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財一步的一步的解開拴在狗脖子上的鏈子。已經(jīng)被解開的狗開始在屋子里瞎逛,因為有二哈的存在,李榮財和張美玲已經(jīng)將窗戶和門反鎖,整個房子都處于密封的狀態(tài)。
加上二人都擔心被朱濤明發(fā)現(xiàn)了,所以連空調(diào)都沒有開,密封的房子是出奇的熱。
“好熱呀!”
張美玲已經(jīng)解開了襯衣的上面兩顆扣子,潔白的衣領在張美玲纖長的玉手下左搖右擺,額頭上,滴答滴答下落的汗水闡釋著張美玲微弱的掙扎并沒有什么效果。
“玲姐,我們開始吧!”李榮財轉(zhuǎn)身看見張美玲的性感,楞在原地。
“好吧。”張美玲喘著粗氣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
“怎么樣?”李榮財還拿著手機在不停地拍地上零零落落的狗毛和狗皮。
張美玲也漸入佳境坐在小板凳上用鉗子給一只串兒拔毛,串兒被拴在大石磨盤上面,五花大綁。
“汪汪汪~”串兒的叫聲已經(jīng)沒有開始的那么有精神,也沒有剛開始的害怕,有的只是怒火中燒,不過略顯聲音太小。不過,即使現(xiàn)在串兒不管怎么叫,在張美玲和李榮財?shù)难壑卸际乔箴埡颓笏馈?/p>
已經(jīng)被拔了半個身子的毛,有的地方是一整塊肉都被拔下來,而有的地方只是毛掉光了。從串兒毛孔里滲出來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一大片地方,好像低低的狗叫聲都從毛孔里發(fā)出來的。
“有點累了!”張美玲像是摘菜一樣扒著串兒身上的毛。
李榮財?shù)难凵?,順著張美玲的汗滴從額頭到衣領里面:“玲姐!”
一聲玲姐帶著期待帶著欲望,張美玲習慣性的轉(zhuǎn)身,耳朵里裝滿了李榮財含情的言語,滿眼的柔情正好與李榮財眼中的欲望碰撞在一起。
滿秋幸福,滿屋柔情,一眼的對視便是一生的追求。
“汪汪汪……”
一聲接著一聲的狗叫傳過來。李榮財抱著張美玲踩在地上的狗毛和狗皮上,沒有感覺到一點的不適。
“玲姐,你真美!”李榮財大手一直在張美玲的身上游走,嘴里還不忘夸耀張美玲。
一聲托付,張美玲一下子便癱軟在李榮財?shù)膽牙铩?/p>
“汪汪汪……”
香汗淋淋之時,二人耳邊環(huán)繞著只是狗的叫聲:慘叫聲,低吼聲,撕咬聲……聲聲不息。異性相吸這是不變的道理,可是二人忘了這些狗大部分都沒有被拴住。
張美玲從浴室出來就被一只絲毛狗絆倒在地。
“怎么了?”只見李榮財已經(jīng)從臥室里換了一件衣服,走到了臥室門口的位置。
“啊!”張美玲剛被絆倒在地,一只二哈便沖了上去對張美玲進行嘶咬,恨不得狗爪子都將張美玲的衣服撕破,皮肉撕破。
“玲姐!”李榮財大驚朝張美玲沖過去,“?。?rdquo;
本來想救剛才和自己溫存過的人,可是李榮財剛踏出第一步就被另外一只串兒絆倒在地:“啊!”
李榮財?shù)难例X都被甩出幾米遠,他被疼痛帶出來的怒意直接抓住剛才絆倒他的那只串兒:“狗東西。”
可是平常十分害怕李榮財?shù)拇畠?,今天異常的活躍,直接扭頭咬在李榮財?shù)氖直成?。鮮紅的牙齒印使得李榮財被迫松開串兒。
“?。?rdquo;正在李榮財發(fā)怒的同時,張美玲那邊又傳來的慘叫聲,哈士奇在張美玲的臉上揮舞著爪子,就像平時狗刨坑一樣。
“玲姐!”李榮財滿臉的心疼,可是他自己都脫不開身。三只柴犬已經(jīng)在將他團團圍住,褲子都被柴犬撕去了一大半。
“快跑,快跑!”
