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輝和我說:“今天上午,我姐去了我爺爺的房間,他們兩個在房間里面,一直聊到了剛才!”
“都聊了些什么?”我急忙的問他。
任輝搖了搖頭,“這我哪知道啊?他們聊什么,能夠告訴我?”
我心底一沉,這任倩一回來,就搞出了這么大的動作,還真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任老漢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神漢,如果他家里出了什么幺蛾子,不會置之不理吧?
我心底安慰著自己,看到任輝和我擺手,這才將他送了出去。
能夠在學校里面開個超市,對任輝來說是個好事,學校雖然都是學生黨,但貴在人多啊。
任輝走了之后,我一個人收拾了一下,找出來那身黑衣服,看著外面天色確實黑了下來之后,這才出了屋子。
我答應江伶幫她找找王昌富,這事可不能不辦。
王昌富家住在靠近延青山腳下,這也方便他每天去放牛。
王昌富這個人,搬來有了幾年,但是別人對他的了解卻不多。我雖然知道這么一個人,但也不清楚這個人到底咋樣。
一路沿著街道,心底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好在江伶說了,只要午夜之前回去就好。
剛剛轉過街角,我頓時愣在了原地,我看到遠處有個身影,正鬼鬼祟祟的翻出墻來。
我的心底一跳,頓時有些緊張。
任倩向著左右看了看,沒發(fā)現有人,這才急匆匆的向著遠處走去。
我的眉頭皺了皺,頓時吃了一驚,任倩去的這方向,不正是宋瑩瑩家的方向么?莫非這女人,真的是迎親使者?
我心跳加速,本能告訴我跟上去,所以我沒有猶豫,幾步就跟了上去。
這個時間段,陶都鄉(xiāng)雖然沒有寂靜下來,大街上還真沒什么人。
任倩身上穿著黑色的超短裙,都快要包裹不住她的臀部了。那一身玲瓏曲線,走起路來都會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一轉身,任倩一只手搭在了墻壁上面,整個身子向里面一躍,竟然跳進了宋瑩瑩家的院子。
我的內心有些吃驚,這任倩的身手,怎么會這么好?那院墻雖然不高,但也絕對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夠上去的。
院子里,寂靜無聲,而我急忙的走到了墻壁角落,翹起腳將目光望了進去。
任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兒,那院子里空空如也,什么東西都沒有。
我心中有些焦慮,這任倩來到這,不會真的是來迎親的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那簡直不敢想象??!
吱嘎嘎……一聲,我看到宋瑩瑩家的院門被推開,任倩扭著屁股已經出了門。
我急忙的倒退了兩步,果然看到任倩翻身出來,然后迅速的向著家里趕去。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跟上去,這任倩的身手這么好,萬一被發(fā)現了的話,搞不好要出什么事。
我現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盡快的把江伶的事辦了,這才最重要的。等趕走了宋瑩瑩,破了這特殊命格之后,我才好繼續(xù)的開張。
一路疾行,轉眼之間就到了王昌富家里。
我隔著籬笆看了一眼,王昌富的屋子里,還點著油燈。
我急忙上前,敲了兩下,屋子里傳來了一陣干咳的聲音,“誰啊?”
“我!”我急忙的說了一句,臉上或多或少的有些凝重。
不大一會兒,王昌富拄著個拐杖便出了屋,一看到是我之后,也是愣了一下。
“云飛?我這輩子就這命了,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王昌富擺了擺手,像是趕鴨子一樣。
我急忙笑著說:“王叔,我不是來給你批八字的,我過來是有件事問問你!”
“啥事?。?rdquo;王昌富隔著籬笆問。
我說:“能不能讓我進屋去說?”
王昌富愣了一下,這才一瘸一拐的走了上來,打開了院門。
我干笑著,跟在他身后,進了屋子。
屋子里亮著燈,不過很是昏暗。亂七八糟的東西擺了一地,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垃圾場。
我捂住鼻子,干笑著說:“這屋子,不漏雨吧?”
“倒是不漏雨!”王昌富沒什么好臉色。
我笑了笑,問他:“王叔,我前些日子不是給王家豪借了陰運么?那天晚上出去的時候,看到咱們村子上空彗星墜了下來,恰好落在了延青山上!”
“還有這事?我咋沒看到?”王昌富愣了愣。
我干笑著說:“王叔,這事如果讓你看到了,你不也會借運了么?”
王昌富愣神的看著我,也不知道該說點啥。
我急忙忽悠道:“這彗星墜在延青山,那可不是好事!我尋思著,你常年在延青山上放牛,要是出點差錯可不好!我現在想問問你,這半個月以來,你除了延青山,還去過什么地方?”
“我能去哪啊?我這天天放牛的,能夠去什么地方?”王昌富說了一句。
我盯著他的臉頰,再次問道:“尤其是這半個月的晚上,你什么地方也沒去?你要是去了,那就告訴我一聲,我好幫你破一破……”
“沒有!我哪也沒去!”王昌富急忙的說。
我點了點頭,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說謊,“那行,那我就先走了!”
王昌富點著頭,也沒多說什么,將我送到了籬笆外面。
我關上了籬笆門,心里合計著,這王昌富應該不會有問題。我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如果他再有問題的話,那可就出鬼了。
我自己笑自己,一邊尋思著,一邊向著家里走去,剛走到半路的時候,我兩只手一撮,心底頓時一驚。
我的手指上,竟然纏繞著一根發(fā)絲。
我仔細的在路燈下看了看,心底大吃一驚,急忙向著王昌富家跑去。
王昌富,有問題?。?/p>
我仔細回想著,暗罵了一聲自己,簡直就是豬一樣。如果偷尸體的真是他,他連詐尸都不見怪了,會對彗星墜落見怪么?
我剛才只在他家里停留了片刻,這頭發(fā)絲肯定是在他家沾上的。一個老光棍子,家里怎么可能會有長頭發(fā)?
我心頭震驚,已經三兩步的跑到了王昌富家門的不遠處。這個時候,那籬笆門突然間的開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到王昌富伸出頭看了看周圍,然后手腕一晃。
手里面的發(fā)出鈴鐺的脆響,然后是兩具尸體,面無人色的走了出來。
我的心底發(fā)慌,害怕極了,當先的一具女尸,不正是那梅梅么?
王昌富一揮手,轉身向著延青山里走去。
這里距離延青山非常近,幾乎就在房后。我看不清梅梅身后的尸體,但能夠感覺到,那應該是個女尸。
我的心跳加速,急忙的向后倒退了兩步,向著家里跑去。
這個時候,我可不敢和王昌富硬碰硬,你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有些本事,我這兩下子,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
王昌富有問題,他很可能就是那偷尸體的人。如果江伶分析的不錯的話,他應該也是給宋瑩瑩催生的人?這么一個老光棍,跑到這里偷女尸,還給人家催生,他是為了什么?
我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只能夠加快步子。
一直跑到了家門口,我才松了口氣。明天趕緊聯(lián)系江伶,將這件事和她說說,要是說晚了的話,那些尸體肯定就找不到了。
我一只手剛放到店門上,想要推門走進去,就聽到隔壁屋子傳來一聲輕笑,“這不是云飛么?大晚上的,你去哪了?”
我的心底咯噔一聲,抬起頭看了一眼,發(fā)現竟然是任倩。
任倩對著我一笑,飄飄然的落了下來,“你……去約會別人家的姑娘了?”
“哪能??!”我干笑了一聲。
任倩卻突然間的湊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