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姐聽了驚呼一聲:“該死!”她此時身上一絲不掛,俏臉更是紅到了脖子根上,正要沖到窗戶前,卻被我勸住了:
“別著急,你最好想辦法活捉他!”
許姐點了點頭,將電話掛斷。
我到屏幕前看了眼,只見許姐先是朝那紅發(fā)美女指了指窗外,示意她別出聲,然后自己悄悄穿衣,下床。
這女人也真是夠狠的,我見她出門前,不知從哪找了把鋒利的匕首,藏在了自己胸前的白兔里。
看好戲的時間到了!我壞笑著,跟在許姐后面……
而此時的眼鏡男,正盯著床上的紅發(fā)美女看得過癮,許姐出門并沒有引起他的警覺。
“王八蛋!你看得挺爽???”許姐冷眼注視著眼鏡男。
哪能想到自己會被活捉?眼鏡男嚇得身子像電打了一樣,急忙站起:
“沒有……我那個……我只是從這路過……”
他很吃力地解釋著,但許姐根本不和她啰嗦,美女脾氣火爆的一比,沖上去一腳,直接踢到了眼鏡男的命根子上!
“賤人……你敢偷襲我!”悶哼一聲,眼鏡男捂著肚子,痛苦地蹲在地上。
我一直看眼鏡男不順眼,這小子平時一副囂張模樣,其實每天躲在屋里看動作片,看他被許姐教訓,感覺別提多爽了。
一腳踢完,許姐還沒罷休,她走上前,一把扯住眼鏡男的頭發(fā),然后拿出藏在胸里的匕首,冷聲問眼鏡男:
“你罵誰是賤人?”
許姐的火爆脾氣,完全超過了我的預期,看她這熟練而冷靜的動作,我甚至懷疑許姐是混社會的。
冰冷的匕首貼到眼鏡男胸口,可他卻還嘴硬:
“我就罵你!怎么了?你特么的……和女人搞那些事,還不讓勞資看了?拿把刀嚇唬誰呢?有種你砍我……”
我在遠處嘆了口氣,心想這小子真是傻到了極點,像許姐這種女人,你低頭認錯求饒,她也許能放過你,但這兄弟居然和人家美女玩硬的?恐怕是兇多吉少……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許姐手臂微微一劃,匕首在眼鏡男的胸口留下了一道血痕!
眼睛男臉上嚇得冷汗如雨,他捂著胸口,哆嗦著站起來,哆嗦地指著許姐道:
“你……賤女人!你瘋了吧?你等著……勞資現(xiàn)在就報警!”
許姐沖上前,一把抓住眼鏡男,然后朝他臉上就一陣耳光!
“啪!啪……!”
眼鏡男低頭捂著臉,卻不敢還手,畢竟自己剛被劃過一刀,可這還沒完……我看到之前那個紅發(fā)美女,這時居然也沖了出來,兩個大美女,一前一后,堵著眼鏡男就一頓暴揍!
紅發(fā)美女下手更狠,她脫下自己高跟鞋,然后用鞋跟猛砸眼鏡男的狗頭:
“讓你偷看!臭男人!我再讓你偷看!”
很快,眼鏡男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就連104房的白薇,都被那聲音給驚動,跑出來圍觀。
十幾分鐘后,許姐和紅發(fā)美女這才喘著氣,回到賓館里,進門前,許姐的俏臉帶著殺氣,指著眼鏡男道:
“如果有下次,我讓你死!”
見眼鏡男的臉腫成了豬頭,我過去想扶他,他卻一把將我推開:
“滾開!誰要你個傻X來扶?”
說完,他一瘸一拐地也進了屋。
望著眼鏡男的背影,我冷笑了下,沒和他一般見識。
……
夜深了,賓館里的邪惡繼續(xù)上演,眼鏡男沒報警,回到自己房間后,他先用水擦了擦臉上的傷口,然后狠聲道:
“草他大爺?shù)模≌嬉姽砹?!我藏的那么隱蔽……她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我在偷窺?”
“賤女人!下手真夠狠的!以為勞資好欺負是吧?給我等好!”
又罵了幾句,眼鏡男關(guān)燈睡覺。
見他這副豬頭樣,我臉上浮現(xiàn)出邪惡的笑容……記得很早以前,我曾讀過本叫《樓下的房客》的小說,感覺自己和小說里的主角很像。
不!我會比小說里的家伙更壞,別著急,好戲還在后頭。
眼鏡男睡下后,許姐她們受到了影響,也沒心情再玩了,抱著紅發(fā)美女一陣亂親后,許姐才依依不舍地放她離去。
路過前臺時,紅發(fā)美女還沖我壞笑了下:
“小帥哥,謝謝你剛才的提醒,要不是你,姐姐的身體都被那家伙看完了呢……”
我嘴上說:“姐姐不客氣!”心里想,你的身體早就被我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過來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紅發(fā)美女居然把小嘴湊了過來,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印,伴隨著一股香甜的氣息,我臉紅了下,小腹更是一陣燥熱。
壞笑著沖我吐了下香舌,紅發(fā)美女踩著高跟鞋,走出了賓館。
那天夜里,賓館沒再發(fā)生什么事。
許姐,眼鏡男,白薇以及105房的那個鬼老頭,都睡著了,整個賓館里,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到。
躺在監(jiān)控室的床上,我迷迷糊糊地做了個夢:
夢里,一個身穿白大褂,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從二樓緩緩走了下來。
那女人的長發(fā)像塊黑布般,完全遮住了她的臉,那白大褂上沾著土渣子和暗褐色的血跡,像是剛從墳里挖出來似得。
她下樓的動作很慢,每走一步,關(guān)節(jié)都發(fā)出骨頭碎裂的響聲!