李榮財撕心裂肺的吼叫可是已經(jīng)晚了。張美玲的臉已經(jīng)從水靈變得血肉模糊。痛苦的吼叫可比剛才被拔毛的那只串兒清晰多了。
“?。?rdquo;李榮財都快被嚇得失心瘋了。硬是憑借著自己的力氣將三只張牙舞爪的柴犬拖著爬向門口,地上只是留下了深深地抓痕。
因為王懷志跟他未婚妻來到鎮(zhèn)上,所以朱濤明提前下班,帶著王懷志和他的未婚妻回到宿舍。
可剛到宿舍門口便聽見屋內(nèi)一聲接著一聲的狗叫,朱濤明還以為是二人又在虐狗,殊不知屋內(nèi)跟朱濤明所想象的畫面有些差距。
“怎么了,朱哥!”王懷志抓住環(huán)在自己手臂上的玉手。
“估計小李他們又在虐狗吧!”朱濤明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快跟我把門撞開!”
“汪汪汪!”
張美玲果然是警校出身,即使是被哈士奇慘虐,可也有奮斗的心,不斷地朝門口移動。哈奇士也因為被踢了幾腳,露出兩顆獠牙!
“朱哥,朱哥!”李榮財?shù)慕新暠谎蜎]的狗叫聲里,不一會兒李榮財已經(jīng)爬到了門口,可是因為狗太多,他身上已經(jīng)被抓得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張美玲的慘叫聲已經(jīng)被恐懼灌滿。
“開門,開門!”朱濤明跟王懷志不停的撞門,二人的聲音剛好掠過大門,撞進李榮財?shù)亩淅铩?/p>
砰!
“汪汪汪!”
噗!李榮財因為拼命的想要打開門,卻被朱濤明二人沖入撞飛到狗群里。房間里面充斥著血腥的味道。這股味道已經(jīng)深入每一塊地板,每一寸土地。
李榮財被朱濤明和王懷志趕快扶起,可是張美玲卻因為離大門太遠,致使二人根本無法快速的靠近張美玲。
朱濤明跟李榮財?shù)姆块T中間是一個大實木柜子,平時只是裝一些雜物和裝一些二人的衣服什么的。大實木柜子開門的是門栓,被李榮財拴在門栓上面的牧羊犬對著門口的幾人狂吠。
“汪汪汪!”
“小張!”朱濤明想要去拉張美玲,可被一條半裸的狗攔在面前,狗裸露皮膚的地方血淋淋的,甚至有的地方還露著滲人的白骨。狗的眼睛有著讓朱濤明恐懼的東西,致使朱濤明看見都嚇得后退了半步。
“玲姐,玲姐。”李榮財?shù)穆曇艉苄?,倒像是大病初愈的時候那般虛弱,“??!”
狗血和人血充斥著完全不透風的房間。牧羊犬將大實木柜子拉倒砸在張美玲的身上。幾百斤的重量加上兩米多高的大實木柜子,就像一個帶著血腥味的黑洞向張美玲擊去,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張美玲停止了掙扎,一口熱血也隨口噴出。
已經(jīng)被狗抓爛的臉完全看不清是誰,衣服和褲子也被狗撕得零碎,不僅是臉上,就連有厚繭的腳板上都被抓得皮翻肉綻,血光粼粼。
屋內(nèi)十多條狗對著門口的三人吠叫,而王懷志的未婚妻早就嚇得不見了蹤影。
“走!”
“讓開!”
