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橋位于紅太陽酒吧和我們學(xué)校中間位置,這里相對比較偏僻。
十一點半的時候,我給波姐打了電話,說我想見她。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那個指使你的人是誰?”電話那邊,波姐顯得很興奮。
“嗯!”我內(nèi)心一陣?yán)湫Α?/p>
“這樣吧,你說個地方,波姐請你吃飯!”波姐更加精神了。
“波姐,這樣吧,十二點鐘,我們在天橋下面見面,到時候,我們在一起去吃飯,可以嗎?”我說出自己目的。
“沒問題!”波姐沒有懷疑什么,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
掛了波姐的電話之后,我給東哥打了電話,告訴他,波姐的事情,我已經(jīng)搞定了!
“很好,你也過來吧!”東哥很簡短地贊許了我。
掛了電話,我就直接去了天橋,并且在天橋附近看到了東哥。
“峰哥!”當(dāng)我看到東哥身邊那人的時候,我臉色大變。
這一刻,我也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東哥一定要我把波姐約出來,原來歸根結(jié)底還是峰哥想對付波姐!
峰哥看到我的時候,眼神中有幾分玩味。
我內(nèi)心極為苦澀,上一次,我豁出命把波姐從峰哥手里面救出來,這才隔了三天,我卻又要把波姐送到峰哥手里。
如果當(dāng)初我不逞英雄的話,那么,雖然我無法改變結(jié)果,至少我不會如此狼狽。
一個輪回過來,我無力改變什么,卻讓自己先后得罪了峰哥,東哥,過了十二點之后,波姐恐怕也會徹底怨恨上我!
“那娘們來了!”不遠(yuǎn)處有個小弟揮了揮手,峰哥和東哥隱藏在了黑暗中,而我則成為了釣波姐的魚餌。
波姐是開著車過來的,她車停在了天橋邊上,打開車窗向我招了招手:“胖子,趕快上車,姐帶你吃燒烤去!”
聽到姐這個稱呼的時候,我心微微一顫。
可是我也明白,如果我把波姐放走了,那么,我必然生不如死。
“波姐,你過來吧,我把名字現(xiàn)在就告訴你!”
我明白波姐最關(guān)心的是什么。
果然,波姐聽到我這句話,她眼眸一亮,直接打開車門,向我走了過來。
若是正常情況下,波姐或許能察覺到不妥,可惜,我準(zhǔn)確地抓住了她的軟肋。
“胖子,告訴姐,那東西究竟是誰給你的?”波姐走到我面前,急急忙忙地詢問道。
“是我!”
波姐話音剛落,黑暗中,東哥的聲音陰冷地響了起來。
“東哥...”
波姐看到東哥的時候,瞳孔一陣急劇的收縮。
她似乎意識到什么,本能想跑回車,可是,后面卻出現(xiàn)了兩道身影。
“峰哥!”
如果說,東哥讓波姐驚慌的話,那么,峰哥的出現(xiàn),則讓波姐變得驚恐無比。
“波波,我說過,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完,上次在包廂內(nèi),人多,老子沒施展開,今天在野地里面,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放心,這次,我還專門請了攝影師,會把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拍攝成電影,嘿嘿,老子會讓你一夜成名的。”峰哥滿臉得意和興奮。
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幾乎要把波姐看穿。
黑暗中,又走出了兩個人,他們都是峰哥的小弟,不過,他們一個打開了燈,另外一個肩膀上竟然扛著一部攝影機。
燈光照射到波姐的身上,我能清晰地看到,波姐身體在顫抖,劇烈的顫抖。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望著眼前這一幕,我心極為糾結(jié)。
原本我以為東哥最多是教訓(xùn)波姐一頓,讓波姐吃點苦。
哪怕再邪惡點,東哥最多把波姐給霸王硬上弓...可是,瞧瞧這個架勢,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霸王硬上弓這個范疇!
我能怎么辦?
這里不是當(dāng)初的包廂,我手里沒有水果刀,也沒有啤酒瓶!
