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緊上前一步,開始簡單的查看彭秋月的傷勢,在馬兒看著彭秋月的時候,我快步走到樓梯上,正好看見楞在樓梯間門口的女同學們。
我仔細的觀察著二樓走廊的情況,一絲接著一絲的冷意傳遍我的身體,我在扶梯上摸了摸:“這是什么?”
看著被摳掉一小塊的油漆,我陷入了沉思,在我夢里有一個鬼臉,現(xiàn)在去了哪里?
我又快速的返回到一樓,同學們也跟著回到一樓。
馬兒問我怎么了,我卻道沒事兒,現(xiàn)在這么多同學在這里,我要說出我夢里的場景,他們肯定認為我是個瘋子,而且還有可能為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盯著彭秋月的玉手,看見她指甲里有一些油漆和木屑的殘留。
……我在自己腦海里仔細回憶著夢里的經(jīng)過,想盡量的還原事實,可并不是那么如意,我找不到任何證據(jù),除了樓梯口被指甲刮掉的油漆,還有彭秋月的指甲縫里的木屑。
“怎么了?”我看著馬兒,詢問彭秋月的狀況。
“快打電話讓二叔來!”馬兒并沒有理我,而是捂著彭秋月的傷口,用接近咆哮的聲音說話。
很快黃龍九便趕到,可跟著他來的并沒有黃龍海,他告訴我們,黃龍海已經(jīng)被帶回警局了。他上前看了看彭秋月,只顧著搖頭,一個字都沒說。
外面的夜色并未完全褪去,還是黑夜的模樣,整個村莊,除了新屋之外,全都埋沒在黑夜之中。
我們所有人都快崩潰了,好不容易等到警察來,事情終于有了好轉,沒想到警察剛走,彭秋月就死了,這是巧合,還是其他?
沒過多久,村長帶著幾個民兵連的人也都趕來,村長的臉上顯然也帶著倦容,不過當他看清彭秋月的尸體之后,臉上的倦容立刻煙消云散,更多的是震驚。
警察已經(jīng)回鎮(zhèn)上,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又都落在村長的肩上。此刻不光是女生,就連幾個男生也都吵著要回去,我看著馬兒,發(fā)現(xiàn)他也像打了霜的茄子。
整個夜,我們都在忐忑中度過的,沒有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有人移動分毫,更沒有人心生倦意。
直到早上九點多,從鎮(zhèn)上上來的警察終于趕到水田村,不過警察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我們叫到門外,一部分警察對現(xiàn)場進行了封鎖,一部分警察給我們做著筆錄。
一個警察詢問我們凌晨發(fā)生的事情,一個稍胖的警察做著筆錄。
“我們去房間看看。”帶頭的警察吩咐身邊的警察,轉身就要上樓。
我突然想到什么:“叔叔,我可以跟著一起去嗎?”
想起剛才的噩夢,我想跟警察再查一便,帶隊警察疑惑的看著我,我附在警察的耳邊:“我覺得這件事可能跟鬼有關!”
“什么?”帶頭警察被我的話嚇了一跳,“一派胡言。給我看好他們。”
“是,王隊。走,小劉,我們先把他們帶回去!”
帶頭警察一時間還找不到任何可以下結論的證據(jù)。摔下樓被手里拿的刀插死?怎么會這么巧呢。
我們被帶上警車,看著陰森的新屋,我百感交集,同學們倒是很開心,估計是因為可以逃離這個“吃人”的地方吧。
四五個警察在別墅內左翻右翻,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所以然。
我們十來個人坐在警車上,所有人的表情都不一樣。車外全是霧,完全看不清方向,我又感覺自己走進一個夢境。我看見我們剛才離開的新屋已經(jīng)完全被黑夜籠罩。
砰隆隆,轟隆隆。閃電時不時的將大廳照亮,彭秋月的尸體也顯得僵硬無比。我還看見四五個警察在新屋里走動,不停的翻著東西,好像要把新屋翻個底朝天。
“有鬼呀,有鬼呀!”頓時一個警察的慘叫聲傳遍了整棟新屋。
“走!”王隊長吩咐著在大廳找證物的兩個警察,三人尋聲跑去。
“小孫,小孫!”王隊長沖到房間里,看著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警察,著急的叫喊。
“孫哥,孫哥!”旁邊的警察也跟著呼喚,可是被叫的人一點知覺也沒有,只見他眼睛越睜越大,最后在王隊長接觸到他身體的時候,再也不動了。
“啊,有鬼!”
