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唯恐這尊大佛被秦風激得發(fā)怒,在一旁不敢吱聲。
而女人臉上陰晴不定,說實話她是很想就此發(fā)作的,以她的脾氣也忍不了這種登徒子的輕薄。但不知為何,她竟在思考一番之后,反而沒有生氣,只是硬邦邦的說了一句。
“江月影。”
“江月影?”
秦風點了點頭,道:“好名字。”
“現(xiàn)在可以去測量衣服了嗎?”江月影沒給他好臉色。
“當然可以。”秦風本想轉(zhuǎn)身,但很快又頓了頓,轉(zhuǎn)頭一笑,道:“對了,我叫秦風,你一定會記住這個名字的。”
說著,秦風拍了拍店長的肩膀,道:“我們?nèi)Q衣服吧。”
“呃,好。”店長回過神來,立馬帶著秦風下了三樓。
江月影看著秦風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秦風……”
幾分鐘之后秦風就挑選好了,店長連連稱贊,道:“這種款式是意大利剛流行的新款,而且是在1986年的時裝節(jié)上大獲異彩的經(jīng)典款式,最近經(jīng)過了名家之手稍微改了一點線條,還未重新火起來,秦先生你的眼光真好。”
“還行吧。”秦風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挑選西裝的款式對于秦風而言并不難,雖然他平時穿衣打扮不修邊幅,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沒有衣品,無論是身為“撒旦”還是身為“龍王”,當年都需要因為任務出入各種高級場所,如果打扮不合理,氣質(zhì)不夠,那是沒辦法完成任務的。
款式選好之后,秦風就等待著手工制作和裁剪了,英倫布朗的效率很快,就像程菲玥之前說的,上午預定之后下午就能取。因為秦風是認識瓊斯大師,而且連江月影都要給幾分面子的大客戶,所以這個進程更加迅速。
經(jīng)過了不到六個小時,大概下午接近五點鐘的時候,西服就已經(jīng)完成了。又挑選了皮鞋和襯衣以及領(lǐng)結(jié),秦風拿起衣服走進了試衣間里換上,然后很快就走了出來。
“天哪!”
當看到秦風穿上襯衣西裝,再穿上擦得光亮的皮鞋走出來的時候,店長驚呆了。
這還是剛才那個邋里邋遢不修邊幅的男人嗎?完美的身材,恰如其分的身高,修長的雙腿,再加上略顯英俊的臉龐上若有若無的掛著的一抹痞笑,簡直就和剛才是兩個人。
乞丐和王子!
現(xiàn)在的秦風,毫無疑問就是那個王子!
特別是他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常勝將軍一樣永遠充斥著感染力十足的自信,一雙眼瞳似浩瀚星空般深邃,讓人沉迷。
“很不錯!”
一個聲音傳來,只見江月影不知何時來到了二樓,一邊走還一邊輕輕鼓掌。
就算她心中對秦風有著偏見,但此刻看到他這幅打扮也忍不住心中暗自稱贊。在他們這里做衣服的也有一些模特公司,一線明星以及藝術(shù)家。
但當秦風穿上這套衣服的時候,她心中的那些原本還算是無懈可擊的模板都被成功比了下去,而且這種感覺不像是一套衣服帶給秦風的,而是他自動變換了氣質(zhì)。
高貴中帶著幾絲慵懶隨意,任何一個造型都像是精心設(shè)計過的一般,哪怕是以江月影超乎前人的時尚目光,也不得不承認秦風如今的出眾,不像是衣服襯托了他,而更像是因為他這套西服才閃閃發(fā)光一樣!
“美女的夸獎永遠都讓男人精神奕奕。”秦風行了一個紳士禮,淡笑道:“更何況,還是江小姐這種國色天香的美人。我想,你應該很少夸贊男人吧,很榮幸我能成為其中的一員。”
“真是蜜汁自信。”江月影眼中的震驚迅速消散,聽著秦風的夸夸其談,眼里閃過了一道精光。
說實話,她也很欣賞自信的男人,但卻受不了秦風這種近乎霸道的自信。
“總經(jīng)理,這套西裝的價格是十五萬。”店長開口道:“還有皮鞋以及襯衣,可以算是兩萬塊。”
“他不用付錢。”江月影對店長說了一句,然后看向了秦風,道:“剛才瓊斯先生又打了一次電話過來,說你的至尊卡可以直接透支。還有,瓊斯先生希望你能給他回個電話。”
“到時候再說吧。”
秦風也挺久沒有穿西裝了,雖然是私人訂制修裁得極為舒適,但這種東西他一直覺得不太適合他,如果不是答應了程菲玥要盛裝出席,他未必會來。
想了想,秦風道:“十五萬,這個檔次是不是太低了?之前張克華穿的那套衣服是多少錢?”
江月影搞不清楚秦風和張克華之前有什么恩怨,不過就算有和她也沒有關(guān)系,她淡淡道:“十五萬是VIP至尊的價格,原價是七十五萬,這是從意大利進口而來的原裝貨,經(jīng)過了大師之手,衣服下面有三位大師,包括本店大師的親筆印記。張少那一件……呵呵,給它提鞋都不配。”
“美女果然是對我比較特別啊。”秦風眉開眼笑,道:“放心,我會考慮考慮你的。”
說完之后,秦風就拿起自己裝了自己原本衣服的袋子,然后走出了服裝店。
店長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送行,當導購小姐看到秦風的時候,整個人徹底呆住了,就如同看到了什么新奇大陸一樣。
“對了。”秦風看了她一眼,然后對店長道:“這個人我覺得不太匹配你們店的風格,檔次太低了。”
店長心領(lǐng)神會,道:“明白!”
