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陳涵這一拳威力無窮,拳頭未至,拳風已然將閻飛的衣角刮得呼呼作響。
“好恐怖的氣息?。?rdquo;
望著陳涵這毀天滅地的一拳,閻飛想躲,但卻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為他感覺,無論逃到哪里,這一拳最終還是會砸在他身上。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既然避無可避,閻飛索性一咬牙,運起全身的靈力,準備硬接陳涵這一拳。
“休傷我徒兒!”
正當這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來人伸手一把捏住閻飛的肩膀,想把對方給拉扯開來。
“咔嚓??!”
但來人還是晚了一步,在陳涵的重拳之下,閻飛的身體直接倒飛而出,口中鮮血狂噴。
“嘭!”
閻飛重重的摔落在地,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而他的整條右臂則無力的耷著,看情況多半是廢了。
“徒,徒兒……”來人怔了怔,趕忙轉(zhuǎn)身查看起了閻飛的狀況來。
“女人。”
陳涵喃喃的念了下,這來人身穿一套大黑袍,渾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的,如果不是對方出聲,還真沒人清楚她的性別。
“混蛋,這仇我玉羅剎記住了,來日我定讓你加倍償還。”
來人恨恨的刮了陳涵一眼,抱起奄奄一息的閻飛便往茶樓外竄了去,她需要趕快替閻飛治療。
“玉羅剎!”
聽到這三個字后,有一個人按奈不住了。
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氣憤,他的身體不由得微微顫抖了起來。
“老夫找了你十年,今天總算讓我碰見了,你要為當年對靈兒做的事付出代價的!”
傅仲渾濁的眼眸中忽然爆發(fā)出一抹精光,說著他把身上的工作服一扯,晃動著身形就要追上去。
“陳涵!你怎么了?快醒醒……”
不過傅仲才剛追到門口,茶樓內(nèi)就傳來了一陣騷動。
不用想傅仲也知道,陳涵強行動用了體內(nèi)的純陽之氣,肯定是遭到反噬了。
“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救人要緊。”傅仲停下腳步猶豫了一會,還是扭頭返回了茶樓。
此時陳涵的情況不容樂觀,他體內(nèi)的純陽之氣已經(jīng)完全亂了,倘若不及時平復,很有可能會被爆體而亡。
“傅老,你來得太好了,快救救陳涵。”
傅仲剛爬上擂臺,林玥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前者。
“你先別著急,老夫會想辦法的。”傅仲擺擺手,出聲對林玥安慰道。
“來來來,大家往后退了退,讓這位老人家替我賢侄看看。”
林良玉轟開圍觀的人群,雖然她不認識傅仲,但他相信林玥這么說是有道理的。
人群散開后,傅仲蹲下身,仔細的查看起了陳涵的狀況來。
很快,傅仲對陳涵的情況有了個大概的了解,不過卻很棘手。
“傅老……”
見傅仲把手從陳涵身上收了回來,林玥立馬湊了上去。
“給老夫準備一間屋子。”傅仲捋了捋胡子,沒有多說什么。
林良玉點點頭,叫王福帶上陳涵后,一行人往茶樓的一間包廂走了去。
來到包廂內(nèi),王福把陳涵小心的安放到沙發(fā)上,而后便默默退到了一旁。
“小涵的情況很危急,你們都出去吧,老夫要立馬替他治療,切記這期間不要來打擾我。”傅仲面色凝重的回頭對眾人說道。
“好的老人家,你安心替小涵治療,我們在外面幫您守著。”林良玉遇到這種事也是束手無策,他只能盡量給傅仲想要的。
于是,眾人相繼走了出去,但有一個人卻始終沒有動。
“傅老,你有幾成把握啊?”
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陳涵,林玥擔心的看向傅仲。
“唉。”傅仲嘆息了一聲,走到陳涵身旁說道:“這個不好說,主要還是看小涵自己。”
“那,那我假如按照他說的那個方法做呢?他醒過來的幾率會不會大一點?”林玥腦瓜一低,支支吾吾的說道。
雖說她不想就這么便宜了陳涵,但此時關乎到人命,也容不得她逃避了。
傅仲很清楚林玥說的“方法”是指什么,他分別看了兩人一眼,最后還是搖了搖頭:“不妥,小涵現(xiàn)在體內(nèi)的純陽之氣非常不穩(wěn),我怕你承受不住啊,太冒險了。”
“沒事,我不怕!”林玥一臉堅定。
“不行,不是你怕不怕的問題,到時小涵是沒事了,但你又危險了,事情反而會更復雜,你還是先出去吧,老夫會盡力的。”傅仲思來想去,最后還是否定了林玥的想法。
“好吧,那就全指望傅老你了。”林玥點點頭,憂心忡忡的退出了包廂。
……
包廂外,林良玉等人正焦急不安的等待著,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來打探風聲的。
“玥兒,那小子怎么樣,死了沒有?”
