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這么有誠意,我再推辭就不像話了。”王浩陽放下文件,長伸了一個懶腰接著道:“你要早這么做,咱得節(jié)省多少時間?”
白龍飛點點頭,突然探過身子,盯著王浩陽惡狠狠的道:“簽了這份協(xié)議,咱們從此互不來往,你不得再去找我兒子麻煩,不然,我定與你魚死網(wǎng)破!”
王浩陽不理會白龍飛惡狠狠的眼光,靠在座椅上懶洋洋的道:“好說,我這人不愛主動惹麻煩。”
兩人簽完協(xié)議,白龍飛剛站起身,王浩陽突然道:“好了,按照這份協(xié)議,除了那家企業(yè),這棟寫字樓現(xiàn)在也是我的了。”
白龍飛不解:“那又怎樣?”
王浩陽淡淡一笑:“你打壞我那么多東西,差點把房子都拆了,難道不打算賠償一下?”
白龍飛一愣:“打壞房子不是你也有份嗎?”
“你們一大幫人到我地盤上來鬧事,我是正當防衛(wèi),當然得你們賠了!”
白龍飛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王浩陽這么無恥,他恨恨的咬著牙道:“好,你等著。”
王浩陽笑瞇瞇的看著白龍飛走到門口,客氣道:“好嘞,白老板您慢走,哦對了……”
白龍飛一聽這話就知道王浩陽還有什么幺蛾子,沒辦法,這小子太無恥了。
“你還有什么事?”
王浩陽笑道:“沒啥事,就是今天缺胳膊斷腿的那些哥們都是你的手下,這算是工傷吧,還得麻煩您多費點心。”
臥槽?這也太無恥了吧!
“寫字樓都給你了,人也是你打的,這些保安當然是你自己負責了。”白龍飛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句話。
王浩陽繼續(xù)笑:“哦,那些人???動手之前我都打聽過了,大部分都是從您總部調(diào)過來的,只有倆是這兒的保安,呃——傷得最輕的那兩個。”
白龍飛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帶著一票還能動的手下急急忙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再也不敢多做停留。
據(jù)說,他回去后趕緊用最高宣告令通知白家所有成員,永遠不得與王浩陽有任何接觸,見到他后躲得越遠越好。
而整個故事的始作俑者付家母女,則被白龍飛下令全面驅(qū)逐,任何人不得與其來往,白龍飛雖在醫(yī)院養(yǎng)傷,但也被二十四小時監(jiān)管了起來。
拿回公司后,白龍飛檢查了一下寫字樓的損傷,生意上的事他也不懂,通知寫字樓各部門臨時放假,拿著協(xié)議回到了家中。
剛到家門口,就見到母親陳香兒滿臉擔憂的站在那里,在她看到王浩陽之后,臉上的擔憂之色稍緩,趕緊迎了上來。
“浩陽,你總算回來了。”
當見到王浩陽身上風塵仆仆,衣服也破破爛爛,她頓時大驚失色,趕緊拉著王浩陽的手上下檢查道:“浩陽,你這是怎么了,你沒受傷吧。”
見母親這樣擔心自己,王浩陽感到幾分暖意,他淡然一笑道:“放心吧,我沒事。”
王浩陽取出協(xié)議書,遞給陳香兒道:“喏,屬于我們的東西,我給你拿回來了。”
陳香兒疑惑的接過協(xié)議書,當翻開第一頁,看到開頭那幾行重點標注的大字后,她頓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兒子今天干什么去了,所以才擔心的守在門口等候,但她怎么都沒想到,兒子竟然真的把公司拿回來了。
直到翻到最后一頁,看到底下白龍飛那幾個鮮紅的簽名后,她更是驚訝莫名,同時深深的擔憂起來。
白龍飛的大名,在這九龍城里幾乎家喻戶曉,她自然也知道,但這樣一個在九龍城雄踞一方的大人物,會做虧本生意,輕易的將一家完整的企業(yè)交給王浩陽?
