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白家的人吧。”
“你是什么人!找我何事?”伴隨著若有若無的痛呼聲,白龍飛從電話里的情形就能推斷出對方來者不善。
“我?王浩陽。”
王浩陽!
聽到王浩陽這幾個字,白龍飛頓時炸了毛,他強壓著怒火道:“是你這個無恥小兒,我沒去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了,膽子不小啊,真當我白家是抽屜里的泡面,想捏就捏?”
“好說好說,姓白的,這次我來呢,不想找麻煩,主要是跟你談談生意上的事。”王浩陽不卑不亢的說道。
不想找麻煩,那電話里的慘叫聲難道是老子聽岔了不成?白龍飛氣得差點沒跳起來,他對著電話怒罵道:“談生意?你傷了我兒,又在我地盤上鬧事,還想跟我談生意?老子的生意,也是你談的起的嗎?”
“原來昨天那小子是你兒子,這正好,你兒子不聽話,我替你教育一下,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
王浩陽哈哈大笑了幾聲,接著又道:“對了,糾正你一下,我們要談的,不是你的生意,而是我的生意。”
白龍飛氣得怒極反笑,牙齒咬得咯咯響,渾身的毛孔都炸裂開來,任誰都知道,白龍飛就一個兒子,極為護短,誰敢動他的兒子,必將嘗到他的怒火。
“你給我坐穩(wěn)了坐舒服了,哪兒也別去,就在原地等著我來好好的跟你談談這筆生意。”
“回見。”王浩陽淡然一笑,掛掉了電話。
白龍飛長吸了一口氣,把電話丟給手下,轉(zhuǎn)身對白九恩道:“兒子,你好好養(yǎng)傷,爹這就去給你報仇,你放心,不管是誰,想要傷你一根寒毛,爹一定要他百倍償還!”
說罷,白龍飛最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付瑩瑩,帶著一票手下離開了醫(yī)院。
王浩陽在付家的寫字樓里隨便找了把椅子就坐了下來,這一等就是小半個鐘頭,當白龍飛趕到的時候,他正坐在那兒百無聊賴的挖耳朵勺呢。
白龍飛作為白云集團的大佬,竟然沒人來迎接,等他踏進大門之后才明白過來,此時呈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堆亂糟糟的桌椅板凳,各種文件灑落了一地,而在正中央的地板上,橫七豎八的保安人員躺了一地,缺胳膊斷腿的不在少數(shù),有那傷得輕的,半拉耳朵也是再也找不著了。
而公司里的一些工作人員,全都畏畏縮縮的躲在一角,眼中滿是驚恐。
見到這一幕,白龍飛心頭的怒火更加高漲,強忍著對身后的一個保鏢道:“還不快叫醫(yī)院把這群廢物給我抬出去。”
隨后他就看到了坐在最里頭的王浩陽。
白龍飛在看到王浩陽的那一刻,他的雙眼簡直都快噴出了火來,不過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吩咐手下動手,反倒是在人們詫異的目光中拍起了手來。
“好好好。”白龍飛一邊拍手一邊向前走去,當走到大堂正中央的時候,白龍飛突然向那群躲在一旁的工作人員看去,并罵道:“還不快去給客人上茶,你們平時就是這么對待客戶的嗎?”
