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蕭雁婷起床洗漱,然后又陪我爸媽吃早餐。
吃早餐的時候,我爸就問我說五十萬夠不夠首付跟裝修的錢,他還說蕭雁婷有小車,買房也要考慮車位,也要花不少錢吧?不夠的話,他說他在想想辦法,要不把家里的果園給賣了。
我連忙的說:“爸,五十萬夠了的,您千萬別賣果園。”
蕭雁婷聽到這話,臉色就變了,因為我讓她陪我回老家假冒我女友,卻沒有跟她提及我跟家里要錢的事情,她現(xiàn)在聽到我爸這么說,就意識到我這是利用女友的借口跟我爸媽拿錢呢,那她豈不是成了騙子幫兇?
而且,我媽媽對蕭雁婷特滿意,昨晚還拿出一塊家傳玉佩要送給她,但是蕭雁婷以結(jié)婚時候再接受為由婉拒,所以她哪里忍心看著我哄騙我爸媽的錢財?
這會兒臉色隱隱有些變了,她偷偷的給了我一個眼神,然后放下碗筷,說吃飽了,她先回房收拾東西。
我知道蕭雁婷肯定是有話要問我,只能也放下碗筷,說我也飽了,然后跟著蕭雁婷進了我的臥室。
蕭雁婷把門關(guān)上之后,黑著俏臉,瞇著眼睛冷冷的望著我:“陳子衿,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連爸媽辛辛苦苦存的血汗錢也敢騙。”
我聞言就知道她誤會了,只能苦笑的說:“婷姐,你聽我解釋。”
蕭雁婷就抱著雙臂冷淡的說:“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釋。”
我也沒辦法再隱瞞了,就把我無意中跟秦市長的女兒蘇薇薇結(jié)識,然后跟蘇薇薇在落霞山看日落,不經(jīng)意偷聽到秦市長跟王老板的談話,知道了麗海市跟廣州市正準備打造一條廣麗通道,這條通道改變了原來兩個城市的格局,讓兩個城市無限拉近,以后勢必大幅度的帶動麗海市的發(fā)展。
所以我準備趁著這個內(nèi)部消息還沒有傳播開來的時候,搶先在有利地段買下一塊地皮,坐等升值。
蕭雁婷聞言怔住,我又說道:“現(xiàn)在落霞山郊區(qū)地段的地皮價格不算貴,我投資一點,到時候即便消息是假的,或者地皮沒有升值,但是即便不賺也絕對不會虧錢的,所以我才敢找個借口跟我爸媽拿錢。”
蕭雁婷表情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她說:“你直接跟你爸媽要錢不就得了?”
我搖搖頭說不行:“我爸媽未必能守住秘密,如果只是簡單說投資買地的話,他們老思想未必同意,畢竟這錢他們來之不易。”
蕭雁婷瞇著眼睛說:“你說看中的地皮價格在一百萬,你僅有五十萬,這怎么辦?”
我聳聳肩說:“見一步走一步,如果實在沒辦法再弄到錢,那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另外挑一塊小一點,廉價一點的地皮好了。”
蕭雁婷撇撇嘴說:“雖然麗海市鄰郊的地皮不怎么值錢,但是也要八千以上一平,你五十萬能買多大的地兒,我手上還有百來萬存款,我也把這錢投進去,我們把自己集合在一起,挑一塊大點的地皮投資。”
我聞言喜出望外,說道:“一言為定!”
我們兩個告別我爸媽,然后開著車離開清河村,在中午的時候就返回到麗海市了。
回到江濱別墅,發(fā)現(xiàn)客廳里有一張留言條,是張瀞留下來的,原來張瀞爸爸這兩天做眼科手術(shù),張瀞要去醫(yī)院陪著她爸爸,讓我跟蕭雁婷周末自己做飯,估計張瀞都不知道我們兩個昨晚不在家。
蕭雁婷回來之后,立即就開始查找地皮交易資料了,她本是銷售部門的經(jīng)理,比我更懂經(jīng)濟學,更加懂得把利益最大化,她忙碌了幾個小時,最后竟然挑選出一塊500平方米的鄰郊荒地,賣家售價是四百萬!
我吃吃的說:“婷姐,你現(xiàn)在只有一百萬,我只有五十萬,這地四百萬呢,我們吃得下?”
蕭雁婷沒好氣的說:“辦法比困難多,想辦法唄!”
我哭喪著臉:“這能有什么辦法?”
