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本想著袖手旁觀看好戲,正津津有味看楊天落難跪地求饒情景,暗道總算不得瑟了不炫耀了樂極生悲了吧,萬萬沒料到楊天還能來這一出。
看著光頭男彪哥立即火大,咬牙切齒地一揮手:
“兄弟們,上,這個小崽子也一樣,嫩死他丫的!寧殺錯不放過!”
靠!
陳帆連忙擺手起身就要躲閃,連忙解釋:“不是我,我昨晚在宿舍睡得好好的,這姓楊的跟我有仇栽贓我!”
該死的姓楊的,你死就死唄,干嘛還要拉你陳同學我墊背???!
“拎出去好好收拾!別砸爛了煙姐的場子!”
光頭男壓根就不聽解釋,還是虎眸中熊熊烈焰,一邊讓人拎著壓著胳膊到后背像是被抓囚犯般垂頭耷臉的楊天,一邊斥喝小弟們。
“艸!”陳帆眼見到這幾個人掄著鐵棍沒頭沒臉地往他身上砸來,又是鐵棍,這些混場子的怎么都愛掄鐵棍?他也徹底火了,一聲大罵后——
奪過一根鐵棍,“劈哩啪啦”一通后!
“哎呦……”、“嗷……疼……”、“哎呦……彪哥,這點子硬啊……”
幾個虎背熊腰的小弟們已經(jīng)東倒西歪,栽倒一地了。
“什么?!”光頭男彪哥圓眼驚愣,當場傻住。
“哇靠!陳老大,您什么時候成超人了???不對,我想想,之前您打砸4S店我怎么都忘了問這茬兒了……”宋胖子也是直接震驚失聲,目瞪口呆了。
除了一片哭爹喊娘般的呼痛聲外,場面陷入一片寂靜。
煙姐也有些驚詫地看著這其貌不揚的男生,沒說話。
她身邊的秦柔,則是美目露出驚訝,失聲喃喚一句:“陳帆?”
柳青本來是躲在角落里,生怕有人看出她跟楊天有關(guān)系,這時看到陳帆發(fā)威,一人暴揍數(shù)個壯漢,已經(jīng)是杏眼瞪大,捂住了嘴差點兒尖叫起來。
天啊,他這氣勢這威風,可比楊天那軟蛋貨強不知多少倍??!她怎么之前就瞎了眼沒看出來?。?/p>
“砰”地一聲,陳帆把手中鐵棍摔在地上。
他看一眼還在發(fā)愣中的光頭男彪哥,出聲了:“我?guī)е彝瑢W們離開,這楊天與我無關(guān),你們愛咋著咋著。還有,再惹我就沒這么簡單了。”
說罷,看向嚇得哆嗦的幾個女同學,以及目瞪口呆的宿舍哥兒們,出聲道:“走吧,回學校去。”
想了一下,“哦,對了,帳我結(jié)了吧。”隨手從兜兒中取出一張卡遞到風經(jīng)理面前。
沒料到——
光頭男彪哥皺起眉頭,還不依不饒了,怒問他:
“你打了我弟兄,就想這樣輕松地走?!”
陳帆看一眼他,他還懷疑的眼神掃一眼他后看向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楊天,陳帆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淡笑表情,出聲道:
“你們再來十倍以上的人,也打不過我。我跟他那檔子事無關(guān),你要存心聽信他栽贓于我的事,也由你!盡管找人來!”
“嘶……”
一眾小弟們露出一片震驚驚駭?shù)某闅饴暋?/p>
光頭男彪哥也是狠皺了一下眉頭,他看陳帆剛才隨手就撂翻他這么多弟兄的輕描淡寫姿態(tài),再看這陳帆這淡定自若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相信他說的話了。只是,沒臺階下,他總不好在弟兄們面前丟份兒吧?
江燕與周薇、鄧雨幾個女生縮在一塊兒,本來看到秦柔竟然有那樣的姐姐大吃了一驚,再看到這陳帆赫然一副打遍群混混兒無敵手的架勢,真的是對這陳帆刮目相看了。
她看向煙姐秦煙身旁的秦柔,看到她們這有系花之稱的貌美同學,此刻也是美眸緊盯著全場的焦點陳帆,全無平日里對這名男生毫不關(guān)注的樣子,心道:
美女果然都是愛英雄的啊,這陳帆只怕都又招惹這系花注意了……
不過想想,她江燕不也對這陳帆產(chǎn)生諸多好奇心了嗎?若是她也有系花?;ㄋ齻兡菢拥拿烂苍摱嗪?,像陳帆這樣出色的男生,唉……
就在這時——
“嗯,這位男同學是我妹妹的同學,這幾個學生也都是我妹妹的同學,彪哥就大人有大量,暫且放過他們吧……”
煙姐盈笑著出聲了,眉眼煙視媚行,落在陳帆身上,向他投以善意的使眼色眼神。
“帶上姓楊的,我們走!”彪哥最后往陳帆身上投以忌憚的一眼,他一定要記住這其貌不揚的小青年,回頭也稟告龍哥戒備些。
這小青年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風范,過幾年還了得?
……
夜總會門口。
在陳帆送男女同學坐上出租車剛離開,他受秦煙邀請,要跟她一起去頂層包間喝一杯,正要起身往里面走時——
沒料到,身后驟然間就傳來一聲嬌斥聲:
“姓陳的,你的死期到了!讓我好找!”
