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看了我一眼,然后凝重的和我說:“那就是有人催生!”
我的眉頭皺了皺,心底有些驚駭。
“如果有人給她催生的話,的確可以讓那個鬼嬰出生!”江伶低聲說著,然后又說道:“宋瑩瑩不是特殊命格,按照你說的時間,那個孩子也不是特殊命格,但是他們兩個在一起的話,那就是特殊命格……”
我的心底一顫,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暈,“這特殊命格……”
“特殊命格可是分很多種的,一共加起來有九種之多……”江伶說。
我的腦袋還有些發(fā)懵,知道這還真的成了劫數(shù),急忙的問:“是誰給她催生?”
江伶搖了搖頭,然后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催生的人,必須要找出來!”
“還怎么找?搞不好就是那宋賢成干的!”我暗恨。
江伶遲疑了一下,卻說:“未必!你剛才不是也說了,那墻壁上有幾句話么?那話說使者會來提親……”
“宋家的人都死光了,還怎么提親?”我呸了一聲。
江伶卻笑了,“也未必!宋家的人死光了,但那催生的人肯定在!你想,如果是宋賢成的話,沒有必要去催生,只需要守著自己的女兒就好,肯定會有人來接。那孩子出不出生,對宋家的影響都不大……”
我想了半天,覺得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這催生的人,必然有著他的目的,只是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罷了!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這個人!”江伶說了一句。
“任老漢都不敢出屋了,我們這十里八鄉(xiāng),就這么一個神漢,讓誰去找?”我嘟囔著。
江伶也不以為意,只是在屋子里走了兩步,那白色的連衣裙,就好像是俏麗的小白花,在屋子里來回的擺動。
我現(xiàn)在腦袋還嗡嗡作響,能不能找到那催生的人,和我沒多大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最想的是解決了宋瑩瑩這對母子。
“我在這里,給你布置一下,你晚上的時候千萬不要出聲!”江伶說了一句之后,然后說道:“最好把那個叫任輝的也找來,你們兩個在一起,陽氣大一些!”
我急忙的點著頭,現(xiàn)在我還能夠說什么?
看著江伶在屋子里來回的走了幾圈之后,用手指在窗戶和房門上一一掃過。
我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感覺這屋子好像有了一點不同的地方。
一切結(jié)束之后,江伶這才轉(zhuǎn)身,和我說:“晚上不要出聲,就算有人叫你開門,也千萬不要開!另外,如果那鬼嬰真的進了屋子,只要屏住呼吸就好,過了三更自然就走了!”
我急忙的答應(yīng)了下來,一點都不敢含糊。
“我?guī)湍阏{(diào)查一下這催生的人是誰,順便問問我奶奶,有沒有解決特殊命格的辦法!我覺得,殯儀館丟女尸,很可能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江伶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走了。
我看著她離開,心里面又有些慌張。
夜色濃了幾分,我將任輝叫了過來,說是自己害怕。任輝本來想讓我去他們家,誰知道任老漢卻說,來我這里也不會有問題。
進了屋子,我將房間里所有的燈都點亮了,心底還是有些緊張。
“那女孩子靠譜么?”任輝看了我一眼。
我心底也在打鼓,誰知道江伶靠不靠譜?她說的話,雖然無懈可擊,但只要向著相反的一面去想,就會漏洞百出。
假如辛婆婆知道宋瑩瑩要生了呢?假如他們合伙來騙我呢?
這一切,我都不敢想,只能夠讓自己心靜下來。
“先睡吧,反正你都說了,我這個人八字硬!”任輝沒心沒肺的說了一句。
“也好!”我應(yīng)了一聲,鋪了床,剛剛躺下,就聽到外面好像有什么怪聲響起。
這聲音很弱,就好像野貓在叫一樣,讓我有些心煩。
任輝卻是瞪大了眼睛,“不好,來了……”
我的心頭一震,仔細的聽了聽,那聲音突然間的大了起來。這哪里是什么野貓的叫聲,這分明就是孩子的哭聲。
那哭聲,別提有多滲人了,光是聽著這聲音,就覺得屋子里的燈光,好像都暗了幾分。
我咽了口口水,說:“沒事,房門和窗戶,都做過保險了!”
