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暑假,一輛從米國杜拉斯機場開往華夏皖江市的飛機上。
天氣炎熱,機艙內開著空調,因為飛機到站的時間有些長的緣故,所以乘客大多都昏昏欲睡。
一個一米七左右,臉色白皙大約18歲的少年卻是一點睡意也無,瞇著的眼睛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回想著自己身上所發(fā)生的事,也許在外人身上早已瘋掉。
他叫林逸凡,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新月大陸三大宗門之一長生宗的宗主關門弟子。因宗門遭逢大劫之時,被宗主與眾長老掩護,為了不讓宗門斷絕傳承,與宗主之女秦韻仙師姐一起用“破界符”進入虛空遁走。彼時不巧被虛空亂流卷入無盡虛空在機緣巧合之下靈魂重生到地球上的。
重生之后同樣是叫林逸凡,是華夏五大世家之一林家的三少爺,因為8歲的時候只是一次出門遇到了一個流浪的小女孩兒看她有些靈根收留了她,可是家族內別有用心之人就放出謠言,說他欺男霸女,好色成性,當然這些都是謠言。因為修煉的關系不怎么出門,小時候在家族之中給人感覺性格有些孤僻,不怎么愛與人交流,也就懶得管那些流言蜚語,中傷他的話,反自己也不在意。
在家族內為了掩人耳目,重生以來,因為七歲的時候才覺醒記憶默默地修煉了八年,因為地球現(xiàn)在的修煉環(huán)境關系,靈氣匱乏,想要重新修回到前世元嬰中期修為簡直不可能。重生到地球已經(jīng)十五年,但是還只是修煉到練氣中期。本來以他的資質,若是在新月大陸的話不說金丹期,起碼也已經(jīng)筑基了。
因為修煉速度緩慢,連筑基都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就找了個機會,一氣之下就跟他爺爺與父母說了他的意愿,跑出家族獨自一人去歷練了三年,本來父母與爺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可林逸凡自小就聰明伶俐,比同齡人要早熟很多,再加上他父母與也爺爺面前表現(xiàn)出了他的不凡與實力,一個人在外面絕對自保有余。加上他自小就很有主見又一心堅持,也就放他出門了。
當然出門最主要的原因是尋找前世的師姐秦韻仙。因為他不相信他的師姐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他堅信師姐應該也是跟他一樣會重生到地球上的。可是這三年來到處闖蕩,到也不是說沒有收獲,雖說晉級到了練氣后期,期間發(fā)生了很多事,可是沒有一點關于師姐的消息,就讓他想到了這一世還有自己的親人,就算沒找到師姐,也還有他們,就有些厭倦了在外面的生活。
現(xiàn)在的他在外人眼中是一名富家子弟,喜歡探險與冒險,暗里卻已經(jīng)是地下世界,勢力龐大的雇傭組織——天殺的首領之一。
這次他在組織的任務發(fā)布網(wǎng)站內接了一個任務,是保護一名華夏皖江市的富豪,名叫江海瀾的女兒。本來以他現(xiàn)在在組織內的地位與實力,接下這個任務簡直是不可思議。當然并不是說這個任務有多難,而是太簡單了。
“接了這最后一次任務,完成之后就回家吧。呵,這三年來都沒有聯(lián)系過家里,也許都以為我死了吧,我還真是不孝啊”林逸凡有些愧疚的想到。
接下這個任務,是因為林逸凡已經(jīng)有了退隱的心思,算是收官之作。順便用來體驗下平靜的生活,用來洗滌自己的內心?;氐絿鴥韧瓿闪诉@最后一件任務之后,就準備回到父母親人的身邊。
‘以現(xiàn)在的修為和進展速度,如果想要不依靠外物自己御劍飛行,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回過神來的坐在飛機上的林逸凡轉頭看向窗外的藍天白云,又不由心里有些感嘆道。
不過修行之路,本就是一步一個腳印,起碼現(xiàn)在的練氣后期丹田內的真氣,相對前世的時候倒是渾厚了許多。如果說之前的練氣后期只是相當于一只碗的空間里只盛七分滿水的話,那現(xiàn)在的練氣后期的真氣量則是與碗口持平了。
林逸凡雖然靠在座椅上,卻無人知道他時刻都在運行著自己前世機緣巧合夢中得到的內功法‘生死典’這本功法包羅萬象,煉丹、煉器、制符、布陣,特殊等等無所不有,直指永生大道。到了筑基以后,因為修煉出來的是最本源的能量,所以生死典可以模仿任何門派武功秘籍與一般的修真功法不同,這本功法練成第一層之后,就會自行運轉,不需要自己操控。
他座位走廊旁邊坐著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雖然頭發(fā)花白,但可以看出精氣神很好。還有一位年齡大約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白嫩的臉龐,眉目如畫,不經(jīng)意的笑時還有兩個不太明顯的小酒窩,給人一種古靈精怪的氣質。
“爺爺,你說這人是不是有點問題,為什么從飛機升空飛行到現(xiàn)在七八個小時了將近,他始終坐在那兒,動都沒怎么動過,會不會是病了。”少女柳詩詩一臉好奇的樣子看著林逸凡,心里還有些小心思沒有告訴爺爺。
看著坐在那里動也不動一下的年輕人,身上穿著普通,不過長得眉清目秀,還有他的那雙深邃的眼眸格外明亮,心中胡思亂想道的柳詩詩。
老人對著自己的孫女和林逸凡看了一眼,有些詭異的笑了笑,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詩啊,不要背后說人壞話,瘋言瘋語的胡說八道些什么呢。世界之大,很多事情都不是現(xiàn)代科學能解釋出來的,可以不信,但也要保持一份敬畏之心的。”老人前面還平靜的說著,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些什么不可思議之事。對著這個孫女語重心長的說道。“也許這位小哥是位奇人異士也說不準的,因為爺爺十幾年前也在一個地方遇到過這種奇人的。”
“爺爺,我看你是快老糊涂了呀!怎么說些亂起八糟的。我才沒有說人壞話呢!”
