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殺陳子衿竟然對我有好處,我倒是愿聞其詳。”
少主沒有回信息,而是直接打電話過來質(zhì)問蕭雁婷,而且還呵呵了一下她。從語氣上來看,他明顯已經(jīng)動了怒氣,還要蕭雁婷給他解釋個清楚。如果蕭雁婷解釋不能令他滿意跟信服的話,那他就肯定懷疑蕭雁婷有問題了。
蕭雁婷開始時候語氣并不是那么肯定的,但是她在說出不殺我對少主有好處之后,她就迅速的在腦子里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會兒已經(jīng)把想要說的都已經(jīng)想好了,也知道怎么勸少主了,所以這會兒很鎮(zhèn)定冷靜的回答說:“少主,你應(yīng)該還記得榮少吧?”
少主聞言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聲音里帶著點冷意:“麗海市劉氏家族的繼承人,酒店大亨劉德勝的兒子,這家伙三番兩次招惹小瀞,我早想殺了他。”
蕭雁婷直言說:“有些男人靠近瀞姐身邊,少主可以安排我或者其他人除掉,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并不是每個人我們都能隨隨便便能殺掉的。就拿這個愛慕瀞姐的劉錦榮來說,他老爸在廣西也算是很有名氣,在麗海市更是經(jīng)營了幾十年,劉氏家族在黑白商三道都很吃得開,劉錦榮是劉德勝的獨生子。如果我們干掉劉錦榮,劉德勝豈能善罷甘休,到時候查出是我們干的,恐怕要出大事。”
少主皺眉,他其實也是對劉氏家族有點顧忌的,沒有必要并不是樹立劉氏家族這么大一個仇人,不過他這會兒有點窩火的說:“美杜莎,我不過吩咐你殺掉那個陳子衿而已,你怎么往劉錦榮身上嘰嘰歪歪的說了一大通?”
蕭雁婷淡淡的說:“因為今晚我跟瀞姐在榕湖飯店碰到劉錦榮了,那家伙還是對瀞姐存有覬覦之心,還要追求瀞姐的。”
少主這會兒沒有說話,蕭雁婷就繼續(xù)的說道:“劉錦榮狂熱追求瀞姐,到時候少主能不能接受,那要不要除掉劉錦榮?”
少主依舊沉默,誠如剛才所說,殺劉錦榮就徹底得罪劉家,到時候可能要壞他大事。
蕭雁婷這會兒才說出她建議不殺我的“真正原因”,淡淡說道:“張瀞現(xiàn)在讓陳子衿假冒自己的男友,還讓陳子衿見了她的爸媽,暫時蒙騙過關(guān)了。如果我們不殺陳子衿,那劉錦榮等人追求張瀞的時候,就有陳子衿這個名義男友擋著,讓劉錦榮這些人沒有機會,這就是不殺陳子衿的好處,他可以幫張瀞當(dāng)?shù)裟切┛穹淅说?。更重要的是,他是個冒牌男友,對少主你沒有威脅。”
蕭雁婷說完之后,就不吱聲了,對面少主也陷入了沉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jīng)有三四分鐘了,少主還沒有做出抉擇,這讓蕭雁婷覺得很緊張,就像是等待高考結(jié)果的小女生。這對她這個久經(jīng)殺戮的美杜莎來說,是很少有的事情,她這些年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而且她自己都有些納悶,少主又不是要殺她,她緊張個屁呀?
當(dāng)然,是緊張個屁,還是緊張某個人的死活,她自己內(nèi)心還是很清楚的。
少主最終還是松開了,有些兒不甘心的說:“少,那就暫且留那個陳子衿一條狗命,權(quán)當(dāng)在小姐身邊養(yǎng)了條狗,幫我阻擋一下那些靠近小姐的男人。”
蕭雁婷忍不住偷偷松了口氣,同時嘴角悄然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語氣倒是還控制的很平靜:“是的!”
少主雖然同意了不殺我,但是他并非笨蛋,這會兒也對蕭雁婷起了疑心,他毫不避忌的直接就說道:“美杜莎,雖然你說的很在理,我也暫時同意了你這個建議。不過你三番兩次不愿意殺陳子衿,這不符合你美杜莎殺人不眨眼脾性,該不會是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吧?”