其實秦風也不想和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但怎奈她想去討好張克華而得罪了秦風,這不怪秦風給她一點教訓了。
上了阿斯頓馬丁跑車,秦風朝著江大的方向疾馳而去!
“店長,你們怎么回事?”那導購小姑娘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道:“剛才張克華公子已經(jīng)說了,這個人進入里面他就不來光顧了,現(xiàn)在你們還給他做了西裝,張家的祥瑞集團可是在江城屬于房地產(chǎn)巨擘啊。”
“你覺得你比我懂?”店長冷冷道:“我需要你來教訓我?”
導購一愣,隨即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看他穿上西裝人模狗眼,但他和張公子都不對付,那跑車估計也是借的別人的……”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和我以及和店里都沒關(guān)系了。”店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氣地打斷道:“自己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吧。”
“啊?”導購不可置信,道:“你要炒我魷魚?”
“得罪了張家我們店不過只是損失幾個客戶,但得罪了剛才那個男人,我們店就要直接關(guān)門了!”店長冷笑道:“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沒聽到剛才他說的?你檔次太低了!”
“不要啊!”導購身體一震,不得不說店長的話有點嚇到她了。而她很快回過神來拉著店長的衣服,著急道:“我很需要這份工作,店長,你再考慮一下。”
“放開!”店長一把將她掙開,道:“我還有事,你去財務把這個月的工資結(jié)算了,別說我們虧待你,我給你整個月的工資。”
小姑娘站在門口,呆愣于風中凌亂。
直到現(xiàn)在她都不敢相信,她到底得罪了一個什么樣的男人……
江大附近的斯菲特酒店。
門口噴泉水池,假山銅像,接近三千平米的迎賓大廳,無疑不昭示屬于酒店的貴氣和高檔。作為江城首屈一指的六星級酒店,斯菲特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都是奢華和尊貴。
就如同一個優(yōu)雅的老婦人,珠光寶氣,氣場十足。
而今天程菲玥他們的大學同學會,便是在這里舉行。作為主辦人,而整個一樓的牡丹廳都已經(jīng)被張克華給包場了,大廳的正門口也擺放著寫上了“江大XX屆工商系六班同學聚會”幾個大字的牌匾。
不知從何時開始,國內(nèi)的同學會已經(jīng)漸漸變了質(zhì),大多都是用來攀關(guān)系和互相攀比的場所,混得好的想炫耀一下,混的差的想巴結(jié)一下,早已失去了最初那種找回純真的味道了。
這次同學會,恰逢江大的校慶,晚上八點半開始,也就是說他們吃完飯之后,還可以去江大里同時參加校慶,憶往昔陣容歲月。
這個也是張克華一早就挑選好的時間。
作為祥瑞集團的公子哥,張克華一直都在集團里努力扮演著繼承人的角色,他也要讓他的父親以及其他股東們看到他的社交能力和主持大局的能力。
同學會無疑是他施展拳腳的地方。
當然,之所以挑選今天這個日子,還有著更深層的目的,那就是今天是程菲玥的生日!
程菲玥以前很少過生日,幾乎沒人知道她的生日是幾月幾號,但張克華記住了!這一次他已經(jīng)等不了,所以不僅要借著同學會的目的向程菲玥恭賀生日,還要向她求愛!
張克華衣冠楚楚,風度十足的站在門口,迎接著來往的同學。
“張少,好久不見了!”
“張少……”
……
門口,陸續(xù)到來的同學,一些是打出租車而來,少部分是自己開車,他們一一對張克華打招呼。而但對于這些同學,張克華都面帶笑容,臉上表現(xiàn)著禮貌和客氣,并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顯出偏差。
“翁浩,來來來……”
“李楠,好久不見了,去牡丹廳……”
“這不是陳小姐嗎?呵呵,這么漂亮,聽說你之前在弄直播,還去參加了一次走秀,現(xiàn)在可是打算朝娛樂圈發(fā)展了啊……”
“哪里哪里,張少才是風光無限,我們哪能和張少相比。”
“張少不愧是我們以前的班長,學生會會長,現(xiàn)在還是這么風度翩翩,拿捏有度,我那個男朋友,要是能有張少百分之一就好了!”
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女人搖頭嘆息。
沒有人是蠢蛋,以張克華的地位和身份,就算不刻意巴結(jié),也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一陣阿諛吹捧是少不了的。
時間漸漸過去,五點半的時候,程菲玥開著一輛紅色的寶馬五系GT,準時抵達了斯菲特酒店的門口。
當看到程菲玥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張克華立即推開了旁邊的同學,然后迎了上去。
程菲玥以前為人低調(diào),鮮有人只有她那夸張的背景。
“看,是程菲玥!”
“以前她就是江大的?;?,如今更是江城商界的女神,據(jù)說在什么公司是高管職位,張少一直都在追求她啊。”
“廢話,除了張少,還有誰配得上程菲玥?這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