更何況,東哥,峰哥都在,而且他們還有兩三個小弟,這個時候,即使給我一把水果刀,我也始終是小泥鰍,注定都泛不起大浪!
“燈光準(zhǔn)備!”
峰哥似乎極為享受,伴隨他一聲令下,他小弟把燈光調(diào)節(jié)到最高亮度。
“波波,你是自己脫衣服呢,還是老子幫你脫呢?”峰哥似乎很有成就感,嚴(yán)格來說,看到波波滿臉惶恐的樣子,他極為享受。
“萬海峰,你可以殺了我,但不可以侮辱我!”
這一刻,波姐忽然爆發(fā)了,她眼眸死死地盯著峰哥。
“有點意思,很倔強,不過,我喜歡,我喜歡你掙扎,喜歡你反抗,如果你真逆來順受的話,反而沒有挑戰(zhàn)性,太沒意思了!”峰哥笑瞇瞇地盯著波姐。
此刻,他們看起來,就宛如貓戲老鼠。
“小癟三,你過來!”
峰哥忽然向我招了招手。
我心神微微一顫,怎么也沒料到,峰哥還會想到我,只是,這個時候我能干什么?
在峰哥目光注視下,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今晚,你好歹也算是立功了,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現(xiàn)在過去,把波波的衣服給脫了,記住,脫得一絲不掛,這樣才有藝術(shù)感!”峰哥滿臉笑容。
而我卻能從峰哥的笑容中捕捉到一縷陰險。
我把波姐騙過來,已經(jīng)算是把波姐徹底得罪了,如果再上前脫去波姐的衣服,恐怕波姐會把我恨之入骨。
這點道理我若不明白,豈不是白活了!
“死胖子,你放心,不管我波波怎樣,我絕不會放過你!”波姐盯著我,目光有些滲人。
“怎么,小癟三,你是不是憐香惜玉了?”
峰哥忽然取出了一樣?xùn)|西在手中玩耍,那玩意有點像遙控器。
當(dāng)峰哥目光大有深意地落到我小手指上的時候,我一陣寒顫,算是明白了。
那個東哥用來威脅我的東西,如今落到了峰哥手上。
“脫還是不脫?”我內(nèi)心在痛苦地掙扎。
不脫,我死路一條,脫了,我無法過良心這一關(guān)。
“小癟三,你他媽的快點,我數(shù)三聲,你他媽的再不動手,我先讓你斷一指。”峰哥眉頭微皺,有些不耐煩。
“撲通—”
我忽然跪在了地上,終究沒有過良心這一關(guān):“峰哥,東哥,你們就放了波姐吧,要殺要剮,我一個人扛著!”
峰哥愣住了,東哥也一樣愣住了,而波波也差不多。
他們誰都沒料到,這個時候我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臥槽,小癟三,你他媽的想找死就直說,老子先讓你嘗嘗鮮!”峰哥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勃然大怒,并且猛然按了一下手中的按鈕。
“噗嗤—”
我覺得手指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小手指直接斷了下來。
“啊—”我發(fā)出痛苦的嘶吼,捂著斷指處,痛的滿地打滾。
望著眼前這一幕,波波隱約明白過來,原來我也是受到脅迫,所以才會把她約到這里的。
“給這小癟三再套幾枚戒指,反正手指頭多,就算切斷幾根也沒事,咱們就當(dāng)逗樂的。”峰哥滿臉冷酷。
旁邊東哥沉默不語,對他來說,我相當(dāng)于螻蟻,是死是活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
當(dāng)我聽到峰哥的話,我也算是明白了,弄了半天,東哥一直都把我當(dāng)猴耍。
東哥跟我說過,只要我把波波約到天橋下面,那么,他對我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事實上,無論我做了什么,在東哥眼里始終都不入流。
切斷一根手指還是兩根,又或者更多的手指,那也僅僅是數(shù)量而已。
“拼了!”
眼看東哥又掏出了盒子,我身體猛烈地顫抖了一下。
這一刻,我無路可走,唯有一拼...狗急了跳墻,兔子急了要咬人,我也淪落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