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陽回到家中,現(xiàn)在時間還早,陳香兒正在做早點(diǎn),家里的情況改善,她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見到王浩陽回來,她趕緊到:“你先坐一會兒,飯馬上就好。”
王浩陽來到廚房收拾碗筷。
“其實(shí)我們現(xiàn)在有錢了,這些事情用不著親手做了吧。”王浩陽一邊盛著飯一邊說道。
母親笑了笑,從蒸籠里端出饅頭,捏著耳朵道:“怎么,才做了兩天暴發(fā)戶,就忘了自己的家門往哪邊開啦?”
王浩陽難得的摳著后腦勺,不好意思的道:“我這不是怕您累著了嗎?”
陳香兒卻突然敲著手合計道:“你這幾天總往外面跑,連飯也不吃,我今后忙起來也沒時間照顧你,看來是該想法子找個人回來料理家務(wù)了。”
王浩陽點(diǎn)點(diǎn)頭:“就是就是。”
陳香兒沉吟道:“西街那個孫媒婆人面廣,認(rèn)識的姑娘多,下午我就去請他幫你物色一下,你年紀(jì)也不小了。”
王浩陽一愣:“不是,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香兒笑瞇瞇的道:“怎么,我們家浩陽還害羞啦?”
王浩陽:“……”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浩陽你出去看一下,大門不是開著嗎?”
王浩陽點(diǎn)點(diǎn)頭走了出去,當(dāng)看到大門口站著的人時,他剛才還笑意盈盈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陳香兒收拾好把早餐端上桌,就聽見屋外傳來王浩陽充滿冷漠的聲音。
“是你?你到這里來干什么?”
陳香兒好奇的走出屋子,邊走邊問:“浩陽,是誰呀。”
隨即她就看到了付瑩瑩。
“原來是付小姐,請進(jìn)吧。”陳香兒也沒想到付瑩瑩會突然出現(xiàn)。
經(jīng)過一系列事情,陳香兒雖然也不喜歡這個付瑩瑩,但她卻比王浩陽要客氣很多。
付瑩瑩臉色發(fā)白,眼圈通紅,眉目間滿是疲憊之色,顯然這兩天過得并不怎么樣。
“浩陽哥,伯母好。”
王浩陽不予理會,陳香兒禮貌的露一絲微笑,客氣道:“你好,用過早餐了嗎,進(jìn)來一起吃吧。”
王浩陽冷漠的道:“人家千金小姐,哪兒看得上我們這粗茶淡飯。”
付瑩瑩被王浩陽說得臉色通紅,低聲道:“謝謝,我吃過了,那個……我……我母親還在外面呢。”
陳香兒趕緊道:“你娘也來了?那快請她進(jìn)來吧。”
雖然不知這母女二人作何而來,但陳香兒自幼出身世家,雖后來家道中落,但她生性平和,家教禮數(shù)這些自然不曾落下。
很快,王佩佩坐在輪椅上被付瑩瑩推了進(jìn)來,見到這副輪椅,陳香兒頓時一愣。
而王浩陽則突然想起來,之前他曾教訓(xùn)王佩佩,一指點(diǎn)斷了她的筋脈,若不是現(xiàn)在看到,他幾乎忘了這件事。
對他而言,這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大妹子,你這是怎么了?”
雖對她們母女的行事作為不滿,但陳香兒生性便是那純良之人,不似付家母女那般薄情寡義。
王佩佩此時面容焦枯,發(fā)絲凌亂,整個人的精氣都去了一大半,聽到陳香兒的問話,她頓時哀嘆了一聲,而一旁的付瑩瑩則不住的掉著眼淚。
“付小姐先別哭了,大妹子,咱先進(jìn)屋去說吧。”
陳香兒將付家母女帶進(jìn)了屋,坐定之后,付瑩瑩哭著道:“我母親這幾天一直腳疼,就在昨天,疼痛突然加劇,接著四肢失去控制,再也站不起來了。”
陳香兒看了一眼癱坐在輪椅上的王佩佩,又看看哭得傷心的付瑩瑩,關(guān)切道:“去醫(yī)院看過了嗎?醫(yī)生怎么說?”
付瑩瑩哭得更傷心了:“我們……我們根本就沒錢去醫(yī)院。”
陳香兒一愣,問道:“你們不是還剩下兩家公司嗎?”
