?,就讓孟浩軒進(jìn)去了。
童真用看偶像的目光,看孟浩軒,孟浩軒更是得意的笑。兩人一路往里走,童真從來沒有來過這種高檔的會所,東瞅細(xì)看的,眼睛感覺有點不夠用。
兩人走過健身區(qū)域,看到武術(shù)會館,推開門就進(jìn)去了。里面十幾個人,穿著超級帥氣的練功服,黑色緊身衣打底,外面是寬松的白服,扎著黑色的腰帶。特別是他們的左胸口上,有一個圓圈,里面寫著一個白字。
為首的人,看上去有一米九幾的身高,臂圍看著比胳膊都粗。這個人是白家武館的教頭,姓洪。
洪教頭正帶著弟子們練習(xí)拳術(shù)。童真和孟浩然一進(jìn)去,這幫人就停止了,有些錯愕的看著他們兩個。
童真抬起手,畏畏縮縮的打了一個招呼。
“請問,wifi多少?”
童真這么一問,孟浩軒就焦急的說:“現(xiàn)在是問這種問題的時候嗎?”
“我的手機(jī)的套餐一個月只有300M的流量。沒有wifi,沒法跟爺爺視頻。”
有個學(xué)員聽童真這么問,下意識的指了指墻上,墻上有白家武館wifi的連接方式。童真趕緊跑過去,把wifi連上。然后和柳絮研微信。
接通后,柳絮研的濕漉漉,露著圓潤的肩膀,看樣子剛才浴室出來,她有點不耐煩的說:“又怎么了?”
“姐,我到白家了,想問問爺爺該怎么辦?”
“哦!”柳絮研隨便答應(yīng)了一聲,順便往童真身后看了一眼,看到一個個穿著練功服的男生。
“練武的嗎?”
“嗯!”
“你告訴他們踢館,我掛了,我要換衣服了,爺爺正在打坐,別打擾他老人家。”
柳絮研說著切斷了視頻。
這時,人高馬大的洪教頭,用粗獷的聲音說:“兩位,這里不是普通會員可以進(jìn)來的,你們要是沒事了,請出去吧。”
武館畢竟是打開門做生意,洪教頭說話還挺客氣的。而且,洪教頭的塊頭真的太大了,孟浩軒心里也打退堂,還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改天在說。孟浩軒正想著拉著童真離開,沒有想到童真說話了,他撓著頭,看上去一點也不霸氣,畏畏縮縮,扭扭捏捏的說:“對不起,我姐說,讓我們踢館。”
“踢館?”
洪教頭重復(fù)了一遍,學(xué)員們也聽見了,一下子哄堂大笑。什么年代了,還有踢館這種事情。當(dāng)然,要是想挑戰(zhàn)也無所謂,可你知道挑戰(zhàn)的是誰嗎?今天的輪值教頭,可是白家最厲害的洪師傅,洪師傅練的是長拳,兩個拳頭像鐵錘一樣,以剛猛聞名于全國各地。他不僅僅是一個教頭,還有一條格斗金腰帶,就算是白家,也是花了大價錢,才把他請來的。
面前這兩塊料,身高還行,可瘦骨嶙嶙,能經(jīng)受住洪教頭一拳嗎?
“這倆貨是不是腦袋有病。”
“不是有病,是病的很厲害。”
“哈哈哈哈!”
在肆無忌憚的笑容中,白小川走了進(jìn)來。他有些懊惱,正想著怎么找童真的麻煩呢?卻想不到在武館看到了童真。
“你們來干什么?”
“大師兄,他們是來踢館的。”
“踢館?”
白小川一聽,心里就笑了:這兩個笨蛋,是自己找上門來的。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走進(jìn)來。略微琢磨了一下,白小川就跑到洪教頭身邊,耳語了幾句。洪師傅聽完,立刻冷喝一聲:“都別笑了。”
學(xué)員們目瞪口呆的看著走出來的洪教頭,洪教頭聽說白小川被打了,自然要幫白小川出頭。更何況,他覺得現(xiàn)在出手的機(jī)會很好,因為對方挑戰(zhàn),傳出去不丟人。而且,還有一點,能幫白小川出頭。
白家有兩個兒子,二公子洪教頭從來沒有見過,在明面上就是這個白小川,別看白小川年紀(jì)小,偶爾還要幫父親照看一下白家生意。
所以啊,討好白小川,也是為了日后能長久的留在白家。
“小子,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報上名來。”
洪教頭這么一聲吼,學(xué)員們都嚇得不敢言語,他們沒有想到洪教頭真的要出手了,心里開始為童真默哀。
戰(zhàn)斗講究一個氣勢,可童真這邊根本沒有氣勢可言,洪教頭站出來吼了一聲,他嚇得后退了一步,嘴皮子都有點哆嗦了:“童……童真。”
學(xué)員們都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童真,洪教頭自己也笑了,不管這個孩子怎么打敗白小川的,但就現(xiàn)在而言,這種氣勢自己一定是穩(wěn)贏。不但如此,洪教頭還暗暗的琢磨,只有贏是不夠的,干脆卸掉這小子一條胳膊。
打定主意,洪教頭抱拳說了一聲:“請!”
話音一落,洪教頭就出手了。洪教頭有很多名頭,格斗冠軍,長拳傳人。但這些都是表面上的,真正的洪教頭心里特別能算計,他知道童真能打敗白小川肯定會武術(shù),若是纏斗下去,畢竟歲數(shù)大了,怕體力不夠。干脆先下手為強(qiáng),一招制敵。
洪教頭砂鍋大的拳頭揮過來,童真嚇得一縮脖子??伤查g發(fā)現(xiàn),不對啊,他認(rèn)真的看,洪教頭的速度很慢,在他的眼中變成了慢動作一樣,而且在這個視覺效果當(dāng)中,洪教頭虎虎生風(fēng)的拳頭,看上去也軟塌塌的。
“能贏!”
童真說了一句,一拳打了出去,小拳頭懟在洪教頭的大拳頭上。
啊~洪教頭一聲慘叫,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剛才出手的拳頭怎么也抬不起來了。脫臼,手指骨折了三根。
還沒有等洪教頭認(rèn)輸,白小川就喊了一句:“這小子玩陰的,兄弟們,上去揍他。”
十幾個學(xué)員,根本沒有想到洪教頭會輸。白小川這么一喊,他們就立刻沖了上去,白小川知道童真的厲害,別人沖上去,他反而后退一步,心里想著,打吧,鬧得大一些,等父親出手,童真你就等著進(jìn)殯儀館吧。
學(xué)員們沖了過去,孟浩軒拉著童真就跑,可是沒有跑幾步,就被圍住了。有人用腳,有人用拳頭。他們?nèi)_沒有多少力,但為了耍帥,動作還是很華麗的。
童真身體變得與眾不同,但招式他可不會,干脆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用什么,我就用什么,反正都是后發(fā)先至。童真還沒有從學(xué)習(xí)的狀態(tài)轉(zhuǎn)換過來,發(fā)現(xiàn)大家都停了,仔細(xì)一看,所有人都被他打趴下了,躺在地上直哼哼。
童真詫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心里特別的納悶,眼睛支棱支棱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若有所思的說:“我好像還可以啊。”
“何止可以啊,你太厲害了。”
孟浩軒沖過來抱住童真的脖子。
就在這時,走進(jìn)一個人來,他一出場所有人都嚇得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