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中,格瑞爾滿臉郁悶的看著,她一點都不喜歡看這些家伙戰(zhàn)斗,因為完全看不懂。
什么狗屁配合啊,什么彼此守護啊,她連一丁點兒的興趣都沒有,她只想知道……葉揚去哪里了?
從那夜以后,格瑞爾每天晚上都會去葉揚房中等他,卻再也沒有見過他,仿佛憑空消失了似得,就連她都找不到,凌峰巖都找不到。
一股煩悶感浮現(xiàn)心頭,格瑞爾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難道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愛上了這個中國小帥哥?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女人和葉揚都明白,兩人之間發(fā)生的事不過是一次偶然的艷遇,只是短暫的情感抒發(fā)罷了,只不過,格瑞爾在那一夜以后,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起葉揚。
或許是因為他對勞倫斯做的事讓自己突然生出一絲情感,所以才會夜半摸去他屋中的吧,又或許是他的吻溫柔到極致,又或是那異于常人的身體,讓她享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不管為何,格瑞爾已經完全深陷其中了。
哪怕再一次,一次就好,她真的很想再擠入葉揚的懷里,雖然,這始終只是她無數(shù)艷遇中的一段,只是她和這個異國小帥哥的一次共同的享受人生,一個小插曲罷了。
看著手機上的日期,格瑞爾再次長嘆,葉揚在米蘭的時間不會太久,七天而已,而今卻已經是第五天了,難道她的這段艷遇就此終結了么?她有點不舍呢。
競技場上突然的一陣歡呼,卻是中華聯(lián)盟的高婷和林慕揚聯(lián)手打敗了對方,雖然羅馬教廷輸了,但還是用西方人特有的禮貌對客人表達了由衷的欽佩。
“無聊。”格瑞爾撇嘴道,扭頭朝外走去,她還不如去找點有意思的事做呢。
“格瑞爾小姐。”一個聲音突然叫住了她,女人扭頭一看,卻吃了一驚,那是……教皇陛下身邊的巴洛特利?他怎么來找自己了?
“教皇陛下有事想請你去一趟。”巴洛特利笑道。
格瑞爾連連點頭,小碎步緊隨其后朝外走去,走了幾步又問道:“教皇陛下找我什么事?我只是接待人員罷了。”
“呵呵,準確的說是一個小家伙找你,叫葉揚,唔……找你幫他療傷吧。”巴洛特利笑道,眼中滿是狡黠。
“葉揚?”格瑞爾一臉的驚喜,卻又瞬間變得驚愕道:“療傷?他受傷了?”
巴洛特利點頭道:“是啊,而且傷的……很重呢,安德烈那家伙真是不知輕重啊。”
傷的很重?格瑞爾幾乎一路都在想這所謂的重是什么意思,但當她看到葉揚的時候,才徹底被驚呆了。
一個軟塌上,葉揚無聲無息的躺著,渾身都是干涸的血塊,整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了,那臉蒼白到了極致,甚至那手臂也軟軟的垂了下來,仿佛是骨折了。
“葉揚……”格瑞爾驚呼一聲撲了上去,女人死死瞪著安德烈,若不是她知道這家伙是狩獵者,又是教皇的左右手,怕是立刻就要發(fā)飆揍人了。
“格瑞爾小姐,麻煩你了,我這位小朋友的問題比較麻煩,還是別去醫(yī)院的好。”菲利克斯教皇笑道:“所以才請你來了,你不用擔心,他的傷不重,只要稍加包扎就可以了。”
“不重?這樣還不重?”格瑞爾氣的鼻子都歪了,她都想狠狠揍這老頭一頓,讓他知道什么才叫重與不重。
不過她稍微檢查了一下葉揚的身體,就立刻愣住了,就像教皇說的,葉揚的傷不重,準確的說是對他來說這樣不算重,那傷口已經漸漸愈合了,那斷裂的骨頭仿佛也自主的恢復著,而且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格瑞爾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就是狩獵者嗎?好了不起啊,她不知道的是,就算狩獵者,葉揚的恢復能力也是其中最頂尖的存在了,他的恢復能力簡直堪比妖魔。
教皇帶著安德烈和巴洛特利出去了,屋中只剩下靜靜躺著的葉揚和格瑞爾,女人真的很想叫醒葉揚,問問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何傷成了這樣,但……她又不忍心。
十指跳動,飛快的包扎著傷口,葉揚倒也選的沒有錯,格瑞爾本就學過醫(yī)療,處理外傷更是手到擒來的。
不僅僅是包扎,女人還幫他把身子稍稍清理了一下,將干涸的血塊洗去,還換了身較為干凈的衣服,格瑞爾坐在軟塌上,抱著葉揚一個勁的出神。
這小家伙真的很帥氣,不是東方某些國家男子的那種陰柔美,而是標準的陽光氣質,還有那結實的肌肉,剛毅的臉龐,都無比的吸引著她。
看著那慢慢轉紅的嘴唇,女人實在有些忍不住,俯身就吻了下去。
“唔……”一只手飛快的挽住了她的脖子,用力的摟住了,雙唇間的壓迫力陡然倍增,嚇得格瑞爾差點跳起來,但當她明白之后,卻又怎也不舍得放開了。
吻,持續(xù)了許久,溫柔中還帶著少許粗暴,再分開時,女人的唇瓣已經略帶微腫了,那美艷的臉龐也滿是紅霞。
“在裝睡?”格瑞爾氣呼呼的問道,眼中卻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柔情。
葉揚微微一笑,搖頭道:“不算是,剛醒而已,唔……應該算是你把我吵醒的吧,怎么惡人先告狀?”
