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星魂說完,其余三個人都傻了眼,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他。
可羅星魂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坐著,好像那些人都不是在看他一樣。
別說歐陽誠,就連王明新都感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又低聲問了一遍,“羅、羅哥,你說的是一百塊還是一百萬?”
“一百塊?”羅星魂跳了起來,“有沒有搞錯,我可是茅山正統(tǒng)天師,一百萬都算是特價了,要不是看在孟校長面子上,我還不去呢!”
王明新一臉懵逼地退下,心里還在盤算著要是自己有一百萬,該怎么花才好。
歐陽誠的臉色差到了極致,感覺自己在智商上好像受到了侮辱一樣。
看了看時間,距離父親讓他趕回家的時間已經(jīng)所剩無幾,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跟羅星魂去討價還價,當(dāng)下陰沉著臉道:“好,很好!”
“羅星魂,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臉敢跟我要一百萬,收拾你的東西,跟我走!”
一百萬雖然不少,但這點(diǎn)錢,他們歐陽家還出得起。
“不用收拾,東西都在這呢,隨時可以出發(fā)!”羅星魂拍了拍隨身攜帶的挎包道。
自從昨晚的事情發(fā)生以后,他就將必要的一些東西隨身帶著,以防止有突發(fā)情況。
歐陽誠輕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孟校長,那我先去一趟,回來再跟你說圖書館的事情。”羅星魂說著,拉了一把還在掰扯手指頭算賬的王明新,跟上歐陽誠,一同離開。
看著離開的幾人,孟校長頗為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個羅星魂,比他師父還狠,當(dāng)年趙大師也不過才收了我八萬塊錢!”
茅山天師,捉鬼降妖是職責(zé)所在,他們就等于是人間的判官。
可他們時常行走在危險邊緣,一不小心就會被邪靈反噬,所以收取費(fèi)用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只是不同于別的門派,羅星魂的師父趙天師就有嚴(yán)格的門規(guī),所得收入的百分之九十,必須全部捐獻(xiàn)出去。
按理說,都還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羅星魂就要一百萬,確實(shí)有些獅子大開口,可誰讓歐陽誠這小子這么囂張呢?
三人一同到了停車場,上了歐陽誠的車。
他開的是一輛酒紅色的保時捷,以他的身份來說,并不算高調(diào)。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羅星魂和王明新一同下了車。
歐陽家住得是一處豪華別墅,占地面積足有五千平米,游泳池、籃球場什么的應(yīng)有盡有。
準(zhǔn)備進(jìn)屋時,正巧有幾人走了出來,歐陽誠便停下了腳步,恭敬道:“爸,人我?guī)砹恕?rdquo;
這出門來迎接他們的,便是歐陽誠的爸爸、藍(lán)海集團(tuán)總裁歐陽豐的長子歐陽勝。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幾輛豪車也開了進(jìn)來,停在眾人身邊。
一位年紀(jì)比歐陽勝小一點(diǎn)的中年人下了車,帶著一絲譏諷之色看了看羅星魂等人,隨手拉開車門,恭敬道:“劉大師,到地方了,請下車!”
他便是歐陽豐另外一個兒子,叫歐陽利。
一位穿著道袍的老頭,在歐陽利的邀請下,一臉傲色的下了車,鼻孔朝天,好像根本沒有將眾人放在眼里。
羅星魂看此人身著道袍,背著一柄桃木劍,留著山羊胡子,倒有些世外高人的樣子。
或許是感受到了羅星魂的目光,劉大師瞇著眼睛,面色不善地看了過來,帶著一絲挑釁道:“怎么,聽說你們還請了其他人,難道是信不過劉某?”
歐陽利滿臉堆笑道:“劉大師,您多慮了,我怎么會信不過您呢?只是某人怕功勞被我一個人得去了,所以才……”
說著,他一臉得意的看了歐陽勝一眼。
歐陽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生怕得罪了劉大師,連忙緊走幾步,賠笑道:“豈敢豈敢,劉大師嚴(yán)重了,這都是老爺子吩咐的,讓我們多少找些人手過來。”
劉大師背負(fù)雙手,傲慢地走了幾步,“那還等什么,去看看吧。”
“請!請!”
歐陽勝兩兄弟,連忙迎著劉大師,往屋內(nèi)走去。
歐陽誠也跟上,所有人都簇?fù)碇鴦⒋髱?,完全沒有理會身后的羅星魂二人。
羅星魂訕然一笑,叫上王明新,二人一同跟了過去。
進(jìn)到大屋中,上了二樓,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后,眾人停了下來。
歐陽勝道:“就請兩位大師,進(jìn)去看看吧!”
歐陽利當(dāng)即阻止道:“等等!有劉大師就行了,那些阿貓阿狗,在外面等著就行了。”
王明新脾氣火爆,當(dāng)下忍不了了,站出來道:“你怎么說話的?誰是阿貓阿狗了?”
歐陽利譏諷道:“怎么,毛都沒長齊,還真把自己當(dāng)大師了?”