看到林玥走了出去,劉永立馬忐忑不安的迎了上去,那焦急的模樣讓不知情的人一看,還以為他和陳涵是多年的好兄弟呢!
如今陳涵生死未卜,劉永的內(nèi)心無疑是煎熬的,倘若陳涵活了下來,那他下藥的事肯定會敗露。
到時就算林家不找他的麻煩,一旁的葉二娘都會放過他。
“你這個混蛋才死呢!陳涵剛剛在擂臺上突然摔倒,是不是你動的手腳?”林玥咬了咬銀牙,紅著雙眼對劉永吼道。
“唰?。?rdquo;
聽到林玥的話,在場的人紛紛看向劉永,剛剛他們還在為這事納悶,現(xiàn)在聽林玥這么一說,沒準還真有這個可能。
“咕嚕!”
面對眾人質(zhì)疑的目光,劉永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平常他和林家在暗地里鬧一下,或許不會有太大的事,但如果他當著江州那么多大佬的面玩這套,那問題就嚴重多了。
“你胡說!我,我看就是那小子發(fā)現(xiàn)打不過阿飛,所以故意來這招,想輸?shù)皿w面一點。”劉永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就差跳起來了。
“不可能啊,林家這位小兄弟明明就占盡上風,怎么會打不過呢……”
“誰說不是呢,林家這位后來都那樣了,結果還不是把劉家的那位打得半身不遂,可見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眾人一陣交頭接耳,對于劉永這番說辭,他們明顯不太相信。
“夠了!有本事你們拿出證據(jù)來,別老拿我們劉家和他們林家比!”劉近南臉色陰晴不定,忍不住當眾喝了一句。
輸?shù)袅诉@場比賽,他本就郁悶無比,如今眾人的話,傳到他耳中就跟嘲諷一樣。
“哼,是不是真有其事,等我賢侄醒來,一查便知!”李良玉冷笑了聲,針鋒相對的說道。
劉家一而再再三的挑戰(zhàn)他的耐性,如果這事是真的,那他林良玉肯定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好,那就等你們找到證據(jù)再說,沒什么事的話,我劉某就不奉陪了。”
給劉永悄悄使了個眼神,劉近南帶著人轉(zhuǎn)身離開了茶樓。
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葉二娘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奈。
“林老哥,事情查清楚后通知我一聲,要是他們劉家真做了手腳,我自會給你們一個答復。”葉二娘鳳目一凜,抬頭對林良玉抱歉的道。
“好的二娘,今天辛苦你了。”林良玉勉強笑了下。
“沒事,都是我該做的,只不過我還是疏忽了,不然你賢侄也不會現(xiàn)在這樣。”葉二娘說著看了身旁的包廂一眼。
這場比武是她搓成的,但結果卻不盡如人意,這讓她很內(nèi)疚。
“誒,二娘你千萬別這么說,你的初心也都是為了大家好嘛,但在有些事面前,我們都無能為力。”
林良玉擺了擺手,出聲安慰了一下葉二娘。
葉二娘頷首勉強一笑,然后低頭看了看時間:“那我先走了,你賢侄醒來后替我問聲好。”
林良玉點點頭,目送著葉二娘漸漸遠去。
“林老哥,那我們也告辭了,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說……”
見此,其他人都林良玉客氣了一句,也都相繼散了去。
而此時茶樓外的一個角落下,劉近南正陰沉著臉,指著身前劉永不知該說些什么。
“這事真是你做的手腳?”劉近南沉聲對劉永問道。
“嗯。”劉永猶豫了一會,還是顫抖著應了聲。
“啪!”
得到確認之后,劉近南深吸了一口氣,甩手就是一巴掌過去。
“你自己惹下的麻煩,你自己給我去擺平!”劉近南忍著心中的怒火喝道。
說完,他平復了一下情緒,又道:“這事還有誰知道?”
劉永聞言眼眸一轉(zhuǎn),似乎明白了劉近南要干嘛,于是連忙回道:“爸,這事我是通過一個女人辦的,只要我把她給這個……,到時那幫人就證明不了是我們做的了。”
說著,他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還不快去辦,記得干凈利落點,別再給我出紕漏了!”劉近南目露兇光,扭頭往一輛轎車中鉆了去。
“阿坤,陪少爺我走一趟!”
劉永收回目光,招呼上阿坤便往江州某處地方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