神踏馬的客戶,一眾工作人員心頭一起腹誹,不過還是有一名膽子稍大的工作人員起身去準備茶水。
“雖然你傷我兒子,還打傷我這么多手下,但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單槍匹馬就敢到我白某的地盤上來鬧事,后生可畏啊,樓上請吧,王浩陽。”白龍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王浩陽不知這白龍飛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眉毛一挑,大大咧咧的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這時,那名鑒定蝴蝶刀的老者走上前來,湊在白龍飛耳邊道:“這小子二十出頭,就算打娘胎里開始修煉,也斷然練不到那等境界,不過他既然敢一個人有恃無恐的跑這兒來,想必也有些手段,待會兒上去,找機會先摸摸他的虛實。”
“哼,不管他有什么后手,傷了我兒,就別想再討著好,A隊的人快到了吧,讓他們先把這兒圍起來,別讓那小子跑了,我們走。”
白龍飛帶著一票手下浩浩蕩蕩的上了二樓。
王浩陽在二樓找了一間寬敞的會議室坐了下來,他知道一會兒不管怎么說到最后免不了要動手,找個大點兒的地方,打起來方便。
這個地方的這些人在他眼里都弱得跟螻蟻一般,倒是那白龍飛身后的五名老者稍微讓他有點興趣,不過也僅僅是稍微有點而已。
那幾名老者呼吸間所吐露出的氣息比一般人要沉厚不少,要是放在昨天還不好說,不過經(jīng)過一晚上的修煉,剛用九耀星辰訣的法門對身體洗禮過一遍的他,雖然用自己的標準來判斷依然是差勁無比,但放在這里卻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
白龍飛帶著一票手下走進會議室,在會議桌的對面坐了下來。
那五名老者分兩邊坐下,其余的十幾名保鏢站在他的身后,白龍飛冷笑著看向王浩陽道:“現(xiàn)在,打傷我兒子的賬,好好算算吧。”
“沒事。”王浩陽翹著二郎腿,揮揮手十分大度的道:“幫你教育一下不成器的兒子罷了,不用客氣,我今天來呢,主要是跟你談談這棟寫字樓……還有我王家另外一些產(chǎn)業(yè)的事兒。”
白龍飛冷笑:“你王家的產(chǎn)業(yè)?”
“沒錯。”王浩陽抱著胳膊,漫不經(jīng)心的道:“那姓付的死之前把這些東西送給了我,現(xiàn)在可不是我王家的嘛。”
“哼!”白龍飛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王浩陽怒聲道:“無恥小兒,少給我扯那些沒用的,打傷我兒子,你以為今天你踏進了這棟樓,還有機會活著回去嗎?”
王浩陽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服,笑道:“早這么說不是省不少時間嘛。”
白龍飛一揮手,事實上還未等他吩咐,那群保鏢早就朝著王浩陽撲了過去。
見到?jīng)_過來的保鏢,王浩陽不緊不慢,反手捉住離自己最近的那人的胳膊,往天花板上那么一拋,緊接著另一只手已經(jīng)拍到了第二人的胸口,得虧這一掌沒有使用任何功法體術(shù),否則非得將他身子拍掉半邊不可,不過也同樣不好受,那人狂噴了一口鮮血倒地不醒。
說時遲那時快,第三人雙手握拳,手上綁著一把袖劍就向王浩陽攻來,見此一招,王浩陽毫不猶豫,左手成掌避開劍刃劈向那人手臂,飄絮身法順勢發(fā)動,帶著手臂往后一甩,那手腕處的袖劍鋒利無比,撞到后一個保鏢的身上,頓時在他的胸膛上劃開一道豁口,獻血噴灑了出來。
而那手臂在王浩陽手刀的巨大的力量下早已斷開,飛向后面還沒來得及加入戰(zhàn)團的一名保鏢,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那保鏢將東西接到手中,見是一只人手,嚇得趕緊甩了出去。
飄絮身法一旦發(fā)動,剩下的自是不需多言,經(jīng)過強化的身體用起來更加威風,全身每一處肌膚,每一寸衣服都如同鋼刀一般,王浩陽哈哈一笑沖進人群,頓時血肉飛濺。
這些保鏢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戰(zhàn)斗力自然比昨天金毛強手底下那群混混強了不少,但在王浩陽手底下,卻根本沒人走得過一招,全都鮮血淋漓的躺了一地,倒是最先被王浩陽拋到空中的那個家伙傷得最輕——他只是落下來的時候沒人接住他而已。
打翻這些保鏢,王浩陽順勢拉過一張椅子,托著腦袋半靠在桌面上,懶洋洋的道:“我早說過今天不是來找麻煩的,你怎么不聽呢?生意到底還要不要談了。”