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聽了我的判斷,小崔沒有馬上表示反對,只是說:“曇哥,我記得上次汶川地震的時候,你就在四川對吧?”
我點了點頭,說:“對,地震之后有很多有趣的東西被震出來了,特別是巴蜀文明的一些遺留物。”
小崔說:“那你當時一點見過巴人的東西了?”
“巴人……”被小崔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來,那錘子上的東西像極了巴人留下的金屬器皿上的符號。巴蜀雖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一部分,不過這兩個由巴人和蜀人創(chuàng)造的文明,在秦朝之前,卻還一直游離于主流文明之外。
巴蜀文明在秦國攻占蜀國之前,一直都與中原王朝不同,所以他們做出來的東西,也很奇怪,汶川地震之后我曾經(jīng)在四川和重慶都呆過一段時間,見過一些巴蜀文明制作的東西,也經(jīng)歷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當時我還曾經(jīng)懷疑過巴蜀文明可能是外星人的遺留物。
小崔沒等我說話,而是接著說:“這件東西,就是巴人的遺留物之一。”
“怪不得了。”我點著頭,這才明白了那錘為什么會是那個樣子的,怎么說呢,小錘的材質(zhì)明顯是一種很特殊的合金,如果說它是古物,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它來自制作出了很多古怪合金物,又與一些特殊生命體有著極大關系的巴人。
當時我并不知道小錘的作用是什么,只是覺得這件東西非常神秘,一定有什么了不起的功用,我沒想到小崔給我看了那個小錘大概一年后,我就目睹了小錘發(fā)揮作用的時刻,更沒想到小崔會直接拿它去敲那東西的頭。
那個東西好像并不害怕小錘,它的動作很慢,以至于小崔的錘子砸到它身上的時候,那東西居然還沒有做出反應的動作,大概它并不覺得小錘會對它產(chǎn)生什么作用吧,可接著那東西的面容就變得扭曲了起來,它之前那張灰黑色的臉已經(jīng)很扭曲了,被小錘砸了之后,又變得更扭曲了起來。
接著我就感覺周圍的環(huán)境一震,那東西就在這一震的同時,消失在了那里,與它消失的同時,電梯門也一下子打開了。小崔所住的旅館使用的是新電梯,這種電梯上升下降的速度并不慢,而且小崔住在二樓,我們從一樓到二樓之間,以電梯的正常速度,只需要幾秒鐘。
可剛才那一系列的變化,據(jù)我估計至少要半分鐘左右,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意識到了這個時間有點不對,就去看了一下手機的時間,沒想到手機居然沒電了。我拿著手機,一下子愣在了那,直到小崔來喊我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小崔見我一直看著手機,就說:“曇哥,你怎么了?”
我想了想,說:“好奇怪,我的手機電池好像壞了。”
我們說著話,已經(jīng)走出了電梯,小崔定的房間,距離電梯只有幾步遠,發(fā)現(xiàn)手機壞了之后,我就沒再和小崔說什么,只是檢查了一下那本筆記還在不在,當看到筆記還在的時候,我才放下了心,進了房間之后,我沒有馬上和小崔說剛才的事,而是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做了幾個深呼吸。
這一系列動作坐下來,我的思緒慢慢清晰了。等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小崔已經(jīng)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在聯(lián)系他的朋友了,也就是那個幫他介紹助理的朋友,那人顯然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所以他接到消息后,先是給小崔發(fā)了個大大的感嘆號,接著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在電話里小崔略去老左的事情,只是說那個助理帶著一些重要的文件失蹤了,那人聽后,也表示要開車去那個助理在大興的家里看一看,接著他們就掛了電話。我見小崔打完電話了,就把筆記本拿了出來,對他說:“咱們繼續(xù)看下一段經(jīng)歷吧?”
小崔卻擺了擺手,說:“等等,曇哥,你脖子上粘的是什么東西?”
“我脖子上?”我聽到他這么說,就下意識摸了脖子一把,不摸還好,這么一摸,我就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像是那種被熱油燙了皮膚之后的疼,還好我耐痛能力不錯,感覺到痛之后,我就幾步走到了衛(wèi)生間,用鏡子去照疼的部位。
鏡子中我的脖子上,卻什么都沒有。這是什么情況?我心里這么想著,就又用手去摸了一下之前疼的那個位置,結果一摸,那么位置居然迅速紅腫了起來,在我脖子上形成了一個五毛錢硬幣大小的紅色斑痕,那個斑痕出現(xiàn)了幾秒鐘之后,就又迅速消失了。
它消失的極為徹底,沒了之后就完全看不見了。
“難道是過敏了?”我嘴里嘟囔著,走出了衛(wèi)生間,對小崔說:“小崔,你看到我脖子上有什么?”
