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我剛剛來到江濱別墅的時候,因為打雷下雨我?guī)褪捬沔檬樟怂罆竦囊路?,但是她知道后卻嫌棄被我碰過的衣服臟,直接當著我的面把那些衣服給扔掉了,讓我好生尷尬。
但是這段時日,彼此卻在不知不覺中,關(guān)系已經(jīng)變得這么親密了,她主動要我抱著她回去,這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呢。
不過呀,我雖然很累,但還是硬著頭皮抱著她往回走,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快樂并著痛苦吧。
那胖女人醫(yī)生說的不錯,婷姐這痛經(jīng)會自己好的,回到家之后,婷姐表情就緩和了許多,我送她回房她就休息了。
我回到自己房間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今天劉錦榮已經(jīng)指使手下來開始對付我了,而且這才是暴風雨之前的毛毛雨,他接下來肯定會用更加狠的手段來收拾我的,我這會兒更加堅定自己的念頭:男人沒有權(quán)就要有錢,不然別說保護自己的親人愛人朋友,就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這么一想,我就更加想要從落霞山那塊地皮最大化的撈到我人生第一桶金。
第二天,我跟蕭雁婷繼續(xù)去公司上班,張瀞倒是請假,似乎麗海市這邊的治療水平不行,張瀞爸爸的眼睛手術(shù)傷口回到這邊之后,有點發(fā)炎,張瀞一家正考慮要不要重新過去成都大醫(yī)院治療?
又過了幾天,張瀞爸爸手術(shù)傷口有些惡化,情況不容樂觀,他們一家連忙去了成都,張瀞說等她爸爸眼睛痊愈了再回來,讓我跟蕭雁婷在麗海市自己照顧好自己。
這幾天,廣麗通道的消息已經(jīng)傳得很厲害,很多人都知道了,房價上升的很厲害,原本五千一平方的房價現(xiàn)在升值到了八千多。地皮則漲得更是離譜,我們落霞山的地皮已經(jīng)漲到了一萬七一平方。
這段時間,每天都有不少人打電話來給我和蕭雁婷,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房地產(chǎn)公司的人,想要從我們手中收購這塊地皮,但是都被我拒絕了,我認為目前的價格跟我心目中最大利益化的價格還有差距,堅定不移的不愿意出手。
但是,蕭雁婷這兩天卻顯得有些心事重重,問她怎么了,她也沒說,她猶猶豫豫的建議我干脆把地皮賣掉,讓我去其他城市發(fā)展得了,反正也得罪了劉錦榮,在這城市呆不下去了的。
我別的都聽蕭雁婷的,但是這事情我卻堅持自己的想法,死活不肯現(xiàn)在出售。
今晚中午吃飯,我是跟黃強、梁鴻賢還有蕭雁婷坐一張桌子,吃飯的時候,蕭雁婷再次勸我把地皮賣了,她是現(xiàn)在價格已經(jīng)差不多了,現(xiàn)在市里正在重點規(guī)劃發(fā)展落霞山一帶,到時候市里跟房地產(chǎn)大公司合作,而房地產(chǎn)大公司肯定會收購這一帶的地皮。
蕭雁婷說這些房地產(chǎn)大公司,手下有養(yǎng)有很多打手,而且也有很多社會上的地痞無賴、亡命之徒幫他們辦事的,他們收購地皮遇到釘子戶,肯定使出各種暴力手段的,到時候我們得不到什么好價錢,而且還自惹麻煩。
黃強跟梁鴻賢也勸我說:“小陳哥,價格差不多就可以了,沒必要最大利益化,別人吃肉我們喝點湯就行了。而且你已經(jīng)得罪榮少,榮少現(xiàn)在整天指使小混混來報復呢,明顯是要玩死你的節(jié)奏。咱們還是把地皮賣了,拿錢離開這里吧。”
我不同意,瞇著狹長的眼睛冷哼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憑什么他們就吃肉我們就只能喝湯?不行,我必須要賺得足夠多,一點點甜頭就想讓我滿足,這不可能的。”
蕭雁婷還想再勸我的,但是她這會兒手機響了,她看看手機上的來電,臉色微微又變,然后站起來說她出去接個電話。
我望著蕭雁婷的背影,微微有些皺眉,她這幾天很不對勁,似乎在擔心害怕什么,估計是怕榮少整死我吧?
我不知道的是,蕭雁婷走到樓梯無人處,才接聽了電話,她小心翼翼的對著電話里的人說道:“少主!”
“美杜莎,你讓我很失望。”
“少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東方之珠,一棟摩天大廈頂層,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正坐在豪華辦公室的老板椅上,手里拿著手機,眼睛盯著擺在桌面上的一疊照片:這疊照片分別是我跟張瀞前段時間在機場手牽手的畫面;劉錦榮表白失敗的照片;另外還有一組照片是關(guān)于我跟蕭雁婷的。我正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蕭雁婷回家,蕭雁婷在我懷里,俏臉上露出幸福小女人的淡淡笑意。
黑色西服男子臉上的線條很剛硬,眼神如刀鋒,正盯著桌面上的照片,對電話里的蕭雁婷不冷不熱的說:“你以為我在麗海市真沒有眼線嗎,那個陳子衿竟然跟小瀞是青梅竹馬,而且小瀞現(xiàn)在到處揚言陳子衿就是她男友,還見了家長,從張瀞看陳子衿的眼神,還有他們手牽手的表情,我能感受得出來,張瀞是喜歡這個陳子衿的。”
蕭雁婷聞言沉默了下去,西服男子繼續(xù)徐徐的說道:“你估計也感受得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感情曖昧,但是你卻三番兩次拒絕執(zhí)行我派給你殺掉陳子衿的任務(wù),我本來還有點納悶,是什么讓你美杜莎竟然敢不聽我這個少主的命令,現(xiàn)在我才知道,原來你也對那小子產(chǎn)生了感情。”
蕭雁婷聞言芳心一顫:“沒有!”