“你……”
王明新不服氣,還欲再說,便羅星魂一把拉著,便冷哼一聲住了嘴。
羅星魂微微一笑,上前對著劉大師道:“茅山盟威天師道!”
劉大師皺了皺眉,不耐煩道:“說的什么狗屁玩意,一邊呆著去,不要打擾我捉鬼。”
歐陽利當(dāng)即道:“劉大師,請!”
說著,他推開門,十分得意的看了歐陽勝一樣,跟劉大師一同進(jìn)到房間內(nèi)。
羅星魂輕蔑地笑了笑,微微搖頭。
王明新有些搞不懂,低聲問道:“羅哥,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羅星魂道:“我們道門中人,見面都有一個切口,類似于佛門的‘阿彌陀佛’,而我們茅山派的切口便是‘茅山盟威天師道’,那個什么劉大師連這都不懂,八成是個半吊子,撐死也就是個外門弟子罷了!”
王明新激動道:“那羅哥你是什么弟子?”
羅星魂微微一笑,“我當(dāng)然是內(nèi)門弟子,三清御賜,正統(tǒng)天師牌位!”
或許是聽到了羅星魂的話,歐陽勝頗有深意地看了羅星魂一眼。
此時,歐陽誠有些不甘心道:“爸,難道就任由二叔把功勞搶去?”
歐陽勝皺了皺眉,疾言厲色道:“胡說什么,都是為了你爺爺?shù)纳眢w,有什么功勞不功勞的。”
歐陽誠仿佛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畢竟還有外人在場。
就在這時,屋內(nèi)忽然傳來一陣陣驚呼之聲。
歐陽勝咬了咬牙,看起來有些忍不住了。
他看了羅星魂一眼,當(dāng)即道:“走,我們也進(jìn)去看看!”
聽到此言,歐陽誠便一把推開門,歐陽勝帶頭走了進(jìn)去。
“你們二個也進(jìn)去!”歐陽誠惡狠狠地看了羅星魂一眼,“想要錢可以,最好拿出點(diǎn)真本事來!”
羅星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推門而入。
他們一進(jìn)門,劉大師瞬間便瞪了一眼過來,看起來十分不滿。
此刻他手持桃木劍,另一只手捏著一把符紙,看起來正在做法。
羅星魂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爺子,頓時眉頭一皺。
歐陽豐的眉宇之間,布滿了死氣,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珠通紅,很明顯是鬼上身的征兆。
而且這只鬼,還不是普通角色。
“龍虎天師令,萬邪趨避之,一劍開山,百符降妖,急急如律令!”
嘩啦!
劉大師一撒手中的符紙,桃木劍猛然揮出,“大膽妖孽,龍虎山天師在此,速速離去!”
就在此時,歐陽豐猛然變得狂躁了起來,不停地在床上扭動身子,還發(fā)出一陣陣嘶吼聲,如果不是被幾名醫(yī)生捆在了床上,怕是要起來咬人了。
劉大師不停揮舞著手中的桃木劍,幾分鐘后,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看著一點(diǎn)也沒有好轉(zhuǎn)的老爺子,劉大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搖頭道:“不行,這只鬼道行不淺,看來不動真格的是不行了。”
他看了歐陽利一眼,“我要開壇做法,以自身天師精血降服此鬼,消耗會非常大,五萬塊錢是肯定是不行了,最少要兩百萬!”
“什么?”歐陽利皺了皺眉頭,“可是劉大師,我們明明已經(jīng)說好了……”
劉大師冷笑了幾聲,“你們歐陽家要是舍不得錢也不要緊,我敢說在宣市,除了劉某人,沒人能對付得了這只鬼,你們要是不怕,就等著吧!”
歐陽利一下子陷入了兩難的境界,歐陽誠見此,頗為開心的笑了起來。
他拉了一把身邊的羅星魂,低聲道:“你到底行不行?”
羅星魂聳了聳肩,“小意思,一百萬已經(jīng)夠便宜了吧,你看別人都要兩百萬!”
“好!”歐陽誠重重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而高聲道:“二叔,劉大師要是不行,不如讓我請來的茅山天師試一試!”
歐陽利正在心疼錢,聽到歐陽誠的話,頓時生氣道:“什么狗屁茅山天師,就他也想跟劉大師比?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劉大師也抱著桃木劍冷笑了起來,“行啊,既然你們歐陽家請了‘高人’,那劉某就先走一步了。”
歐陽利連忙道:“別,劉大師有話好說……”
然而劉大師此刻已經(jīng)端足了架子,邁步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羅星魂笑了笑,攔住劉大師道:“對付區(qū)區(qū)一只惡鬼,還用得著開壇做法?”
劉大師一驚,不由重新打量了一番羅星魂,有些意外道:“你能看出來它是惡鬼?”
羅星魂微微一笑,“這種低級別的鬼,一眼便能看出,又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劉大師瞇著眼睛,冷哼一聲道:“呵呵,年紀(jì)不大,口氣倒還不小,劉某人現(xiàn)在就告訴你,如果不開壇做法,除非是三清御賜天師前來,否則誰也滅不了此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