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麗海市之后,先后得罪了何金鵬、金龍還有沙坤寶,后來更是把麗海市的豪門富少劉錦榮也給得罪了。
幾乎已經(jīng)要在麗海市待不下去,身邊的朋友無論是黃強、梁鴻賢也好,蕭雁婷也好,一個個都勸我變賣地皮,遠走他鄉(xiāng)。
但是危機并存著機會,我現(xiàn)在處境雖然很危險,但是我人生第一次賺錢的機會也擺在我眼前,所以我整個人就變得有點兒極端起來,死活是不肯放棄這次機會的。
面對何金鵬的威脅,我冷笑了起來,眼睛帶著絲絲瘋狂:“我還是剛才那句話,你最好一次性就弄死我,不然的話你們會后悔的。”
何金鵬等人沒想到此時此刻我還敢這么囂張,刀疤臉把他手中的匕首橫在了我胸膛前面,惡狠狠的警告我說:“小王八蛋,我看你還不明白你目前的處境呢?”
我平日雖然有些內(nèi)向靦腆,但是內(nèi)向的人往往固執(zhí)甚至極端,我也是這樣,我死活是不會按照何金鵬提出的這個價格賤賣我手中的地皮的,所以這會兒見刀疤臉用匕首威脅我,我眼睛就瞇了起來,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你用這玩意威脅我?”
刀疤臉惡狠狠的說:“怎么著,這玩意還整不死你是不,信不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心不狠站不穩(wěn),我見刀疤臉這吃定我的模樣,我心中戾氣就爆發(fā)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嘲笑的弧度。不管是坐在副駕駛位的何金鵬,還是坐在我左右兩側(cè)的刀疤臉、黃毛兩個,都有些錯愕的望著我,旋即全部都提起警惕,害怕我花樣。
我望著刀疤臉:“那你還不動手在等什么?”
刀疤臉等人聞言愣住,似乎他們都沒想到我竟然催促他們動手弄我,一時半會都有點回不過神來。
“你不敢動手我來幫你!”
我說著直接就抓住了刀疤臉的匕首,嚇得我右側(cè)的黃毛一下子把匕首橫在我脖子上,但是他們卻發(fā)現(xiàn)我沒有搶奪刀疤臉的匕首,而是抓住刀疤臉的手腕,用力的把刀疤臉手中的匕首往我胸膛上摁。
這樣子,在刀疤臉一般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我摁著刀疤臉手中的匕首,鋒利的刀尖割破了我自己的襯衫,然后劃破肌肉皮膚,緩緩的在我胸膛橫著化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這種慢刀割肉的疼痛讓我?guī)缀跸胍獞K叫起來,但是被我硬生生的扛下來了,人家東瀛武士連割腹自殺都能做得到,我摁著刀疤臉的匕首在自己胸膛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也是相比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不過,望著刀鋒切開皮肉,皮開肉綻,鮮血迅速的幫我白色襯衫染紅一大團,刀疤臉跟黃毛的臉色都變得煞白,就連副駕駛座上的何金鵬,眼睛里也充滿了震驚,肥胖的臉上肌肉突突的跳動,估計沒想到我這么狠。
刀疤臉見我這瘋子般的性格,終于怕了,我對自己都這么狠,如果今天他們不弄死我,那可想而知我逃脫之后,來日勢必要用非常狠的手段來報復他們的。
刀疤臉顫聲的說:“何、何老板,這家伙是個瘋子,我們留他遲早是個后患,要不我們直接把他做了得了。”
何金鵬第一時間也是這么想的,但是他想了一下,卻搖了搖頭說:“我們在大街上把他擄上車的,有路人見到,我們干掉他會給我們?nèi)莵砺闊?。而且這小子跟中盛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張瀞關(guān)系不一般,到時候張瀞也會揪著這事不放,我們會很麻煩,如果能夠避免,我不想真的干掉他。”
刀疤臉跟黃毛兩個就問:“何老板,那現(xiàn)在這小子軟硬不吃,我們該怎么辦?”
何金鵬看了渾身鮮血的我一眼,然后揚揚眉頭說:“我已經(jīng)查過了,那塊地皮是這小子跟蕭雁婷兩個人一起去買下的,但是土地證上寫的卻是蕭雁婷一個人的名字,也就是蕭雁婷答應(yīng)賣就可以。這小子是蕭雁婷的男友,我們把他現(xiàn)在渾身是血的凄慘模樣,拍幾張照片發(fā)給蕭雁婷,蕭雁婷如果不想她這小白臉男友有事,肯定乖乖就范,簽訂合同把地皮賣給我們。”
黃毛有疑問說:“萬一那蕭雁婷把錢財看得更重,不管這小子的死活,不愿意把地皮賣給我們怎么辦?”
