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碩大的空間內(nèi),安靜無比。
研究所內(nèi)的每一個活靈活現(xiàn)的生物標本都眼神銳利,似要重生一般。
再加上齊古詭異的怪笑,聽得我頭皮發(fā)麻。
“誰是邪,誰是正,你還不清楚嗎?”我反問齊古,“凌海風想做什么,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嗎?你跟他同流合污,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哼!”齊古高傲的一笑,“別把我和凌海風混為一談,我說過我們只是合作巴了!血蠱蟲身體中含有一種奇特的基因,使它必須服從主人的命令!并且血蠱蟲身上還有很多不可思議的特點!我只是利用凌海風,研究血蠱蟲。。。”
“研究?”我厲聲質(zhì)問,“我問你,你和那個金大胖合作,也是為了研究?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段。不過,讓死尸去做你們賣淫賺錢的工具,這叫做研究嗎?”
“我研究出了一種方法,可以讓死尸擁有生前人的記憶,難道這不是好事嗎?這些死尸能夠重生一次,難道不好嗎?做點事情還我的人情,難道不應該嗎?”說罷,齊古瞪大雙眼看著我。
“復活?不過是一具行尸走肉罷了!”我咬牙切齒道。
“不準你侮辱我的杰作,不是行尸走肉,他們會保留死者生前的記憶,你說這不算復活算什么?”齊古詭辯道。
他轉(zhuǎn)而又道,“不過你理解不了就算了!反正,你也快成我的研究品了!你身上有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只要解開了那力量的秘密,我也就解開了世間萬物的真理!”
“哈哈……”齊古歇斯底里的笑著,“我會成為了解盤古之秘的第一人!什么得到成仙,六道輪回,在我眼中都是小兒科!”
我看這齊古簡直要瘋了。馬松還在齊古手里,如果與齊古產(chǎn)生正面沖突,怕是會害了馬松。
我在吸引齊古得注意力,而薛雪早已經(jīng)悄悄地上了樓,準備在后面偷襲齊古。
“別動!放了馬松!”就在齊古笑的最癲狂的時候,薛雪忽然從齊古的身后出現(xiàn),她用冰冷的槍口,死死的頂住齊古的腦袋。
我本以為齊古被薛雪這么以要挾,態(tài)度會軟下來。想來不到,齊古繼續(xù)大笑不止,“小姑娘,我可沒有綁架馬松!不信你可以問問他自己……”
齊古這么一說,我才開始注意馬松。此時,他慘白得如死人一般的臉上,一塊一塊兒的凸顯出紫青色的淤痕。
他的嘴角留著鮮紅的血液道,“快跑!快跑……”
馬松有氣無力的聲音,在研究所的大廳內(nèi)回蕩。
“轟隆隆…”忽然大廳里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震動聲,我腳下的地面也開始了細微的顫動。
好像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在緩慢的移動。
“建設……”我看薛雪忽然張嘴,驚詫道,“快跑……快!”
我呆呆地看著薛雪,還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快跑!快跑!”薛雪忽然放開齊古,拽著倚在三樓廊道玻璃壁面上的馬松,快速往后退,大聲對我喊道,“快跑!”
齊古張狂的笑聲還在大廳中回蕩,身后龐然大物的移動聲愈演愈烈。而此刻,整個研究所開始劇烈的晃動。我的腳甚至開始跟著大地一起震動。
一股嗜血的殺氣與強大的壓迫感,直逼我的頭頂。豆大的汗珠,順著我的頭頂,迅速的流了下來。
我猛然回過頭去,那巨大的霸王龍化石,居然晃動起自己的頭顱和尾巴,開始活動了起來。
“我的媽?。∥沂窃谧鰤魡??這骷髏霸王龍,怎么動了起來?”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簡直讓我難以置信。
而我顫抖的雙腳還沒來得及邁開逃跑的步伐,忽然“嗡嗡……”又是一陣陣躁動人心的聲響。在大廳頂部掛著的,足有一人大小的巨大蜻蜓標本,忽然活了過來。
那些巨大的蜻蜓,正不斷煽動著足有一人多高的翅膀,頻率之快,讓人毛骨悚然。十幾只巨型蜻蜓翅膀不停地煽動著,猶如十幾架小型直升機開始啟動,大廳內(nèi)瞬間卷起了一陣狂風。
齊古對這些東西究竟做了什么?居然使他們復活了?
“活過來吧!都活過來吧!我的研究的偉大之處,這下你們看到了!血蠱蟲算什么!血蠱蟲算什么?!血蠱蟲也不能控制這一身骨架的霸王龍!”齊古徹底的瘋狂了,一邊手舞足蹈,一邊瘋狂的吼著。
我也驚得一動也不動!就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動不能動,兩條腿就像是兩個吸盤,死死地吸在了地面之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二樓的廊道中,一個身影帶著表情呆滯的馬松翻過半人多高的玻璃廊壁,一躍而下,“魯建設!你還傻愣著干什么快跑!”
