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夢游的人是不能叫醒的,被叫醒的話夢游的人很可能會死掉。
我也不知道這個說法的真?zhèn)?,不過為了預(yù)防萬一,我沒有敢輕舉妄動,不然把蕭雁婷害死,那我就成罪人了。
更何況,她這么抱著我吧,我鼻子聞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手搭在她的水蛇腰上,甚至能感受到她細(xì)腰的柔軟,出于男人的本能,都有點兒舍不得把張瀞叫進(jìn)來破壞掉這好事了。
張瀞估計是幫蕭雁婷關(guān)了房間的燈跟門,然后她就上三樓睡覺去了。
外面又重新安靜了下來,房間里一片幽暗,只有窗口有淡淡的月光投射進(jìn)來。
不過正因為房間很暗,所以嗅覺跟觸覺才更加的敏銳,我正有點兒享受這溫香軟玉在懷的美妙感覺,但是沒想到懷里的蕭雁婷又動了起來。
她竟然慢慢的坐了起來,然后如同電影里那些夢游的病人一樣,雙手微微抬起,接著就下床了。
我睜大眼睛看著她,她似乎是準(zhǔn)備原路離開,夢游是件很神奇的事情,一個人夢游結(jié)束的時候,總是能回到自己的床上。
不過呀,我見她要走,心里就有點不平衡了。今晚我在自己臥室里睡得好端端的,做噩夢就不說了,但是半夜被蕭雁婷這娘們夢游到我床邊,嚇得我魂不附體,剛剛摟抱一下以為能得點補(bǔ)償,沒想到她就要夢游回去了。
我心里有點兒不服氣,然后身手敏捷的就從床上跳了下來,輕手輕腳但是很迅速的躥到門邊,直接就把門給反鎖了,甚至連房門上的插銷也把它給拴上了。
我這會兒還得意洋洋的盯著夢游的蕭雁婷看,笑瞇瞇的小聲說:“看你怎么回去?”
因為房間里太昏暗,所以我沒有注意到“夢游”的蕭雁婷臉色微微變了變,變得有點兒鐵青,鳳眼里也是有一抹寒光一閃而過。她抬起手就要伸向安全插銷,似乎要打開安全插銷。
我一下子睜大眼睛,驚疑不定的嘀咕說:“我靠,夢游的人該不會連我臨時拴上的插銷都知道打開吧?”
蕭雁婷聽到我的話,本來是準(zhǔn)備伸向安全插銷的手稍微遲疑了半拍,最后她的手沒有伸向插銷,而是直接去擰門把手,最后自然是沒法把門打開。
我笑了笑,小聲嘀咕:“我就說夢游的人沒有這么聰明的嘛!”
話音剛落,“夢游”的蕭雁婷就放棄了開門,而是從我身邊走過去,她穿著高跟鞋的右腳還一下踩在我的腳背上,疼得我咧嘴要慘哼,但是害怕驚喜她,嚇得連忙捂著嘴巴,滿臉痛苦之色。
我沒有注意到的是,此時蕭雁婷眼眸里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似乎在說:小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把房門反鎖了,蕭雁婷沒法出去,所以她只能繼續(xù)在我臥室里夢游。
只見她走到我床邊,直接把我薄薄的被子娶過來,然后鋪在了地板上,接著竟然把被子當(dāng)成了瑜伽墊,在我面前直接做起了瑜伽來。
我目瞪口呆,雖然聽說過夢游的人會起床做一些他們?nèi)粘W龅氖虑椋热缱鲲?,比如出去運(yùn)動場跑兩圈之類的,但是真實的目睹蕭雁婷夢游做瑜伽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好神奇。
事實上,蕭雁婷這會兒也是沒轍,她那位少主給她的命令是讓我死于意外,所以她也不好直接殺掉我,只能將計就計裝夢游。而她又不想躺在我床上,以免我像剛才那樣趁機(jī)占她便宜。百般無奈之下,她在我臥室里夢游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她的日常瑜伽了。
我到現(xiàn)在還以為她是真的夢游呢,見她做起瑜伽來,就搬了張椅子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一是擔(dān)心她夢游出現(xiàn)危險,二是看美女鍛煉也挺養(yǎng)眼的,尤其是這種瑜伽動作,一下子趴下,一下子撅屁股什么的,賊曖昧。
平日蕭雁婷也會在家練習(xí)瑜伽,不過她脾氣有點兇,而且還是我的直屬上司,我平時哪里敢亂瞄,這次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個夠,反正她夢游結(jié)束明天醒來什么事情也記不得的。
我一邊盯著蕭雁婷練習(xí)瑜伽,一邊小聲的對她評頭論足:“沒想到這娘們身材還真好!”
我說這話的時候,蕭雁婷的動作停頓了零點一秒,這么小的頓挫我根本察覺不出來,更何況屋子里也挺昏暗的。
我借著床頭投射進(jìn)來的淡淡月光,望著蕭雁婷的傲然的前胸,繼續(xù)嘀咕說:“估計有D了吧,身材很贊,不過好像還沒有男友呢,估計是脾氣太差勁沒人肯要吧!”