“哼!”
柳詩詩有些不忿的說道。
林逸凡坐在那里雖然一動未動,表面上是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埋頭想自己的事情。其實神識時刻打開,環(huán)顧著四周,以防有什么突發(fā)事件弄得自己措手不及。也許是因為經(jīng)歷了前世師門的慘案,到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加上重生到這具身體的時候接收記憶時,記憶中的勾心斗角和臨死之前的被人陰謀暗害。
所以養(yǎng)成現(xiàn)在的時時刻刻都會放開神識,心底保持著一分謹慎。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三年了,還從未遇到過能夠威脅到他的人或者什么詭異的事情發(fā)生,只有一些傳說之中的事情他對此有些將信將疑。這次回國就是想著什么時候有時間去那些傳說之地去看看。
柳詩詩與他爺爺柳東升的對話,林逸凡自然是聽到了,因為修真到練氣后期,雖然沒有筑基,還不能施展一些法術,但是耳聰目明,五識感官大大提升這些什么的身體素質還是基本的。
連柳東升眉心隱藏的一團黑氣,這些細節(jié)也盡收眼底,當然這些不是他看見的,而是神識捕捉到的。
正準備措辭,準備問詢老人可是見過什么不可思議之事的時候,那小丫頭就提前開口,對林逸凡問道。
“你好,我叫柳詩詩,柳樹的柳,詩情畫意的詩,能認識一下嗎?”
少女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大大咧咧問道。
倒是林逸凡被她突如其來的問候弄得有點莫名其妙,當然主要是他正準備問問老人,可是突然被這少女打斷有點無語,不過心想也沒關系,反正通過認識這少女和那老頭接觸認識也是一樣。
林逸凡看著青春靚麗的美少女,內心毫無波動,就像看男人一樣的眼神望著她,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抽搐。
“你好,我叫林逸凡,請問有什么事嘛?”
柳詩詩看著林逸凡的表情,誤以為被她的美貌所折服,想著這小子看起來生人勿近,沒想到交涉之后感覺也沒那么難以接觸嗎?
“你從上飛機之后一直都在哪里發(fā)呆,保持著一種姿勢一動不動的七八個小時,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爺爺說你也許是個奇人異士,是這樣嘛!”柳詩詩說著這話的時候,一臉疑惑的問著他。
林逸凡看著面前的這女子,有些冷漠的說道。
“你們想多了,我只是有些心事而已。”
柳詩詩對他的答非所問有些氣惱,就恨恨的轉頭不理他了。
“什么人嘛,一點禮貌都沒有。”柳詩詩鼓足勇氣來跟他打招呼,卻被他的冷漠刺激到了。想她堂堂湖中省柳家的大小姐,從小到大誰不是對她千依百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偏偏這次她主動跟一個男人說話或者說是搭訕,還被人冷漠的回答,對她的問題視而不見,以她的美貌姿色,真的很少遇見過這種情況。
卻不知在林逸凡眼中,這個少女一看就是涉世未深,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試想一個陌生人問你一些涉及隱私事情,你會把什么事都告訴別人嗎?
‘不過這女孩倒也沒什么壞心思,只是好奇心盛,也就無所謂了。’林逸凡心想到。
那少女旁邊的老人對此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孫女從小被寵壞了,從小就沒受過什么委屈,這次主動對一個男人打招呼卻是這種情景,想想也是好笑。
不過對于孫女為什么對這名青年偏偏與眾不同,老人其實也明白,因為,林逸凡坐在那里,周身散發(fā)著一種寧靜、空靈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讓人忍不住靠近。
老人這次跟孫女一起到米國,其實是因為他的病因。看身體外表,他老當益壯,一點生病的癥狀都沒有。但是每到初一十五,他就會渾身疼痛欲裂,平時的時候一點事情沒有。在國內檢查不出來,這次到米國著名約翰霍普金斯醫(yī)院去檢查,但還是沒有找出病因。
老人已經(jīng)不報任何期望了。只是家族那些讓人不省心的后輩子弟自己正事不做,只知道勾心斗角,爭權奪利。卻不知老人在的時候還好,能鎮(zhèn)住家族中那些不肖子孫和外面那些牛鬼蛇神。但是可想而知,萬一自己走了以后,會是何等情景。
家族中的第二代眼光淺薄,第三代又養(yǎng)成了一群紈绔子弟,唯一有些能入自己眼的就只有這個孫女了。不過都一把年紀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有些放不下這個孫女,還沒有等到她找到一個好的歸宿。
既然孫女對這位年輕人有好感,那老頭子也不妨給他們創(chuàng)造一個機會,如果這位年輕人能經(jīng)得起考驗,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這樣就算走了以后,小詩也好有個能保護她的人。
“小伙子,你是在米國旅游歸來,還是在外留學,看你的年紀不大,應該還在讀書吧。”柳東升對著林逸凡和善的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