王隊長剛在想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門外又傳來了其他警察驚恐的叫聲。
“是小鵬!”
三人轉身就看見小鵬在大廳胡亂的跳,小鵬打翻了飲水機,又打翻了玻璃杯,撞在茶幾上,接著倒在地上,面容及其難受,好像是被別人抓住了脖子似的。
砰砰砰!
王隊長對著小鵬上空的空氣就是胡亂的開槍,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小鵬反而越加的難受。
“小鵬!”王隊長吼道,他因為吼叫聲太大,臉都被脹成了紅色。
“咳咳。王隊。我,我沒事兒!”小鵬從地方爬起來,雙手還按摩著喉嚨。
“啊,鬼呀!”
王隊看著一個空洞的地方,在閃電之后,竟然出現(xiàn)一個一身白衣的人,白衣人身上還帶著血跡。
“啊,鬼,鬼,鬼!”
王隊身邊的警察嚇得躲在王隊的身后。轟隆隆!一聲雷鳴攜帶著閃電,二者將原本黑暗的新屋炸得明亮。
“?。?rdquo;王隊長身邊的警察以為剛才出現(xiàn)的東西又會出現(xiàn),甚至還會像電視情景里面的那樣,一下子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所以他提前叫了出來。
但等閃電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二人什么東西都沒有看見了。
“沒有了!”王隊長故作鎮(zhèn)定,可是剛一轉身,看著陽臺又尖叫了起來,“鬼,鬼!”
二人不敢多留,嚇得依次跑進大廳,陽臺上一件白色長裙在空中凌亂。王隊長以及眾人在大廳內待著,跟彭秋月的尸體待在一起。
“啊!”我又從噩夢中驚醒,車內的人都被我的異常吸引目光。
馬兒驚奇的看著我,我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我怎么又做噩夢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難道留在新屋的警察出事兒了?
“停車,停車!快回去,快回去!”
如果我做的夢不是夢,而是事實的話,那留在新屋的警察肯定已經(jīng)遭遇不測,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我怎么敢置之不顧。
可所有人都像看著瘋子一樣看著我,有的同學甚至還直接罵我瘋了。的確,他們剛逃離那個充滿噩夢的地方,又怎么愿意回去呢。
所有人都沒有理我,就在我們路過石柱橋時,警車突然停住。
“你們先下車!”
很快,留了兩個警察看著我們,而警車朝水田村的方向駛去,我看著離去的警車,心里一緊,雖然現(xiàn)實印證了我的想法,可我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而馬兒將我拉到一旁問起我剛才的反應,我如實將凌晨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給他,正如我所想的那般,他雖然嘴上沒說什么,可眼神卻騙不了我,他不信我說的。
別說馬兒了,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又不是在拍《死神來了》!
很快守著我們的警察接到電話,然后就帶著我們走了起來,過了渡,我們順利抵達警察局,此時的警察局并沒有什么生氣,很快同學們做完筆錄就離開了,而我跟馬兒剛要走,卻被叫住。
警察將我們帶到一個辦公室,說是辦公室,是因為里面有個辦公桌。里面坐著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男子旁邊站著一個精干的男人——王隊長。
我們剛進門,帶我們來的警察就將門關上。
“別害怕,坐吧!”中年男子指著挨著窗戶的沙發(fā),然后他們二人也都走了過來。
“走吧!”他見我和馬兒有些拘謹,下意識的推著我們的肩膀。
他跟王隊長坐在一邊,我和馬兒坐在一邊。
“喝茶!”
他說他是雙龍鎮(zhèn)警察局的局長,他一直表現(xiàn)的很禮貌,我知道這都只是暫時的。沒一會兒他就將話題扯到新屋,我也沒有隱瞞,便將我的“夢”說了出來。
我以為他不會信,誰知他鎖緊了眉頭:“你那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