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試試看啊。”謝必安說著:“反正這是你的命,如果你執(zhí)意要提前下地獄,我也不介意親自送你走一遭。”
“你……算我怕你了。”我還真的不敢和這個謝必安打這個賭,畢竟和可是自己的小命啊,要是真的撕毀合同就下地獄了,這也太不劃算了。
不過當(dāng)這個冥偵探,工資是不是有點低了?幸好今天碰到的是斷頭女鬼,要是下次碰到段位更高的鬼,駕馭不住了怎么辦?
所以我強烈要求讓謝必安漲工資,畢竟干這個活風(fēng)險太大,每天晚上都得擔(dān)驚受怕的。
至于前一個月為什么沒有鬼過來,恐怕這就是所謂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吧?
漲工資,這對于謝必安來說似乎并不是什么問題,他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然后我的支付寶就收到了十萬元的轉(zhuǎn)賬提醒,隨后跟我說這些錢就相當(dāng)于提前發(fā)了五個月的工資。
我的身價瞬間就從月薪五千變成了月薪兩萬的“有錢人”。
看在這些錢的份上,我也就沒有和謝必安計較什么,畢竟謝必安既然是讓我一個人來當(dāng)這個代理人,自然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大BOSS來搗亂吧?
這謝必安似乎也看穿了我內(nèi)心的想法,于是也給我吃了一個定心丸,說設(shè)么不會有事的,也不會有什么非常厲害的妖魔鬼怪什么的出現(xiàn)。
聽到這句話我也稍微放心了很多,就在我準(zhǔn)備和他說這個女鬼的事情時,謝必安竟然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等我回?fù)艿臅r候已經(jīng)提示空號了……
這冥界來的就是不一樣啊,前一秒還通話,下一秒直接空號了,這白無常不會跑路了吧?然后留下一堆爛攤子等我收拾?
但是這白無常也不太可能跑路,畢竟他可是冥界最牛的鬼差,因為屁大點事跑路了,以后他以后還在不在冥界混了?
我望著手機看了半天,轉(zhuǎn)頭又看著這個女鬼,猶豫了一下說著:“今天周末不上班,明晚再來吧。”
至于明天?明天直接跑路,反正白無常又不在,他又不可能知道我不上班……
“?。窟€得等一天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里的,我已經(jīng)等不下去了……”女鬼的眼神中透漏著一絲無奈和恐懼,仿佛她每天都要接受什么煎熬一樣。
緊接著她又說,我可不可以在這里等啊?
我一聽到她說這句話,頓時心里更加慎得慌了,要和鬼睡一個屋子?如果你能睡著真是算你有本事,反正我是睡不著。
“好,那你說吧,你讓我?guī)湍闶裁矗?rdquo;我一想到女鬼剛才的話,就渾身不舒服,索性還是先想辦法把這個女鬼忽悠走再說。
女鬼忽然間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本來這個笑容是很正常的,但是偏偏這個笑容出現(xiàn)在一張快要腐爛變質(zhì)的臉上,這就明顯是來惡心人的。
我趕緊打住,讓女鬼別笑了,我讓女鬼趕緊說正事。
女鬼先是自我介紹了一下,她說她叫聶小倩。
一聽這個名字我腦中頓時就蹦出來了三個字“寧采臣”,隨后就問她你是不是認(rèn)識寧采臣,可是她說她不認(rèn)識,還問我他是誰?
我哪里知道他是誰?難道我還要跟這個女鬼說,這是一個聊齋靈異故事里面的虛構(gòu)人物?然后把他們的愛情故事講給這個女鬼聽?
反正我是沒這個精力,問這個人,完全是想要八卦一下,緩解緩解氣氛。
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破滅了。
然后我就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女鬼緊接著又說,她找不到投胎的路了,找了一月還沒找到,問我能不能幫她找投胎的路……
噗,聽到對方的這句話,我頓時更加無語了,找不到黃泉路你找我有什么用啊,找黑白無常啊!找鬼差啊!