任輝摸出來兩張符,“我爺爺也給我兩張紙符!”
砰……就在這個時候,屋門突然間的一顫,讓我瞬間就嚇了一跳。
真的來了!
這聲音,就好像有磚頭在砸門一樣。
我一雙眼睛盯著那屋門,感覺呼吸急促。
砰砰砰……屋門接連響了好幾聲,好像被人從外面推動,我嚇得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房門被推開了拳頭大小的縫隙,但卻沒有完全打開,外面好像什么都沒有,什么都看不見。
任輝撿起了我桌子上的煙灰缸,對著房門就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嚇得我瞪了他一眼。
還真別說,他這一砸之后,那房門頓時不在響了,好像安穩(wěn)了一些。
“我就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任輝嘿嘿一笑。
砰……這個時候,窗戶突然顫了顫。
我瞪了他一眼,“別出聲……”
那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砰砰砰的不絕于耳。
我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整個人的神經(jīng)都繃緊了,而這個時候,那推窗的聲音,好像弱了幾分。
我松了口氣,看樣子江伶還是靠譜的,這門窗應(yīng)該都沒什么問題,那鬼嬰肯定進不來。
外面的哭聲也小了很多,任輝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這鬼嬰,早晚給他燒了!”任輝嘿嘿笑著。
我急忙想要告訴他別說話,眼角的余光卻瞥到了天花板,渾身的寒毛,瞬間就炸了起來。
門窗都堵死了,但是那天窗可還開著呢。
我剛想站起身子,去把那天窗關(guān)上,卻猛地看到一顆皺巴巴的嬰兒腦袋,從那天窗里面探了出來,對著我詭異一笑。
我瞬間就嚇傻了,拉著任輝。
任輝回頭一看,整個人也是發(fā)懵,抄起了床邊的一本書,就甩了過去。
那鬼嬰動作太快,腦袋急忙的縮了回去,躲過了那本書,轉(zhuǎn)瞬間又從天窗里面探了出來。
我的心跳加速,而任輝急忙的說:“躺下,裝睡,屏住呼吸!”
我急忙翻身躺下,屏住了呼吸。雖然是裝睡,但我實在是害怕,眼睛瞇起了一條縫,望著那鬼嬰。
這鬼嬰陰森的笑著,嘴角露出了小白牙,一點點的從天窗上爬了下來。
當我和任輝都屏住了呼吸之后,這鬼嬰有些迷茫了,在屋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頭,脖子上還發(fā)出咔嚓嚓的聲響。
我盯著他,不敢動作,但長時間憋氣,讓我臉色發(fā)紅。
任輝松了口氣,看樣子是憋不住了,但那鬼嬰四肢在地上一蹬,就嗖嗖嗖的爬了過來。
任輝嚇得急忙閉上了嘴巴,一動不動。
我強忍著有些眩暈的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鬼嬰一點點的向著任輝爬了過去,眼神中還帶著狐疑,仿佛失去了陽氣,找不到目標。
那鬼嬰距離任輝近了,而距離我也不遠,看著他皺巴巴的樣子,頭上長著幾根白色的毛發(fā),有種陰冷的恐懼。
鬼嬰的小手,已經(jīng)抓到了任輝的手腕,從他的身子上,一直爬到了臉頰附近。
任輝的身子在發(fā)顫,我知道他雖然膽子大,但這么近距離的面對這東西,別說是膽子大了,就算是膽子比水缸還大,恐怕心跳都會加速。
我一點點的挪動著,感覺快要昏過去了,這長時間的憋氣,要出人命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胸口有人點了點,我一口氣沒憋住,頓時張開了嘴巴。
那鬼嬰怪叫了一聲,立即轉(zhuǎn)頭,抓向了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