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有收集紙錢的愛好?”我瞧著李老頭,弱弱的問他。
李老頭一把把錢扔到了地上,神情激動:“兔,兔崽子才有這愛好。”
說話間,他撲通一下子站了起來,思考了兩下,又給坐了下來。
我好奇的瞧著他。
就看到李老頭沖我勾手。
我瞧過去,李老頭就沖我低聲道:“院,院子里那幾個閨女有問題···”
我聽了點頭:“嗯,她們思想是有問題,敢拿冥幣紙錢交房租,這就等于是騙人了,要不咱們報警。”
李老頭一拍大腿:“我,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那幾個閨女遇到不干凈的東西了。”
我一驚:“你沒開玩笑吧。”
李老頭道:“我怎么會開玩笑呢,這樣阿文,你,你晚上的時候,跟著她們出去,瞧,瞧她們?nèi)ツ牧恕?rdquo;
聞言我扭捏道:“這樣不好吧,我一個大男人跟著幾個姑娘家的,別人還以為我是癡漢來著。”
李老頭拿手指我:“你,你思想太不健康。”
我:“···”
“快,快去,別耽擱了。”
李老頭往外趕我,我沒法子,就只好向門口走去。
將要出門的時候,李老頭在后面喊:“記,記住千萬別在外面逛一夜就回來,別,別糊弄我,知道么?”
我心說你要是不信我就自個去啊。
邁步出來,在院子外邊墻根的地方等了有兩個多小時,天黑了之后,才看到院子里那幾個女孩打扮的光鮮艷麗出了門。
見狀,我站起身來在她們身后便跟著,瞧著她們坐上了56路公交車,一直做到終點站的位置,來到荒僻的郊區(qū)才停。
不留痕跡的跟著幾人走,有十多分鐘的功夫,就來到了一座莊園前。
看著幾個女孩敲響了莊園門,一個上了年紀(jì)的管家模樣老人把幾個女孩接了進(jìn)去。
我躲在門外,瞧了瞧四周圍情況,這地實在是荒僻,老話常說的鳥不拉屎,八成說的就是說這個地方。
別的不提,光是那一堆一堆的雜草,就有一人多高,走在里面根本就瞧不見人影。
我見莊園門都關(guān)上了,就繞著院子來回的走。
圍著莊園不到一圈,就在南墻底下,看到有一棵大槐樹,順著槐樹爬了上去,站在樹梢上往院子里看。
耳中只聽到一陣嘻嘻笑聲,跟著,那個老管家?guī)е菐讉€女孩出現(xiàn),向莊園的大廳而去。
到了門前,老管家停下來,彎腰對著大廳里面施禮:“少爺,客人到了。”
我聽了只想笑,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自稱少爺,要么這人制杖,要么就是缺心眼。
大廳里面?zhèn)鱽砹艘宦曔M(jìn)來吧,那老管家就領(lǐng)著眾女走進(jìn)了大廳。
我等了一會兒,差不多沒聲了,我這才從大槐樹上翻墻進(jìn)去。
沿著墻根走,摸到了大廳外面,悄悄的把腦袋探出來往大廳里面瞧,就看到大廳主座上坐著一個年紀(jì)輕輕的男人,臉跟面粉那樣一般的白,就像是西方電影里,貴族最喜歡的那種弱不禁風(fēng)一般的小白臉。
男人身上穿著一身得體的燕尾服,頭發(fā)梳理的一絲不茍,舉手投足之間,顯得彬彬有禮,和幾個女孩聊天說笑,逗得那幾個女孩開心壞了。
見此情景我只想錘自己,大學(xué)那會,我要是有這口才,好不容易談來的對象還會跟我吹么。
心酸片刻,就聽里面男人開口邀請眾女去樓上坐。
那幾個女孩欣欣然答應(yīng),跟著便是一陣腳步聲,眾人上了樓。
我左右瞧瞧,見四周沒人,就起身跟著溜進(jìn)大廳,認(rèn)準(zhǔn)了樓梯位置,把身子壓低,一點一點的往樓上爬。
這一家的樓梯多是木材所造,在上面行走,吱呀吱呀的響,聽聲音,有些年頭了。
我每走一步,都得停下來注意一下有沒有被聽到聲音,浪費了十多分鐘,方才上了二樓。
二樓有許多房間,密密麻麻的,壓根就分不清她們幾個去了哪一個房間。
我上來,在每一間房外偷聽聲音。