等等,不對啊,自己老板就是不鬼差白無常嗎?
在給老板打個電話?
我說了一句等著,然后繼續(xù)播白無常的電話,竟然還是空號。
放下手機想了想,越來越感覺不對勁。
我雖然上的是一個野雞大學(xué),但是學(xué)校還是給我培養(yǎng)出一絲絲的邏輯思維出來。 第一:白無常為什么到人間開了一個這么個事務(wù)所?勾魂用的?不對啊,勾魂也應(yīng)該叫輪回一類的名字吧?
第二:按理說人死后,黑白無常就應(yīng)該去勾魂,不過黑白無常應(yīng)該是屬于鬼差頭頭,勾魂這種小工作肯定不會親力親為,而是會安排其他的鬼差前去勾魂。
可是這聶小倩已經(jīng)死了一個月了,都沒有鬼差勾魂,難道是鬼差太少忙不過來了?
第三:換個思路逆向推理一下,沒有鬼差來勾魂說明什么問題?沒人敢勾魂?這不是瞎扯嗎,聶小倩又不是惡鬼?
那就是,冥界出事了?事情大到?jīng)]有人有時間管理這些孤魂野鬼? 此刻的我已經(jīng)在抓耳撓腮,這件事情似乎越想越亂,越像陷入的越深,就好像走入了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一樣,亂七八糟的一團。
我的天啊,老天這是在折磨我啊。
不過冥界的事情我也不懂,這一切都只是我自己揣測而已,也許冥界屁事沒有,就是鬼差太少了忙不過來而已。
我甩開腦子里面亂七八糟的想法,又給謝必安打了好幾個電話。
第一次打通了,但是無人接聽,第二次關(guān)機,第三次空號……
這是什么操作?
我都感覺這謝必安是在躲著我一樣。
我靜下心后,又問了女鬼幾個問題,她家里在什么地方,有沒有什么為完成的心愿之類的。
可是她只是不停的搖頭說著記不得了,只是記得自己的名字,只知道自己要投胎……
碰上這樣的鬼,我還能說什么,我又不知道黃泉路在哪里,又不可能帶女鬼去,也不可能讓女鬼在這里住。
于是我直接跟她說,鬼差不在,我也一時半會兒幫不了你,你可以明晚再來,明晚應(yīng)該就有鬼差帶你走了。
我這個時候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等著女鬼走了我就跑路,招待的竟然是鬼,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謝必安不是是撕毀合同才下地獄的嗎?我不撕合同,直接曠工不就行了?反正這謝必安出門在外,又不可能知道我不上班。
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了。
這女鬼聽了我的話,猶豫了兩下就離開了。
我看女鬼走遠(yuǎn)消失之后,立馬叫了一個滴滴打車來到了市北區(qū)。
偵探事務(wù)所所在的地方是市南區(qū),我并不是因為怕那個女鬼重新找上門所以跑這么遠(yuǎn),而是因為自己的好哥們臺鵬飛的家就在市北區(qū)。
家里比較富裕,他也算是一個富家大少爺,吃喝不愁,所以大四別人都找工作了,他也就沒有急著找工作。
在車上和臺鵬飛約在了他家附近的燒烤店,等我到的時候他也已經(jīng)在這里等著我了。
“怎么了?這大半夜的叫我出來擼串……”臺鵬飛道。
“唉,說出來都是淚啊,我工作的偵探事務(wù)所客戶竟然都不是人!而老板竟然是鬼差白無常!”
隨后我趕緊把我剛才的經(jīng)歷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全部說給了臺鵬飛。
本以為他會大吃一驚,或者干脆罵我是傻子或者腦殘,可是對方竟然一點也不驚訝。
這道讓我有些奇怪了,于是我就問他:“難道你就不想說點什么嗎?”
“還真有鬼???你跟我好好講講,這鬼到底長什么樣?”臺鵬飛一臉好奇的問著:“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爺爺是風(fēng)水先生,從小跟我說過很多,所以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就是一直沒見過鬼長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