蕭雁婷:“我只是出于替少主考慮,才這么做,并無他心。”
少主冷哼說:“最好是如此,別忘了你是家族培養(yǎng)出來的,家族能培養(yǎng)你,也能毀了你,如果讓我知道你對我有什么不忠心的行徑,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蕭雁婷皺了皺眉:“不敢。”
少主:“那就最好,我會另外派人密切留意陳子衿跟劉錦榮他們的情況,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什么貓膩,你們?nèi)慷家甑啊?rdquo;
少主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蕭雁婷把通訊記錄刪除掉,然后從臥室出來,去一樓客廳倒開水。她來到客廳的時候,我剛剛給張瀞揉完腳,張瀞俏臉帶著紅暈,媚眼如絲,而我則很害羞,有點臉紅。
蕭雁婷見到這一幕,心中有點兒覺得不妥,因為我跟張瀞關(guān)系明顯有點曖昧,根本不像是假情侶,反倒是像真情侶,如果少主知道這些,那事情就嚴(yán)重了。
我給張瀞揉完腳,張瀞看到蕭雁婷下來了,有點兒不好意思,她連忙站起來說她先去洗澡休息了,然后就上三樓回房了,她的主人臥室?guī)И毩⒃∈业摹?/p>
張瀞上樓了之后,客廳里就只剩下我跟蕭雁婷,蕭雁婷端著個杯子本來想要去廚房煮一杯咖啡喝的,但是見到我傻乎乎的坐在沙發(fā)上,甚至嘴角還帶著一點傻笑,蕭雁婷看得出我分明還沉浸在剛才給張瀞揉腳的幸福之中。
蕭雁婷剛才跟少主斗智斗勇,想盡各種辦法,用盡各種理由,這才面前說服少主暫時不要殺我。她那么費勁救我,但是這回去卻看到我美滋滋的,她就忍不住有點兒不服氣也不樂意,鳳眼瞪著我,見不得我美滋滋。
“呆子!”
“婷姐,干嘛?”
蕭雁婷沒好氣的直接就把她的粉白色陶瓷杯擱在我跟前,命令我說:“我要喝咖啡,你去給我泡。”
我睜大眼睛:“憑什么?”
蕭雁婷振振有詞的說:“憑我今晚也出力了,救了你的小命,更加憑我現(xiàn)在算是你半個師傅,夠不夠?”
我聞言頓時沒脾氣了,畢竟婷姐今晚確實是跟瀞姐一起來拯救了我,不然我后果不堪設(shè)想。另外她也真算是我的師傅呢,最近答應(yīng)教我搏擊格斗的。
這么一想,給她斟茶遞水似乎也是很應(yīng)該,于是我就說好吧,然后端著她的杯子屁顛屁顛的去廚房給她沖咖啡了。但是來到廚房,我打開櫥柜要拿咖啡沖的時候,忽然想起現(xiàn)在都挺晚的了,喝咖啡晚上睡不著多不好,于是就不管三七二一,直接拿起一包燕麥片,給她沖杯燕麥片得了。
沒一會兒,我就沖好一杯熱氣騰騰的燕麥,自己還端起來偷偷的喝了兩小口,味道不錯。
蕭雁婷見我端出來的的麥片,而不是她喜歡的咖啡,頓時就有點怒了,鳳眼瞪著我說:“呆子,我讓你沖咖啡,你給我沖杯燕麥片干嘛?”
我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都快要睡覺了,喝咖啡會影響睡眠,不好。”
蕭雁婷慍惱的說:“不好個屁,我就要喝咖啡,我最討厭喝燕麥片這玩意了,你給我倒掉,然后重新給我沖咖啡。”
張瀞對生活質(zhì)量要求挺高,她櫥柜里這些零食跟咖啡麥片,都是很上檔次的,這一小包燕麥片就十幾塊錢了。讓我倒掉我可做不成這種浪費食物的事情來,在我們鄉(xiāng)下,糟蹋食物會遭天譴的。另外呢,這杯子是蕭雁婷私人專用杯子,我想喝掉也是不行的,她這人有潔癖,肯定不讓我用她杯子喝東西。
另外,我也不想慣著她這種無理取鬧的脾氣,直接就把沖好的燕麥片擱在她面前的,然后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愛喝不喝,不喝拉倒,我去睡覺了。”
說完,我就轉(zhuǎn)身上樓了。
蕭雁婷氣得橫眉豎眼:“喂,呆子你給我站住,我說過了我最討厭喝燕麥片的,你沒有聽到嗎?”
我在樓梯口回頭,對著她微微一笑,輕聲的說:“婷姐,這杯燕麥?zhǔn)俏矣H自給你沖的哦,跟其它的燕麥片不一樣,因為這杯燕麥片傾注添加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你嘗嘗吧。”
蕭雁婷被我?guī)е⑿€有溫柔說話的模樣弄得愣住,然后她俏臉悄然的紅了紅,心底竟然蕩漾起絲絲漣漪,她還沒有問清楚我在這杯燕麥片里傾注添加了什么,我就已經(jīng)上樓回房休息了。
蕭雁婷氣呼呼的低頭望著桌面上我給她沖的燕麥片,嘀咕說:“切,誰愛喝這種糊糊的東西,自作聰明……不過他說傾注添加了與眾不同的東西進(jìn)去,難道他意思是說傾注了他的心血跟愛意、還有對我的關(guān)心進(jìn)這杯燕麥里面?”
這么一想,蕭雁婷的俏臉忍不住又紅了一些,就算她是美杜莎,身手厲害冷酷無情,但是她也是渴望有人關(guān)心的呢。
她偷偷的看看左右無人,就算她喝了這杯燕麥片也不會有人知道,于是她就咬咬嘴唇,端起燕麥片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后皺起眉頭來。
接著,她低頭又喝了兩小小口,最后還低頭用鼻尖嗅了嗅杯子邊沿,表情越來越驚疑不定:“混蛋,他該不會是真的舔過我的杯子,在燕麥里加了他的口水吧,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