小崔皺了皺眉,說:“看不清,我只能看到你脖子上,有一個藍色的氣團一樣的球,有時候在那,有時候又不在。”他頓了頓又說:“另外我好像也有了。”他說著話,也去碰了一下脖子,和我一樣,他的脖子上也出現(xiàn)了一個斑痕,只是小崔的斑痕是深紫色的,看起來比我嚴重的多。
小崔沒有我那種耐痛的能力,從那道斑痕出現(xiàn)開始,他的臉色就變得煞白了起來,還流出了很多冷汗,幸好那道斑痕和我的一樣,很快就消失了。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我嘴里一邊念叨著這句話,一邊把我隨身的挎包放到了床上,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針筒。這是一個中醫(yī)針灸用的針筒,里面有十幾根合金銀針,是我平時練習針灸用的。我從里面拿了一根最細最短的美容針,走進了衛(wèi)生間。
和之前一樣,我又摸了一下那個地方,那個標記也如之前一樣出現(xiàn)了,因為這次我已經(jīng)有了準備,所以我直接無視了那個疼痛感覺,在它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我就用針扎了上去,接著我就感覺到腦子里好像有一根弦被觸碰了一下,從頭到腳全身上下都抽痛了一下,特別是我的腦子里,就像是有根針在里面刺來刺去一樣的痛了一番。
還好我耐痛的能力比較強,這種疼痛只是讓我全身哆嗦了一下,我咬了咬牙就堅持住了,而這個過程中,我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變化,那就是當我的銀針刺中那痕跡的時候,它就突然消失了,消失的速度比之前要快的多。之后我又反復試了幾次,我發(fā)現(xiàn)我每這么試一次,那個痕跡存在的時間就會短很多,而且它給我?guī)淼奶弁淳蜁p很多。
我在衛(wèi)生間里又試了大概十幾次之后,那痕跡居然就徹底消失了,無論我再怎么摸,它都不在出現(xiàn)了。
難道反復的刺激它,就會讓它消失么?這樣的話,小崔脖子上的東西,應該也可以用這種方法化開吧?
我想到這,就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對小崔說:“我好像找到消除那個東西的辦法了。”
沒想到我說出這句話之后,小崔居然沒對我說:“曇哥,你剛才干什么了?”
雖然小崔當時的臉色突然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但因為我要說的正是我在洗手間里做的試驗,所以我也就順著他的話,把我在洗手間里的事情說了一遍,我說完之后,正想對他說我那個祛除斑痕的計劃,他卻大聲對我說:“曇哥,你現(xiàn)在摸一下右手的手背試試。”
他這么一說,我就下意識的去摸了一下,沒想到一摸之下,我就感覺到了一陣鉆心的灼痛感,這次的疼痛感覺,是之前那張?zhí)弁锤械暮脦妆?,以至于我一下子沒支撐住,半跪到了地上,還好我及時用手撐住了身子,要不然就要臉著地了。
我穩(wěn)住身子后,才有時間去看右手的情況,我的右手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有兩個一元硬幣大小的紅色斑痕,那顏色已經(jīng)和小崔脖子上的斑痕接近了,快要成為紫色了,看著這個斑痕,我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怒氣,只覺得如果留著它,將會對我的生命產(chǎn)生極大的威脅。
這股怒氣完全不受我的控制,越來越強,以至于我居然在這股怒氣的支配之下,從我的挎包里拿出了那把瑞士小刀,一刀朝著那斑痕劃了過去,刀刃接觸到斑痕的時候,我又是覺得斑痕所在的位置一陣劇痛,不過這次我有那股怒氣的支撐,以至于我居然能強忍著劇痛把瑞士小刀用力劃了下去。
瑞士小刀在我的手背上劃出了一道四厘米左右的口子,黑色的血液從那口子里一下流了出來,那時候我覺我的生命似乎都隨著這血溜出去了似的,全身一下子就沒了力氣,我勉強穩(wěn)住了身子,做到了床上,這系列的動作敘述起來看似很漫長,其實都只是幾秒鐘之間的事情,以至于小崔都沒來得及阻止。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坐到床上了。隨著鮮血流出,我覺得那種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小,雖然我覺得很疲憊,但我能感覺到,那個斑痕已經(jīng)被我移出體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