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板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問:“你們是虎哥的人?我怎么沒見過?”
其實(shí)我心底都有點(diǎn)打顫,如果被他給認(rèn)出來我們是冒充的,別說虎子不會饒了我們,他趙老板能在山城搞個公司出來,手上肯定有人脈,也足夠我倆喝一壺的了。
不過貓哥倒是面不改色的抽煙說:“我們虎子哥的人,還要挨個給你介紹一遍?”
他說這話時候雖然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shí)際上是一種試探和威懾,趙老板仔細(xì)盯了我倆看了一會兒,突然臉色一變,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說:“您兩位這可就是糟蹋我趙某人了,虎子哥可是我大哥,這說的什么話!”
他說話同時,對著那兩個身著性感的女秘書使了個眼色,兩人很自覺的就扭著屁股就朝我和貓哥走來了。
這倆女秘書年紀(jì)不大,不過一看就是整過容的,一張網(wǎng)紅臉,身材也不錯,上來就往我和貓哥身上蹭,我嫌惡心,就把我身邊那姑娘推給貓哥了,他是來者不拒,直接一手抱一個,把倆姑娘往他大腿上一個按,手放倆人大腿上摸索了幾下,抬頭笑瞇瞇的沖趙老板說:“都說這趙老板會玩,今天一看真是名不虛傳啊,這倆秘書,平時沒少給趙老板幫忙吧。”
趙老板一看貓哥好這口,也明白他什么意思了,笑著說:“您要是喜歡,我讓這倆姑娘陪您玩幾天去,您看怎么樣?”
貓哥把兩姑娘弄起來,在她倆屁股上一人來了一巴掌說:“你倆先出去,我和你們老板有話說。”
她們走了之后,趙老板親自給我們泡上茶,問我們來有什么吩咐。
貓哥抬眉毛瞅了他一眼:“我們來替虎哥傳個話,關(guān)于你在這兒的項目的,不過嘛,這話,我不太好說。”
貓哥意味深長的看著趙老板,后者不愧是生意場上的人精,立刻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讓我們稍等,轉(zhuǎn)身回到辦公桌旁邊打了個電話,過了會就有人送來了兩張金色的銀行卡。
趙老板恭恭敬敬的遞到貓哥手上說:“您給我透露透露,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磕仓?,這虎子哥和砍刀兩個人,把我夾在中間,的確是難受。”
貓哥笑呵呵的把卡收起來,拍了拍趙老板肩膀說:“要么說我們虎子哥心地善良呢,這不是讓我來解放你來了嗎!你放心,我們虎子哥已經(jīng)和砍刀商量好了,以后你在山城的所有業(yè)務(wù),都由他砍刀給你提供保護(hù),另外,別人我不敢保證,至少我們的人,不會給你找麻煩!”
趙老板一聽,激動的就差跪下給貓哥磕頭了,興奮的說:“這就好這就好,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各方面都得打點(diǎn)到,也請您回去替我給虎子哥轉(zhuǎn)達(dá),只要我趙某人活著一天,我都不會忘了他虎子哥的大恩大德!”
我心說這趙老板也太好騙了吧,這么點(diǎn)伎倆就把他給打發(fā)了?
再看貓哥,好像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自己身份被揭穿,反倒是和趙老板聊的開心,這事兒弄清楚之后,趙老板說:“這樣,您兩位為了我的事兒專門跑來一趟,怎么說我都得好好謝謝你們,這樣,今天我坐莊,您兩位賞個臉?”
我不太想去,但貓哥替我一口答應(yīng)下來了,說什么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趙老板讓我們在他辦公室休息,他去安排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我心里犯嘀咕,一直擔(dān)心我們身份暴露了怎么辦,貓哥嘿嘿笑說:“我就說你社會經(jīng)驗不足吧?你看這老趙,他還敢給虎子或者砍刀打電話確認(rèn)這個事情?你沒看我剛才說那倆人名字時候,他都快嚇尿褲子了,放心,絕對沒事兒。”
過了二十多分鐘,趙老板就回來了,請我們下去,說他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我和貓哥下樓以后,樓下停著一臺加長的林肯,十分豪華,上車之后,趙老板直接帶著我們往吃飯的地方走。
欲火會所,是山城最大的私人會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里面有什么東西了,貓哥說他早就想來了,但這里消費(fèi)的確是太高,他負(fù)擔(dān)不起,看來今天是真是沾了趙老板的光了。
趙老板似乎是這里的??停麆傄贿M(jìn)門,就烏泱泱的圍上來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一個比一個穿的性感,看的貓哥眼睛都直了,趙老板指了指貓哥說:“今天晚上,你們都把這兩位兄弟給我伺候好了!伺候舒服了,老子有賞!”
那群姑娘一聽這話,立刻撒手沖貓哥和我跑過來,瞬間我就被她們身上的香水味給嗆的差點(diǎn)打噴嚏。
貓哥更是一手摟著一個,跟著趙老板就進(jìn)了包廂。
里面是一張大桌子,上面早就放上了各種山珍海味,上座之后,趙老板和貓哥聊的歡快,那群女的在旁邊嘰嘰喳喳,看我對她們沒給什么好臉色,就全都湊到貓哥身邊去了,這家伙一只手在桌子上拿著筷子吃飯,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一通亂摸,摸的好幾個女人臉色緋紅,一個勁兒的嬌嗔。
我吃了一會,起身去衛(wèi)生間,方便完準(zhǔn)備出來呢,一轉(zhuǎn)身就和別人裝了個滿懷。
我還沒說話呢,那人直接動手了,上來就推了我一把罵道:“你他媽的長沒長眼睛?!”
我抬頭一看,這真是太巧了,就是上午被貓哥收拾的那家伙,身后還跟了三四個小混混!
