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曹大富沖著臺下喊道:“齊大師,請上臺,為大家介紹一下你尋得的這件法器。”
齊大師一臉傲色,充滿挑釁的看了羅星魂一眼,而后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緩步走上舞臺。
曹大富道:“齊大師,請你介紹一下這件法器吧,也請各位同行幫忙鑒定一下真?zhèn)巍?rdquo;
齊大師點點頭,掃視一圈臺下,著重看了一眼羅星魂,而后高聲道:“北宋年間,天師王文卿首創(chuàng)神宵道派,鎮(zhèn)派之寶,便是這件無上法器——五雷天師令,大家請看!”
眾人嘩然。
王文卿并不是很出名,神宵派傳到今日早已經(jīng)沒了蹤跡,可單單一個北宋年間的名頭,如果是真的,那就很了不得了。
幾名老者在征得同意后,上臺細(xì)細(xì)觀看了起來。
這幾個都是宣市風(fēng)水局的大師,成名已久。
“不錯,真是一件好寶貝!”
“此令牌上,靈氣環(huán)繞,乃是真正的法器!”
聽到大家的稱贊,曹大富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這件令牌,可是他花了大價錢夠得的,邀請眾人來一同鑒賞,一方面是為了顯擺一下,另一方面,也是想請各位大師辯辯真?zhèn)?,如果是假的,也好有正?dāng)?shù)睦碛赏素洝?/p>
齊大師一臉傲慢,四寶齋作為宣市中響當(dāng)當(dāng)?shù)墓磐娴?,身為店主,他同時是一位風(fēng)水大師。
“這位青年才俊,何不上臺一看?”
眾人順著齊大師的目光看去,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徐容身邊的那個男子。
齊大師之前一直在展示大廳之中待著,還不知道外面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
曹大海同樣不了解,他有些疑惑道:“齊大師,這位是?”
他只知道羅星魂是跟徐容一起的,到底什么身份還不知道。
齊大師微微一笑道:“這位青年對法器頗有研究,可以請他上來說說,也好讓大家長長見識。”
他說話的語氣,別人聽起來沒什么,可是徐容就感覺特別刺耳,當(dāng)下心中有些不悅。
曹大海還以為齊大師是想拍徐容的馬屁,所以才讓她的同伴上臺來耍耍威風(fēng),當(dāng)下也便出聲邀請。
羅星魂明白,齊大師肯定是不安好意,可他也不想跟這些人計較,今天他不是主角,只是徐容的擋箭牌,當(dāng)下?lián)u了搖頭,微笑道:“算了,我還是不上去的好,免得擾了大家的興致。”
齊大師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不敢上來嗎?你之前不是表現(xiàn)的很精通,還對我的展品不屑一顧嗎?”
曹大海楞了一下,聞到了一絲煙火味。
齊大師再道:“人的名樹的影,我們這行中人,最看重的就是名聲,你之前說我的展品都是凡品,簡直是對我最大的侮辱,現(xiàn)在你既然不敢上臺,那就當(dāng)眾向我道歉!”
劉有糧前面離開,此刻不知道從哪里擠了過來,“羅大師,你怎么跟他杠上了,這家伙在業(yè)內(nèi)也算有點名頭,交集很廣,還是別惹他的好。”
徐容眼睛一瞪,殺氣外露,“星魂,上去,還怕他不成?”
羅星魂一愣,“真上?”
“上!”徐容斬釘截鐵道。
“這可是你讓我上的?”羅星魂再次確認(rèn)。
“怎么這么啰嗦,我讓你上你就上!”徐容不耐煩道。
“哎,好吧,難得有大美女求著我上。”羅星魂一臉無奈。
“嗯?”徐容一愣,轉(zhuǎn)而猶如火山爆發(fā)一般,怒目相視,低吼道:“滾!”
趁著她還沒來得及暴走,羅星魂連忙沖上舞臺,回身道:“上來了上來了,別發(fā)火,你不是是想歪了吧?”
徐容氣呼呼的抱著胳膊,不想理他。
見羅星魂上臺,齊大師立馬道:“小子,我這五雷天師令,如何?”
“假的!”羅星魂淡淡道。
“什么?”
眾人沒想到,羅星魂一上臺,就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
這么多高人都鑒定過了,羅星魂上去后,連看都沒看,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就說是假的?
現(xiàn)場的賓客,幾乎都是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很少有人真的相信。
齊大師卻忽然笑了起來,對于羅星魂剛才說的話,他很滿意。
如果羅星魂一反常態(tài),上來就說些阿諛奉承的話,他反而沒有機會打他的臉,當(dāng)下便瞇著眼睛笑道:“好,說的好,可是我很好奇,你說的這些話,有根據(jù)嗎?又或者只是信口雌黃,亂說一氣?”