我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對著她評頭論足,反正她夢游醒來之后什么都不記得,都不需要避忌什么。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我的這些嘀咕都被蕭雁婷恨恨的全部記在心底了,她最終忍無可忍,面無表情的站起來,再次朝著房門口走過去。
我不敢再跟夢游的人胡鬧,在她走過去的時候,連忙的搶先一步把插銷打開,反鎖也打開。
蕭雁婷如同行尸走肉般打開了房門,接著走了出去,然后就沿著走廊來到她的臥室門口,開門進(jìn)去。
我有點放心不下,在她開門的時候也閃入了她的房間,然后眼看著她自己回到床上躺下睡覺,再沒有胡亂夢游。我這才放下心來,還伸手幫她蓋好被子,這才打著哈欠離開了她的臥室,自己回房睡覺。
我離開沒兩分鐘,黑暗中躺在自己床上的蕭雁婷就陡然睜開眼睛,咬咬嘴唇,恨恨的吐出一句:“混蛋,我饒不了你!我要好好收拾你,然后再要你的小命!”
第二天,我起床來到一樓,看到張瀞剛剛煎好幾個荷包蛋,正在倒三杯牛奶,這是給我們幾個準(zhǔn)備的早餐,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叫囔道:“好香哦!”
張瀞見到我展顏一笑:“小衿,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我拉開一張椅子在餐桌邊坐下來,笑著說:“昨晚睡得早,所以今天起的也早。”
我說到這里的時候,忽然想起昨晚蕭雁婷夢游的事情來,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要跟瀞姐說一聲,不過我沒有好意思把蕭雁婷夢游到我的房間,還鉆上了我的床的事情拿出來說,只輕聲的說:“瀞姐,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嗯?”
“我昨晚發(fā)現(xiàn)婷姐好像在夢游?”
“什么?”
“那個……我好像見她從房間出來,到庭院里走了一圈又回來了!”
“怪不得我昨晚下二樓拿東西,看到她房間的門跟燈都開著,卻不見人影,據(jù)說夢游這種事可大可小,這件事我們等下一定要告訴她,引起她的足夠重視。”
我和張瀞正在說著呢,忽然就看到蕭雁婷從樓上下來了。她身穿白色襯衫,外面套著一件粉色的短套裝,一頭微微漂染過的酒紅色波浪披肩秀發(fā)。最吸引人的還是淺色窄裙下那雙勻稱的美腿,穿著透明絲襪,泛著微光卻沒有卻沒有一點褶皺,腳下穿著一雙系帶高跟鞋,這更加襯托得她身材的高挑。
蕭雁婷打扮得很漂亮,但是臉色卻不怎么好看,她皺著秀眉問道:“什么事情可大可???”
張瀞關(guān)切的說:“雁婷,小衿說你昨晚夢游了。”
我們本以為蕭雁婷聽了之后會很害怕緊張什么的,畢竟夢游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誰身上,聽著都會覺得瘆人。但是沒想到蕭雁婷聽了之后卻是滿臉的平靜,她目光有意無意的在我臉上瞄了兩眼,然后淡淡的說:“瀞姐,我小時候就會夢游,也看過醫(yī)生。醫(yī)生說是精神緊張跟生活壓力導(dǎo)致的,長大后很少夢游的情況,既然我昨晚又夢游了,那肯定是最近工作太辛苦了,我注意好好休息就沒事的。”
張瀞點點頭說:“你們銷售部最近確實很忙,雁婷要不你請兩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蕭雁婷笑了:“瀞姐,全公司都知道你現(xiàn)在跟賀偉杰爭奪總經(jīng)理的職位,我是你的得力手下,在這種時候我怎么能休息呢,放心吧,我沒事的。”
張瀞勸了幾句,沒有能說服蕭雁婷,只能作罷。
吃完早餐去公司上班,張瀞因為是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我不太適合坐她的車,免得被公司其他人看到會紛紛猜測我倆的關(guān)系。所以我就去蹭蕭雁婷的車,畢竟前晚我冒著生命危險喝酒,給她拉了三千萬的大單子,而且大家還住在一起,搭個順風(fēng)車去上班沒什么吧,我心里是這么想的。
但是,我沒想到剛剛上車在副駕駛位上坐下來,下意識的沖著她一笑。
然后她就黑著臉給我來了一句:“笑什么笑,你兩排牙齒很潔白呀?”
我瞬間尷尬的一筆,心中無比郁悶的想:靠,這娘們今天脾氣有點沖呀,該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
到了公司,蕭雁婷這次給我安排工作了,又是讓我各種跑腿送文件,又是讓我去倉庫幫搬打印紙。到了倉庫的時候,我看到竟然有十幾箱A4打印紙,每箱二三十斤,都忍不住在心中罵娘了。這蕭雁婷絕壁是在搞事,這么多沉重的東西,她竟然叫我一個人搬,很明顯是在整我嘛!
我心里恨得牙癢癢的,但是又有點犯迷糊,想不明白哪里又得罪這娘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