王懷志跟朱濤明一邊拖著李榮財(他的腿還被兩只狗死死咬住)朝屋外走,一邊還得應付鋪上來的狗。這些狗哪里還是平日里的乖狗狗的形象,完全更像是野狗,豺狼。惡狠狠齜牙咧嘴,滿嘴的白牙粘上粘液像極了剛由白刀子變成的紅刀子,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留下了兇惡的印記。
“走,我們快走!”剛想上前一步的王懷志被三條狗逼退,要不是他后退的快,肯定也被狗拖進了狗群。
汪汪汪~朱濤明跟王懷志將李榮財拖到門外,剛想返回卻被狗關在了門外。
“你們?yōu)槭裁床痪任摇?rdquo;
“為什么要將我的手弄斷。”
“為什么不救我,為什么要將我的手弄斷。”
接近死亡的張美玲想要繼續(xù)朝門口爬,可是右手從肘以下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她努力的爬行了半厘米,頭發(fā)跟全身又重新布滿了一遍狗爪子的印跡。
等三人跟著消防隊重新進到房間里的時候,房間內(nèi)比剛才的血腥味更大,還夾雜著微弱的大便味道。
張美玲被狗群活活的抓死了,肚子都被掏空,肚子里面的東西早就不見了蹤影。
因為消防員趕到,大部分的狗都被抓起來了。
“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躺在病床上的李榮財一直不肯相信,他不相信一直都是任由自己拔毛就拔毛,穿耳就穿耳的狗會殺人。
朱濤明跟王懷志也因為被狗抓破了皮,在醫(yī)院住了幾天。幾天之后朱濤明又重新回到派出所里,而王懷志也回到了老家。李榮財卻因為精神出現(xiàn)一些問題,送去了醫(yī)院旁邊的福利院。
之后的一段時間,就這樣平淡無奇的過著,可王懷志回去沒多久,他就開始做噩夢。已經(jīng)不是一次從噩夢中驚醒了,自從他結(jié)婚之后,每晚,他都會從噩夢中驚醒,然后跪在床邊苦苦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的噩夢里有一個長發(fā)披散的女鬼,接著是女鬼毫無聲響的站在他的身后,面容已經(jīng)腐蝕到露骨,蛆蟲布滿了整張臉……她那僅剩的皮肉黏在王懷志的手上,她開始尖叫,雙眼流出血淚……
“為什么要將我的手弄斷。”這句話不斷地在王懷志的腦子里回響。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后悔了,請不要再來折磨我了!”王懷志說完就朝陽臺驚慌失措的跑去。
“老公!”叫聲跟著王懷志一起落地!
王懷志死后,著急,恐懼和無助,甚至絕望一直充斥著王懷志一家人的生活。
在王懷志死的第二晚,也正是朱濤明從王懷志葬禮回來之后的那晚,他就開始做起了噩夢。開始他只以為是噩夢,可夢里的情景太真實了。
他擔心有什么臟東西,還在路邊的廣告位上找了一個大仙做了一場法事,開始的時候效果還是很明顯,不過一段時間之后情況卻變得更加嚴重了。
他以前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會做這樣的噩夢,可那場法事之后,只要朱濤明打盹小憩,甚至是閉眼都會出現(xiàn)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鬼。
“局長,我害怕,很害怕。聽說小王死之前跟我一樣,經(jīng)常夢里會出現(xiàn)一個女鬼。”朱濤明的眼神里又布滿了恐懼。
“老朱,老朱,沒事兒了,沒事兒了。”鄭澤奎拍著朱濤明的后背,不停的安慰朱濤明。“老朱,你就在家多休息幾天吧。”
洲哥也轉(zhuǎn)過臉看著朱濤明:“朱叔叔,你還給我們講一點關于那個女鬼的事情?”
聽到鬼就打哆嗦,朱濤明臉色大變:“講了,我已經(jīng)都講完了。”
我鼓起勇氣看著朱濤明:“朱叔叔,你還記得死在你陽臺上面的那個女的的樣子嗎?”
“女的的樣子?”朱濤明見我詢問女尸體的消息,聲音稍微有些緩和,“記得,記得。”
他剛說完一副恐怖的場景又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
一具滿臉干涸的尸體,掛在他家陽臺晾衣服的鐵絲上,脖子好似快要與身體分離了,她的眼睛就像兩個無底的血洞,頭上披著撕成一條一條的破爛灰紗,血還在不斷地流著,一直從七樓滴到一樓的地上。
地上有一只串兒望著陽臺上,望著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串兒只有半身的毛,另外一半好像是受了什么傷,已經(jīng)干涸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