何金鵬到是自信滿滿:“不會的,蕭雁婷如果真的有那么喜歡錢,她早就被我用錢睡了。”
刀疤臉跟黃毛覺得有道理,于是兩個人繼續(xù)用匕首挾持著我,而何金鵬則拿出手機給我拍視頻,要把我凄慘的模樣發(fā)給蕭雁婷看,威脅蕭雁婷就范。
我沒想到何金鵬這幫人這么狡猾,在我表現(xiàn)得很硬骨頭,油鹽不進的時候,他們竟然利用我來對蕭雁婷尋找突破口。
我立即開始焦急起來,望著攝像頭氣急敗壞的大聲說:“婷姐,他們不敢耐我何的,你千萬不要把地皮賤賣給他們,記住,一定要聽我的話!”
刀疤臉用刀柄朝著我臉上狠狠一砸,啪的一聲砸得我臉上也鮮血四濺,他惡狠狠的罵道:“小崽子給我消停點兒!”
此時此刻,面包車在一棟沒有什么人影的爛尾樓前停了下來,何金鵬錄完視頻,他就吩咐司機還有刀疤跟黃毛三個看著我,他自己下車聯(lián)系蕭雁婷。
我這會兒身上胸膛的傷口還在流血,心情也格外的焦急,如果蕭雁婷不停我的話,把地皮賤賣了的話,那么我們在落霞山的投資賺不到什么錢,而且我今天的苦頭也白吃了。
我這會兒很想做點什么,但是左右有刀疤跟黃毛兩個有匕首挾持著我呢,我雖然學了一個多月的形意拳,但是要在這種情況之下反擊,根本不可能。
怎么辦怎么辦?
我忽然注意從車窗的倒影看到自己的模樣,滿臉鮮血,胸膛的衣襟全部被傷口的血污染紅,整個人看起來很凄慘。
我忽然計上心頭,然后就故意的裝著漸漸流血過多不支的模樣,反抗跟動靜都越來越弱,最后躺在面包車后座不動彈了,裝著流血過多要休克的樣子。
其實我流血雖然很多,但是還沒有到達流血過多休克的地步,不過因為滿臉滿身的血,看著還挺嚇唬人的,前面那司機見我慢慢沒有動靜了,就率先低呼說:“這小子好像流血過多,要不行了。”
黃毛聞言有點緊張,但是刀疤臉卻撇撇嘴說:“切,這小王八蛋是個狠角色,對自己都這么狠,今天放了他,明日不知道怎么報復我們呢,依照我看不用管他,死就死,死了反而沒有后顧之憂。”
黃毛跟司機說刀疤說得有道理,于是幾個人都不管我的死活了,而且因為我這陷入昏迷的樣子,也讓他們下意識的放低了警惕。刀疤臉的匕首都離開了我身上,還問黃毛有帶煙沒?
黃毛說有,然后他就開始從口袋里掏煙,掏煙的時候,他的匕首也從我身上挪開了。
我一直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就在黃毛掏錢的瞬間,我眼睛猛然睜開,迸發(fā)出野獸般的兇光,刀疤臉見狀大驚失色,剛剛想說小心,但是我已經(jīng)發(fā)出一聲怒喝,拳頭如同炮彈般揮出,砰的一聲砸在黃毛的臉門上。
黃毛挨了我蓄勢已久的凌厲一拳,瞬間鼻梁崩塌,鮮血飛濺的仰頭倒下。
“小子去死!”
刀疤臉驚怒交加的揮舞著匕首朝著我扎過來,我早有準備,身形微微一偏,匕首就扎偏了,刀疤一刀扎在椅背上。
我趁機鉆入刀疤的懷里,對著他的胸膛就是狠狠一手肘,嘭的一聲,他的肋骨就被擊斷了幾根,嘔出一口鮮血來。
我抓住他的腦袋,朝著玻璃窗一撞,嘩啦的一聲,他腦袋把玻璃窗撞得粉碎,整個人也無力的軟下來了。
坐在前面的司機見狀,嚇得手忙腳亂的解安全帶,想要下車逃跑。
我在他剛剛解開安全帶的時候,已經(jīng)從后座朝著他撲過去,雙臂一下箍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把他往后勒,這家伙開始還拼命的掙扎,但是不到兩分鐘,就被我硬生生的勒得昏迷了過去。
我反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鮮血,然后掙扎著拉開車門下車,這會兒已經(jīng)顧不得身上傷口的劇痛,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誰也別想阻止我發(fā)財,誰也別想動我的錢。婷姐,你一定要聽我的話,千萬不能把地皮給賤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