聽到陳香兒的問話,有氣無力的王佩佩突然來了幾分精神,她抓住扶手,從輪椅靠背上坐起來,神情懊悔的道:“白家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我誠意與他們合作,但他們居然設(shè)局侵占我丈夫留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我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想到去跟這幫狗賊合作。”
王浩陽聽到這里,心說你們不過是一丘之貉,還好意思說別人。
付瑩瑩哭道:“他們還說爸爸的宅院已經(jīng)被收購,把我們從家里趕了出來。”
陳香兒不知道還發(fā)生了這種事,她驚道:“那你們怎么不去告他們呀。”
“沒用的。”王佩佩頹然的躺了回去:“白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黑白通吃,我們現(xiàn)在一無所有,是不可能斗得過他們的。”
見母親如此頹喪,付瑩瑩大哭道:“我現(xiàn)在沒有別的企望了,只希望母親的病能夠快點(diǎn)好起來。”
她突然撲到王浩陽面前跪下來哭著懇求道:“浩陽哥,求求你,幫幫我們,救救我母親吧。”
王浩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付瑩瑩,冷笑道:“你們母女薄情寡義,與白家行徑毫無區(qū)別,今日所得,不過是咎由自取。”
“浩陽哥,我們知道錯了,以前是我們不好,求求你,看在我父親的面上,救救我母親,我一定當(dāng)牛做馬來報答你。”
“你們當(dāng)初若能聽從你父親付東流生前的囑托,再不濟(jì)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般地步。”
付瑩瑩苦苦哀求,見王浩陽依然無動于衷,她察言觀色,突然轉(zhuǎn)身抱住陳香兒的大腿道:“伯母,求求你們,救救我母親吧。”
陳香兒看著付瑩瑩,心頭暗自一嘆,這付家母女二人固然行事不受待見,但這付瑩瑩卻也是有著一片孝心,他看了一眼兒子道:“浩陽,要不……”
王浩陽打斷母親的話道:“娘,這種人你理他們做什么,他們這是罪有應(yīng)得。”
陳香兒把王浩陽拉到一旁,小聲對他說道:“娘知道,你就當(dāng)是幫幫娘,相識一場,我見不得別人受苦。”
王浩陽嘆了口氣:“好吧,但只此一次,以后可不行了。”
見兒子答應(yīng)了,陳香兒欣喜道:“那我到屋里去給他們拿張支票,交接公司的時候白家給了一大筆錢,還放在那沒動呢。”
王浩陽一把攔住了陳香兒:“不用,錢留著以后花的地方多了,這里用不上,我現(xiàn)在就能給他治了。”
沒等陳香兒驚訝,王浩陽走到王佩佩身后道:“最近我學(xué)了一些醫(yī)療指法,對這種病最有效果。”
王浩陽說著準(zhǔn)備動手,付瑩瑩懷疑的望著他,王佩佩也是滿臉戒備之色,上次王浩陽打人時的兇樣還留在他們腦海里。
“怎么,不信???”見兩人這副表情,王浩陽冷笑道:“不信那我不治了,你們走吧。”
“不是,信信信。”陳香兒趕緊走上來打圓場,拽著浩陽的衣服道:“浩陽,你快治吧。”
雖然不知道王浩陽說的那些是怎么回事,但她選擇相信自己的兒子。
王浩陽撇嘴,無奈的催動一絲九耀星辰訣的氣息,點(diǎn)在了王佩佩肩頭的大穴上,王佩佩頓時一聲痛呼,不過她卻沒敢亂動,付瑩瑩也是心下一緊。
九耀星辰訣的氣息在王浩陽的控制下快速沖向王佩佩那處斷掉的經(jīng)脈,強(qiáng)橫的氣息頓時讓王佩佩痛得滿頭大汗,基礎(chǔ)的九耀星辰訣最大作用就是錘煉身體,王浩陽此舉就是通過錘煉強(qiáng)行讓那處斷裂的筋脈破碎重組,整個過程自然痛不欲生。
王浩陽是故意的,事實(shí)上他還可以用氣息裹住經(jīng)脈相連讓其緩慢回復(fù),但他覺得有必要讓王佩佩徹底記住這個教訓(xùn)。
而且這個粗暴的方法更加立竿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