緊接著,陳帆還沒反應過來,就只感到一個嬌軀撲入他面前,攥起了小粉拳頭就砸在他胸口。
赫然是一個小村妹紙打扮的十六七歲小姑娘。
扎著兩個馬尾辮,穿著一件碎花裙,背上還背著個棉布包裹的,俏臉秀麗可人,身上穿著很簡樸樸素,眼眸清澈如水,眉目清秀如畫,撲面而來一股水靈靈的清新秀氣氣息,嘟嘴瞪眼的樣子分外討人喜愛。
見到陳帆猝不及防下被這鄉(xiāng)下妹紙捶打得愣頭愣腦的呆愣樣子,秦柔“噗哧……”一聲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旁邊,身后陪著經(jīng)理和保安的秦煙,也是莞爾笑道:
“這位小兄弟,這該不會是你的鄉(xiāng)下妹妹吧?”
陳帆沒聽進耳朵去,只是呆愣地看著面前他休學期間在神農(nóng)架山村那邊認識的這位田月兒小妹妹,前幾天就是他找她讓她給這邊發(fā)養(yǎng)顏露貨的,苦笑不得地詫異出聲問:
“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你還說呢!剛才要不是你寢室里的宋哥兒們拿你手機接聽我給你打來的電話,我還找不到這里來呢……”
水靈小妹紙嘟著香腮,秀眉挑起道。
陳帆總算是明白那該死的宋胖子在剛才離開時給他投來的賊眉鼠眼眼神來,靠,該死的胖子,總是不干好事!
卻見到田月兒瞥一眼陳帆身旁的秦煙秦柔兩姐妹,再往“尊爵夜總會”閃著五彩燈光的招牌處一看,就瞪大眼睛,一副又心碎又傷心的眼神看向他,急切地問:
“陳哥哥,你……你……你缺錢也不該干這個??!看電視上就知道,干這行很辛苦的,你又那么瘦,干不了體力活的……快跟我走,你……你受得了嗎?”
“干哪行?”陳帆莫名其妙了。
“牛郎??!陳哥哥,干這行雖然掙錢,家里叔叔嬸嬸都說了,使不得的……再說你還這么瘦……”
“噗哧……”一聲,看著秀麗純樸小妹紙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關(guān)切打量陳帆身子的樣子,身后的秦柔更是笑得直打跌了。
旁邊的秦煙也是忍俊不禁莞爾了:
“小妹妹,你別擔心,你哥哥來這場合是玩的,不是干那個的。”
陳帆一臉汗顏了,牛郎?
額,他有那么沒品嗎?
竟然這鄉(xiāng)下小妹妹大千里找過來,剛一見面見到他在這夜總會門口,就誤會他是干牛郎那行當?shù)牧???/p>
秦煙眼眸中也閃過一絲驚訝,看陳帆這鄉(xiāng)下妹妹這穿著還有顯然沒進過大城市的沒見識眼光,她再看看陳帆身上那絲質(zhì)樸氣息,猜測陳帆也定然出身山村,不免就對剛才他那悍然出手以及淡然若定姿態(tài)驚訝了,熱情盈笑出聲道:
“走,上去說話去。陳小兄弟,你剛才大展威風,真沒想到啊,你還有這樣水靈的鄉(xiāng)下妹妹……”
她在這夜場這場合見到過社會上三教九流多少類型的男人啊,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令她刮目相看的年輕山村小伙子。
正在這時,她更是有些驚愣地看到,水靈小妹紙腳步一頓,拉著陳帆就往門口外拽:
“人家不進這種地方,擱古代就是怡春院翠花樓……陳哥哥,你也別進去,小心進去就真得賣身了!”
身旁的妹妹秦柔,已經(jīng)笑得樂不可支了,快步湊近到這比她低了兩頭的水靈小妹妹跟前,笑容善意柔婉地道: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找你這陳哥哥干嘛???跟姐姐我說說。走,不進去就不進去,咱一起去對面的西餐廳坐坐好不好?。?rdquo;
她看到,到底是她溫柔和善的微笑笑容吸引住了這警惕戒心的小妹妹,田月兒總算是乖巧點頭道:
“姐姐你笑得真好看,人家叫田月兒。媽媽說了,讓人家來找陳哥哥訂親事的,月兒想嫁給哥哥,然后就跟二伯一起尋來了,二伯他找旅館先住下了……”
“額……”陳帆呆愣住了,傻眼了。
這,這……他也就在他們村子里醫(yī)療援助了那一年多時間,的確是跟這田月兒形影不離的,這水靈小妹妹整天粘著他各種給他做野味,可是,天啊,這不遠千里大老遠來省城找他,要嫁給他?
正呆愣間,就看到秦柔笑顏綻開,揶揄調(diào)侃的笑容瞄向他:“陳帆,厲害??!這么小的妹妹都禍害?”
呃,冤枉死我啊!
鄉(xiāng)下年輕人結(jié)婚早,這十六七的小妹妹這年齡找人訂親事也不算離奇,只是他也不知道有這事?。?/p>
陳帆臉有些發(fā)黑,看著水靈小妹紙那賴定他的眼神,突然覺得有些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