周圍的環(huán)境有些安靜,安靜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甚至于,我在偷聽屋內(nèi)聲音的時候,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周少爺,您別這樣···”
正在此時,耳朵里一聲微弱的聲音,是李老頭院子里租房的一個女生。
只不過她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卻有一股子欲拒還迎的味道在里面。
忙順著聲音過去,到跟前了,房門緊閉,就把耳朵貼上去,里面一陣鶯鶯燕燕,女子嬌羞聲,聽得我臉都紅了。
耳中回蕩著陣陣少兒不宜的聲音,羞得我當(dāng)場就想離開,這個想法持續(xù)了好些時間后,隨著房間里一聲重重的低哼響起,方才散去。
“這李老頭,非要說人姑娘遇到了臟東西,我看分明就是撞了桃花,騙我來這里跟蹤人家,一會要是把我當(dāng)賊抓了起來,我要怎么辦。”
心想到此,還是盡早的溜了為好。
點點頭,正要轉(zhuǎn)身,房間里又一次傳來嗯嗯啊啊的聲。
呸,這姓周的屬驢的,腰板這么好,這才多長時間。
低著頭就往樓梯方向走,可走著走著,看到了面前出現(xiàn)了一雙鞋子。
當(dāng)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僵硬的抬頭來看,是那個老管家。
此時月光下,那老管家整個人瞧著像是一個蠟像似的,臉上胡須眉毛,無時無刻的不在散發(fā)著一股子詭異的感覺。
“咕咚。”
下意識吞了口口水,我臉上牽強(qiáng)的笑:“你,你好啊。”
“哼。”
只聽到有一聲哼,跟著,我就被老管家一把抓住了,提開門,直接進(jìn)了那周公子正在耕耘的房間。
“哎哎哎,這樣不好吧,你家主子正在忙活呢,咱們就這么進(jìn)去,他多尷尬,要不等會。”
我口中大喊。
只是老管家壓根就不聽我的話,愣是進(jìn)了房間里。
我忙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口中喊著我什么都沒看見。
良久沒有聽到聲響,我愣住了,心道難不成是那男的害羞,見我進(jìn)來,就停住了他的耕耘?
把雙手挪開了,當(dāng)我看到房中景象,當(dāng)時傻了。
媽媽呀我的姥姥,這屋子里怎么這么多的心。
那靠墻的柜子上,一排一排的,放著許多個玻璃瓶,瓶子里裝著許多的心,還撲通撲通的在跳呢。
而那個叫周公子的制杖右手抬著,手心里,一顆拳頭般大小的心,涓涓流血,撲通撲通的跳,而且那顆心上面,還有被咬了一口的缺角。
周公子嘴角上,滿是黑血。
嘔,嘔~~~
當(dāng)場忍不住,被老管家提著就吐了出來。
媽的這人怎么生吃豬心呢,也不放點作料,不腥氣么。
心中的想法才落地,就看到房間一旁擺列著有四張單人鐵床,床上面,赤條條的躺著李老頭那幾個租客女孩。
她們躺在鐵床上,被人開了膛,惡臭味從她們胸腔之中撲面而來。
瞧這個樣子,我吐的更加的厲害了。
偏偏那幾個租客女孩口中還能說話,咿咿呀呀的,卻是男女閨房的密話,像什么不可以了,你慢點之類的。
見此情景,完全顛覆了我所有的認(rèn)知觀。
“你,是誰?”
那個叫周公子的問我。
我抬頭,驚恐的看著他,他一邊嚼心,一邊看我,那淡定模樣瞧著卻足以把人都給嚇?biāo)馈?/p>
你想啊,不論什么時候,就算是大白天的,一個人手里托著一顆心,一邊的嚼,一邊跟你客套,唉,吃飯沒,一會去哪玩,你害怕不害怕?
更別說現(xiàn)在還是午夜,那周公子手里托著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豬心,還是躺床上那幾個女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