我這才反應過來,迎著薛雪跑了過去。
薛雪卻對我喊道,“別管我!你快跑!齊古,想抓的是你!”
我怎么能丟下薛雪不管,此時她一個人拖著身負重傷的馬松,跟本跑不起來,“薛雪,你別說傻話了!咱倆一起搭著馬松跑!馬松!你振作點!要不死在這,張紅的仇誰報?!”
我一提張紅,馬松面如死寂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殺意。然后,他使足了剩余的力氣,雙腳跌破著,扶著我和薛雪一起向大廳的門外跑。
此時我們仿佛回到了白堊紀時期地獄一般。
我們距離,研究所的大門不過30余米的距離。不過隔在我們與大門中間的,是一個具有13米多長10米多高的龐然大物,一副具有生命力的恐怖的霸王龍骨架。
而在我們頭頂,也盤旋著,十多只巨型蜻蜓。蜻蜓頭上的咀嚼式口器,就似一臺鋒利的絞肉機。一但咬住我們,我們必死無疑。
“魯建設,為了我的研究,我會給你留個全尸!”齊古教授忽然大手一揮,號令道,“去吧!給我把他們?nèi)繗⑺?!全部?rdquo;
一聲令下,那些嗜血的怪獸,瘋狂的向我們襲來。
沒等我們開跑,那來自白堊紀的霸王龍,已經(jīng)用自己巨大的腳掌向我們踩了過來。
那巨大的白骨之掌,就如銅墻鐵壁一般從天而降,那盛氣凌人的氣勢,與霸道的破壞力,足足白堊紀版的如來神掌。
不知幾億年前,在這霸王龍的腳骨之下,已經(jīng)有了多少亡魂。在它還活著的時候,又有多少生物被它踩在腳底。
“滾過去!”薛雪一聲令下。我們學著薛雪的模樣。在快速的奔跑之中,身體向前一傾,順勢在地上滾過了兩圈,成果躲過霸王龍的這一掌。
“哐當、哐當……”霸王龍一腳沒猜中我們,此時正在調(diào)轉(zhuǎn)自己的身體,準備對我們的第二輪攻擊。
我看這霸王龍骨架的似乎因為剛剛覺醒的關(guān)系,速度并不是特別的快。
可那些巨大的蜻蜓飛行的速度,卻如雷霆之箭一般。此時,十多個巨大的蜻蜓,猶如十幾道閃電,正在瘋狂的向我們襲來。
其中一道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我們沖刺而來。那巨型蜻蜓的咀嚼式口器,不停的摩擦著,那剛勁的力道,足以攪爛鋼筋鐵骨。
蜻蜓的腿部的都長有倒立的長刺,都如瑞士軍刀一般鋒利。別說是被它咬到,就是抓到,被這長刺鉤兩下,身體也不一定能挨的住。
我們?nèi)艘贿呁箝T那里跑,薛雪一邊喊道,“趴下!快趴……”
薛雪的話還沒說完,那只巨型的蜻蜓已經(jīng)向我沖了過來。蜻蜓的翅膀高速的震動。它一靠近我,我甚至被它煽動的翅膀所產(chǎn)生的風力,向后吹動了2、3步。
我身體也因為此,向后一仰躲過了咀嚼式口器上的那對如大鉗。但蜻蜓用它那六條腿,一抓,便勾住了我的衣服,將我抓了起來。
馬松和薛雪,抓住我不放手,瞬間我們?nèi)司鸵黄痫w了起來。
我背后的皮膚,被蜻蜓鋒利的爪子透過衣物刮蹭到,十分的疼痛??蛇€沒等我喊出聲呢,薛雪便瞄準蜻蜓的頭部,狠狠地開了一槍。
蜻蜓的腦袋被擊中,瞬間崩裂。蜻蜓身體詭異的抽蓄了幾下,而后僵硬的停止了活動。無頭蜻蜓僵直的身體宛如一個滑翔機,帶著我們直接沖向研究所的玻璃大門。
“臥槽……”我用雙臂交叉屈起雙腿擋住自己的前身,準備迎接著與玻璃大門的碰撞。
只聽“哐”的一聲,蜻蜓的身體,首先以雷霆萬鈞之勢,撞破玻璃大門,而我的身體也緊跟著傳來劇烈的撞擊感。
在蜻蜓的爪下,我們直接撞破玻璃們,沖出了研究所。
劇烈的撞擊,使我們和停止活動的無頭蜻蜓分離開來。我、薛雪、馬松三人,并排倒在地上。剛才那一下撞擊,給我們傷的不輕。
而我的背后,還存有蜻蜓抓傷的印痕。但此刻,生死一線之間,我們背后還有大量的追兵。我咬著牙起身說道,“同志們!趁機快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轟隆——嘩啦啦……”我的話還沒說完,那具巨大的霸王龍骨架,緊跟在我們的后面,從研究所里破墻而出。研究所的鋼化玻璃與石墻,在它身體的闖擊下,就猶如一潭爛泥,瞬間本崩離析。
看到這石破天驚的一幕,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我們究竟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