一位須發(fā)全白的老頭跟著道:“年輕人,這可是五雷天師令,你見過嗎?你了解過嗎?你什么都不懂,就敢說它是假的?”
羅星魂也笑了起來,“呵呵,五雷天師令?我不信還有人比我了解他,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好好跟你們說說。”
“真正的五雷天師令,正面書有‘五雷號令敕’,背面是五雷文,側(cè)面是‘一聲雷令響’和‘萬里鬼神驚’,頂部‘生’、底部‘煞’。”
齊大師楞了一下,不過旋即道:“呵呵,小子,還算你有點見識,但是你說的特征,正好這枚令牌上全都有,你還有什么話說?”
臺下在此躁動起來。
羅星魂神色依舊,指著托盤上的令牌道:“你們這件,雖然外表上看起來很像,可卻是一件仿品。”
“你放……”齊大師頓時急了,“你胡說八道,一派胡言,你憑什么說他是仿品?”
羅星魂不動神色的笑著道:“它不光是仿品,而且使用次數(shù)有限,目前已經(jīng)達(dá)到崩潰的邊緣,根本無法使用,只要一點點法力催入其中,便立刻就會粉碎,你們所看到的靈氣,只不過是殘余的罷了。”
“呵呵,真是笑話,法力?哈哈哈!”齊大師一臉不屑,“我這件就是真正的法器,真正的五雷天師令,你說再多都沒用!”
羅星魂看了一眼臺下的徐容,聳了聳肩,那意思好像再說“這可是你讓我上的”。
待他將目光重新放在托盤上時,身上的氣勢猛然變了。
“此刻仿品,留著也無意義,今天,便讓你們看清楚吧!”
說著,他單手揮起,身上法力催動,從托盤上撫過。
“咔嚓”一聲脆響。
托盤上的令牌上,猛然出現(xiàn)一道蛛網(wǎng)狀的裂痕。
裂痕剛一出現(xiàn),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一眨眼的工夫,那令牌便四分五裂,上面的靈氣也蕩然無存。
“你……”齊大師大怒,一把揪著羅星魂的衣服,“你賠我的法器!”
羅星魂呵呵一笑,戲謔道:“你那只眼睛見我碰過它了?而且,我說了不上來,是你非要讓我上來的。”
“就是你動的,你賠!”齊大師不依不饒。
周圍那些大師,也紛紛出言刁難。
“不錯,你說他碎就碎了,這還不是你弄的?”
“小子,你弄壞人家東西,還想走?”
徐容不服氣,高聲道:“令牌碎了,難道不正好說明,它是假的嗎?”
“假的?哼哼,怎么可能,誰能證明它是假的?”齊大師反擊道。
“就是,你拿出證據(jù)來啊?”
“弄壞人家的寶貝,還說是假的,真是太無恥了。”
“這小丫頭,是他的同伙吧?”
這些個所謂的大師,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此刻都將矛頭對準(zhǔn)了徐容,他們可不認(rèn)識徐容,還當(dāng)是個普通的小女孩。
徐容一臉怒氣,可總感覺有口難辯,說不過這些人。
見到徐容受欺負(fù),羅星魂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他微微一動,便掙脫了齊大師的拉扯,“哼,有什么沖著我來,為難女生算什么?”
齊大師哼了一聲,“你肯定跑不掉,曹先生,找他賠!”
曹大富看了看徐容,有些為難道:“這……”
羅星魂瞇著眼睛,冷聲道:“一個破令牌,還好意思找人家賠?我碰過你的令牌嗎?”
在場這么多人看著,羅星魂雖然手從上面撫過,可確實沒有碰到過。
齊大師有些啞語,可仍然強行狡辯道:“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弄壞的,這可是正統(tǒng)法器,曹先生花了八百萬購得,你居然說是假冒的?你這豈不是在罵曹先生不識貨?”
他知道自己分量不太夠,所以強行將曹大富拉上船。
羅星魂冷冷一笑道:“那我要是能證明它是假的呢?”
聞此言,曹大富連忙道:“這位先生,你要是真能證明它是假的,我曹大富做主,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
他知道羅星魂是徐容的朋友,所以也不想太過分。
要是換了其他人,他肯定早就發(fā)飆了。
齊大師暗暗得意的笑了一聲,“你能證明?真是天大的笑話,你拿個屁證明?”
“呵呵,黃毛小兒,也敢口出狂言。”眾大師都一臉笑意。
羅星魂看想臺下,見徐容臉色有些焦慮,便微微一笑,示意她別擔(dān)心,而后道:“曹先生,這里人太多,接下來的事情有些驚世駭俗,我們能不能換個人少的地方?”
“不行!”齊大師又想去抓羅星魂,“他想找機會開溜!”
曹大富倒也灑脫,當(dāng)即點頭道:“可以,這里還有一處偏廳是空的,幾位,請!”
羅星魂看了齊大師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憐憫之色。
“很好,夠膽就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