“呵呵”西服男子冷笑:“你是我們霍家從小培養(yǎng)出來的精英,以前在我手下辦事也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美杜莎,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給你三天時間,殺掉陳子衿,不然的話你就自己回家族領(lǐng)罰吧。違反命令,在家規(guī)里面是要受三刀六洞之刑的,你自己掂量。”
蕭雁婷身體一震,咬咬嘴唇:“我知道怎么辦。”
“如此最好!”
西服男子霍青云掛斷了電話,瞇著眼睛淡淡的說:“美杜莎,你是我們霍家悉心培養(yǎng)出來的佼佼者,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否則我會親手毀了你。”
我跟黃強、梁鴻賢幾個吃得差不多了,蕭雁婷才打完電話回來,她臉色更加不對勁了。
我皺眉問:“婷姐,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看醫(yī)生?”
蕭雁婷搖搖頭牽強的笑了笑:“我沒事,陳子衿,我想三天之內(nèi)把地皮賣掉,你拿著錢遠走高飛。如果你實在嫌錢少的話,我在我那份錢給你,你要五十萬一百萬都可以,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三天之內(nèi)離開麗海市,怎么樣?”
我不高興:“婷姐,我覺得這現(xiàn)在根本不是出手的時候,你急什么,而且我只是要把我手里的東西賣個最合適的價錢,我要你的錢干嘛?算了,我不跟你們再討論這事,反正現(xiàn)在不是出手的時候。如果你尊重跟信任我,那就不要出手,如果你要跟我反著來,我無話可說,反正土地證上寫的是你一個人的名字。”
我說完就站起來走了,估計蕭雁婷是知道我得罪劉錦榮,害怕劉錦榮這幾天會收拾我,所以讓我快點把地皮兌現(xiàn)跑路,但這是我人生第一桶金,我豈能賤賣。
下班的時候,我沒有見著蕭雁婷,就自己離開公司,準備走過去乘坐公交車回家。
但是這會兒,忽然一輛五菱宏光在我身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跳下兩個小混混,竟然是何金鵬的手下刀疤跟黃毛,兩個家伙一左一右的攔住我,刀疤冷哼說:“小子,我們老大要見你。”
五菱宏光副駕駛一個身材臃腫的老胖子探頭出來,正是有十多日沒見的何金鵬,他皮笑肉不笑的沖著我咧嘴一笑:“小子,我們又見面了,上車談?wù)劊?rdquo;
我剛剛想說沒興趣,但是我左側(cè)的刀疤已經(jīng)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我的腰間,然后對著我飽含威脅的說:“我們老板請你上車。”
我臉色有點難看,望著何金鵬:“你跟我玩花樣?”
何金鵬聳聳肩,刀疤臉把匕首壓了壓,我甚至能夠感受得到他匕首的刀尖已經(jīng)扎破我的襯衫,刺得我的皮膚開始疼痛,他臉色陰狠的說:“我們老板再請。”
我知道現(xiàn)在跑不了,就直接上了他們的這輛五菱宏光。
刀疤跟黃毛也上車,一左一右的坐在我兩側(cè),預(yù)防我逃跑。
何金鵬吩咐司機開車,我這會兒瞇著眼睛望著何金鵬:“上次我在榕湖酒店沒有落井下石搞你,本以為我們的恩怨已經(jīng)兩清,沒想到你今日還來尋事,我勸你最好一次性弄死我,不然你肯定后悔。”
何金鵬冷笑說:“那時是有榮少護住你,現(xiàn)在連榮少都要弄死你,你還有什么好囂張的?”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今日我來找你,也不全部是因為我們之間的舊怨,主要是因為我跟兄弟們現(xiàn)在給中天房地產(chǎn)公司辦事。中天房地產(chǎn)的王老板要收購落霞山一帶地皮,遇到了不少釘子戶,我就專門幫助王老板搞定這些釘子戶,這么說你應(yīng)該明白我為何而來的了吧?”
我看著他:“原來你是為了我手上那塊地皮而來的。”
何金鵬笑道:“聰明人!”
我冷哼說:“地皮可以買,但是要你給的價格讓我滿意。”
何金鵬說:“我查過了,你小子那塊地皮是八千塊一平買的,我不會讓你虧本,甚至還讓你賺一點,我給你一萬塊一平方米,你老老實實把地皮轉(zhuǎn)讓出來,我們之間的恩怨也真正一筆勾銷,怎么樣?”
現(xiàn)在落霞山的地皮已經(jīng)飆升到一萬七八一平方了,何金鵬竟然想一萬塊一平買我的,我冷笑:“你在做夢!”
何金鵬看看刀疤臉跟黃毛手里的匕首,咧嘴笑道:“我看還不清楚情況,活在夢里的人是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