蕭雁婷說:“要么跟賣家說分期付款,要么我們籌錢。”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說道:“分期付款賣家急著賣我們或許有機會說動他,但是這地皮價格很快就會高漲,到時候賣家發(fā)現(xiàn)賣便宜了,而且后續(xù)的錢還沒有給完,他保不準就要耍賴,到時候有交易糾紛不好。”
蕭雁婷點點頭:“那就只能是把錢籌夠了,這樣吧,你努力再找五十萬,我努力看看能不能借到兩百萬。”
沒轍,只能點頭答應(yīng)嘗試一下。
晚上,蕭雁婷出去了,估計是跟她朋友借錢去了。
我翻看了半天電話通訊錄,也沒有找到哪個朋友會有大筆錢借給我,瀞姐可能有點錢,但是她爸爸現(xiàn)在正在做眼睛手術(shù),估計正是花錢的時候,我不好在這時候跟她提錢。
最后我終于面對現(xiàn)實了,我根本弄不來那么多錢。
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黃強那小子打來的電話,原來他正跟梁鴻賢在榕湖酒店8樓夜總會喝酒,叫我也過去。
我這會兒正為籌錢的事情心煩意亂,心想反正睡不著覺,于是就拿了鑰匙出門,坐車前往榕湖飯店跟他們匯合。
黃強跟梁鴻賢兩個家伙也沒有坐散座,直接就坐在吧臺邊上的高腳椅喝酒,見到我過來,就招呼我在他們身邊坐下,他倆都是喝威士忌,所以我也讓酒保給我倒了杯威士忌。
黃強跟梁鴻賢興致很高,一邊喝酒一邊聊女人,我倒是心不在焉的喝酒,沒多久就已經(jīng)喝了好幾倍威士忌,微微有點醉意。
梁鴻賢見我興致泱泱,就用手肘搗了搗我,問道:“小陳哥,你似乎有什么心事?”
黃強也立即說:“是啊,有什么事情說出來聽聽,保不準兄弟們可以給你解決。”
我苦笑說:“最近需要一筆錢周轉(zhuǎn),你們幫不上忙的。”
梁鴻賢這小子就問我需要多少,我就說需要五十萬呢,他們倆聞言都沉默下去,畢竟五十萬不是誰都能掏得出來的。
氣氛沉默下來,不過這會兒一個頭發(fā)禿得像地中海的中年西服男子帶著兩個手下從我們跟前經(jīng)過,只聽到兩個手下詢問地中海男子說:“沙老板,我們現(xiàn)在回去還是怎么滴?”
地中海中年男子大大咧咧的說:“上12樓,看看有沒有人玩牌,玩幾把再走。”
榕湖酒店是一家綜合型酒店,桑拿足浴、中西餐廳一應(yīng)俱全,棋牌室自然也是有的,很多老板喜歡來棋牌室玩牌,而且賭注比較大,動輒輸贏幾十萬上下。
梁鴻賢見到地中海男子時候眼睛一亮,然后跟我還有黃強說這家伙名字叫沙坤寶,是個假酒制造商,專門賣一些類似茅臺、拉菲紅酒之類的高仿假酒,挺有錢的,別人都管他叫沙老板。這家伙很愛賭錢,最喜歡玩鋤大地,而且玩得很大,一百塊錢一張牌。
我聞言有點吃驚,一百塊錢一張牌很厲害了,如果一張牌沒出的話就是52倍,也就是說一把牌最多的話,有可能要輸5200元!
梁鴻賢還說他曾經(jīng)跟兩個朋友一起做局出千,贏過沙坤寶幾萬塊錢,他這會兒還望著沙坤寶的背影說:“這老小子肯定是上12樓找人玩牌了,如果我們有足夠的錢的話,就可以再做一次局,坑他幾十萬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我聞言意動,但是有點懷疑的說:“你們上次做局,才坑到他幾萬塊,這次即便有錢,憑什么有信心坑他幾十萬?”
梁鴻賢說:“上次我們幾個人錢少,沙坤寶不屑跟我們玩,他也就隨便耍耍,輸了幾萬塊錢就不鳥我們了。所以再做局的話,錢必須多,讓他愿意跟我們玩,只要他玩下去,他肯定輸。”
我瞇起眼睛:“那你覺得我們要有多少錢,才能讓他有興趣跟我們玩牌?”
梁鴻賢說:“我們每個人至少十萬吧!”
我目光死死的盯著梁鴻賢,徐徐的說:“如果我說我能拿出這筆錢,你敢說你對你的千術(shù)那么有信心嗎?”
梁鴻賢怔了下,但是他最終用力點了點頭說當然,他說他練了很久的,還立即讓酒保給了我們一副牌,然后我們玩了幾把,這小子出千技術(shù)真的很牛,隨便一副撲克,要給誰派好牌就給誰派好牌。
我這會兒已經(jīng)信任他的千術(shù)能力了,梁鴻賢還興奮勃勃的小聲跟我說:“小陳哥,如果我們?nèi)齻€跟沙坤寶那傻帽打牌的話,我出千不給自己派好牌,只給你派,到時候你贏錢就好,也不好太狠,賺他幾十萬咱們就收手。”
我前段時間被何金鵬他們收拾得沒有半天脾氣,又親眼見識過劉錦榮那種有錢人的威風跟厲害,內(nèi)心早已經(jīng)渴望出頭了的,所以這次廣麗通道帶來的機會,我是鐵了心要抓住的。
所以,我稍微沉吟了一下,就狠下決心,對黃強還有梁鴻賢說:“行,我拿三十萬出來,我們各拿十萬,跟這個沙老板玩玩。”
梁鴻賢躍躍欲試,黃強有點兒擔憂說:“這個沙坤寶是做假酒聲音的,在道上也吃得開,如果讓他知道了我們出老千,感覺我們要吃不完兜著走。”
我瞇著眼睛說:“危機危機,危險與機會并存,有時候我們需要一點膽量,才能獲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