他一眼也認(rèn)出我來了,陰陽怪氣的說:“哎呦,你這種臭屌絲還能來這里玩?對了,浩哥,這家伙就是我中午給你說的,打探宋佳的那人!”
他身后有個有點(diǎn)兒喝醉了的小年輕,一看就是副學(xué)生模樣,打扮的倒是人模狗樣的,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揪住我的衣服領(lǐng)子問:“宋佳那個婊子呢?!”
他這一句話就把我給惹的一肚子火都起來了,順手把洗手池邊上的洗手液罐子拿起來,用力給扣在他腦袋上了!
這一動手,他身后那些混混全都沖上來了,我干不過他們,沒兩分鐘就被這些家伙給掀翻在地上了,被他們一頓踢,骨頭都快給我踢斷了!
我抱著肚子,呼吸都疼,那個浩哥蹲下,抓住我的頭發(fā)惡狠狠的說:“老子再問你一遍,宋佳那個婊子呢?!”
“婊你媽!”我沖他臉上猛的吐了一口唾沫,這家伙抬手給了我兩個大耳光,沒把我給抽暈過去。
他看我不說,讓那些混子把我架起來說:“把人給老子帶走,我還不信今天撬不開這傻逼的嘴了!”
被剛才他們一頓揍,我直接走路都晃悠,腳腕都軟了,這些人駕著我往前走,路過我們包廂的時候,我扯開嗓門吼了一嗓子:“貓哥!”
這家伙估計是和那群陪酒女玩的開心,過了好半天,我們都從門口過去了,我才聽到他在后面說:“把人給老子放下!”
這群混混停下腳步,早上那人對浩哥說:“浩哥,就是這家伙,早上把兄弟們給揍了!”
浩哥陰笑著看了看貓哥問:“宋佳那個婊子,你知不知道在哪?”
貓哥剛才喝了點(diǎn)兒酒,估計也喝多了,這會兒眼睛都紅了,看我一眼,更是氣的臉都青了,指著我他們:“你們誰打的,站出來。”
浩哥哈哈大笑說:“臥槽,老子混了這么多年,還特么第一次見這么不怕死的!”他往前走了一步說:“老子打的,怎么了?”
貓哥看著他說:“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想好了再回答,誰動的我兄弟?”
“哎呦,老子好怕怕??!”浩哥故意裝出一副小女生害怕的模樣說:“真當(dāng)老子嚇大的???知不知道我爹是誰?信不信弄死你?!”
貓哥眼神泛光說:“敢不敢說你爹叫啥?”
“趙光正!”浩哥好像挺自豪,故意把胸膛挺起來說:“我爹可是黑白兩道都有人,弄死你倆,分分鐘像是捏死兩只臭蟲一樣簡單!”
貓哥一聽,“噗呲”一聲差點(diǎn)樂出來,眼神也不兇了,捏緊的拳頭也松開了,自顧自的點(diǎn)了一只煙問:“趙光正?是不是開了個房地產(chǎn)公司那個趙老板?”
浩哥輕蔑的說:“呵呵,怎么?就你個臭屌絲還聽說過我爹名字?怕了?老子告訴你,晚了!”
貓哥壞笑的比擺擺手說:“不晚不晚,剛好!”他說著,推開剛才包廂的門沖里面喊道:“趙老板,你出來一趟。”
我一愣,趙老板就是浩哥他爹?!
那邊趙老板屁顛屁顛一副恭維的樣子就跑出來了,貓哥也沒多說什么,指了指我問他:“這事兒,你準(zhǔn)備怎么辦?!”
趙老板看到我,和我旁邊的浩哥,臉色立刻陰了下來,浩哥也有點(diǎn)懵:“爸,你在這干啥?”
趙老板快步走上來,一把將我從浩哥手里拽回來,陰著臉問:“他是你打的?”
浩哥點(diǎn)頭說:“是我打的啊,這種臭屌絲,打他一頓又...”
“啪!”
浩哥話還沒說完,趙老板就已經(jīng)抬手狠狠給他臉上來了一巴掌!
這巴掌十分的用力,哪怕是在這么嘈雜的環(huán)境里面,這巴掌聲還是十分的清晰!
浩哥捂著臉,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趙老板,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跪下!道歉!”
趙老板揪著浩哥的衣服領(lǐng)子,就把他拽到了我面前。
“爸,你是不是瘋了?!讓我給這種臭屌絲下跪?!”浩哥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貓哥慢慢走過來,笑瞇瞇的看了看趙老板說:“老趙啊,我看這孩子說的對,像我們這種臭屌絲,怎們能讓您趙大老板的兒子,跪下給我們認(rèn)錯呢?!”
他這話說的趙老板臉“唰”一下白了,馬上扭頭尷尬的說:“大兄弟,這孩子是我沒教育好,有眼不識泰山,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貓哥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嘛,您就放心,我放不放在心上沒用,這事兒發(fā)生在我兄弟身上,得看他的意思,他要是心里過不去,保不齊回去在虎子哥面前說漏了嘴,說你趙大老板的兒子,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把虎子哥的人給打了,這事兒傳出去,我看您在山城的生意啊,夠嗆!”
趙老板雙手都開始哆嗦了,抬起腳對著浩哥屁股上就是狠狠一腳罵道:“跪下!道歉!”
浩哥估計都沒有見過他爹這么生氣,這么害怕的樣子,知道自己肯定是闖了大禍了,“噗通”一下就給我跪下了,一個勁兒的磕頭。
趙老板幾乎用一種祈求的眼神望著我說:“大兄弟,您就放我一馬,成嗎?”
我倒是沒想這些,低頭問浩哥:“今天,你把宋佳的事給我說清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