眼睜睜地看著她走近,我嚇得全身像篩子般抖了起來,想跑,腿卻沒力氣……
走到我面前后,白大褂女人彎腰,對我說:
“我要問你個問題!”
我哆嗦著回道:“什……什么問題?”
“咔嚓”一聲,白大褂女人扭動脖子,把臉湊到我耳邊,一字一句地說:
“你……”
“為什么……不在二樓裝攝像頭???”
她開始笑,那笑聲陰森,詭異,仿佛來自地獄!伴隨著一股濃烈的土腥味,嗆得我無法呼吸!
大叫一聲!我從噩夢中驚醒!看了下表,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上午了。
樓道里,張叔正在認真地掃地,前臺的桌上,張叔給我留了早餐:一碗熱氣騰騰的稀飯,外加兩個雞蛋。
“張叔,謝謝你!”
打了聲招呼,我也沒客氣,端起稀飯喝了起來。
吃早飯的時間,我開始回憶昨夜那個恐怖的夢……那個穿白大褂的女人,那個夢太真實了,甚至我現(xiàn)在還能聞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土腥味。
恐怖的女人,她跟我說的那句話,又是什么意思?
要我去二樓裝攝像頭?
我回頭,忌憚地往二樓樓梯處望了眼。
這時,103房的門“砰”地一聲,被拉開了,一副豬頭模樣的眼鏡男,從房間里沖出,指著張叔吼道:
“老東西!你幾天沒打掃房間衛(wèi)生了?還愣著干啥?給勞資進來干活!”
這小子一副欠打的樣子,顯然是想把昨晚的氣,出在老實的張叔身上。
張叔雖然是啞巴,但脾氣怪好,很聽話地就拿著掃把走了進去。
我跟過去瞧了眼,只見眼鏡男的房間里,滿地煙頭,啤酒瓶和衛(wèi)生紙,床單上亂糟糟的,還沾著幾點血跡,這里讓他弄的,簡直比豬窩還惡心。
“給勞資好好掃!你特么的!勞資每天交這么多房費,是白養(yǎng)你的啊?”
眼鏡男今天的脾氣,不是一般的暴躁,張叔卻任勞任怨,一聲不吭地賣力收拾著。
換床單時,張叔不小心把眼睛男的手機,弄到了地上,這下,眼鏡男瞬間被激怒!
他沖上前,狠狠踹了張叔一腳,然后指著張叔鼻子就罵:
“我X你嗎!老不死的!這是蘋果手機!摔壞了你賠得起么?”
張叔給他踹的,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撿起手機,見沒被摔壞,眼鏡男松了口氣,然后指著張叔威脅道:
“看你嗎!給勞資跪下!賠禮道歉!”
張叔低著頭,站在那沒動,眼鏡男沖上來,又踹了張叔一腳:“讓你跪下!聽到?jīng)]有?”
我連忙走上前,笑著勸眼鏡男道:
“大哥,我看算了吧!你手機不是好好的么?”
也許是見我身材比較壯實,眼鏡男沒再發(fā)火:指著地上的垃圾,對我們命令道:
“還愣著干啥?快給勞資打掃干凈!X你大爺?shù)?!什么破賓館!”
我憨厚地笑著賠禮,幫張叔把房間收拾干凈后,這才退了出來。
看到這里,你們一定很生氣,別著急,你們還不了解我,之前我就說過,我是個不合群的家伙。
我喜歡把仇恨埋在心里,更喜歡躲在暗處下黑手。
你可以說我心理陰暗,但從眼鏡男踹張叔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決心,要讓眼鏡男生不如死!
將張叔拉到一旁,我小聲對他說:“張叔你放心!這場子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
張叔笑著擺了擺手,通過這兩天的接觸,我發(fā)現(xiàn)張叔脾氣真的很好,可越是這樣,看到他受欺負,我心里就越生氣。
下午那會,眼鏡男又把衣服脫光,躲在房間里看動作片,我走過去敲門,這小子罵了句街,然后光著膀子過來開門。
“是你?找我啥事?”
眼鏡男沒好氣地問。
我笑著將手里的兩瓶冰鎮(zhèn)啤酒和一袋鹵牛肉遞過去,說道:
“大哥,有空沒,陪我喝兩口?”
遲疑了下,眼鏡男還是接過啤酒和肉,放我進屋。
這小子房間里一股難聞的汗味,坐下后,我先是為上午的事道歉,表示以后一定會改進,幾句好話一說,眼鏡男對我的警覺也降低了不少。
灌了一大口啤酒,他向我訴起苦來:
“其實我之所以住在這,就是看你們這房租便宜,本來是在這想搞直播來著,但勞資直播,特么的壓根沒人看?。?rdquo;
我點頭表示理解:“大哥,不瞞你說,我業(yè)余時間,喜歡寫小說,但咱倆一樣,我把小說發(fā)表到網(wǎng)上,讀者也沒幾個啊……”
幾瓶啤酒下肚后,胡亂聊了幾句,眼鏡男對我的戒備,徹底放了下來。
見時機成熟,我湊過去,一臉神秘地對他說:
“大哥,我有辦法,能幫你報昨晚的仇!而且……咱們還能趁機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