莞爾一笑,格瑞爾也懶得和他爭辯,皺眉道:“你為何傷成這樣?你們究竟在做什么?”
“修煉而已。”葉揚答道,見女孩不解,他也不愛解釋,坐起身來一把擁住格瑞爾的腰肢道:“那天你真等著我了?唔,我倒是沒多少時間了呢,后天就該走了吧。”
“嗯。”格瑞爾眼中浮現(xiàn)了一絲不舍,咬了咬唇,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道:“如果你再來米蘭的話,會不會找我?”
“一定會!”葉揚答得無比堅定,他們雖然只是一次露水情緣,彼此間并不需要負什么責任,說什么承諾,但經過那一夜之后,如果想徹底忘記對方就太絕情了吧。
只是如今的世界……葉揚再來米蘭的可能實在太小了。
格瑞爾其實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忍不住就緊緊箍住了葉揚對脖子,再次深深一吻,她著實有些不舍呢。
扭頭看著那禁閉的大門,又看了看女人眼中的癡迷,葉揚笑了,唇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弧度道:“雖然我一會還要去繼續(xù)苦練,不過此刻卻還是有點時間哦,不太多哦,你要不要……”
眼中陡然浮現(xiàn)一絲精光,卻又瞬間黯淡下去,女人苦笑道:“算了吧,你的傷勢……”
“哈哈!我可是狩獵者,這點傷怕什么?”葉揚哈哈大笑著,猛地一扭腰,把女人整個壓在了軟塌上,唔……這可是在羅馬教堂里,真的很刺激呢。
“別……”格瑞爾突然間的掙扎讓葉揚就是一愣,立刻就坐了起來,她難道不想?雖然葉揚很想解除下這幾天拼死苦練的壓力和煩悶感,但如果女人不愿意,他就不想強求了。
一抹狡黠的笑容浮現(xiàn)在格瑞爾的臉上,她突然一把推在葉揚的胸口,將他推倒在軟塌上,笑瞇瞇道:“你始終是有傷,不如……我來?”說著,那玲瓏小手飛快的解開葉揚身上的衣物,身子立刻俯了下去。
躺在軟塌上,看著那刻滿宗教文字的天花板,感受著格瑞爾帶給他的溫柔呵護,葉揚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雖然只是露水情緣,但這種苦修之余的一次偶爾享受……真的不錯呢。
就像葉揚說的那樣,他有時間,但很少,因為菲利克斯對他的激發(fā)依舊沒有達到大家滿意的程度,他的妖力值雖然進步了,但卻并不強大。
留在米蘭只剩下兩天時間了,而且除去最后一天的必要休息外,葉揚所剩的時間更少,他必須拼命了。
“別放水了!巴神哥來吧!小弟撐得?。?rdquo;葉揚毅然道。
“巴神哥?”巴洛特利歪著大腦袋一陣思考人生,然后呵呵笑道:“我喜歡這個名字,你們中國人的稱呼真有趣,那……就來吧。”
戰(zhàn)斗再次開始,兩人不約而同的使出了全力,足球場再一次沸騰了起來,看臺上卻多了個格瑞爾,她瞪著大眼睛看著場中,臉上寫滿了驚駭。
雖然都是狩獵者的戰(zhàn)斗,但這里比競技場激烈了何止數(shù)倍?那邊充其量是切磋,這邊卻根本是在拼命啊!怪不得葉揚渾身是傷呢。
幾天下來的輪番戰(zhàn)斗,其實不僅僅讓葉揚激發(fā)了妖力,最重要的是,他還學到了不少招數(shù),比如安德烈就教了他不少,這大漢的速度不快,也不算靈敏,但近戰(zhàn)卻一點不弱!
他的攻擊比較偏向力量型,是那種最直接的打擊,并沒有高婷和林慕揚的花哨,簡單!而又有效,這就是安德烈的優(yōu)點。
不過葉揚更想交手的還是巴洛特利,相比安德烈,他的攻擊雖然是異能,但卻更能激發(fā)葉揚的潛力,特別是當那火炎瘋狂燒灼身體的時候,當那痛楚激發(fā)到頂點的時候,也就是葉揚妖力最容易爆發(fā)的時候。
當全身被火炎包裹,當那肌膚在火炎中發(fā)出陣陣顫抖,當那口中因為劇痛而嘶吼咆哮,眼中的紅芒也愈加濃厚了,甚至熾烈了。
“小心哦!”葉揚低喝道,身子再一次的暴起,幾乎是同時間,他的妖力宛如決堤般狂涌了出來,他這幾天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一個零界點,一旦突破,就會得到無法想象的妖力增長。
當然,這或許不是葉揚最后一個零界點,這未必能激發(fā)出他所有的妖力,但僅僅是這樣已經足夠了,看臺上的菲利克斯教皇猛的身子一顫,雙眼中的神采如電般射出,他知道,這些天的努力終于要有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