“浩陽,這白龍飛縱橫商場多年,老奸巨猾,你不會上了他的當吧。”
王浩陽見母親在擔憂這個,她曬然一笑道:“沒事的娘,你盡管放心,我不去找他麻煩他就可以燒高香了,哪還敢對我使什么詭計。”
陳香兒將信將疑:“是這樣嗎?”
“當然啦。”王浩陽指著協(xié)議書道:“這家藥品收購與制作公司原來是那姓付的手里唯一與白家沒有多余生意往來的企業(yè),白家接手后擴大了發(fā)展,現(xiàn)在是最適合我們的。”
陳香兒聽著話,點了點頭,她抬起頭,看著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王浩陽道:“浩兒,我怎么感覺,你最近有些變了。”
“是嗎?”王浩陽訕笑道:“人經(jīng)歷一些事情,總是會改變的嘛。”
“可是。”陳香兒懷疑的盯著王浩陽:“昨天在付家,你打贏那么多個人,還把白九恩的手砍了下來,經(jīng)歷一些事,就能變得那么厲害嗎?”
“呃……這個嘛……那其實……”
王浩陽突然湊到陳香兒耳邊道:“其實我身上藏了秘密武器,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秘密武器?”陳香兒瞪大了眼睛:“可以一下子跳到二樓的秘密武器,快讓我看看。”
陳香兒翻開王浩陽的手掌往他的衣袖里摸索。
“不是,我的娘誒,這秘密武器很危險的。”
陳香兒抽回手,嘆道:“浩兒長大了,是該有自己的秘密了。”
王浩陽見母親如此,也嘆了口氣:“好吧好吧,實話告訴你吧,前段時間我撿到一本秘籍,偷偷修煉了上面的武功,才變得現(xiàn)在這么厲害的。”
王浩陽不可能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但是現(xiàn)在這個理由,好吧,比秘密武器更不可信。
見母親依然不信,王浩陽左右看了看,走到墻角撿起一塊石頭道:“看好了。”
‘咔嚓’
王浩陽稍一用力,那塊堅硬的青石就碎成了幾片,再兩下一搓,直接變成了碎沙。
這回由不得陳香兒不信了。
她頓時欣喜不已,一邊為兒子拿回了公司,一邊為兒子不會再受人欺負,但同時也擔心兒子會因此改變心性,仗著實力做出為非作歹,傷害別人的事。
“娘,這公司雖然拿回來了,但我可不懂怎么管理,以后恐怕還得仰仗您了。”
王浩陽記得,她母親以前也是一個有錢世家的大小姐,從小學的就是如何經(jīng)營,跟父親一見鐘情結(jié)婚后,家里的生意不知何故突然失敗,家道中落才落到今天這個樣子。
而她也因為身體一直不善,婚后長期無子,王浩陽事實上是她婚后與丈夫一同收養(yǎng)的,待如親子。
得知自己要親手管理公司,陳香兒也不推脫,這原就是她的本行。
收回了公司之后,也算緩解了王浩陽迫在眉睫的一件大事。
“娘,咱們這家企業(yè)是一間藥品制作方面的,回頭你到了公司,幫我多注意一下關(guān)于滋補方面的藥材。”
陳香兒笑道:“有那營養(yǎng)的東西,母親還能忘了你不成。”
隨后她又有些傷感道:“這些年家里條件有限,讓你吃了不少苦。”
“沒事,娘,我說的不是那意思。”王浩陽苦笑道:“我這最近不是練武嘛,消耗大,對那些人體滋補方面的藥材需求特別高,越是稀罕的東西效果越好。”
“好,等到了公司,我會幫你留意的。”陳香兒憂心忡忡的道,她也不知道兒子修煉那個武功,到底是好是壞。
“餓了吧,快進屋,早飯都還沒吃就往外面跑。”
坐到桌前,王浩陽頓時不滿的道:“咱現(xiàn)在都是有公司的人了,就饅頭配小咸菜???”
聽到王浩陽的抱怨,陳香兒沒好氣的道:“行,現(xiàn)在就去給王老板溜肥腸。”
不知為何,回到這個家,王浩陽曾經(jīng)作為星辰帝尊所帶的那股血殺之氣頓時消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